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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要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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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顺利回到村庄以后,周顺水和胡叔等人见了大喜过望,周顺水马上准备配药恢复自身内力,胡叔和高员外则硝制钻地兽的外皮,准备制作皮甲。

    高登反而一时无事可干,他这时正躺在床上翻着《灵草图谱》和《妖兽图鉴》,那日他顺道把这《妖兽图鉴》也一并借了过来。

    当时他还问周师叔是从哪得到的书,而周师叔讲是一个病人送给他的,他因为来时路途遥远,所以带在身上看书解闷。

    高登正翻到登天果那一页,仔细阅读着:凡人服用可立生灵根,感应天地灵气,步入修仙之途。修士服用可冼炼灵根,改善修炼姿质,元婴以上修士无效。

    短短二句话,高登却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他现在心里当然明白,大黄参就是登天果了。看来高员外当初是想修仙来着,可是自已吃了修仙果,最明显的就是有了千里眼。可不是感应天地灵气,步入修仙之途啊。

    立生灵根?自已是立生千里眼啊,难道千里眼就是灵根?有千里眼就能修仙?高登热血沸腾,自已也可以做神话传说中的神仙了,飞天遁地,翻江倒海。高登一跃而起,“我要当神仙。”

    他娘急匆匆的冲进来,“谁要当神仙,神仙在哪。”高登顿时哑然。他现在实力的增长是实实在在的,但要是和神仙比,那也太妄想了。自已连感应天地灵气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高登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放置脑后,他又翻起了手边的《妖兽图鉴》,这个有意思,各种千奇百怪的妖兽,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只是高登翻到书末尾才看到几个小字:共五册、第一册。

    高登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多的妖兽,才是第一册,还有四册没看呢?他不禁悠然神往,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奇世界,竟然有这么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异生物。

    他当初那个到外面去看看广阔世界的念头,越发的迫切了。

    两天后他来到高府,未见到周师叔和高员外,胡叔似乎也有事,他对高登说,“老爷和五哥正在忙,小公子过两天再来吧。”

    高登又去见夫子,有一阵子没来了,他这段时间完全沉浸在神奇的药草和武功的提高当中,他发现自已越来越痴迷于武功的神奇世界,好象这条道路才更适合自已。

    李夫子见了他脸一板,不搭理他。高登一见马上低眉顺眼的又是奉承话又是拍马屁,一通话说的李夫子脸色转晴。

    他也只是不忿高登明明先拜自已为师,可后来却完全倒向了高员外,虽然对自已仍然算是尊师重道,但练武的兴趣远比练字的兴趣大。

    “高登,不可荒废了学业,以后每晚你来我这里,我给你讲讲诸子百家,谋略之道。”“是”高登这时可不敢再惹夫子生气,再说现在高员外已让他出师了,他也有时间看书练字了。

    于是高登这段时间就老老实实的在家看书,夫子的书可不少,种类繁多,他半天练武半天看书练字,晚上去夫子那里请教疑难,日子过得很充实。

    这一日,胡管家来找他让他过去,高登心知肯定有好事,马上就随着胡管家来到了高府。

    果然,正堂上坐着的高员外和周师叔都一脸春风,“师傅、周师叔”高登上前行礼,“登儿来了,你上前来”高员外把高登叫到跟前,从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盒子里取出了一件皮制背心。

    “来,穿上它”,高登依言穿上了皮背心,高员外一看,略有点大,便道“稍显大了一点,不过你正在长个子,很快就会合身了。这个背心刀剑难伤,正好用来防身保命”。

    “刀剑难伤?”高登惊讶的说到,“要是用神兵利器或者内力深厚的高手以气驭剑当然还是能伤到你的。”高员外接着说到,高登的脸色一下就垮了。

    “哼,神兵利器,江湖上也就那么几把,能以气驭剑的高手,你见了只有逃的份,逃不掉的话,有没有背心又有什么区别。”见到高登不知好歹,高员外不禁有点生气。

    “好了,登儿只是没有经过江湖历练,见识不够,你就别怪他了。”周顺水心情甚好,他为高登开解到。

    高登感激的看着周师叔,嗯,周师叔武功恢复了?高登明显看到一股气机盘踞在丹田处。

    “周师叔,你武功恢复了?”“恢复!哪有这么容易,不过丹田已复原了,内力只有当年的二成,还要慢慢修炼才行。”

    周顺水这样说着,但是脸上看不到一点沮丧之情。

    三人之间又聊了聊,高登忍耐不住向高员外提出了自已想出去闯荡江湖。听到高登的这个想法,高员外半天沉吟不语。

    按道理说,高登此时年仅十一岁半,不满十二。出师不用说,拜师都有可能。但是高登的武功,此时已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了,出师又是必然之事。

    高员外考虑半天,方才开口说道:“单从武功而言,你已经可以出师了,当年你的几个师兄出师时武功还不及你的一半。”

    “但是,”高员外话语一转,“你年龄尚不足十二岁,江湖经验更是半点也无。冒然闯入江湖,恐怕凶多吉少,江湖之上门道众多,杀人不见血的法子多了去了,并不是武功高就能恣意横行的。”

    高登急了,“师傅,那您看我什么时候能去闯荡江湖?”高员外答道:“先跟我学学江湖上的诡诈之道,等到你能胜过为师,再行出师不迟。”

    “诡诈之道”高登心里浓浓的好奇之意,听起来很神秘的样子,而一旁的周顺水则一脸的若有所思。“你明天再来,为师准备些东西。”

    第二天一早,高登急急忙忙的赶到高府,他昨晚一直猜测兴奋睡不着,眼盼着等天亮呢。高员外也没想到他来这么早的,让他先候着,自已洗漱更衣。本来叫高登一起吃过早饭再行传授的,没想到高登三口并作二口,高员外只吃了半个馒头,喝了一口汤,高登就嘴里塞的满满的说:“师傅,吃完了。”

    “候着,等我用完早饭再说。”高员外不慌不忙,尽显员外气度。高登灵机一动,使出学习看口辨音的一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高员外的嘴看。

    只一会儿功夫,高员外就觉得不对了,喝汤时呛着了,再过一会,吃饭又把舌头咬着了。气得高员外把筷子一扔,“混账小子你想噎死师傅吗?吃个饭也不得安生。”起身恨恨的离席而去,高登马上兴冲冲的跟了上去。

    面前放着六个石制的骰子和一个骰盒,“骰子?”高登迟疑不定,这个他见村里人玩过,蛮简单蛮干脆,一把定胜负,就比点数大小。“对,今天就是和你玩骰子。”高员外话中带着杀气。

    “师傅,那弟子可不敢赢你,还是提早认输的好。”高员外气往上撞,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赌博之道千变万化,初次涉及之人很少有不陷进去的,自已为爱徒着想,先给他讲讲里面的门道,省得出去后年轻气盛,被人下套,一步步栽在这上面。

    他万万没想到徒弟张口就是要赢他。当下冷笑道,“好,只要你赢了,就算你出师,为师就任凭你自已闯荡江湖。”

    “当真”高登双眼炯炯有神,生怕师傅后悔,马上拍桌子敲定登脚。“一口唾沫一口钉,愿赌服输,师傅德高望重,肯定不会输了耍赖吧。”

    高员外气笑了,“行,愿赌服输,为师就看看你如何赌场得意,大杀四方的。”

    二人当场掷骰,高登不肯先掷,说要礼让师傅。高员外也不推辞,直接开掷。一阵眼花缭乱的骰盒飞舞,骰子乱响后,“啪”的一声,骰盒落定桌上,高员外底气十足的拿开骰盒。

    六个五,三十点,高登一下紧张起来,最大的六个六也就是三十六,自已赢面只有六分之一了啊。他以前只是和小伙伴们在一起掷着玩,当时他凭着机灵劲和悄悄捣鬼,总是赢多负少。可是现在一看师傅出手,可比自已要高明多了,起码自已压根没看出来他是怎么捣鬼的。

    高员外心下自得,二十年前和兄弟们一起玩过,以后当了帮主也就不再沾手了,现在故技重玩,手法还没太生疏啊。

    高登硬着头皮一掷,二十五点,“再来再来,我们百把定输赢。”这把当然输了,高登红着脸,一点也没有自信了。

    “哼,百把定胜负,亏你说的出口,刚才是谁说愿赌服输的?”“刚才可没有说几把分胜负,一把太少了怎么能算。”高员外暗笑道:不愧是我的徒弟,有几分当年为师无赖的风采。

    “好,既然你说一把太少,那就三把分胜负。”“九十把”“五把”“八十把”……。高员外不胜其烦,“好,十把定胜负,再胡搅蛮缠,你就别想出师了。”高登一见师傅发怒,马上见好就收:“一言为定,十把分胜负。”

    马上又弱弱的跟上一句“刚才那把不算,我们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高登全神贯注的盯着高员外的动作和听着骰子的撞击的声音。高登毕竟有着“狗耳朵”,慢慢的混乱的撞击声似乎也变的清晰起来,刚刚有了点规律,骰盒停了,拿开一看,三十二点,高登自已掷——二十八点,第一把输了。

    高登毫不见沮丧之意,神情中反而有些兴奋,“再来”,高员外心想:臭小子不见黄河不死心,老子几十年的功夫了,让你吃点苦头也好,总比你在外面摔的头破血流要强。

    第二把,高员外三十三点,高登二十三点。

    “再来”…“再来”…。

    高登就象是输红了眼的赌徒,越掷越快,越输越多。等到掷第五把时,高登突然发话了:“师傅,我们换个赌法如何。”高员外一听:臭小子又来这一套,是不是再跟一句,刚才的不算,我们重新来过?

    “好,随便你怎么玩,但是刚才的四把结果要算,你还有六把。”高员外朗声说到。“行,我们赌猜骰子,你掷我猜,如果我猜的和你掷的点相同,算我赢,点不同,你赢。”高登语气坚定,目光如闪电,熠熠生辉。

    “咝”高员外奇怪了,这猜骰子比掷骰子要难的多啊,猜中的可能性只有三十六分之一。高登若不是输急眼了,怎么提出这么个必输的赌法?

    不过赌桌上比这更疯狂的事情高员外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当下决定给高登一个深刻的教训,习武天份上老子不如你,赌博上你不如老子的远。他一拍桌子,“好,一言为定,天塌不变。”

    第五把,高员外掷完骰子,骰盒纹丝不动的扣在桌子上,目光灼灼的盯着高登,“三十三点”高登沉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高员外一把拿开骰盒,人就整个呆住了,“三十三点”声音中含着一丝不信和十足的愤怒。

    “再来”这回是高员外率先掷出下一把。

    “再来”…“再来”…。

    一直到第九把,高登仍然如同第一次报点时精准的报出高员外所掷点数时。高员外终于停手了,他用可以砸碎石头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高登当然不可能说出真话:自已是凭记住您的动作与听到的骰子声音相联系,总结前面几把掷出点数与骰子声音变化的关系,相互比对,这才听出来的。

    高登此时心里早被兴奋和一种成就感充满着,他毫不畏惧的对着高员外说:“师傅,您该掷第十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