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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的车轮转动得越来越快,似离男人的距离欲来欲近。
此时,王霞哥娴熟的开着车,听着车里略带忧伤的音乐,缓缓伤感的节奏,男人的心潮澎湃。
不论,后视镜里紧随自己的那辆车是谁?
男人顾不了那么多!
不由自主思绪的飘离,男人感慨万千。
同样的是女人,同样的是自己的生日!
却收到不同的生日礼物,犹如给自己的人生不同的答卷。
一个是自己竟想不到的离婚协议书;一个给了自己蜡烛蛋糕,还嫌不够,又把剃须包裹在绿色的彩纸彩带里。
想着,男人不觉嘴角弯成一抹难以解读的弧度,似在说一个女人的冰冷,似在说一个女孩儿的傻气!
王霞哥淡淡的笑了笑,脸上掠过淡淡的忧伤,自言了句儿:难道用彩纸彩带紧紧层层的包裹住,哥就不知道你的心思了?
真是傻,且傻的不透气儿!
王霞哥如放电影似的在眼前过目回忆着,回放一幕又一幕。
令自己无法释怀而又无法忘怀的一幕又一幕,令自己陶醉心醉的一幕又一幕!
也就是那天,男人禁不住回想着,傻丫头送了蛋糕和剃须,仍嫌弃自己给的不够多,似太少,又傻乎乎的给自己擀鸡蛋面。
想着想着,男人隐忍着一抹泪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也许,一个男人最无怕无能为力的时候遇到深爱的你!
王霞哥眼前浮现着令自己刻骨铭心的画面。
也就是那天,那天!
利红给自己擀鸡蛋长寿面,才让傻丫头承受那么多。
此时,男人的眼角润了,湿湿潮潮的不知是什么液体?男人不觉回想起女孩儿蹲在草坪里,瘦小微弱的身躯,伤心欲绝的哭泣,一只手竟狠心扇自己的巴掌……
一切的一切,男人对自己说,当时真得以为利红是疯了,为什么要扇巴掌,狠狠的扇自己?打在女孩儿水嫩的小脸儿上,如同疼在了自己的心里。
听着车里的悠扬的音乐,“你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人……”
男人很想对着雨点儿,大声喊一声儿,现在……现在终于明白,什么是情非得已?!
不论王霞怎么看,怎么看自己和利红之间的一切。
也不论别人怎么看,自己和利红之间不清不楚的一切,而自己必须要对利红负责,不能让利红本就受伤的心,伤痕累累再受丝丝的伤痛。
如果伤疤还未愈合,就去戳痛,男人冷冷的哼了声儿,嘴角带着似怒非怒,似笑非笑的嘲意。
那是我男人做的事儿吗?我还是个男人吗?有个男人的担当吗?
想着想着,男人更加坚定的朝一个方向,不管自己身后尾随的是什么,抑或是将要发生什么?男人管不了那么多,车轮的转动,方向盘的回旋,男人一刻也不停歇的朝一个方向赶去。
王霞哥很清楚的知道离一个角落越来越近。
女人紧追着男人的车影儿,似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丁字路口东侧的小区。
即将拐弯抹进小区时,女人似想起来什么?不知是什么画面曾经在眼帘出现?可闪烁再闪烁,女人在大脑皮层的极力搜索下,任凭回忆的牵绳拼命的撕拽折腾,却就是想不起来!
顾不了那么多了,管他为什么要来这个鬼地方?此时,女人认为只有尾随身后,静观其变。
王霞嫂子想当然的以为,男人不会意会到后面紧紧追赶他的车辆,更不会敏觉的发觉紧紧的尾随跟踪着他的是谁?
女人带着侥幸的一抹怒视,紧紧盯着男人!
可歇尸底里的,不论是从后视镜了,就是男人的第三只眼睛,好像也清楚的看到了后面的车窗内有一双眼睛,眼神正寸步不离的紧紧的盯着自己。
可男人还是拐弯进了小区,车子往南再往南,就在最南的那一单元房前,如同甩掉了尾随者,销声匿迹的悄悄停下。
启窗而下,男人紧闭车门,却未向前迈动一步。
靠近车门,临窗而立。
片刻,男人鼻吸鼻呼了一个回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向一扇熟悉的窗户栅栏凝重的走去。
目睹男人沉重的步伐,王霞嫂子似回忆起什么?怪不得要来这里?
难道自己有一次雇佣的私人侦探,与这个小区有关?与这紧闭的窗户和门有关?
那是怎样的一个窗户栅栏,下着雨,男人竟然静伫静默的守候在那里,到底里面是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女人想起了,自己高价雇佣的私人侦探,曾给自己邮寄的照片。
那是一个啥地方?
女人似自嘲自怒自虐的自语。
鬼不下蛋,牲畜不如的鬼地方,连个猪圈儿羊圈儿都不如!
女人一句没一句的在心里发着牢骚儿,是不是自己的男人头脑发热了,还是有什么神经质?
竟然对一个猪狗羊圈儿不如的地方感兴趣?!
女人回忆再回忆,冷冷说了句儿,不会有错的,不会的!
自己曾经花高价雇佣的私人侦探,就是给自己快递了几张照片,明明里面漆黑一片,墙壁上斑驳痕迹,似掉着灰渣渣的油迹,琳琅满目,不堪一击……
女人越想越想不明白,不知是为了探个究竟,还是对眼前男人诡秘的举止好奇。
不知不觉按下一连串熟悉的阿拉伯数字,拔通了男人的电话号码,听着一声又一声的铃声,女人静盼等候着男人的回音儿。
可铃声一波又一波,女人在车窗里看得清清楚楚,男人把一只手插进裤口袋里,掏出手机,却视而不见,更是如两耳不闻。
女人不厌其烦的诲气言了声儿,“我就不信,不信,你不接电话!猫闻见腥味还舔舔嘴儿,难道你就神仙?”
一次又一次的拔打,仍无声无息。
此时,或许唯有静候,静候着男人的一举一止,女人才认为这是最明智最理智的唯一选择。
女人想象着鬼屋里会出现什么?如看着新鲜刺激的画面,瞪大眼睛探身向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再盯着,是怎样的结尾?
此时,女人竟蹊跷的发现,男人刚刚放进裤口袋里的手机,竟又掏了出来。
难道除了我,深更半夜还有人给他打电话?会是谁?是哪个骚狐狸精这么不知廉耻勾引人家有妇之夫?
女人端倪的望着男人,只见男人依旧似听着铃声,一只手静默的耷拉拿着手机。
王霞嫂子心急如焚的似听到了男人的手机铃声,叮铃铃的叮铃铃,一声儿又一声儿。
看女人那急不可耐的样子,似等着眼前上演一出好戏,自己正好抓了个正着。
可没想到……没想到别说看见鬼屋的人影儿,甚而一个电话铃声也没发觉任何的动静!
男人竟看了一眼儿又一眼儿,竟然如同视而不见,两耳不闻。
女人无端的悱恻徘徊,到底玩得啥猫腻?我就不信,平时俺一脚跺不出个响屁的臭男人,会那个本事儿偷了腥味儿,能把嘴巴抹干净?有那个德性吃干抹净,老娘我是小看你了!
男人是谁?
一断案如神的警官!
为何发现有人悄悄默默的跟踪自己,还要驾车前往,驶到目的地。
也许是因未踱出家门前,接到女孩儿的一个电话!
男人知道,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女孩儿说过的每一句话。
下雨的天,利红怕打雷,怕闪电,怕寂寞的孤单。
一丝丝的怜惜疼悯,在下雨的天,无不汹涌袭击着男人的心。
或许,过往的曾经,利红家的饭店案子,男人一次又一次的为了断案,踏进女孩儿家的门。
自那,男人竟深情默默的知道了,地球上的一个女孩儿竟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
不知是什么的情怀?
男人对自己说,我是她的哥哥吗?是她的朋友吗?是她的心中的那一位吗?
一个又一个大大的问号,还未落地,男人胸口隐隐作痛,自己是她的那个ta,更是不可能!
可不知有什么样的力量,潜移默化的如片片涟漪,在自己的心里掀起一浪又一浪。
似义不容辞的义无反顾,要保护守候着一个女孩儿,哪怕是静静默默地站在她身后,自己不求任何的回报,亦心甘理得,心甘情愿!
所以,男人不去想诸多的为什么。
不论说不清、道不明的这一份不清不楚的情怀,值不值得彼此倾情的付出,但却在内心的深处写着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王霞哥明明知了刚刚逝过的铃声儿,毋庸置疑,是一个女孩儿打来的。
可男人似无动于衷的静伫在原地。
自己说过要守候在她身边的,不让她害怕。
男人以为,只有这样,或许才是对女孩最好的守候,不远不近的接近她,闻着她的气息,让女孩儿浅浅淡淡的入眠。
就这样守候在她的窗前,听着雨打竹叶的声音,一滴一滴,滴进彼此的心房。
利红拔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得不到答复。
眼前浮现着跟碧莲手牵手时的几朵云,耳边不停回荡着,:
“云在风里伤透了心,不知又将吹向哪儿去,吹啊吹吹落花满地,找不到一丝丝怜惜,飘啊飘飘过千万里,苦苦守候你的归期!
每当天空又下起了雨,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每当心中又想起了你!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一朵雨做的云……”
如同思念的潮水决堤,利红寻不到男人的回音儿,极不可耐的跑到一楼窗户下。
依旧如往常一样搬了个小板凳,侧身一跃,双脚踩在了小凳子上。
女孩儿掂着脚尖儿,两手扒着窗户搁台,昂头仰脸儿,拼命的向外张望。
透过夜幕的黑,利红仰入眼帘的一刻,不觉已润了双眼,湿湿潮潮的。
男人上身着深蓝色的工作制服,透过夜幕昏暗的灯光,映着男人浓重静默的一袭黑。
在黑车前不远处,依旧是一袭黑影儿,一把黑伞。
透着夜幕的滴滴雨点儿,不知是滴在雨伞上,还是滴在女孩儿的心尖儿上,如同流到女孩儿的心坎儿里。
利红心疼的看着眼前一个自己无比熟练的身影儿,似隔着一道无形有形屏障的身影儿。
女孩儿尽力的屏住气息,哽噎着,不敢发出声儿来。
……
不知何时,女孩儿已悄然入睡,男人已暗暗的走进家门。
望着莫大的双人睡床上,一女人浅浅的入睡声,似一切都没发生!
翌日清晨,男人从书房伸着懒腰,踱到客厅,却惊异的看见沙发一静坐的身姿,恍惚想起,昨日的一切。
不惊不乍!
男人依旧如平时一样的洗洗唰唰,一阵急促的忙碌后,戎装待发,整了整手提包,简单撂了句儿,“我去上班了!”
仅仅一句话,女人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想说什么,而又欲言又止。
整整一天的时间,对王霞嫂子来说,如同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于其坐立不安,侧卧抑或是平躺?可不知是哪根神经,牵动着女人敏感至极的一根筋儿。
眼前忽隐忽现闪着男人伫立在雨中的身影儿。
为什么?为什么痴痴呆呆的守候?
女人一句又一句的自问,明明自己雇佣过的私人侦探拍过照的,一个猪圈羊圈儿都不如的地方,牲口也不住的地下室,黑暗脏兮兮的一幕又一幕在女人眼前回想!
不会有错的,不会的!
我花高价钱雇佣的侦探,不会拍照片拍错的……
想来想去,女人联想到,男人的一句话,怪不得……怪不得回家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离婚协议书?原来有心头好了!
到底是哪个骚狐狸精?
女人想着想着,嘴角不知何时已怒成一抹讳莫如深的弧度,冷冷的哼了声儿。
我不会便宜你们的,不会的!
不知是怎样的错综复杂的矛盾袭击着女人本就脆弱的心,女人夹杂着一抹愤且怒的仇恨自言了句儿:
“不假,是不假!过生日那天,本想下马威的给他点儿颜色瞧瞧儿,杀杀他的威风,看还敢老实不老实?给专门请人拟了份离婚协议书,又用心良苦的邮寄回来。
可……可竟然欲发欲更加猖狂,不知道一点儿廉耻!下雨的天,还去偷偷幽会……”
女人越想越气,越气越怒,熊熊燃烧的火焰,吞噬着女人的理智和清醒。
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错综慌乱!
女人找到了自己想到的东西,似酝酿着什么,不吃不喝静盼一个身影儿出现在自己眼前。
数着分,看着秒,终于,闹钟嘀嗒嘀嗒的一声又一声儿,到了一个点儿。
只听房门唧吜一声儿,闪了一道门缝儿,男人侧身踱进房门。
不知是相敬如宾的庄严,还是持有的一份凝重和浑厚,男人直觉似什么笼罩着自己。
压抑、郁闷甚或胸闷,竟然连胸口也伴着隐隐的痛。
压得男人喘不过气儿来。
明明是室内开着中央空调,难道空气不对流?
却如死一般凝滞沉寂,男人似有不祥的预感。
心头似笼罩着一团火,炙烤着。
是什么征兆,男人不去多想,直觉虚头的闷热!
看着男人魂不守舍的样子,女人冷冷的哼了声儿。
闻着女人昌着火药味儿的刺耳声,男人目光斜睨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只见女人极力的一个侧身,怒目可视,力度十足的随手一掂,一订书针已订好的为数不多的规矩纸张,似在女人纤指掌控中。
男人一目了然,首页几个醒目的黑体大字“离婚协议书”。
“你!你想要干什么?”
显然,男人在说,既便现在到民政局登记,也已经下班了。
看样子,难不成是要签字?抑或画押?
只听女人冷冷的反问,带着一丝丝冷嘲热讽的怒意,“想要干什么?”
男人听着女人说话的语气,寒了几份的透着冰,结着霜。
不知是如何作答,还是压根儿觉得对眼前不可理喻的女人,白费口舌,如对牛弹琴。
男人沉默是金的静默无语。
望着眼前男人矜持的冷静,瞬间,女人发吼的咆哮,“我不会便宜你的,不会便宜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白白让你们舒坦快活逍遥,不是姑奶奶干的事儿!”
“你!你嘴巴可不可以放干净些?别那么疯狂放肆!”
说着,男人又饶了句,“损人不利己!”
“我放肆?我损人?是谁下着雨的鬼天气放鬼屋跑?昌雨前去,是闻到骚味儿,还是抵不住骚狐狸精的诱惑?猪圈儿羊圈儿都不如的地方,连牲口都嫌弃的脏,竟有人昌雨前去!”
“你!你……你!”
男人抬起血红大巴掌,似向女人愤愤狠狠扇去。
可最终理智占了上风,男人你了半天,没你出个因为所以然来。
不知是气的还是怒的,只见男人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片刻,怒气冲天的吼道:“我们是干干净净的,不是世上的人都如你所料,有一颗肮脏的心,肮脏的灵魂!”
“什么?我肮脏?”
女人如一只咆哮的狮子,一只手拿着清晰可见,显眼醒目的标着离婚协议书些许张纸。
另一只手的几根纤指奋力的捏着,似卯足了劲儿,刺啦一撕!
一声又一声,刺耳麻木,撕心裂肺!
“想离婚?便宜你们了?没那么容易,姑奶奶我不是吃闲饭长大了!”
沙发上,茶几脚儿,似整个屋子里,飘落着一片片的碎片。
一张张破碎的纸片,如一片片破碎的心!
飘零,飘零……凋谢,凋谢……
是怎样的残局?女人不去想,男人不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