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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道长说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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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还说,要让十娘看我们俩比剑法,你怎么就把人给遣退了,还回屋换了身衣裳。”一进西间的屋子,宗侃就朝着桓裕嚷了起来。

    “刀剑无眼,十娘是女郎子,看这些做什么。”桓裕没理会宗侃,目光越过宗侃,望向身后跟进来的郑绥,“你今日怎么出来了,你阿耶愿意放你出来?”

    “阿耶那儿有客,来了位上门拜访的天宁子道长,瞧着好似很得阿耶看重。”

    “得你阿耶看重就好。”桓裕附和了一句,心里极其高兴,看来这一步棋没有走错,也不枉,他费一番心思,把这位道长从海宁县的齐云山给请到陈留来。

    宗侃嘿嘿一笑,“阿平可就等着这位天宁子道长上门。”

    这话听在郑绥耳中,已经很直白了,郑绥不由吃惊不已,满是诧异地望着桓裕,“阿平,你认识这位天宁子长道?”

    “哪里只是认识……”

    宗侃的话,未说完,就让桓裕给截住了,“君长兄,你先出去一下,让我和熙熙说几句好不好?”说完,就攀着宗侃的肩头,拉着宗侃往外走去。

    “不行,阿平,阿大交待过,不许你和十娘单独……”人消失在门口,后面就变成呜呜声。想是宗侃的嘴,已让桓裕给封住了。

    跪坐的方榻,歇息的矮榻,一架屏风把屋子隔成前后两进,后面是歇息的地方,前堂是会客。

    “小娘子,”晨风瞧着门口,久不见桓裕的身影,不由提醒,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郑绥朝晨风摇了摇头,先在右向的第一张方榻上跪坐下,心里极其地好奇,桓裕怎么会认识天宁子道长,听阿耶的话,天宁子道长,明明是冯十一郎君的旧识,只是……只是那张拜帖是大兄交给阿耶的,冯十一郎君的下葬,也是大兄去的。

    一时间,郑绥心头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位天宁子道长,不会是假冒的?

    过了好一会儿,只瞧着桓裕就进来了。

    郑绥忙地喊了声阿平,欲起身,桓裕忙地摆手,“坐下,我们坐着说话。”

    “你怎么会认识天宁子道长?”郑绥脱口问出了心头的疑问,千万别是她心中所猜测着那样。

    桓裕瞧着郑绥满心的紧张,心下了然,不由笑道:“熙熙,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说完,也不待郑绥开口,又继续道:“今日到你家去的那位,的确不是天宁子,真正的天宁子,已于今年正月里逝世了,今日去你家的那位是齐云观的玄宁子道长,天宁子道长的师弟,现今齐云观的观主。”

    “阿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绥听得晕乎乎的,依旧不明白,桓裕请了位道长去见阿耶,是为了什么事。

    只听桓裕提醒道:“你阿耶很相信天宁子道长。”

    阿耶相信天宁子道长。

    郑绥直觉摇头,阿耶信过道,也信过佛,喜欢老庄,也读孔孟,但要说很相信天宁子道长的话,她却不信,冯十一郎君信道,平生和齐云观的天宁子道长常有往来,因为南北阻隔,亦很少去齐云山道观,俩人多是书信相通,故而,阿耶只见过天宁子道长的字,并未见过天宁子道长其人。

    “阿耶不信道。”

    “信不信,没关系,但如你所说,你阿耶很看重天宁子道长。”

    “可你不是说,来的这位道长不是天宁子道长,是他师弟,玄宁子道长吗?”

    “这有什么关系,荥阳没人见过天宁子道长,你阿耶也不曾见过,我们不妨就把这位玄宁子道长,当作是天宁子道长。”

    郑绥觉得,桓裕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了位玄宁子道长来冒充天宁子道长,“你们找他过来,是为了什么?”

    “我找他过来做媒人。”

    郑绥顿时哑然,不敢置信,睁大眼睛望着桓裕,又听桓裕道:“你阿耶很信天宁子道长的话,所以,我才找了天宁子道长过来做媒人,只是派人去齐云观时,不料天宁子已于一个月前逝世,不得不让他师弟,冒充一下他。”

    “不是,阿平,”郑绥终于把这个消息给消化掉了,“只是道长能做媒人吗?”

    “只要是能说服你阿耶的人,能把媒说成功的,都可以来做媒人。”

    虽然听了桓裕这良说了,但郑绥一时之间,还是难以接受,遂沉默不语。

    “熙熙,我想一击就中。”要是出其不意,都不能一击就中,后面就更难了,桓裕说得郑重其事,“你阿兄也提议过,他去说服阮子远做大媒,但我觉得把握不大,所以放弃了这个媒人。”

    郑绥没吭声,心中又十分赞同桓裕的话,突然又想起一事来,“你是不是什么事都和大兄和四姊夫说了?”

    “没有,我只是说想托媒人,上郑家提亲,我需要你大兄的帮忙,因说这话时,君长兄也在,便没有瞒着他。”

    一听这话,郑绥松了一口气,她真是害怕,桓裕把那封荒唐信,也给说出来。

    如今只要一想起,她就觉得,这是她这一辈干过的最荒唐的一件事,希望能把那封荒唐的信拿回来,可桓裕从来不见提起那封信,她就更不好提起来了,要是当面提起,又免不得一番尴尬。

    ——*——*——

    “什么?道长,您方才说什么?”郑瀚瞪眼望着跪坐在他对面,手执玉麈尾的天玄子道长,不敢相信方才他听到的。

    仔细瞧去,就会发现,此刻,郑瀚的神情,与郑绥初听到桓裕说让道长做媒的消息时,很是一致,父女俩高度统一的吃惊,尤其是那双圆瞪的眼睛。

    他先前愿意带着熙熙出去见天宁子道长,本来是想让这位道长,瞧瞧熙熙的面相,因为从前天宁子道长给郑绥批过命,只要过了十五岁的劫难,就能逢凶化吉,一生平安。

    方才进屋后,他和天宁子道长叙过一番话,就提起熙熙的命格来,这是他最关心的,不料天宁子道长却说:瞧着熙熙已度过生死劫,但十娘命中缺木少火,南方为火,最好能长居南地,夫君命中多木,方得一世安康。

    单单这几句话,也就罢了。

    更为要紧的是接下来的话:看在冯子集的面子上,他愿意开一次天眼,替熙熙保一门婚事,保熙熙长命百岁,多子多福。

    天宁子道长望着郑瀚笑道:“居士应该听得很明白,难道还要贫道重述一遍。”

    郑瀚,除了吃惊外,更是迷信于天宁子道长所说的那一句:保熙熙长命百岁,多子多福。

    他所求不就是这个,现下,唯一不放心,也是这个。

    若是连这个他都能够放心了,他也就了无牵挂了。

    所以,此刻,郑潮的脑海中,只能用疯魔两个字来形容,其他任何的理智,已经让他抛得一干二净,“道长等等。”说完,抬头喊了苍叟进来,“把王十四郎那份庚帖拿过来。”

    苍叟应了一声,很快就去取了过来,递给郑瀚,又让郑瀚给赶了出来。

    他心中也极纳闷,不知道这位道长和二郎君说了什么,都谈了这么久了,他鲜少能见到二郎君,对一个不熟悉的人,说这么久的话。

    “道长,您看看这张八字庚帖,和小女的八字相不相合?”郑瀚起身,把那份庚帖亲自送到天宁子道长手中。

    天宁子道长伸手接过,拿起庚帖仔细看去。

    郑瀚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却是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天宁子道长,心怀忐忑不安,又生怕错过道长脸上的一丝表情变化。

    到后面,随着道长的蹙眉,郑瀚的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又过了良久,还不见道长说话,忍不住问了起来,“道长,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这门亲事订下了吗?”只瞧着天宁子道长从庚帖上抬起头来。

    郑瀚急忙摇头,“还没有。”

    “没有就好,不知你们合过庚帖没有,这两人的八字相克,不利婚姻,若是勉强凑合……”

    瞧着天宁子道长露出踟蹰的神情来,郑瀚心头一急,甚至都没对这位世外之人露出的红尘之态产生怀疑,只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样,还请道长直言。”

    “八字相克,不利女命,寿字上恐得减上许多。”

    一听这话,郑瀚顿时心头凉了半截,“道长可有什么补救的法子没,就如同上次一样,受了道长指点,去了南地,就能逃过死劫。”

    “这个贫道没有法子,贫道只能开一次天眼,不能再开第二次天眼了,请恕贫道无能为力。”天宁子道长,瞧上去是满心无奈。

    郑瀚一时想及天宁子道长先前所说的,能替熙熙保一门婚事,遂又问道:“方才道长说,能替小女保一门婚事,不知道道长说的是哪一家?是否是郑家故旧?”

    “是不是故旧,贫道不知晓,”天宁子道长挥了挥手中的玉麈尾,“贫道在南地,偶尔有机缘,替高门大户的人合八字瞧命格,倒是有一位很合适令女,他也是命格奇缺,之前刑克了两位未婚妻,只是我瞧着,与令女的命格,倒是十分的相合。”

    “哪一位?”

    “谯国桓叔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