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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刘军怯怯懦懦的样子,路远就像是吃了绿头苍蝇一般恶心。????这个刘军就是一标准的墙头草,哪边风大哪边倒,不过路远倒没有再为难他的意思,这种人显然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刘军的心里很是忐忑,只要路远在主要领导那里随便歪一歪嘴,那自己的前途就是一片黑暗了,赶紧摆出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忏悔道:“路局长,我是一时糊涂,随便你怎么处置,我绝无怨言。”
路远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了,随我处置?我还能弄死你不成?我又不是市委书记。
挥了挥手,路远淡淡道:“这事我当没发生。”
刘军更慌了,要说这人啊,真是贱。如果路远骂他几句,甚至扇他几巴掌,他还不担心,可是路远一句话就把这事撇过了,他还真担心路远暗里使诈。
“路局长,你骂我几句吧?我心里难受啊。”刘军开始了精彩的表演,尽力让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
路远更恶心了,心道,刘军啊,你好歹也比我大几岁,怎么就这么下作呢?
路远不得不敷衍道:“以后看你的工作表现,有问题的话我再跟你算账。”
刘军真还不敢相信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回到办公室还有种做梦的感觉,要知道他做的事确实是太令人不耻了,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这才知道是真的。刘军也不知道路远是不是算放过他了,不过他决定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工作,少搞点花样,人啊,还是心安理得一些好。
这一回,他留了心眼,没有把这事透露给黄有龙,他们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搞得了,自己还不资格参与。
态度决定命运,这一次刘军的选择是正确的,这是路远给他的一个机会,如果他再做墙头草,路远会毫不犹豫地对其进行猛烈一击,赵启平如果知道刘军搞这么一出,刘军不死也得脱层皮。
刘军前脚出门,路远便咬起了牙,好个黄有龙,老子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这一回,我就旧账新账跟你一起算个清楚。
路远是不借助官方力量的,如果这里面没有黄有龙,他倒可以这么做。但是有了这个人,他不敢保证刘杰明的态度,如果他压下来,路远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反而会阻碍自己的复仇计划。路远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可是这一次黄有龙是彻底激怒了他。这个时候,或许连路远自己都不知道,他对黄有龙的一腔怒火并不仅仅来源于黄有龙对他的陷害。
冷静,一定要冷静!路远暗暗告诫自己,所以在没有想到一个万全的方法之前,他不能有一点点的动作,绝不能让别人察觉到一丝丝的敌意。
这些天,刘军的表现规矩,路远很满意,只是这一阵子没见到黄蝉,打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去哪里疯了,想到那天在烂尾楼黄蝉说要回去看电视剧,路远不由莞尔。不过由于某些方面的顾忌,不让黄蝉住在家里,这房间便恢复了以前的混乱,唉,身边没个女人还真不行啊。
再一次见到黄蝉是半个月后,黄蝉憔悴多了,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疲惫之色,当她出现在路远的面前,路远吓了一跳:“黄蝉,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这一阵子你去哪了?”
黄蝉默默地站在门前,泪水却簌簌地落了下来。
路远最瞧不得女人的眼泪,此时的黄蝉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妹妹惹人心疼,哪里还有半分拳打脚踢木板时的英姿?
“进来吧。”路远甩了甩头,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肯定出事了,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见到黄蝉这副样子。
黄蝉也没有擦眼泪,跟着路远走了进去。
路远递过去一叠纸巾,又倒了一杯水给她,道:“缓和一下情绪,一会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黄蝉的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道:“路远,你是不是胖子的兄弟?”
路远不禁一愣,心头猛地一跳,两条眉毛挤到了一处,沉声道:“是不是达子出事了?”
黄蝉闭上了眼睛,泪水流过了面颊,路远见她这副模样,心便沉了下去,不由怒骂道:“哭你mlgb啊,快说,怎么回事?”
黄蝉被路远骂得一呆,她也没见过路远发怒的样子,擦了擦眼睛,才道:“路远,胖子是你的兄弟,你一定要救他啊。”
“少废话了,快说啊。”路远几乎要抓狂了,这女人怎么尽说些没用的?
黄蝉这才述说了经过。
胖子这个人够义气,但是这种义气放在做公司就不行了。年后,公司的效益不怎么好,渐渐有些人离开了。为了养活人,胖子不得不转型,不知不觉保安公司沦为了要债公司。一个多月前,胖子接了一笔生意,涉及金额五百多万,胖子亲自带队,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债主。
胖子打听过,这债主的资产不少,不是没钱还,是纯粹不想还。利益的诱惑下,胖子也没问那笔钱是怎么欠下来的,硬是将人扣了下来。
可是那债主硬得很,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豁出去了,横竖一身膘,爱剐咋剐。
胖子火了,劈头盖脸地一阵毒打,要他打电话回家送钱来赎人。
胖子这么一搞,性质完全变了,由要债变成了绑架。债主的家人接到电话,慌了,报了警,当警察将胖子等人包围了的时候,胖子才意识到事情麻烦了。
胖子的功夫出乎警方的意料,硬是让他给逃了。
事情就出在半个月之前,黄蝉不辞而别,就是在找胖子。
路远的脑子里一阵晕眩,不由向后退了几步,终于脚下不稳,一P股坐倒在椅子上。他想像过很多种情况,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胖子会落到成为绑架犯的地步。
颤抖着双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打了几次打火机才把烟点着,一枝烟抽完,路远稍稍平静了一些,道:“胖子现在在哪里?”
“我不能告诉你。”黄蝉的身体向沙发里缩了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