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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你是说这个案件和剑娘有关?”唐可岚有任务在身,简单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她走以后,范天健微微有些诧异地问鸣桐。
鸣桐点点头,说道:“这种手法我似乎有些印象,也许是剑,也许是刀,应该不会错。”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望着不远处忙碌的唐可岚,似乎对这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官很感兴趣。
一直以来,范天健总觉得剑娘、刀娘什么的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偶尔在这俗世尘间行走,所做所为也都是惊天泣地的大事,可现在,鸣桐却告诉他,这一些凶杀案竟然是她们所为,这让范天健多少有些不能理解。
不,不仅是不理解,还有愤怒,愤怒她们为什么这么残忍。
“为什么?她们为什么要对普通人下手?”
鸣桐有些不解,范天健为什么会这么愤慨,耸了耸肩:“死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范天健愕然:“无关紧要?在你眼中,那些死去的女孩都是无关紧要?”他没有想到从鸣桐的嘴里会说出这么冷漠的话来,原本就有些愤怒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连带着对鸣桐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歇斯底里。
鸣桐皱了皱眉,她是真没有想到,范天健会这么愤怒,身为一名剑娘,她早已见惯了刀光血影,枪林剑阵,哪一场战争不是血流漂杵,骸骨成堆,死几个年轻的女孩,在她眼里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看淡了生死并不代表她不尊重生命,相反,二千多年前她选择了自我沉睡,恰恰是因为她不想再见到人世间这一幕幕残剧。
所以,范天健明显是误会了她。
可是,这种误会却偏偏又让她生不出半点责怪。
鸣桐抿了抿嘴唇,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一刻,她很想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范天健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忽然心生不忍,想想这事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自己冲她发火似乎有些过了,于是舒缓语气,歉意地说了声:”抱歉,我没有冲你发火的意思。“
鸣桐没有想到他会主动道歉,神情有些不自然,摇了摇头:”你不用道歉的……其实,刚刚看到你那样发火,我心里其实是挺开心的。“
她说的是实话,一位仁慈的君王,不正是她一心想要的吗?
不等范天健继续开口,鸣桐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说这件事情是剑娘,或者刀娘所为,是因为刚刚那些女孩的死法很古怪。而恰巧,有两位剑娘曾经遇到过这事。“
”哦?是谁?“范天健很好奇,”说来听听。“
鸣桐点点头:”我不知道在人类的历史上有没有记载过她们的事迹,但是她们的实力很强,而且这种强并不是天生的,而是人类赋予的。“
鸣桐顿了顿,继续说道:”她们的名字叫干将、莫邪。“
干将,莫邪!
范天健倒吸一口冷气,这两个名字他当然听过。
相传,干将是春秋时期,吴国有名的铸剑师,吴王阖闾听说了他的大名后,请他来铸剑。干将于是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候天伺地,选择吉日,开炉锻造。但是,烧炼了很久之后,那些采集来的金铁并不能融化,根本就造不成剑。
眼看三个月的工期就要到了,最后,他的老婆莫邪纵身跳进了熔炉里,顷刻间,金铁融化了,变成液体的铁水,遂铸成了两把宝剑。
这两把宝剑,就是鼎鼎大名的干将剑与莫邪剑。
范天健将自己所知的干将与莫邪的故事说给鸣桐听,讲完以后问道:“这么说来,书上记载的,莫邪跳到火里的事情是真的?”
鸣桐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故事有些离奇,却也离真像不远。干将、莫邪并不是这么来的。她们是两位剑娘,有一次她们受了很严重的伤,一直无法复原,最后是一位人类的少女,牺牲自己,用全身的精血重新铸就了她们。”
范天健无语,历史的真像总是让人目瞪口呆。
“复原以后的干将、莫邪实力大增,两人联手几乎少有敌手。”
“那岂不是每一个渴望力量的剑娘都会想用这种方法去提升自己?”范天健敏锐地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鸣桐点点头:“那位人类少女所用的方法是什么,至今无人知晓,后来的确有很多武器娘不惜滥杀无辜,取了很多人类女子的精血,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渐渐地,这件事情就演变成了一个传说而已。”
“那么,你今天怎么会想到这个?”
“那是因为,救活干将、莫邪的那位女子,最后也是全是精血流尽,尸身晶莹如玉,和刚刚的描述很像。”
范天健眉头紧锁:“不会是干将、莫邪做的吧?”
鸣桐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七七或许会知道她们两位的下落,回去问问她吧。”
范天健点点头:“但愿别和这两位扯上关系,听你这么一讲,她们似乎很强的样子。”
鸣桐白了他一眼:“和你相比,随便来一个,都强的你没法还手。”
姑娘,你这么说就有点扎心了。
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的范天健心里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很快就觍着脸凑上去:“你那个加buff的能力怎么用啊?刚刚你那一招好帅啊,可我好像不太能控制那道真气,能不能教教我了?”
“厉害?你是指一掌下去把人衣服脱了吗?”鸣桐恢复了平日的高傲,冷哼一声。
范天健:“……”
这真是百口莫辩啊,那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意。
当然,还是挺饱眼福的。
…………
“可恶!竟然敢把我的衣服给脱了!”惜竹恨的咬牙切齿,她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刚刚他是怎么做到的。
和她并肩而行的少年丝毫没有察觉出此刻惜竹的恼羞成怒,一边抚摸着腰间的短刀,一边问道:“你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的身份?”
惜竹见他问话,收起心中对范天健的诅咒,正色道:“不知,而且青龙偃月刀的情报里并没有提及此人。”
听到惜竹提起青龙偃月刀的名字,少年嘴角露出一丝讥讽:“青龙偃月刀和七星龙渊剑关系匪浅,她的情报,并不一定准确。”
“她还不敢对九歌撒谎吧。”
“谎言或许不会,但有没有隐瞒些什么,就难说了。”
惜竹犹豫了一下,说道:“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说!”
“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就算要发挥我操纵动物的特长,也完全可以做得到隐蔽一些,比如,那几条竹叶青……”
少年摆了摆手:“我是故意要将事情闹大一些的,眼下的南浦应该更热闹一些才是。”
惜竹想了想,算是有些明白了他的打算:“这么说来,钥匙也是你故意让我透露给对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