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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真以为自己会在意了?
贵妃得宠又不是一天两天,要是生气早气病了,何苦为难自己?
和贵妃相比,她自然更乐意看齐嫔吃瘪,至于贵妃,本就是这个性子,吃不得半点亏。
也是齐嫔自作自受。
齐嫔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暗暗恼怒,凭什么皇后要她少说两句?分明是贵妃猖狂,目中无人。
皇后怎么就能忍下去?莫非也是惧怕了贵妃的得势,不敢得罪了贵妃?
嗤,好歹是皇后,竟如此懦弱。
尼楚贺起身屈膝,“皇后娘娘宽仁恤下,臣妾谢皇后娘娘。”此话算是给足了皇后面子,说罢又微笑着睨了齐嫔一眼。
齐嫔暗暗气结,却又只能咽下这口气。
……
四月初,临近选秀之际,雍正奉太皇太后和太后,携六宫嫔妃子女前往圆明园。
圆明园山水秀美,鸟语花香,亭台楼阁,美不胜收,果然还是比宫里待着舒服。
此刻的圆明园已经比记忆中的圆明园大了许多,而尼楚贺住的地方也比从前宽敞了一倍不止,共有前殿、中殿和后殿三部分,正殿面阔五间,殿内更是既宽敞又华丽。
殿外的匾额上也换了新的名字——霁月清风。
这个殿名倒是特别。
太皇太后、皇后以及其他嫔妃子女也都有各自的住处。
太皇太后住在北面的澹泊宁静殿,太后乌雅氏住在万方安和,皇后则住在镂月开云。
至于其他嫔妃,懋妃领着钮祜禄贵人和万答应住在坦坦荡荡,裕嫔耿氏和云贵人住在武陵春色,齐嫔李氏和宁嫔武氏同住在天然图画,一住其内的朗吟阁,一住其内的五福堂,晴嫔余氏则住在曲院风荷。
对了,这位万答应原是懋妃宫里的一个宫女,在懋妃宋氏的不懈努力下,雍正终于还是在来圆明园之前临幸了这名年轻漂亮的小宫女,封了答应。
其他嫔妃大多都是跟了四爷多年,不复年轻貌美,四爷已经不怎么宠幸了,也只有裕嫔耿氏和钮祜禄贵人年纪还过得去。
四爷又不理会钮祜禄氏,自然是裕嫔频繁获宠,就造成除了尼楚贺,便只有耿氏获宠的局面,其他宫里自然怨气不小。
而懋妃又是唯一的妃位嫔妃,年纪上已是没一丝获宠的机会,于是四爷便顺理成章地收了她宫里的万氏,也是为了不委屈他自己。
这算是尼楚贺对此事的理解。
从头到尾尼楚贺对于此事都未曾发表任何意见,雍正便也未曾提过,不过雍正对万答应也只是淡淡的,一个月宠幸的次数与耿氏一般,倒是对尼楚贺愈发疼宠,连续十来日都翻了她的牌子。
原本虎视眈眈盯着万答应的嫔妃们见万答应并无得宠的苗头,也就渐渐放下了心,同时又因贵妃一连多日承宠而愈发不是滋味。
值此一事,众人因懋妃计谋的成功而个个升起了新的希望。
另外,还未分府的年长皇子们住在圆明园东南一隅的洞天深处,这里算是园子里的阿哥所,公主们则住在后湖西北角的杏花春馆。
圆明园大宫门之内的正大光明殿是皇帝召见群臣御门听政以及接见使臣之地,相当于紫禁城前朝的太和殿和保和殿。
九州清晏与正大光明殿中间隔着前湖,前湖以北的九州清晏中路分三部分,前殿为圆明园殿,中殿为奉天无私殿,后殿为九州清晏殿,圆明园殿是雍正处理政务之处,奉天无私殿是举行宴会的场所,九州清晏殿是雍正的寝殿。
九州清晏中轴线以东有天地一家春,以西有乐安和,乐安和是皇子们读书之处。
六阿哥弘晏和五公主姝惠依旧跟着尼楚贺住在一起。
霁月清风后殿东面的次间和梢间给五公主姝惠住,弘晏住在东偏殿。
晚上,雍正来到霁月清风,尼楚贺吩咐人传膳,雍正牵着她的手问,“这个名字可还喜欢?”
尼楚贺点头笑道:“臣妾很喜欢,是皇上亲自取的吗?”
雍正眉头微松,脸上浮现笑意,“朕料定你会喜欢,从前那个名字不大好,朕就重新想了一个。”
霁月清风,她可一点也不霁月清风。
不过,不耽误她喜欢这个名字。
因十来日一直翻尼楚贺的牌子,二人之间更加亲密默契,雍正低头瞅她恬静的眉眼,心里头一片柔软,更加搂紧了她的腰,一只手顺势贴在她的小腹上。
察觉到他的动作,尼楚贺写字的动作一僵,心里恨恨地想,还真是不消停了是吧?
她将手中的狼毫笔递到雍正面前,“四爷帮臣妾写几个字呗。”
雍正眯了眯眼,瞅一眼她平静的眉眼,接过狼毫笔。
尼楚贺趁势钻出他怀抱,给他研墨。
雍正目光在她面颊上一扫而过,落笔。
尼楚贺好奇地看过去。
她先前所写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后续空着。
雍正接着她的字,却是写了另一首:
胭脂染就丽红妆,半启犹含茉莉芳。一种香甜谁识得,殷勤帐里付情郎。
桃含颗,榴破房,衔影霞杯入瑶觞。
尼楚贺愣了一愣,再看四爷沉静的眉眼,嘴角抽了抽。
原来四爷也会写艳词。
人不可貌相啊人不可貌相。
雍正写完,将狼毫笔搁在笔架上,将她拽入怀里,“你先前写的那句不错。”
尼楚贺看过去,他是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为何写这句诗?嗯?这个巫山可是朕?”
尼楚贺默了默,她写的可不是那个意思,随口道:“臣妾随手而写罢了。”
雍正看了她一会儿,眸中掠过一抹奇异的光芒,却没说什么。
尼楚贺心知他误会了,也不解释,看向四爷写的诗。
虽然四爷写的是艳词,不过字实在是赏心悦目。
尼楚贺便也不计较他乱写了。
她倒没有因这首诗而生出羞涩之感,镇定自若地打量他的字,过了会儿,叹了口气,“四爷还是再写一句吧,就写一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这样好的字实在应该装裱起来挂在墙上。
方才那首诗明显不能。
尼楚贺拽着他的袖子,眼巴巴瞅着他。
四爷看她几眼,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眸光转深,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