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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贝克将军把管家叫来吩咐良久,令他去准备马车,装上箱子。
维吉看着装在马车上的沉甸甸的箱子,着急道:“贝克将军,请您抓紧时间,据说探员们为了调查这件事,已经在王都东门安设关卡,说是为了防止贝克将军转移辉金。好在他们的人力只够布防一道大门,别走东门就可以了。如果撞在他们的防守线上,作为逃犯,我一定会被抓起来的!”
“西门、南门和北门还可以通行对吗?为什么探员们只在东门布防?”贝克显得有些疑惑。
“因为东门是王都通往通商都市最近的道路。”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我们就走北门吧。”
维吉试探性地问:“箱子里装的不会真的是辉金吧?”
“胡说什么蠢话!”贝克将军怒斥,挡在箱子面前,“是照顾你所需的生活用品!你和我共事多年,竟然不了解我的为人吗?我是这种假公济私的人吗!”
“抱歉,因为山羊胡子说的细节实在是太真实……”维吉不安地说,“连我这么了解您的人,都难免会有所怀疑。说不定探员们就更加怀疑了。”
“总之无需多言,维吉,你快离开这里吧。”贝克将军看着北面黑沉沉的天空,忧心忡忡地说。
维吉抱歉地笑笑:“我带来的布包放在客厅忘记拿了。稍微等我一分钟。”
“装满破烂的东西不要也罢!箱子里你需要的用品应有尽有,不要浪费时间了。”
“不……包里的东西不拿可不行。”
维吉执意冲到客厅内,抱着破破烂烂的布包往停着马车的方向冲,却非常不幸地撞在门口的贝克将军身上。
尤里敬佩地说:“维吉,你想的主意真是太棒了,我如果是贝克,也会深信不疑地让你和辉金一同出城,你就这样把辉金交到了探员们手上吧?”
贝克脸色阴沉,像黑铁雕像一样静静伫立。
维吉眯着眼睛笑道:“很不幸,我撞在贝克将军身上的时候,有一样重要的东西从布包里掉了出来,贝克将军立刻就识破我的谎言了。”
尤里再次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谎言被识破了?”
当时掉出布包的东西,是一个可爱的小黄鸭玩具。
贝克捡起小黄鸭,说:“喂,你的东西掉了。”
而维吉回过头来看到小黄鸭在贝克手中,明显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哈、哈哈,真是帮大忙了。这是我从小最喜欢的玩具,丢了挺可惜的。”
维吉伸手去夺贝克手中的玩具,贝克却将脸一沉,把手抬高。
“不对吧维吉。我和你也打过几年的交到了,什么时候你最喜欢小黄鸭玩具了?”
贝克闷不吭声地把小黄鸭放在耳边,听到里面发出细微的滴滴声,嘴角咧开,露出两排白牙,目光变得森冷,充满杀气。
贝克把小黄鸭撕碎,把塞在玩具里的一个闪烁着点点红光的水晶抓进掌心,用力扔到中庭。然后转身走回大厅,目光如要吃人的凶神一般恐怖。
“维吉维吉维吉。你该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在黄鸭里装窃音水晶?哼,对面偷听我们对话的,是执法骑士团密探吧?”
贝克用力抓紧维吉地衣领:“你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走狗,死神军师维吉?为了获得自由,你和探员们做了交易,搞一出苦肉计,来调查我所谓的辉金案件吧?”
贝克将维吉提起,用力掷向屋内:“差一点就中你的计了。“
维吉吃力地扶着沙发站起来:“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我只信我亲眼看到的窃音水晶。”
“这只是个误会。”
“这当然只是个误会,我没有进行辉金交易,我没有做出任何背叛骑士团的事情。”贝克大步走进屋内,拳头上青筋暴起,“而你,维吉,我令你四海扬名,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维吉眼见事情败露,再也无法维持之前的伪装,竟然暴怒而癫狂地捡起花瓶砸向贝克:“恩将仇报?你把我变成双手沾血的战犯,就是所谓的恩情吗?我怀着悔恨几乎绝食而死,这就是所谓的恩情吗?”
维吉肆意宣泄着怒火:“你攻打城池目的仅仅是为了抢夺辉金,这些真相我差一点就永远都不知道了,我甚至不知道你竟然连少爷生病的事情都在骗我!我在接受审判,在疗养院遭到软禁的时候,从来没有向别人提及此事,是为了维护你的名声,没想到一切都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骑士团本部疗养院,可是一般人无法可想的优待。”
“只有你这种恶棍和人渣才会觉得这是一种优待!只有你这种早已良心泯灭的混蛋才会觉得被骑士团当成杀人的血刀,是平步青云,是前途无量!”
维吉咆哮着踢翻桌子:“可是贝克,你完了!你一定逃不过光明律法的审判,如果我作为战犯还可以在疗养院里享受虚伪的天堂的话,等待你的只有无比真实的烈火地狱!”
“是探员派你来的吗?”
“如果该死的探员们有胆子搜查你的大宅,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对我的控告探员们只是说没有证据,那就只好由我来提供证据!我拿着窃音水晶,编造了一个山羊胡子背叛你的故事,是希望你在惊慌失措的时候露出马脚。”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维吉握紧拳头,眼中喷火:“因为我发誓要亲手把你这个罪人送上审判台!”
贝克恼羞成怒拔出剑来:“够了,你这幼稚的蠢货!我不想再听你的蠢话了!”
幸好管家及时赶到,劈手夺下了宝剑。
“主人,既然他是探员派来的人,要是死在家里,这怎么说?”
“把这小子绑起来,堵住嘴。”
贝克把剑鞘掷在地板上,摩挲着下巴的胡茬,焦虑地说,“刚刚的对话被探员们全部窃听去了,执法骑士团知道我们要驾车出城,一定会快马加鞭地赶到这里。”
“那我们不出城了吗?”管家提心吊胆地问。
“混账,当然要出城,否则辉金留在家里,估计撑不到明天就会被探员们上门来查了。”
贝克脑门出汗,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维吉,对管家说:“这小子既然是密探派来的卧底,他刚刚伪装身份的时候所说的话,目的就是为了误导我们。还记得维吉最开始的提议是什么吗?没错,是让我们把他藏进地窖。可见咱们地窖里藏着辉金这件事,是已经暴露了。此时不转移更待何时?”
管家凝重地说:“可是刚刚咱们想要驾着马车出城的事情,也被探员们听到了。路线和时间,他们全部了如指掌。”
贝克得意地抚掌大笑:“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王牌卧底已经被我们揭穿了。所以此时最好的做法,就是将计就计,继续按照刚刚已经被探员们偷听到的方案办事。你带着维吉,继续从北门出城,驾着咱们家的马车,只不过车上不要装辉金,只装一些日常用品就好了。”
贝克的目光如秃鹰一般锐利,他得意得摩挲着胡子:“而我则亲自驾驶着另一辆普通的马车,从东门出发,车上装着辉金出城。探员的人力只够驻守一道门,既然吸引力全在北门那里,东门想必就会畅通无阻。”
维吉拼命扭动身体,含混不清地说道:“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会把你的计划原封不动地告诉探员们的。”
贝克骄傲地咧嘴大笑,蹲在维吉身边,挑衅地说:“你尽管说啊,我好害怕。维吉,你肯定清楚,等你们到达北门,你把我的计划原原本本告诉探员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我早就已经把辉金藏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了,告我?证据在哪里?证据这种东西一开始就不存在,以后也不会存在。”
贝克咄咄逼人地继续说:“至于我为什么让管家带你出城,这件事一点都不可疑啊,是你亲自告诉我你被人追杀的吧?我作为老上司命管家暗中保护你,这没做错吧?这件事可是连偷听我们对话的探员们都无比清楚的。所以在他们看来,今晚贝克将军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救你,整件事和辉金一点关系都没有。”
贝克捏着维吉的脸颊:“维吉,你真是个被诅咒的孩子。你差一点就赢了,可惜到最后小黄鸭里的窃音水晶还是掉了出来。虽然你机关算尽,运气却始终没有站在你这边。而现在,你已经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这些话没有被窃音水晶偷听到,但是有些话必须被窃音水晶偷听到。
贝克的目光如秃鹰般锐利,他迈着大步走到中庭,从水池里把窃音水晶捡起来,故意大声说:“维吉,管家,准备出发!务必要在午夜之前赶往北门,往北的松林湖边有我的别墅,维吉,你暂且藏在那里,陷害我的山羊胡子是不可能找到你的。”
这样一来,水晶对面偷听着贝克家动静的探员们,就依然认为贝克已经中计了。
贝克坐在一辆普通寒碜的马车里,看着维吉被锁在自家华丽的马车上,绝望地拍打着窗户,就不禁快意地笑起来。
“维吉,这么多年来下棋我永远不能赢你。但这一次,是我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