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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的嘈杂声在早上的第一缕阳光下便毫不客气的爆发出。山脚下望去,山头上工程浩大,在几个月的忙碌下,除了工人居住的移动房,偌大的厂房已是初具规模。谁能想到,一笔数目可观的医药工厂投资会选择在默默无名,几乎与世隔绝,刚修好水泥地的苦愿村头上。
然而当时间移到了晚上。
在那漆黑寂静的山里,犹如下水道似的地下宫堡,走道上隐隐散发出幽幽的“鬼火”。
很少有人知道这里,只是偶尔会有个拎着饭盒的人,哼着小曲,沿着走道直往向前,来到一扇铁门前,摇着系在门内的铜铃线,把饭盒丢在门槽口。
有双干枯而又褶皱的手总是会第一时间的伸出来,一番咀嚼声过后,门内便会传出几道有些凄凉,自嘲的冷笑声。
而桌面上那块正面雕刻着花猫的金色徽章则每天在某个时间段总是被一双眼睛死死的望着。
徽章没变,而人却如同经历过上坡和下坡,变得始终是自己。
……
飞驰的轿车快速的行驶在路上,车内无声。一块沾着红色血迹的手帕躺在挡风玻璃旁的台面上,而就在手帕的上面静静的躺着有些破损的一棵毫不起眼的小草。
在之之前,昨天的晚上。
宠物救助站内。
急抱回来的小狗受伤着实不轻,失血过多不治而亡。然而救助人员却发现小狗的肚子有被缝合的遗迹。
解开白线,竟意外的从小狗肚子里找出一块手帕;手帕里不是什么金银财宝,只是二棵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小草,却是只有本地苦愿村特有的苦愿草。
草身呈芭蕉状,略泛黄,而这叶子似是被人加工过了。四片叶瓣上有其中两瓣竟是紫色,一番观察过后,竟把当地的警察给招来了。
朱劭大骇,张蕊无语的翻了白眼,雪瑞则是摸不着头脑,不管愿不愿意,三人连同宠物站的一名技术人员去了派出所。
一番沟通过后,事实令人有些不敢相信。
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苦愿草,两片不同的紫色叶瓣上竟含有未知的元素!似乎就是这未知的元素让黑蚂蚁痴迷,誓死保护小狗的原因。
而技术人员一开始非常肯定的说,叶瓣上的元素是被人添加上的;但在朱劭三人被核实身份,死死咬着不知道的情况下,技术人员稍有松动的改口称或许叶子本身也存在几率不大的基因突变,出现了一些不可控的结果。
苦愿村,就在附近某个镇的下属村。
村中壮年基本大多都外出打工,本就人口不多的村子,除了居多的老人就是零星的几个妇女孩童。
轿车这时猛然一顿,原本宽阔的道路骤然收窄,远远望去,一座座凸起的小山出现在不远处,少有的几人在田里忙碌着。
张蕊瞥了眼后车镜,见雪瑞望向窗外,便靠过去对朱劭低着声道:“姐夫,你为什么不让她走,不会是看上那女孩年轻漂亮,舍不得她走吧!”。
车子重心突然左移,轮胎与地面剧烈的滑动着,发出刺耳的声音,朱劭急忙打好方向盘,平复下心情,望着张蕊有些愠怒道:“这种话要是下次你还敢说,看我不替你姐姐好好教训你”。
“这苦愿村四面环山,地方又偏,除了人家估计不会有宾馆了”
后排的雪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看着窗外,嘴里却念叨着这么一句。
原本不宽敞的道路上,突然这时多出一名熄了火的山车。
露天的后车厢上遍布着塞得慢慢的白布袋子,还有为数不多的蔬菜。一个个头有些矮小,身材胖硕的中年男子下车蹲在地上,直急的捞着头看着。
这时一条官道。
见朱劭下了车,张蕊跟着下来,雪瑞竟也下了车。那中年男见有人朝自己走来,回头一望,足足楞了好几秒,随即脸色有些羞红,尴尬的摸起后脑勺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呢。感觉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这位小哥,前面应该就是苦愿村吧”
“是啊!咦,看你们不像是本地人,怎么会到我们这面来的”
朱劭一愣,看向张蕊,张蕊语塞,嘴张着开不了口,倒是最后面的雪瑞毫不慌张的回道:“我是一名研究昆虫的学者,同时也对植物非常的感兴趣。听说苦愿草是我们这得特有物,才和同事一起过来的”。
“是这样啊!那东西我们这里到处都是,不值钱。我看这样,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家正好有空屋,你们把我托回去,我给你们安排住宿,过会我还要给那些药厂的人蒸馒头呢。我蒸的馒头可是一绝,过会也让你们尝尝”
李大牛是他的名字,至今未婚,唯一的一个老母亲三年前也刚刚去世,为人比较朴实爽快。就是因为他这个独家的蒸馒头手艺,机缘巧合之下,每天都要蒸上几百个馒头给山上的那些药厂的人吃。
青砖白瓦,再加上一个大大的院子。
早已蹲在门口的黑狗似是早已闻到了主人气味,人还没进家,就跑了上去,待看到朱劭几个陌生人,马上警觉地吠叫起来。
李大牛忙阻止,招呼朱劭几人,直接指着敞开的院子笑道:“家里没啥财物,索性门从来都不锁了。东边那排屋一直都没人住,你们自行打扫一下,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会要给那些山上药企的人蒸馒头”。
从进村没多久,朱劭也注意到了,沿着村子再往上开,那里有个被渐渐挖平的山头,几辆挖土机正在进行施工,清晰可见的公共牌立在那儿,这般写着,天龙医药集团有限公司。
“真是奇怪了。现在都讲究工业区集合办公,这样好降低成本。这企业倒好,看它规模好像也不小,为什么选在这个地方呢”
听着张蕊的话,李大牛憨憨笑道:“谁说不是呢。或许是这里的电费相对外面便宜不少,听上面的人说,这药企用电着实厉害,仿佛是个无底洞似的。前段时间,山上人说是想要吃狗肉,我看给我的钱不少,特实在。我又是忙这又是忙那,等把狗肉煮好送了去,那人却不要了。非要让我送只活的狗过去,你说怪不怪”。
总算是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了,李大牛也不多话,爽快的指着屋子道:“你们自便,我忙去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朱劭望着渐渐西移的太阳,目光更加坚定的落在山头上那药企身上。
“姐夫,再怎么说,那也是私人场所,我们怎么过去呢”
“不管是好是坏,时间都会让它过去的。这几天你也累了,打扫好屋子,我们先养足好精神”,“那个雪瑞,你要是缺什么生活用品,我们车上都有多的,尽管说,不用客气”
“好的,谢谢”
张蕊脸色忽然一变,气的哼的一声,掉头便往旁边一间屋大步流星走去。
几个小时稍纵即逝。
门外嘈杂声肆起,只见几十个人手里揣着扁担,镰刀等等工具议论纷纷的站在门口,空气中充满着怒气。朱劭小憩一会,已然是被吵醒,推门走了过去,发现李大牛脸上带着伤,情绪显得很是激动。
不知谁吆喝了一声,李大牛和一群人纷纷朝着山上走去。朱劭即时拉住一个准备跟上去,手里扛着锄头的老伯,问道:“我是大牛的房客。老伯,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伯脸上怒气未消,大声喊道:“大牛是个好孩子啊!杨家娃二虎晚上和大牛去山上送馒头,听大牛说,二虎内急,走到工地处的最西边无人的一处小解。谁知道被人发现了,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暴打。大牛发现后,抵挡不过,背着二虎跑回来,二虎那孩子现在还在家躺着昏迷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