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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滨是章鸣的亲哥。
王川显然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
“你之前……怎么不早说?”
章鸣笑得有些颓丧:“说了有用吗?我自己都这个样子,别人总不可能因为他是我哥就给该给的道歉吧。”
王川心里五味杂陈,难道就是因为不火,名气不够大,所以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配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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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息室里待了一会儿。
没多久刘妍又敲了门进来。
现在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两点。
“声明内容你们先编辑好,然后准时发吧。”
王川和章鸣没说什么,都用手机低头编辑好内容,设置好定时发送,然后递给刘妍过目。
刘妍看完,大致满意地点头。
“你们放心,这次事情我后面肯定会去和公司争取补偿你们的。”
王川笑不达心:“那我们先提前谢妍姐了。”
章鸣站起来:“我出去一下。”
章鸣出了休息室,来到安全出口的楼梯间。
他抱臂站在窗口,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直到下午两点整,他拿出手机确认声明已经发送出去。
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事情已经办妥了,嗯……还有个事情,刚刚顾言玦突然来了公司,说要出国,李旸把他所有的活动都推了,时间应该不会太短……好,别忘了之前你们承诺我的。”
很短的通话时间,章鸣挂掉电话。
他其实并不清楚对方到底是谁,但是顾言玦打了章滨的第二天,果然真的有炎煌娱乐的经纪人找到了他,给他开了五年的独家经纪约,他个人的。
条件是,他想办法把章滨带到The Sun的晚宴。
现在只差这条声明,他就可以签约炎煌。
荆棘乐队与橙天的合约本身就快要到期了,本来这也是他们合约期内的最后一次巡演。
而他和整个乐队捆绑了十年,后面的路,他想一个人走。
而炎煌抛出来的橄榄枝,他没有理由去拒绝。
即使这需要付出代价。
但是,这整个圈子,无论做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像是顾言玦的嚣张跋扈这么多年,总归是要有人教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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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外,脚步声开始匆忙了起来。
显然是王川和章鸣的声明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章鸣将手机放在兜里,然后抬步走出去。
刚开门,就见走廊的尽头,刘妍扶着墙站在那里,累得气喘吁吁。
显然是为了找他跑遍了好几个楼层。
刘妍看着他:“你们真的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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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家阙园。
颜舜科从从帝城回来就直接先去书房。
原先颜沛的书房格局霍薇已经全部让人改过,现在颜如恪一人在用。
颜舜科推门而进,心中难掩激动:“爸。”
颜如恪抬眸看他。
“橙天的王川和章鸣刚刚发了声明,说他们的女友之所以吃药是被人陷害,当天跟他们在一起喝酒的人还有顾言玦,说他可以作证。”
“橙天什么反应?”颜如恪淡淡道、
“还能什么反应,立刻做了删除处理,但是没用的,以顾言玦现在的流量,哪怕发出来只有一秒钟,一定被人截图保存。”
所以即便是王川和章鸣的长文只发出来不到一分钟又被删除,但是顾言玦是当时酒局第五人的事情已经被公开了。
“还有一个事情,我刚刚接到消息,陆家那边出了事,顾言玦要飞到国外去找人,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国内。”
颜如恪皱眉:“消息可靠吗?”
“可靠,陆之汣在婚礼上突然失踪,陆家老爷子也在一个月前就飞回了末国,陆家确实是出了事,根本无暇顾及国内。”
“顾彦朗呢?”
“他也和外长去了国外出访,两个月的时间。”颜舜科有些激动:“爸,顾言玦对我们来说迟早是个隐患,这个时间动手是合适的。”
但因为需要顾及到顾家,他们不能直接像处理颜舜华一样处理掉顾言玦。
“你想怎么做?”颜如恪问。
“比起杀掉,毁掉要容易得多了,而且我们……”
“咔——”
颜如恪搁下手中的笔。
颜舜科看着他。
“爸,是……哪里有问题吗?”
颜如恪眉心微皱:“你做得还不够。”
“什么不够?”
“不够狠。”
颜舜科一愣。
“顾言玦不是你手底下那些普通的小明星,斩草要除根,换个名头,他一样快活潇洒。”
“可能他是顾家人这一点是没办法改变的现实……”颜舜科语气一顿,瞬间恍然:“爸的意思是……顾氏集团?”
对于顾言玦这样的人来说,重要不是杀了他,而是如何让他活着,像蝼蚁一样的活着!
“顾彦文在云城有些声望,我们如果直接插手顾氏集团的话风险会比较大……”
颜如恪抬眸打断他:“声望?如果不是因为顾彦文的声望,你以为今天他儿子还用得着你动手?你仔细想想,去年的阙园的生辰宴。”
颜舜科恍然,去年颜舜华的生辰宴,除了斗琴以及颜舜华的退婚书以外,还有陆清怡和蔺芙自以为是的出丑,那天的颜舜华,是彻头彻尾的赢家。
但是顾言玦在云城我行我素十几年,看不惯大有人在,现在陆克和蔺博涛更是对他恨之入骨头,比起颜舜科,他们才是更想弄死顾言玦的人。
所以,他根本不用亲自上阵,只需要给一把放血的刀,就能引来了狼群。
颜舜科看着自己的父亲,原本以为是一局满盘皆输的棋,却能够绝处逢生,他除了佩服,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颜如恪淡淡开口:“那天让章彬下药的时候,我还让人多做了一步,你去联系魏珏吧。”
颜舜科会意,转身先走了出去。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拨打了赵云丛的电话。
“是我,颜舜科,我爸让你做的那件事是什么?”
魏珏语气满不在意:“也没什么,就是让一批酒里有了不该有的东西。”
“哪里的酒?”
“你说呢?”魏珏反问。
颜舜科内心一动,哪里的酒,还能是哪里的酒?!
迤逦酒吧。
这把放血刀,原来他父亲,早就为他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