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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下达当夜,仁宗临幸庞妃关雎宫,随即,仁宗与李太后商议,拟定赐婚襄阳王爱女彩霞郡主于安乐侯。
祈奕再一次见识了庞贵妃无比魅力。
李太后毕竟母子分离二十年,只要祈奕不受骚扰就好,不能再驳儿子面子,太后出面传下懿旨,赐宴襄阳王父女,商议赐婚之事。
这是祈奕第一次近距离跟彩霞郡主接触。彩霞郡主果然跟丁月华又八分相像。且性格倔强也蛮像,当闻听太后娘娘提起庞家婚事,襄阳王尚在沉吟,彩霞郡主便勃然而起:“我乃天潢贵胄,太祖血脉,岂能嫁给他猪狗之辈,我找皇兄理论去。”
言罢起身,也不辞别太后,径自拂袖而去了。
襄阳王满面羞惭,离席请罪,李太后己所不欲,岂能怪罪他人,心中对于庞贵妃媚惑之功也甚忌惮,内心也不希望庞家结亲襄阳王府,借机坐大。
彩霞郡主在御书房又哭又闹又撒娇,直说仁宗不疼她了了。又历数安乐侯纨绔无赖霸王行径,仁宗皇帝是个和煦明君,赐婚之事只得暂时押后再议。
彩霞郡主不知从哪里打听得消息,庞家这桩婚事其实求得节义公主,太后爱惜义女,有意拿彩霞郡主顶缸。
彩霞郡主岂是好惹的,不敢跟太后叫板,便把祈奕恨上了,寻着祈奕再次出宫前往悦来客栈之际,便带着手下打上门来。
那彩霞郡主可谓性烈如火,见了祈奕不说话,上来就是一鞭子。当然着鞭子抽不到祈奕身上,被张行当即收缴马鞭子,手下两名高手被王清李海李山联手擒获。两名丫头功夫不成,嘴巴利索,又叫又跳,搬出襄阳王来吓唬人。被李海李山干净利索绑了手脚塞了一嘴丝绢子,方才安静了。
彩霞郡主没了鞭子,祈奕便不再惧她,将她从前门楼子一路拉至后院白玉堂小院子。
彩霞郡主也被塞了丝绢子,一路上气鼓鼓双目如刀冷飕飕盯着祈奕。待祈奕放了她,告知此乃白玉堂居所,她竟然欢喜无限,扔下祈奕这个仇人,四处乱窜一番,回来忘记追究赐婚之事,反而追问祈奕跟白玉堂关系:“喂,你跟五哥什么关系,要知你们都姓白,你不会真想嫁给他吧?”
祈奕看着当年年仅十四岁就追着白玉堂招郡马的彩霞郡主,不由好笑:“你现在倒底是想嫁人,还是不想嫁人?最好自己拢拢清楚吧。”
彩霞郡主顿时火起,指着祈奕鼻子上:“嗨,你不提我还忘记了,你做什么自己不要臭螃蟹塞给我?你居心何在,说?”
妈的鬼哟,人人都来捏自己这个软柿子。
祈奕也忍不住跳将起来,拿手指回彩霞眼窝子:“我呸,臭螃蟹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了?我告诉你,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他不死,岂会管他婚事?”
彩霞一下子愣了,随即瞪大眼睛:“真的?你因何恨他家,说说?你们不是亲眷嘛?”
祈奕抬手挥开把这自己彩霞:“啐,鲜廉寡耻,全家坏透了,我想起来就恶心,谁跟他亲眷?”
彩霞闻言倒不恼了,拉着祈奕到了廊下:“来来来,坐下,我们商议商议,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能便宜他。哎,我说,你就不想报仇?”
祈奕看着爆碳彩霞,眼波流转,心念一动,唉声叹气:“怎么报?他老子权倾朝野,她姐姐是皇上心肝尖尖,这世上除了包相爷,没谁家愿意跟他们杠上。”
彩霞闻言顿时暴跳起来:“呸,庞家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靠她女儿长得美,换得官高爵显,我乃太祖血脉,这天下是我赵家的,岂能受他的窝囊气?别人怕他我可不怕,看本郡主如何收拾他。”
祈奕忙着提醒:“你想干什么?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彩霞嗤笑:“去,我有那么笨。只是,这小子平日都到哪里晃悠的打听打听。来人。”
祈奕拦着她:“打听这个容易得很,跟我来。”
两人来至前门店二楼,祈奕找来张小二这个包打听,告诉彩霞:“这人是个包打听,有事只管问,不过,不能白问人家哟。”
彩霞郡主一笑,随手摸出一块银子丢在桌上:“告诉姑娘,安乐侯行踪,只要本姑娘出了气,事后十倍赏钱。”
张小二收起银子,左右瞄瞄,压低声音:“这个太容易啦,您只要往南城那些春楼妓院走一圈,一准碰的上。”
彩霞顿时翻了脸,反拧起张小二胳膊:“啐,你敢耍我,我岂能去哪些地方?”
张小二哎哟,哎哟直叫唤:“姑娘,您不是有手下嘛,叫他们去啊。”
彩霞自己笑了:“这我倒是。”拍拍张小二:“是我性子急了。”索性将腰间钱袋子整个拽下来丢个张小二:“给你压惊。”
他自个坐下喝茶,手指一个随从:“小一,你去转转,看那家伙在不在。”
张小二扑哧一笑:“青楼妓院下半晌才开始做生意,这会儿都在睡呢。”
彩霞顿时泄气:“唉,怎么这么些破规矩啊。”
祈奕越来越喜欢这个标致直爽的小郡主:“相逢是缘分,我们就在这里喝茶聊天,中午饭我请客,不过先声明啊,我只喜欢吃四样,清炒白菜,凉拌萝卜丝儿,红烧豆腐,油炸土豆泥,请客也只这几宗哟。”
这是祈奕自创菜系,来自后世,这个时代做菜全部喜欢水煮,包括白菜也是。再者彩霞郡主吃食一贯惊喜讲究,哪里听过这些下里巴人吃食,以为祈奕没银子:“你缺却银子我请客。”
祈奕摇头:“我吃素,郡主若是不惯可以另叫一桌。”
彩霞一顿:“哦,我知道了,我陪你。”
却说祈奕与彩霞就在二楼往下看着街道行人,像现代一般没过一个就评判这人衣着打扮,猜测他的职业,再就是看看楼下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谁比谁漂亮。当然都是些平民人家女眷,富贵之家人家都是坐轿子出行。
看着评论着就见一袭红衫子徒步而来,身后两位竟然是王朝马汉。
他三人显然看见了祈奕,展昭脚步一顿,进了悦来客栈。
少顷,张小二又来了,身后跟着展昭一行。
张小二向着祈奕笑:“二公子,展护卫找你。”
彩霞惊异:“二公子?谁?”
祈奕笑:“他说我。”随即起身抱拳:“展护卫,王校尉,马校尉,巡街呢?”
他三人都道:“正是。二公子宴客?”
祈奕回身替他们介绍:“这位是襄阳王府彩霞郡主。”又对彩霞一笑:“他们是开封府展护卫,王校尉,马校尉。都是顶顶英雄哟。”
展昭三人必恭必敬:“开封府展昭,王朝,马汉,参见彩霞郡主。”
彩霞睨她们一眼,身行不动:“他们是你朋友?”
祈奕点头,低声道:“他们帮我收拾过庞煜,今夜他们巡视呢,打个招呼好见面。”
彩霞这才起身抱拳:“原来是三位英雄,失敬!”
这样不伦不类招呼,让展昭三人面色讶异。
祈奕笑道;“彩霞跟丁月华是表姐妹,曾经寄住茉花村,经常去陷空岛上游玩,跟我义兄她们切磋武艺,撇开郡主身份,也是一位行侠仗义侠女呢。”
这一说,展昭三人都明白了,也都抱拳:“原来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彩霞郡主,属下等失敬了。”
祈奕问道:“不如大家坐下一叙,午饭我请客。”
展昭笑着告辞:“请客就不必了,不过是看见二公子过来打个招呼,最近许多皇亲国戚齐聚京都,京畿重地更得加强警戒巡视,不耽搁二位雅兴,属下告辞了。”展昭说话间眼眸转向祈奕:“如今各路人马齐聚京都,人口繁杂,二公子也早些回宫去吧,免得太后娘娘牵挂。”
祈奕惦记收拾庞煜呢,忙着抱拳相送:“我略坐坐就走了,展大侠巡视愉快哟。”
三下得楼主去,马汉胳膊拐一拐王朝:“唉,公主消息蛮灵通的,不然也不会特特提起巡视咯。”
王朝低声道;“你说公主是来宴客还是来探锦毛鼠消息?”
马汉白他一眼:“这谁知道哦,哎,你问这个做什么?”
王朝嘴巴努一努:“或许有人想知道哟!”
展昭可会千里秘音,回眸微笑;“可是有什么高兴事情?”
王朝马汉闻言马上昂首阔步:“没什么,属下们在说彩霞郡主呢,听说就是因为她逼婚,白老五躲在庙宇做了一月之久和尚头。”
展昭闻言把心一荡悠,白玉堂彩霞郡主也看不上,必定心有所属了。心里有事,脚下如风去了,只把王朝马汉追赶的气喘吁吁,互相瞪视埋怨不提。
回头却说祈奕与彩霞郡主两个跟楼上雅间,目送展御猫一行人离去,临街闲谈,彩霞郡主便问祈奕:“这个展御猫可跟五哥是对头,五义差点因他反目,你到跟他熟得很呢,你倒是向着谁呢?”
祈奕哂笑:“你要抱不平也要弄清楚本主之意,我义兄跟展昭乃是意气之争,见面斗一场,分个输赢也便罢了,顶了天,有人不服,下次再约再斗,岂是这般小肚鸡肠不容人,教唆妹子与人制气!”
彩霞郡主顿时不悦,起身一拍桌子:“你们兄妹都是光明磊落英雄了得,就我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我走,好了吧?”
祈奕见她气鼓鼓,忙一拉;“错!我才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我是亦正亦邪,因人而异,人若君子,我便以礼相待,遇到豺狼我便刀剑相向。”
彩霞郡主闻言对了脾气,身子前倾:“倘若遇见小螃蟹呢?”
祈奕笑:“你说呢?”
彩霞郡主咬牙道;“我掰断他的螃蟹夹子。”
祈奕将手与他一拍:“这个主意好!”
彩霞郡主顿时兴奋不已:“你想何时动手?我们联手如何?”
祈奕想起庞家老小嚣张跋扈与算计,一声冷笑:“乘早不乘晚,择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夜晚如何?”
彩霞郡主皱眉:“你方才不是说那御妹御猫巡夜么?听说他可是不好胡弄,最是六亲不认得主儿。”
祈奕一笑:“你让手下去收拾小螃蟹,我们两个用计绊住他不就得了。”
彩霞郡主点头又摇头,愁眉苦脸:“好且好,如何绊得住?我们两个联手未必是他对手呢!”
祈奕招手低声笑:“我们两个当街斗殴如何呢?”
彩霞郡主闻言抚手大笑:“这个主意好!”
祈奕忙摆手:“嘘,噤声!”彩霞郡主自己捂住嘴巴唧唧笑。祈奕叹气;“这得探信之人回报再说,或许那家伙运气好,今夜窝在洞穴不出来也是枉然。”
一时,饭菜上齐,彩霞郡主一顿饭吃的眉开眼笑,丝毫不嫌粗茶淡饭了。
祈奕与彩霞郡主饭后饮茶闲谈,只在口上百无聊赖,茶水换了三巡,打探之人方才回返,笑嘻嘻回报:“小螃蟹出动了,不过有些扎手。”
彩霞一声娇喝:“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只小螃蟹而已,有什么好扎手?本郡主亲自掰断他的爪子!”
探子面色古怪,一声咳嗽。
祈奕看出来了:“他身边可是有高手环伺?”
探子拱手:“公主高见。”
彩霞就变了脸色:“你们四个联手也奈何不得?”
探子摇头;“他们不算小螃蟹也是四人,其中两人是硬茬子,具是太阳穴鼓胀,应该身怀外家绝技。我们四个应该不是对手。”
祈奕低声道:“我手底下有两人可用,只是这事儿的有人接应,不能一锅烩了。”
彩霞挑眉一笑:“不用,我的人负责掰断他的爪子,你的人熟悉京都地形,负责善后,最好把臭螃蟹丢到哪里喂一夜蚊子,他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我们就让他变成满身疙瘩癞蛤蟆!”
祈奕想着那情景,很以为然,阴惨惨笑道:“必定不辱使命!”
“如此。”祈奕起身:“此处不是说话之所,我们到后面小心计议。”
且说那彩霞郡主到了后院,闻听四个属下说难以制胜,便蛮横不讲理起来:“我不管,随你们如何,必须想法子制住他们。”
赵福应该是侍卫头头,抓耳捞腮一阵嗤嗤一笑:“小郡主,不如我们用老法子?”
彩霞瞪眼;“什么法子,快点说,只要奏效就好。”
赵福比比划划:“就是上次对付巡抚公子法子?”
彩霞郡主打个响指:“成!”
至于他们如何在妓馆得手,祈奕不问,祈奕只让李山李海跟他们讲明撤退方法与路线。祈奕与彩霞李山李海四个的任务则是按随掩护。无人阻拦便不露面,有人阻拦则出面干扰。具体李山李海对付其他人马,祈奕则与彩霞专门负责阻拦缠裹开封府三人。
且说计议已定,彩霞属下一番装扮,赵福摇身一变成了翩翩贵公子,另外一名高手扮成帮闲。其余二人一个车夫,一个随从。
赵福临行苦着脸:“郡主,一日大管家问起银子花费,您可要仗义,可不要又推到小人身上,小人上次棒伤才将好呢!”
彩霞被他泄露底细,顿时不悦,一鞭子甩出去:“再拢坏壤瞎芗曳1蚁衷诰颓肽愠员拮印!
李海李山交代说:“务必在入定之捉住小螃蟹,再晚就宵禁了,街上人迹稀少,难掩形迹。”
几人商量已定,分头而去。
祈奕彩霞也在李海暗中护送下来至必经路口一家茶楼隐藏,只等李海信号方好出击。李山则去监视御猫展昭一定踪迹。
却说等待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彩霞祈奕探头张望不下百余次,只是不见李海信号发出。
直到宵禁在即,张行现身催促,祈奕不得不吩咐张行回宫禀报李后,就说自己有事耽搁,今日就在客栈歇息。
张行却不答应,祈奕好说歹说,张行方才允诺,他会在宫门设法拖延,让祈奕务必回宫安歇,免得圣上太后追究,无人能够担待。
张行态度十分固执,言称祈奕若不答应,他即刻报告八王知晓。
祈奕无法只得应诺。
好在张行刚刚离开,李海便发信号,小螃蟹入笼,让祈奕彩霞暗中跟随,一边阻挡展御猫一行人等。
这是祈奕既守护秦香莲后第二次参与江湖行动,不免心中雀跃不已。她心里既怕出事,又希望此行更加刺激些方好。正在忐忑不安,李山发出信号,开封府一行人等正在靠近。
现在街上人迹稀少,倘若展御猫跟彩霞手下打照面,必定有所发现。示意祈奕等迅速出击。
祈奕闻言便撒丫子跑路,一路飞奔,迎着展昭来路而去。彩霞则手持马鞭一路追赶叫嚣:“你给我站住,敢暗算我彩霞郡主,你活得不耐烦了?你胆量,你站住,你我单打独斗,见个高低,唆使手下下黑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祈奕则边跑便回头讥笑:“你有本事追我?捉住我,我就跟你单打独斗,没本事就别叫唤,我凭什么要站住啊,又不是傻子!”
祈奕似乎慌不择路,一头撞在展昭身上,一闪身躲在展昭身后:“救命,有疯子!”
展昭听出祈奕声音不由讶异:“二公子?这会儿要关宫门了!”
祈奕故作惊慌:“还不是彩霞这个疯丫头,非得拉着我比武论输赢。我说了回宫要晚了,她偏是不依不饶。”
“这是为何?”展昭显然不信,方才两人一起喝茶呢。
“为何?她蛮不讲理,直说是我欠了她,拿她当了垫背,要给她一个交代。我还不知道招谁交代呢!真倒了八辈子霉了。亏得我好心请她品茶!”
这话展昭半信半疑了,彩霞的名声的却以蛮横著称。
就这会儿工夫,彩霞赶到,鞭子毫不留情抽象展昭,嘴里嚷嚷:“嗨嗨,又来了帮手啊,我才不怕呢,你们识趣快些闪开,否则我见谁抽谁!”
彩霞是主子,又是女子,王朝马汉哪敢阻拦,就是展昭也不敢下狠手,只有拉着祈奕东躲西藏,外带嘴里劝阻:“郡主有话好好说,且别伤了和气,让王爷作难。”
彩霞知道无人敢对自己下手,一味穷追猛打。
祈奕则是边躲,便四处观察,等着彩霞手下出面救援,他们现身则说明小螃蟹已经转交李山兄弟,他们出手,王清也会跟着现身纠缠。那就是大家伙散场时候了。
彩霞正在大肆撒泼,赵福一行人追着王清也来了,王清回马,赵福一行人便停住,王清跑他们便追,嘴里嚷嚷要回府搬兵啥啥。
王清见了祈奕飞身下马:“公主请上马先行,属下挡住他们!”
展昭喊道:“你带公主一起走,我与他们周旋!”
祈奕上了马背:“回见了您,您慢慢疯吧!”
彩霞挥着鞭子叫嚣:“别跑啊?有本事你下来啊?”
祈奕扬手打马,笑嘻嘻跑了:“你有本事进宫来,我们金銮殿上比输赢啊!”
彩霞见祈奕跑远了,也住了腔,挥手一鞭子抽向赵福:“没用的东西,一群人收拾不了他一个,一群废物,我养你们白吃饭啊!”
说这话抢了赵福坐骑,打马便跑了。赵福等人吵吵嚷嚷也追着主子跑了个干干净净。
展昭三人尚未出手,彩霞自己就散了。不说展昭有种违和感,王朝奇怪:“这架打得奇怪,散的也奇怪。”
马汉看着展昭:“展护卫,这事儿透着蹊跷,我们是不是拿她们回府审问审问?”
展昭一挥手:“你们继续巡视,我去宫门瞅瞅。”
展昭施展登云梯上了房顶,一路跳跃跟着祈奕主仆,却见张行正在宫门等候,三人笑盈盈进门去了。
展昭顿时觉得这事儿不妙。定然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回身追赶上王朝马汉,一路巡查,一夜到天亮,竟然平安无事。
展昭三人之犯嘀咕,只怕我们猜测错了呢!
熟料五更刚过,天色微明,开封府尚未升堂,那堂鼓被人敲得震天响。三班衙役稀里糊涂慌忙跑,班头直达后衙通报公孙策:“庞太师驾临开封府!”
公孙先生一听非同小可,庞家连着皇宫呢。忙着来请包公,洗漱不及,夤夜升堂。
老螃蟹吹胡子瞪眼,拿手拍打包公大堂:“老夫独子在艳芳楼无故失踪,老夫要你全城戒严搜捕,捉拿绑匪,否则,老夫将上达天听,参你个失察之罪!”
包公问明原委,不敢稍缓,即可掷下令签,令展昭带人查巡。
展昭与四大门柱领命出发,马汉悄悄言语展昭:“展护卫,是不是把事情告诉大人?”
展昭报剑在怀,眼风凛凛左右一扫:“告诉大人什么?”
王朝一愣:“昨儿公主跟郡主打架呀?”
展昭一笑:“你们这是让大人上皇宫要人,还是上襄阳府?公主跟郡主比武关安乐侯什么事儿么?”
张龙赵虎不久就里,张口哂笑:“老马,没听说侯爷在妓院失踪呢,无论公主郡主,那都是跟妓院十八竿子打不着呢,谁要敢说这话,别说襄阳王太后不答应,我们大人也不答应!”
却说展昭吩咐张龙赵虎去艳芳楼查证,自己带了王朝马汉到了昨夜晚与祈奕相遇之处,正好是个十字路口,展昭略作观察,想着昨夜那时刻已经宵禁,应该不能出城了。
带着二人直奔城门根儿去了,一路搜寻无结果。
正在满街盘查,城外有闲汉报案,城外护城河边歪脖子柳树上挂了一张渔网,也不知道网住什么东西,看着好似活物件儿。
未几,展昭赶到树下,放下渔网,网里放出一人来,浑身赤条条一丝不挂,满头满脸满身红疙瘩,正是小螃蟹庞煜。
那庞煜获得自由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找衣服遮羞,而是浑身抓痒挠挠,鬼哭狼嚎起来:“娘也,痒死人呢!”
渔网之上一条白练,展昭小心收起敬献在开封府大堂之上。
包公细看诵读:“癞蛤蟆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