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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羿斐几乎没有睡,怀里的安小妖已经累得散了架,他还是收不住手。眼看天色大亮,到了该进宫的时间,好好的处理蓝诗悦之事,龙羿斐这才不得不停下来,让安小妖沉沉睡去,自己则换了朝服,往宫里去。
早朝之上,宰相魂不守舍。怡静轩之事,并没有扩散,但他早已收到消息。无论蓝诗悦说的话是真是假,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她便是诬陷。
安小妖身为贵妃,地位高蓝诗悦一等。如此诬陷,便是重罪。
龙羿禹照常结束了早朝之后,与龙羿斐往聚祥宫去。宰相苦苦哀求觐见,龙羿禹便把他打发到尚勤殿去。
昨晚,怡静轩事情闹得这么大,德纳太后早就收到了消息。她也摸不准龙羿斐的意思,只能等他自己来找她。
龙羿斐与龙羿禹一进聚祥宫,也不绕弯子。德纳太后难得的也没有亲自审问谁,听完他们的叙述之后,便摞摊子,大有要龙羿禹自己摆平的意思。
“这事,受害者是玥王妃,朕觉得,还是让皇兄来处理,更为合适。”龙羿禹笑脸盈盈的看着龙羿斐,满脸信任。
龙羿斐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正襟危坐,说得有板有眼:“蓝诗悦,留不得,一定要离开怡静轩。”
尽管龙羿斐这个要求,是龙羿禹和德纳太后都事先能想到的。但是,听到龙羿斐亲口说出来,他们多少还是有点触动。
其实,他们担心的不是蓝诗悦,而是她背后的宰相府,以及宰相府里藏着的那些朝廷关系。
龙羿禹选妃之时,就一直很头疼,如何处理蓝诗悦。他对她的感觉一般,但假如要封她为妃,留在后宫,又不是龙羿禹所愿。这次出事,龙羿禹内心有好么一点点的小欣喜,想着可以借机将蓝诗悦赶出怡静轩,剥夺选妃资格。
但是,真正要这么做了,还是会有所忌惮。
德纳太后所顾虑的,也正是如此。
国库国虚时,大家满脑子的想着如何弄钱。现在国库装满了,就希望能和谐平安,不要出事,最后是国库里的钱一分都别动,让龙羿禹能安安稳稳的做好皇帝,守住江山。
宰相为官三十余年,蓝诗悦是他的希望。昨晚蓝诗悦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德纳太后已经很头疼该如何抹平此事,现在,又要立刻下令赶走蓝诗悦,这又是一桩麻烦事。
特别是,这件麻烦事与安小妖有关,德纳太后就更觉得不值。所以,她不肯出面,反正,得罪人的事,龙羿斐又不怕,多做几桩,也无所谓了。
龙羿斐说完这后,立刻看向龙羿禹。
龙羿禹被他的眼神逼迫得不得不点头,开口说道:“朕,正有此意。”
龙羿斐又看向德纳太后,她也只能打着呵欠,含糊其词的说好。
“皇兄,这秀女出宫,总是要有些说法的……”龙羿禹问他:“不知皇兄有何想法?”
“臣与小妖商议过,小妖以大局为重,愿意受些委屈。”龙羿斐冷冷的扫了德纳太后一眼,见她无动于衷,但身体微微往他这边靠了一下,似乎很有兴趣知道,安小妖的想法:“小妖觉得,蓝诗悦不比其它秀女,要她离宫,必须要有一个两全的说法。这样,既能堵住宰相之口,又能维护皇家脸面。”
“哦?说说。”
“小妖愿意承认,是自己犯了宫规,然后离宫回到玥王府面壁思过。宰相思女成疾,蓝诗悦揭发有功,皇上特别恩准其回府省亲。”
龙羿斐说得简单,但其中的用意,可不简单。
安小妖一直住在怡静轩,突然的回到玥王府不再进宫,需要理由吧。蓝诗悦一直是这次选秀的大门,突然的也离宫回家,也需要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吧。
安小妖只承认自己犯了宫规,打烂了古董花瓶是犯宫规,私会男人也是宫规,只要没人点破,随便按个什么宫规的罪名给安小妖就行了,既能掩盖丑闻,又做了顺水人情。
蓝诗悦回到宰相府之后,到时候随便说是突染恶疾之类的,就不必再进宫。龙羿斐这次只是要求她离宫,不再追究她其它的责任,已经是开一面,非常的宽容了。
“这个主意好。”德纳太后难得的,称赞了龙羿斐一次。
龙羿禹也很满意的点点头,毕竟,这个主意顾全到了所有人,唯独委屈了安小妖。
“朕现在就去见宰相。”有了主意之后,龙羿禹也不浪费时间,宰相还在尚勤殿忐忑不安的等着。现在能保蓝诗悦一命已经不错,昨晚虽然被打,但到底没有断胳膊断腿的,已经是万幸。
德纳太后见事情能够顺利处理,也安心不少。她见龙羿禹火烧眉毛的又要走,不禁埋怨道:“皇上,哀家又要老生常谈了。最近怡静轩确实出了不少事,这都怪皇上迟迟没有选妃。如果皇上早些定下人选,也不至于因为几个秀女,把宫里弄得鸡犬不宁。”
龙羿斐尴尬的挠了挠头,没有立刻说话。
德纳太后见状,又说:“玥王爷都已经成亲了,难道皇上是想等玥王爷的世子能打酱油了,才大婚?”
龙羿斐刚刚与安小妖洞房,忽然听到德纳太后说世子,难得的好心情。平时看德纳太后,左右不顺眼,今儿再看,总觉得她慈眉善目的,特别的和蔼。
“孙儿谨记皇祖母教诲。”龙羿禹怕德纳太后会扯着他说得没完没了,赶紧的打着马虎眼,拉着龙羿斐就离开了聚祥宫。
眼看就要到尚勤殿,龙羿斐便要告辞,急着要回玥王府。
“皇上,臣这几日,恐怕在借筑骨用用。”
“嗯,你必定是要带皇嫂去耿老将军那去,筑骨算起来,也是你的异姓兄弟,拜会的时候,是应该在常”龙羿禹满口答应,准了筑骨三日大假。
与龙羿禹分手这后,龙羿斐找到筑骨,详细的询问了搜查的情况。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天亮之后,血迹便容易寻找许多。筑骨带着心腹,在怡静轩的西边发现了几滴血。他们沿着血迹一直到宫门外,最后,血迹消失在街道某处,寻不到踪迹。
但初步看来,筑骨是在京城西边被埋伏受袭,然后他再从西边的宫门潜入皇宫的。筑骨已经将这些血迹全部处理干净,随即加强了西边皇宫的守卫。
“筑骨,你现在就去找宣华。告诉他,我不管惹尘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现在,为了小妖,我不会与他计较。让他想办法助惹尘出宫,保他平安,只等独吉允清他们一离开京城,就派人跟着,到边境再下手。”
“另外,宰相府那边派人看紧点。不管他们服不服气,都不能让他们出乱子。”
“是。”
“还有,我已经替你请了三天假。明日,陪我和小妖,一起去旧宅,看看爷爷。”
“是。”
龙羿斐见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心里惦记着府里的安小妖,交待完了筑骨之后,便独自先回了玥王府。
刚一进卧房,不看见星草端着茶杯出来。
“王妃醒了没有?”龙羿斐问她。
星草赶紧回道:“方才小姐迷迷糊糊的喊着口渴,奴婢喂了小姐喝了小半盏茶,这会又睡过去了。”
“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龙羿斐打发走星草之后,换了衣裳又重新睡回到安小妖的身边。
她真的是太累了,连龙羿斐回来都不知道。被吻肿了的嘴唇粉嘟嘟的撅着,刚喝了茶水的缘故,上面湿湿的,亮晶晶的,看上去,很是可爱。
龙羿斐伸手摸了摸,安小妖痛得皱了皱眉,然后,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不放开。
“一定是饿了。”龙羿斐是吃饱踢足,食髓知味,刚享受完他人生当中最美妙的大餐。但安小妖不同,被他弄得是又累又饿,梦里全都是好吃的东西在眼前转啊转啊,突然的咬住了龙羿斐的手指,便不停的吸着,弄得龙羿斐心痒痒的,如饿狼一般,又扑了上去,好好的蹂.躏了她一次。
这回,安小妖是彻底清醒过来。
外面,阳光明媚,房里,*无限。
“饿了吗?”又是一个酒足饭饱的表情,看得安小妖真想揍他一拳。
星草送来小米海参粥,还有几样精致的小点心。<g沿边,喂她吃饭。
“你从宫里回来?”安小妖看见衣架上放着的朝服,问他:“太后娘娘没有为难你吧?”
“没。”龙羿斐将宫里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征求她的意思:“明日,我要送你去旧宅,你在那里避避风头,可以吗?”
安小妖突然想起,旧宅里住着殷羽真和耿良甫。
殷羽真她不以为惧,只是耿良甫,唯一一次见面,那是那次雪夜,自己叉着腰站在他面前大声嚷嚷着要烧了他们的宅子。
现如今,也算是嫁到他们家去了,突然的要去见他,还要在旧宅住,安小妖觉得怪难为情的。
龙羿斐以为安小妖是不想见殷羽真,急忙解释道:“羽真现在跟筑骨打得火热,不再纠缠于我了,你放心。”
“不是羽真,是……”
“爷爷?他很好,是个非常宽容的老人。”龙羿斐立刻明白过来,安慰她:“爷爷天天都盼着我们早日成家,知道你嫁给我,他老人家很开心的。”
安小妖知道,丑媳妇终需见公婆,世鉴皇帝和贤敏皇后已经去世,德纳太后对龙羿斐又一直不亲,耿良甫是他的长辈,也是他最为亲近的人之一。
假如自己再坚持不去旧宅,怎么也说不过去。
龙羿斐见她犹犹豫豫的点了头,勾起她的下巴,在她脸上轻轻的印了一个吻,说:“我也不想与你分开,只是,先要骗独吉允清他们离开,将惹尘的事处理好。现在我已经放风声出去,说你犯了宫规,世人不知何事,但独吉允清他们必定会猜测是惹尘玷污了你。如果我还留你在玥王府,夜夜与你亲近,会令他们起疑的。”
“知道了知道了,别说了……”安小妖害羞的捂着耳朵,小声叫着。龙羿斐这么一说,弄得好象她是个yu求不满的女人似的,整日想缠着相公芙蓉帐暖,听着,就脸红心跳,哪里还敢再留恋玥王府,恨不得现在就去旧宅。<g里,好好的说了体已话,你侬我侬了大半夜,这才睡去。
第二日,按照规矩,安小妖跟着龙羿斐去了旧宅。
耿良甫一大早就醒来了,沐浴更衣之后,捻着花白胡子坐在正堂的太师椅里,美滋滋的受着安小妖和龙羿斐的跪拜。
殷羽真匆忙送来一盘花生红枣,耿良甫抓起一把,往安小妖的身上扔去,亲切的喊道:“祝你们早生贵子。”
安小妖羞涩的低着头,听到说早生贵子,害羞的忘了伸手去接两个,以示吉祥。龙羿斐见状,急忙代劳,将手里接到的花生红枣塞到安小妖的手里,要她赶紧的谢谢耿良甫。
安小妖这才反应过来,她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耿良甫见他们小两口甜蜜得如胶似漆,也不管什么规矩了,上前亲自扶起安小妖,竟要她来坐主座的位置。
“爷爷,万万不可。小妖是您的孙媳妇,怎么能坐您的位置。”安小妖不停的摆手,如果是在玥王府,她可以翻天覆地,但在旧宅,耿良甫的面前,她还是要尊老才行。
耿良甫见她死活不肯坐在主座上,也不客气,自己坐了下来后,大家依次坐下。耿良甫摸着胡子,哈哈大笑,拍着龙羿斐的肩膀,开起了玩笑:“如果不是你带回来的,我还真不敢相信,我的孙媳妇是那晚喊着要烧我房子的小妖姑娘呢。”
安小妖就知道,这事太令人深刻了,耿良甫不但没有忘记,还记得很牢。
龙羿斐不但没有替安小妖说话,还顺着耿良甫的话,也调侃起她来:“爷爷,小妖的性子比羽真还难驯服。这几日,她留在旧宅,我不在身边,还要请爷爷多花些心思治治她。否则,过几日带她回王府去,她肯定会您孙子,我,跪地砖的。”
筑骨刚夹了一块排骨给殷羽真,听到龙羿斐这么说安小妖,噗哧一声笑得筷子一抖,排骨掉到了殷羽真的碗边。
殷羽真见龙羿斐好好的把自己也扯进来了,不满的叫道:“爷爷,你看,大哥欺负我。”
“好了,你这丫头,见风就是雨。如今你有筑骨*着,就别在爷爷面前叫唤了。”耿良甫轻而易举的打发了殷羽真之后,扭过头来,看着安小妖,和蔼的说道:“可怜的孩子,委屈你了。别人新婚夫妻都是时时相守,可怜你和羿斐为了朝廷的事还得分手,还污了你的名声。唉,你真是个好孩子,在旧宅不必拘束。羽真虽说是我的孙女,但她也是你的小姑子,长嫂为母,她有什么不对的,你只管教训她,不必给我们面子。”
殷羽真听耿良甫这么一说,自知大靠山现在是倾向于安小妖,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讨好的夹了一个鸡腿给安小妖。
安小妖对她抱于善意的微笑,其实,从她进入旧宅开始,就看出她与筑骨的感情已经趋于稳定。殷羽真从小被惯坏了,又会些武功,她这个性子,还真是要筑骨这样的男人才能包容,并且疼爱着。
以前,殷羽真对她恶意是为了龙羿斐,既然现在都尘埃落定的,这个小姑子的毛,就不会像从前那样难捋。
安小妖柔柔笑着,夹了另一个鸡腿,放到了殷羽真的碗里。然后,歪过头对耿良甫说:“爷爷,桌上只有我和羽真两个女孩子,爷爷不会介意的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耿良甫见一家其乐融融,哪里有什么介意的,他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几道,别提有多开心。
一顿饭下来,气氛很不错。龙羿斐见安小妖与他们相处得都很好,这才放下心来。
这次回旧宅,对外宣称是将要罚弃妇面壁思过,龙羿斐还要去应付独吉允清,不能久留。所以,饭后上茶,他也只是随意的喝了两口,就要告辞离开。
安小妖舍不得,但脸面上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跟在龙羿斐的后面,从内宅走到外堂,见不能再送出去了,便捏着袖口低头不语,不肯说话。
龙羿斐哪里舍得走,本想多听她说几句话,嘤嘤软语,晚上好独自回味回味。可是,安小妖就是闭着嘴不哼声,他急得头顶冒烟,也没法子。
耿良甫见小两口的难舍难分,偏偏又犟到一起,便上前做和事佬。
“小妖,你到旧宅来住这几日,带够了衣裳没有?”
安小妖点点头,还是不说话。
“羿斐啊!外面做事重要,晚上……咳咳,得了空……方便的时候,可以回来小睡一会……”耿良甫年纪大了,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尴尬。但他怕龙羿斐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忙起来,真把美娇娘摆在这里不管不顾的,安小妖那怨气大了,他们也不好过。
龙羿斐正有此意,忽然的听到耿良甫这么一说,脸皮滚烫滚汤的,喃喃的应着说好,又没有下文了。
耿良甫在心里哎哟哎哟的直叫唤,带兵打仗也没见这么累的,他这么一把老骨头了,还真是遇到了难题。
一时之间,大伙都没话说了,龙羿斐见时候不早,便叫上了筑骨,准备一起回去。
刚抬脚,殷羽真忽然想起星草来:“大嫂,你身边不是一直跟着个婢女的吗?怎么没带她来旧宅?这几日,谁伺候大嫂?”
“哦,星草帮我回安府取些小东西,这回子,应该过来了。”安小妖正说着,就看到有个人影从远处跑来,便指着说:“嗯啊,那就是星草。”
话音刚落,星草就抱着账本跑了过来,顾不上行礼,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姐,表少爷说先送这些最近的账本给你看看,晚些,他再送剩下的。”
殷羽真帮忙接过了账本,安小妖想起方才耿良甫曾经说起星草,便将星草到带他面前,向他介绍。
耿良甫正在与筑骨和龙羿斐说话,侃侃而谈,要他们精忠报国之类的话。正说着,听到安小妖说星草来向他请客,转身一看,一个长得标标致致的小姑娘,满头大汗的站在他面前,对着他深深一鞠躬,乖巧的说了句:“耿老将军好1
耿良甫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站在原地,激动的指着星草,哆嗦着嘴唇,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龙羿斐和筑骨见是星草,却不明白,耿良甫为何会激动成这样。筑骨急忙扶住耿良甫,不让他往后倒地,龙羿斐赶紧搭脉诊治,见无大碍,便与筑骨一起,又将他扶回到他的卧室里。
安小妖递来温热的茶水,耿良甫喝完之后,才缓地劲来。
他老泪纵横,握着星草的手,不停的喃喃自语:“真像……你们长得真像……”
“爷爷,你说星草像谁?”安小妖不解。
耿良甫哽咽着,沧桑的嗓音里,全是浓浓的愧疚:“这丫头,长得真像……我那儿媳妇……唉……”
耿良甫自知自己杀敌无数,仇家无数,为了不祸及家人,他将他的儿子从小就送到老家,交给亲戚抚养。龙羿斐小时候,曾经见过其子,但并未见过他的儿媳妇。
所以,他见星草数面,也无曾感觉她与谁相似。
耿良甫第一次这样清楚的看见星草,他突然如此激动,悲从中来,可见星草与他儿媳妇是如何的相似。
“好孩子,你今年多大了?”耿良甫问星草。
星草看了看安小妖,小声应道:“我今年十七岁……”
“如果我孙女还活着,也有这么大了。”
安小妖一听,不禁有所猜测:“爷爷,星草是个弃婴,当年,我是在隐惮寺附近捡到她的……爷爷,您孙女……:”
“我孙女……也是在隐惮寺附近出的事啊1耿良甫听罢,高喊一声,险些昏厥过去。
安小妖曾经听龙羿斐说过一些耿良甫的事迹,包括他儿子一家三口遭嘉谕国灭门的事。星草的身世一直是个谜,但与耿良甫这么一对,便觉得,这是上天冥冥中注定的缘分。
星草一直处在震惊之中,许久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当她看见耿良甫白发苍苍,泪湿衣襟的样子,忽然的,感同身受,当下跪在地上,磕头喊道:“爷爷,请受孙女一拜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