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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司母戊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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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于混沌,视之不见,听之不闻,长久之计,不则亡矣。久而乃分,混沌升降,混者上为天,沌者下为地,自是混沌已分,即为天地。先天地之气也,气分阴阳,阴则为女,阳则为男。

    司州之治,

    母为天下,

    戊己属土,

    大则广阔,

    陆则高平。

    故曰司母戊大陆。

    故事便从这司母戊大陆开始

    天地成形,百年之后

    司母戊大陆各地暴君妖魔四起,百姓颠沛流离,客死他乡。

    最北方之地出野,见巨人之迹,为百姓之祸,欲践之。

    最南方之地出毒,天毒降灾,为牲畜之祸,欲灭之。

    最西方之地出兽,似犬而非犬,茹毛饮血之祸,欲血之。

    最东方之地出恶,即杀生、偷盗、邪淫、妄语、饮酒,乃人中之败类。

    各地奇人异士奋起反抗,却接连被残忍绞杀,尸行遍野,死状凄惨。

    他们含狠忍之,退隐其次,苦加钻研武功修为,欲报仇血恨。

    这种情况持续了几百年,世间被迫害了百年,这其中却有一些奇人异士凭借自身的天赋逐渐参悟生死,聚天地之灵气,吸收日月之精华。竟然掌握了惊天之力,使得身体可以催生出一种能量,称之为霸气,据为己用,从而创出各种称霸一方的武功修为。

    而其中有一位奇人异士打造出一把兵器,锋芒毕露,专杀四方邪妖,兵器取名为邪兵!

    他们揭竿而起除暴安良,斩妖除魔,毙巨人,除毒物,杀暴君,可谓是大快人心,天下太平,百姓乐矣。

    而那把邪兵更是杀邪妖无数,立下赫赫战功,可是嘛,这邪兵染血太多,邪气太重,此人归隐,封存邪兵不得再用。

    这些奇人异士逐渐控制了局面,掌握了权利,而权利的**使得他们蠢蠢欲动,窥探他人之地,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策划更大的阴谋,而满足自己日益膨胀的野心,司母戊又变的岌岌可危

    贪婪最终导致了各地争夺土地和权利,最终战争爆发,奇人异士从而大打出手,相互厮杀,不断吞并。

    最后逐渐形成四分五裂的割据,立城自封为神。

    北方之神于之熙,

    南方之神风霸天,

    东方之神吴落宫,

    西方之神狂武神,

    此四人被视作当时最强四人,无人能敌,各自称霸一方,依旧窥视他人之地,战火不断,满目疮痍,可百姓再一次流离失所,痛苦不已。

    此时,凡间一位自称能执手可遮天的人,手持邪兵竟然向着最强四人发起挑战。

    话说那一战争,邪兵戾气冲天,引恶云,吸天雷,惊天地,泣鬼神,文明摧毁,海洋枯竭,陆地塌陷,四人都没有料到,百姓之中竟然有这样的强大霸主存在。

    此后四人只能同心协力才与那位强大霸主一同陨落,邪兵至此也下落不明。

    后人史称上古巅峰之战!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将军无意之中获得此邪兵,令其杀心大盛,更加杀掠成性,百姓苦不堪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也许是苍生救赎于百姓,居深山之间,竟然出了一位旷世奇才,自称武斗天尊的人崛起,头戴斗笠,手拿禅杖,不露面目,实力独占鳌头,凭借一己之力除暴安良,斩杀这位将军,封印邪兵,平定天下。

    为了防止邪兵百年后出世,在将军墓前立下无字碑,便后世之人寻找,至此这片大地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武斗天尊便消失于世,踪迹全无。

    世间又过去了千年之久

    时光如水,岁月如风,上古存在的事情已经变成了记忆只留在那一代人的脑海之中。

    时光如风,岁月如生,存在的记忆又变成了回忆只留在身边那些孜孜不倦听的入神的人们耳中。

    时光如生,岁月如轮,存在的回忆终究变成了传说口口相传,流传在民间。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方今之时,唯有前人仅剩的一些留下的古卷残书,众人潜心学习,不断钻研,虽不能全部掌握,但是也逐渐形成了各为特点的门派和世家,更强大的一些门派也逐渐形成了势力。

    甚至有的势力以国相称,牢牢占据着,如北方城风云帝国,南方城南燕帝国,东方城岱舞帝国,西方城妙海之山帝国,最为强大的势力。

    这一天,黑夜

    乌云盘旋在夜空,好似积攒了诸多能量,压抑着整个穹顶,月亮的光线很难透射在大地之上,偶尔也只能从乌云之间的缝隙中投射出来点点光亮。

    天,仿佛就要塌了下来,阴暗的乌云压向地面,小镇上的百姓一个个都匆匆忙忙的躲回家中。

    片刻之后

    天幕之中已经看不到任何星辰明月。

    而从小镇一旁深山之上,有几个人影匆匆忙忙的往山下赶来。

    下山的几人显然有些急促,但是依旧有序的前后一列,为首的是一个骨瘦嶙峋的老人,须发全白,脸上的褶皱几乎都要看不到任何轮廓。若是从老人佝偻的背影看去,确实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老人名陈,自怀山。

    可是江湖上的人却称他为“老人。”

    不过这老人走路的动作敏捷,绝对想不到这是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或许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

    老人头戴斗笠,压低到看不清面孔,手拿略显臃肿的禅杖,只不过在这右手之上还带着四枚很别致的戒指。

    戒指在漆黑的夜里泛着微微光亮,中指上的戒指刻着一个奇怪字符,偶尔闪耀几下幽幽绿光,一盏满是奇怪符文的纸糊明灯提在另一只干枯的手上。

    身后跟着五个年轻人和老人同样打扮,紧跟其后是他的独子陈大奎,另外四人分别是他的弟子庆明,友灵,谷冬,若山元博。

    他们手中都拿着同样的一盏明灯,头戴斗笠,唯一区别就是每人手上少了一把禅杖和戒指,背后却多了沉甸甸的包裹。

    按照老人发出之前的推算,沿着小路进山一天,再穿过南面的树林又是一天,就能看到一个古镇。

    可是当师徒几人来到这座古镇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照这样走下去,五天之后,是到达不了将军的无字碑坟前。

    “原本多休息的两天,看来都要浪费在路上了”老人一边赶路,心中一边盘算。

    师徒六人踏着黑夜从山下赶来,老人眼看着一行人距离小镇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抬起手中禅杖,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

    后面紧跟着的五人,也急忙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几人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水。

    老人脸上闪过一丝疑色,眯着双眼,目光深邃的盯着寂静如初的古镇入口。

    小镇入口处,一块斑驳的牌匾上刻着“兰桂”二字。

    正在几人停下之际,小镇之内,远处幽暗的街道上,突然从阴暗的角落里出现一个人影,仔细一看发现此人打着纸伞,两肩微微前倾移动,外披白色纱衣拽地长裙,不露秀脚,从远处看去,蛮腰纤细,微步飘逸

    正在此时,一股诡异的气氛,突然蔓延开来,这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好似凭空而生,使得周围阴风阵阵。

    老人微微抬起下颚,神情谨慎,眸中闪过一道如刀锋般尖锐的光亮盯向白衣女子,身后的陈大奎见状脸色一变,上前一步,刚要开口,老人再次抬手,陈大奎看这个手势知趣的闭上嘴巴,脸色苍白的后退几步。

    老人移步躲到一处偏僻的暗处角落,身后的弟子扭手捏脚紧跟其行,这月光之下,女子有意压低纸伞,遮住自己的样貌,这月黑风高之夜,这样的举动确实是不合常理

    老人心中疑惑,没有声张,仔细观察,远处白衣女子似乎是双脚离地,拖着白衣飘过一处地方,而老人的目光也随着人影移动。

    白衣女子飘飘停停,好似在寻找什么

    可这白衣女子周围却是寂静如初,她突然停下身子,好像发现了什么,身子缓缓的转向老人的方向,步履轻盈,又穿过大街上仅有的一丝月光处

    而就在离开月光处的时候,纸伞之下女子唇边突然浮起一丝淡淡的让人难以察觉的清冷笑意。

    老人身后弟子见状,心中一紧,此时那白衣女子移动的方位,正是躲在暗处几人的方向

    陈大奎心中生怕,表情僵硬,一只手轻轻地拽着身前老人的衣角示意,神色慌张,身子哆哆嗦嗦的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巴,刚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老人的目光停在白衣女子的拖地长裙,发现上面血迹斑斑,老人心中一紧,握紧拳头,不再迟疑,闭上双眼,干裂的唇间小声吟诵。

    老人周围起了夜风,吹向小镇兰桂入口

    片刻之后,白衣女子的身影又停了下来,这忽然刮起的夜风,吹动着她的长裙,冽冽作响,最后这白衣女子在没有继续前进,身子缓缓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师徒几人站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就连目光都不敢有任何交错,显然身后几位弟子心中竟都是暗生畏惧。

    女子消失半响之后,周围再无动静,老人再次睁开厚重的眼皮,看了看已经非常寂静的小镇,这才点了点头,换了另一个手势,身后几位弟子立刻明白了师父的意思,变化了一下队形。

    老人这才再次动身,踏进小镇,继续前进。

    六人刚踏进小镇门口时,老人身后一个微微细小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爹,太累了,我们实在走不动了,这样赶了已经三天三夜了,真的是吃不消。”

    说话的人正是老人独子陈大奎,也是这五人当中辈分最高的一人,为人忠厚老实,是老人门中大弟子,可是身为大弟子的他,却没有秉承父亲的天资,修为平平,终究原因,只因为他没有继承陈家的奇血。

    听到这句话,老人皱着眉头边走边回头,没好气的压低声音说道:“大奎,你没发现天似崩塌?要是这几天赶不到的话,那就糟糕了。”

    “可是爹,此去何方,我们几位弟子却是不得而知,就这样没有头绪的赶路,实在是”

    老人现在并没有打算把古林之中将军无字碑的事情告诉几位弟子,语气淡淡的说道:“你们到了便知。”

    “哎,知道了,爹。”大奎把头一缩,无奈点了点头应道。

    老人轻叹一声,抬头望着暗黑的穹顶,眉头一皱,身子渐渐挺直,眼中渐有思索之色,说道:“这天明明没有开始下雨,可是这经过小镇之人,却打伞避人,实属诡异,小心为好。”

    “知道了,爹。”

    就在这一行六人进入小镇之后,一个尾随在他们身后的人影同样消失在幽暗的月光下……

    老人眉头一皱,似乎有所察觉,刚要回头看向小镇入口的时候。

    忽然间,

    昏暗的天际之间,一道闪电,好似张开的巨大魔爪横空出现。

    这时,小镇之内,瞬间光亮!已如白昼!

    “轰隆!”

    这一声闷雷声响起!

    几人被这巨大雷声震的耳朵嗡然作响,老人脸庞上微微凝重,快速稳住身子,再不迟疑,脸色一沉,两手急忙交织在一起开始结印,嘴里微微念叨着“慧,鼓,噹,鹤。”

    这时结印的双手跟随老人口诀变化而不断变幻着,渐渐的在其手上泛出紫红色光芒,同时小拇指上的戒指同样发出幽幽紫光。

    老人右手挥起,在额头前划过,一道紫光指向身后的五人。

    闪电再次出现!

    明晃晃的闪电照亮了几人的面孔,映在老人眼中。

    “轰隆!”

    当天空再次出现巨大闪电的时候,几位弟子的耳朵已经没有之前那般阵痛,嗡嗡作响之声也已经彻底消失。

    而此时的老人脸色一阴,面孔却突然闪过一丝兴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