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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宁知道是那条红蛇终于按捺不住,要来攻击自己了。
她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会保护她。但是她还是被吓的僵硬了身体。
祁修远一个闪身,受伤的棍子扔了出去。
棍子和蛇一起落地。
乘那蛇还未反应过来,祁修远已经飞速上前捏住了红蛇的七寸。
“搞定。”祁修远道,“阿宁,来看。我给你指以后遇见蛇了往哪打。”
馨宁转身,见那红蛇如一条红绳子似的被祁修远拿在手中。
馨宁一阵恶寒,“祁修远,你赶快扔掉。”
“阿宁,这没什么可怕的。你看以后再遇上蛇了,就往这个部位打。”祁修远指着红蛇的腹部,恶趣味道。
“你赶快扔掉。”馨宁几乎是吼出来的。
祁修远咧开嘴大笑,眼眸一转,手一扬,蛇已经被他扔到了不远处的大树后面。
祁修远耳朵微动,听到了一个倒吸凉气的声音,随后一阵小碎步快速离开的声音。
祁修远嘲讽一笑。
拍拍手,过来准备拉馨宁去亭子里。
“别动我。”馨宁连跳两步退后,高喊道,一脸的嫌弃。
祁修远纳闷道:“怎么啦?”
“你刚才捏了蛇。”馨宁想想都头皮发麻。
“你个没良心的。”祁修远恨道:“那蛇可是要来缠你的脖子呢。”
“停!”馨宁捂着耳朵道:“别说了。”
祁修远见她真是害怕,不敢在捉弄她。笑道:“好啦。我不说了。咱们去亭子里,喜鹊等会儿就来。”
馨宁这才放下捂着耳朵的双手往亭子里去。
祁修远看看自己的手,摇头笑笑。跟了上去,一边注意着周围的草丛树木。怕再窜出来一个什么小东西吓到馨宁了。
两人将将坐下,喜鹊就来了。
来的还有金子木。
祁修远眼睛微眯,望着来人。
“世子,这位就是北子洲的金老爷。”喜鹊介绍道。
祁修远瞟了一眼喜鹊,道:“你可真出息了。让金老爷三两下就识破了。”
喜鹊带着金老爷一起来见他,必定是被金老爷猜到喜鹊别有目的。
喜鹊连忙道:“属下失职。”
金子木想祁修远拱手道:“金某之所以能猜到这里面有别的事。也是因为您对手下太好了。”
“哦?”祁修远笑道:“请金老爷赐教。”
喜鹊也好奇的望着金子木。
“金某在来京城以前,从未怀疑过席立兄。”金子木一脸的谦逊,“不过到了京城后才慢慢起疑的。席立兄,衣着普通,行动间可谓不拘小节。可是到了京都这样样要花钱的地方,却花钱大方,出手阔绰。”
“光着几天就花了近五百两银子了。这几乎是平常人家两年的嚼用了。所以,金某才起了疑心。”
喜鹊偷偷瞟了一眼,正好对上似笑非笑的祁修远也在看他。
馨宁是知道祁修远让喜鹊好好招待金老爷的,也说了花销走他的账。没想到喜鹊花起来还真不手软。
馨宁不由暗笑。
还有,席立这个名字倒是取的不错嘛。
“金老爷请坐。祁某并无恶意。”祁修远道。
金老爷坐下后道:“席老弟已经带我去人过人了。没错,那确实是我金家的故人。”金老爷说到最后真可谓是咬牙切齿。”
“你确定?”祁修远眉心微蹙。
金老爷胖胖的脸上满是愤恨道:“她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她本名叫做金蓉,是我太爷爷庶出的女儿,在家中行八。在我九岁那年家中突逢变故,所以我记得她。”
“不知金老爷今年贵庚?”祁修远问到。
“金某今年四十三岁。”
“劳烦金老爷了。”祁修远道,“金老爷在京城在游玩一些日子,一切费用由祁某出。”
金子木摇头道:“金某打算明日一早就离开京城。临走之前,我有些疑问,你知阁下是否能为我解答?”
祁修远略为思索片刻道:“金老爷请说。”
“不知道她现在是何种身份?”金老爷道犹豫片刻问道。
祁修远眼眸微眯道:“是一位贵族的平妻。”
金子木见祁修远并不正面回答问题,道:“阁下请放心,无论她如今的身份有多贵重,我都不会与她相认的。她是我们家族的罪人,我恨不得手刃了她。”
祁修远道:“请恕祁某不方便透露。但是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她也是我家的敌人。”
馨宁忘了一眼祁修远,这厮说话还挺奥妙。
金老爷站起身弯身行礼道:“既如此,金某也就放心了。金某无法办到的事,阁下定当能做到。”
“阁下想必也知道了,我金家在北子洲的落魄。这些还不算什么,主要是我们金家人根本无法堂堂正正做人了。”
“她私逃的风声不知么就传出去了。当时我家已经订婚的男女,统统被退了婚。男儿还好些,女儿们只剩下老死在家,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家。”
“阁下不知道,后来我家的女儿们根本就无法再嫁出去。男儿们为了传宗接代,只得娶了些小门小户人家的闺女,甚至是村姑。可是她们可以生孩子,却不会教孩子。如此,我金家男儿一代不如一代。”
“生下女儿们,是我们家最害怕的事情。金某自己就有两个女儿,都已经双十年华,却无人问津。这次我之所以会跟着席立老弟来京城,也是想打破僵局,为我金家寻得一丝生机。”
馨宁虽然已经听喜鹊说过一遍,如今再听当事人亲自叙述,心中不免唏嘘。
京城不是也没发生过此类的事情,基本上这样的人家也都是举家搬迁到无人认识的地方去,然后重新开始。
祁修远则道:“金家之所以到今天这种地步,也不是只是因为她私逃的缘故吧。”
金子木一怔,最后苦笑道:“阁下所言极是。家门实在不幸,在她私逃后的第二十个年头,金家又有一位女子私逃了。”
此言一出,除了祁修远面无波澜。
馨宁和喜鹊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让夫人和席立老弟见笑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金子木一脸的羞愧和悲戚。
一个家族,二十年内私逃两个女子,平均每十年一个,也是天下少有。
谁敢和这样的家族结亲呢。
还还真是家门不幸。
馨宁问到:“冒昧问一下,这第二位出逃的姑娘在金家是”
祁修远看了一眼馨宁。她可不是爱八卦的人。
“不巧的很,这第二个正是金蓉同母哥哥的女儿。”金子木羞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