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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雨逐渐下的大了起来,汇集在屋顶的雨水顺着房瓦流到了地上。
自人群散了之后,羽洛便被安排到了这间房屋中疗养,只是房屋之中除下苒蝶之外,还有多出了一女。
静观此女,年龄似与苒蝶相差不多,模样甚为俊秀,就是比之苒蝶,也可谓是不相上下。皮肤晶莹似雪的她身着一袭淡紫色衣衫,白色的纱衣披在身外,高挑迷人的身材给人一种难言的妩媚。
“左丘月,你来这里是为何事?”苒蝶向站在一旁的女子问道,却是道出了此女的身份。正是神都的第七神王。
“我只是对他感兴趣。”左丘月说道。
“我与你素未谋面,神王大人又为何对我感兴趣?”羽洛说道。
左丘月不急不慢,说道:“你跟神洛是什么关系?”
神王的话让羽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苒蝶是他的师娘,且帮他求过情,但是神洛却不愿收他为徒,并且十有八九也是出于救助自己的关系,更何况神王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问他这个问题,这就让羽洛非常为难。
左丘月见羽洛迟迟不开口,眉头也是有些微蹙,有些尴尬地说道:“第一次见面,你这么对待我是不是有些不妥?”
羽洛仍旧没有说话,苒蝶替羽洛回道:“他是得神洛真传的人。”
“什么?他不是神妃的弟子吗?”左丘月有些惊讶,如水般的眼眸打量着羽洛,神态之中有些不太愿意相信。
“这点我也想问他。”苒蝶说完后,也是将目光看向了羽洛。
羽洛沉默了稍许,向左丘月道了歉,又对苒蝶说道:“当时传我功法的人并不是神妃。”
“这么说,是神妃有意要保你了。”左丘月的话语很是肯定。
“神王难道要向神帝禀报吗?”羽洛问道。
左丘月又打量了眼羽洛,稍作踱步之后,说道:“既然是神妃要保你,我自然不会向神帝禀明。”
“难道你就不怕神帝怪罪你吗?”苒蝶感到奇怪,替左丘月说出了可能的顾忌。
苒蝶的话让左丘月多少有些在意的,稍作思量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静,道:“神妃顶着如此大的罪名也要保住羽洛,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所有我想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过什么。从这点来说,神妃都不在意,我又还有什么可以在意的呢!”
“神王倒是好雅兴,那神王现在知道了这其中的关系,神王又打算怎么做呢?”羽洛看向左丘月,很想知道这位第七神王的心理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帮你。”令人想不通的话让羽洛与苒蝶都是感到惊讶,本以为左丘月会说出什么让羽洛感到敌对的话,却不料是要帮助羽洛。
“帮我?为何?”羽洛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就凭你是他的弟子,所以我会尽我最大的可能去帮助你。”左丘月斩钉截铁的说道。
苒蝶闻言后感到特别纠结,思量了片刻后,说道:“你可知道你这么做,对神帝的诏令可是一种忤逆?”
“忤逆算什么,在你的眼中,你可有过不忤逆神帝的诏令的时候?”左丘月美眸看着苒蝶,话中之意直指苒蝶这十年来不顾神帝诏令执意寻找神洛的事实。
苒蝶深思不语,眼眸之中现出哀痛。
“你贵为神王,难道为了一个逆贼而知法犯法吗?”羽洛看向左丘月,眼眸之中多出了很多好奇。
左丘月闻言后一声苦笑,说道:“他那算什么逆贼,明明都没有什么要篡位的心思,但是最后却被定下了个篡位的罪名。”左丘月说完之后又打量了眼苒蝶,道:“你还不是一直都是这么相信着的吗?”
左丘月的话可谓是句句说到了苒蝶的心坎里,让苒蝶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羽洛是明白苒蝶的,他了解苒蝶是放不下神都的。
苒蝶用十年的坚守所印证的,正是她深深爱着神洛,但是她却也始终没有抛弃她贵为神都公主的身份。
苒蝶是没有办法抗拒她对神洛的爱,但也不能忍受其它人有忤逆神都的行为。
此刻的羽洛深深明白了这一点,看着面色很是挣扎的苒蝶,心中升起了隐隐的心疼。
“苒蝶,你不觉得你背负的太多了吗?”羽洛说道。
苒蝶闻言后轻轻摇了下头,娇媚的脸庞现出让人怜爱的痛苦之态。眼眸看向左丘月,苒蝶说道:“神洛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左丘月脸上也是现出了一丝挣扎,犹豫之后说道:“我是知道一些表面上的事情,但是也不确定。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神洛绝对不会做出以下叛上的事情的。”
“跟我们说下吧,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羽洛也是看向左丘月。
左丘月看着羽洛,打量了有一会儿,说道:“你既然是他的徒弟,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当时的情况吗?”
羽洛稍作思量,回道:“他只是说,叛逆之人不是他,而是现在的神帝。”
羽洛此言一出,让左丘月与苒蝶都是大惊。这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让两人脸上都是现出错愕的神态。
“你说什么?你说篡位的人是现在的神帝,而并非是神洛?”左丘月已经不再顾及自己身为神王的矜持,失声说道。
羽洛看着惊讶中的两人,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其中的原委,思量了片刻后如实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我的记忆里,神洛曾经这么跟我说过。”
“那你呢?你又知道什么?”苒蝶有些按捺不住,向左丘月询问。
左丘月慢慢呼出了一口冷气,稍定了下心神之后,说道:“此事牵扯甚大,但是多少也能解释下这其中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究竟是什么事?”苒蝶又问。
左丘月整理了下思绪,说道:“其实曾经治罪神洛之时,神洛在我沧州也曾提过他是奉命前往魔都的事情,在神宇向他问罪的时候,他也曾提到过关于这些事情,而在这之后,魔都的铁骑才尾随至我沧州城门之下。”
“这点我听我朋友说过,只是仅有这些情况,又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呢?”羽洛有些失望。
左丘月又道:“不然,正是因为这一点,所有这里面所包含的事情才不能被一概而论。”
“难道是因为这其中有人暗中使诈?”苒蝶说道。
左丘月没有反对苒蝶的话,说道:“神宇当时向神洛治罪,神洛并没有承认他的罪名,并且说他誓死效忠神界。但是后来魔都铁骑赶至,说是一助神洛,而这才成为神洛被降罪的契机。”
“所以神洛前往了帝都认罪,想以此来阻挡魔界的铁骑,从而来告知神宇,他并没有要反的意思!”羽洛说道。
左丘月点了下姿首,说道:“当时令所有人疑惑的是元帝的诏令,因为诏令并不是只有一份,而是有两份,神洛手中有一份,宇的手中有一份,这就成为了帝都之战的促发因素,导致神洛在帝都之战时形神俱灭。而至此之后,现任的神帝并没有要追查神洛之事的意思,反而对与神洛有关的人大开杀戒,以求寸草不留。”
“所以这件事情来的非常蹊跷,也就是说,神洛被冤枉的可能非常之大。”苒蝶有些肯定,也有些欣喜,更有些哀愁。
“只能说被冤枉的可能非常大,但是究竟发生过什么,我们还需要找到一个人,向他问出当年的究竟。”左丘月说道。
“谁?”苒蝶与羽洛几乎同时道出。
左丘月说道:“这个人曾是神洛身旁的神御使,帮助神洛打点锦州的大小事务,但是在诛杀神洛相干人等之时,此人已经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遁离而去,现就究竟在什么地方,也并没有人知道。”
“这!”苒蝶与羽洛都是感到为难。
“那这个人叫什么名字?”羽洛尝试着问道。
“此人名叫弓长风。”左丘月话未说完,羽洛与苒蝶两人都是大惊,因为他们两人却是曾经被弓长风占卜过。
两人的表现让左丘月也是感到奇怪,继续增加着对此人的描述,说道:“此人擅长占卜之术与隐匿之法,且为人谨慎。这十年来我曾多次派人找过他,但都所寻无果。”
“难道是他?”羽洛很是惊讶。
“难道是那名在沧州桃花坊为人占卜的高人?”苒蝶也是说道。
左丘月更感疑惑,说道:“你们是说,弓长风这十年来一直都在我沧州?”
羽洛与苒蝶都是承认左丘月的说法,羽洛说道:“我在沧州入神圣殿之时,就曾遇到过他为人占卜,但是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后来自神洛功法封印解除一部分之后,得知他唤作弓长风。”
“什么?这十年来我一直派人追查他的下落,却不曾想到,这人竟然一直在我沧州!”左丘月有些难以接受。
羽洛与苒蝶都是感到不可思议,让神王十年来遍寻无果的人,看来确实是非比寻常。若说这弓长风擅长隐匿之法,倒也一点都不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