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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天坐在自己的卧室,越想越不对劲。他没敢直接去告诉老王爷李道,而是去找了司马徒商量。司马徒听完他的话,急的一跺脚:“小王爷,你闯祸了!这分明是童成的投石问路。”
“先生,那我现在怎么办啊?”李成天一听吓坏了。
“赶快去看看有没有人到过那里!”司马徒也急坏了。
“好,我这就去。”
“我跟你一块儿去。”
“先生,后花园有个暗道。”李成天忽然说。
司马徒看了他一眼,顿了顿,然后说:“好,就走那里。这样也好绕过闲杂人等的眼睛。”
二人出了后花园,心急火燎地赶往城隍庙。
“先生,……”一路狂奔,这个养尊处优的李成天受不了了,拉着司马徒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们……我们歇会儿……好不好?”
司马徒看了看他那样子,只好站住。
“先生不用太……抬着急,我在……在那里设计了两……两支连环箭,一旦……有人破门而入,必被射穿……”
“小王爷,银子没了老王爷的大事难成,还可能要掉脑袋的!”司马徒急不可怠地说道。
“先生放心,就算他们进去了也找不到机关,更不可能找到银子。……”
“哦?”司马徒怀疑地看着他。
“我在城隍爷的手掌上镶嵌了一把机关锁,那锁呈圆形,乍一看像一个珠子,谁也不会想到那就是打开密室的锁。”
“嗯,还有点儿脑子!算是没白教你!”司马徒欣慰地笑了笑。
“那是!”李成天也得意地笑道。
“歇好了吗?还不赶紧上山看看?”司马徒催道。
二人来到庙前,一眼就看到地上的断箭。
“果然有人来过了。快看看射中没有?”司马徒忙对李成天说。
“箭被砍断,好像没射着。”李成天捡起两截箭头看了看说。
“还有一支呢?”
“没看到。射中了?”李成天高兴地说着,又赶进庙内查看。
“小王爷,这里也有一个箭头。”司马徒捡起石台前的断箭头说。
“他娘的!又让他跑了?”李成天恨恨地骂道。
“那假巡案武功高强,这两支小小暗箭又如何伤得了他?司马徒劝道。”
“先生,现在怎么办?”李成天急道。
“这事跟童教头脱不了关系。”
“不会吧?他帮我们杀了那么多人?”
“小王爷,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就是有点太忧柔寡断,才会被人利用。不如……,我们也利用他一回。一来看看他对王爷是否忠心,二来可以钓钓假巡案。如果童教头真的背叛,正好一锅端。”司马徒阴森森地说道。
“先生,我知道了!这叫反间计对不对?”李成天高兴地崔道。“先生快跟我说说,如何钓那假巡案?……”
李成天回到王府,立马叫来罗一刀和童成:“父王急需要银子,你们俩准备一下用具,晚上跟我去提银子”
“到哪儿去提?”罗一刀问。
“你们不用多问,去了就知道了。”
“是。我们这就去准备。”二人抱拳应道。
童成不知是计,安排好了用具,便找了借口,躲开了罗一刀,溜出王府。
“李道晚上要提银子,这是个绝佳的时机。”他一见苏婉他们就说。
“哦?莫非他知道那里不安全了,所以要转移?……”
上官飞思索着说。
“不大可能。那么多的银子,短时间内他上哪里找这么个隐秘的地方?”童成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晚上去给他来个人赃俱获?”苏婉看着他悟道。
“王爷怕人多嘴杂,只叫了我和师兄两个人。晚上我缠住师兄,你拿下小王爷,铁证如山,看他李道还有何话说?”童成满有把我地说。
“好!这样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住李道了!”苏婉举手赞同。
“你们是不是想得过于简单了?就不怕李道使诈?”上官飞不大放心。
“不会,就算他怀疑有人打他银子的主意,也不会怀疑童教头的。童教头帮他杀了那么多人,他没理由怀疑他。”苏婉肯定的说。
“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童成急忙申辩。
“好好好,我知道。”苏婉又看着上官飞催促道,“皇上的人就在隔壁,如果我们不早作决断,就再没翻盘的机会了!”
“什么?皇上的人?”童成惊道,“是不是有个说话嗲声嗲气,抬手还翘着小指的人?”
“这个,还没注意,以后再看仔细,先说眼下。上官,你怎么看?”苏婉性急地看着上官飞。
上官飞想了想说:“机会倒是个难得机会,只是……”
“那就别只是了!就这么定了。童教头你赶紧回去,免得他们怀疑,我跟上官再商量一下如何行动?”苏婉没等上官飞说完,就急忙安排道。
“听说那个人是皇上的贴身侍从,看到他,皇上就不远了。”童成再次提醒。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好,你们要多加小心!”
“知道。你怎么比他还啰嗦?”苏婉不耐烦了,扫一眼上官飞对童成嗔道。
“那行,我先回去了。”
童成走了,上官飞这边又生气了:“我有那么讨厌吗?还不都是为你好?做事不动脑子,硬来有用吗?吃过亏还不长记性?”
“好好好,听你的。不鲁莽、不冲动,遇事先在脑子里转三圈,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苏婉笑着把他平日的话重数落一遍。
“你……,别不知好歹!”上官飞哪有心情说笑?瞪着眼警告她说。
“好了,你不是怕有诈吗?那我晚上早早地就去,看他们玩什么花招?”苏婉说着就忙擦剑入鞘,准备动身。
“还是我去吧!今晚那里凶险难料……”上官飞还是不放心。
“你去?你去有用吗?你是李成天的对手吗?……放心!我对那地方已是轻车熟路了,只要早点去,往屋顶上一趴,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但糊弄圣爷,我就不如你了!”苏婉算是安抚他说。
“不如――我们告诉圣爷他们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上官飞提议说。
“不行!他们要是去了,那好处全归他们了,我们还拿什么跟皇上换命?……现在我是大人,我说了算。”
看她的倔脾气又上来了,上官飞只好说:“那行,你多加小心!我把圣爷诓出去。”
上官飞来到皇上的房间说:
“圣爷,今日得空,可陪您看看汝阳的人情地貌。”
皇上一听,马上说:“我也正想到处走走,可惜不识路,又不敢打扰你们。……如此甚好,你要带我去哪里?”
“圣爷请跟我来。”上官飞把皇上带到了护城河边,“圣爷请看……,”
皇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的全是摊塌、豁口的河堤,两边都是白茫茫一片水海,依稀露出村落里的树头,翘着几片荒凉的叶子,在风中瑟瑟发抖。
“你带我看这些干什么?”皇上不禁诧异道。
“我看圣爷是个生意人,不如在这上面做做文章,定能让你发一笔横财。……”上官飞看着他卖了个关子。
“这还能发财?”
“当然。”
“那你给我说说?”
“修堤之人,偷工减料,才导致洪水泛滥,淹没了农庄,让百姓们白白劳作,颗粒无收。您再看看这修堤的材料,都是生活垃圾堆砌,只有表面上一点实土。大雨来袭,怎会不垮?”上官飞忿忿然地说。
“那――发财呢?”皇上追问道。
“如果你是此地一主,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要银子振灾呀?然后再向百姓索取修堤的经费……”
“那朝庭拨下振灾的银子哪里去了?”
“给百姓们塞一点牙缝,其他的往兜里一揣,明年继续。……”
“啊?这样中饱私馕,还不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皇上大惊。
“你们再跟我来。……”上官飞又领着皇上走进一所农庄。
“这里怎么没人住啊?”他们看了看几家农户,没看到一人,高力不禁问。
“没有了活路,他们只得出外逃荒,留下来的都是走不动道的。”上官飞边说边看看各家的窗户,发现这家有人,便推门进来。
低矮的茅草棚里,一位满脸皱纹、瘦的额骨高翘、一脸病态的老婆婆正躺在草榻之上,旁边扒着一个两三岁样儿的小孩,也是干柴瘦骨的、没有了水润的童颜。一见莫生人进来,忙躲到床后。
“你们要干什么?”老人哆哆嗦嗦地用手撑起身子、护住小孩,惶恐地说道,“你们又是来要银子的吗?我媳妇儿都叫你们给逼死了,求你们放过我的孙子吧?”
“老人家,您误会了!……”上官飞上前温和地说,“我们是过路的,其他人家没人,看到您在家,便过来问问路。”
“哦……,”老婆婆松下一口气,又无力地躺下了。“唉!我这病央央的身子,已经好几年都不出门了,哪里还知道路哇?想死也死不了,这么拖累孩子,怎么得了吆?”
看老人双目汩泪,皇上也和颜悦色地说:“老人家何出此言?有病治病,因何轻生呢?”
“这年头哪有钱看病哪?……”老婆婆长叹一声,泪水滔滔,“年年灾荒,年年朝贡,庄稼人都已负债累累。去年因债主逼债,儿媳不愿以身抵债,投河自尽了!丢下老的老、小的小,连口米汤都喝不上,哪还有钱看病?”
“娘!我回来了。”随着说话声,走进来一人,一眼就认出上官飞。“师爷?您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你是……?”上官飞茫然问。
“小人李四啊?……那日偷钱,被大人识破,你们看我可怜,非但没有责罚,还送银子让我自谋生路。没田种了,我就用这钱买了鱼网,没米汤喝至少还有鱼汤。”
李四高兴地说,“多谢大人和师爷,才让小的一家有了活路。”
“哦……,李四,”上官飞想了起来,上官飞点点头说,“既然日子好过了,为何不给你娘看病?”
不等李四说话,那老婆婆又接过话说:“原来是恩人到了!恕老奴家不能起身叩头……。”老人强撑着要下榻,上官飞赶忙阻拦:
“老人家千万别……!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师爷啊!这不怪啊四……”老人又拉着上官飞的手说,“虽然说能糊口了,可朝贡的银子我们还给不起啊!哪有钱看病?”
“他们收你多少朝贡?”上官飞看着李四问。
“十两。”
“那朝庭振灾的银子呢?”皇上忍不住问。
“哼!指望朝庭,早饿死荒野了!”李四气呼呼地说。
“李四,不得诋毁朝庭!”上官飞立及喝斥。
“是,小人知罪了。…可是,朝庭每年只施一两顿稀饭,让人怎么活呀?还要交修堤费,还要干活?王府还不让人说,谁说谁倒霉。”
“皇上这不是派人来查了吗?”上官飞说。
“我们都知道,大人和您都是好人,可他们说你们斗不过王府……。”
“谁说的?”不等上官飞说话,皇上就气呼呼地接话道。李四抬头看着他,吓得不敢说话了。
“圣爷您别动气,我们出去说……,”上官飞又把皇上从李四家领了出来,边走边说。
“十两文银,对一般人来说,还可以接受。但对颗粒无收的农家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数。……”他又扳指算着说,“一户十两,一村至少有十来户,若大的汝阳,少说也有千百村。加上各商家、店铺,每天平均也租收十两,一年就是三千多两;光汝阳城内,大小商铺就有上百家……”
“这么说,这一年下来就有几十万两银子?”高力禁不住说道,“他有这么多收入,为何还要向朝庭要银子?”
皇上听了也震惊道:“他每年上贡的也不过是些古玩、特产,他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他想造反不成?”
“圣爷圣明!”上官飞鞠礼答道。
“啊?”皇上大惊失色。
“您想啊?他放着河堤不好好修筑,无非是想多要点灾银,他这样两头要银子,几年下来便富可敌国了。再说,他强收朝贡,为的可是皇上,百姓们再怎么怨声载道,怨的也只是皇上,怪不到他头上。”上官飞继续解说。
“他大胆!”皇上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