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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夜,在鬼叔家中睡着的方言忽然睁开了眼睛,灵动的眼睛看了看打着鼾声的鬼叔,方言小心翼翼的爬起身子,看着身上厚实的被子,方言突然感到鬼叔是那么的和善,并不像外人口中的苛刻呆板
方言溜出房门,屋内鬼叔撇了撇嘴翻了个身子继续做着自己的美梦
院落之中寂静无人,唯有空中不断飞舞的雪花“发现”了方言,雪花不断的落在方言肩头,似乎在于其打着招呼,询问其夜起的原因
踩在木制的阶梯上,方言向着锦玉阁悄然走去
“咚咚”轻敲两声房门
屋内单手撑在头部靠在锦榻上闭着眼的江笛忽然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向房门,如此晚了谁会敲响自己房门?江笛低声说道:“进”
随着房门的轻启,方言微微将头探入房屋之内,江笛看到方言幼小身子后突然来了精神,惊讶地问道:“你晚上不睡觉,来我这里干嘛?”
小方言怔在房门之前,眨了眨自己眼睛道:“不是师傅你让我晚上三更来找你学艺吗?难道师傅你反悔了?”
江笛被方言的单纯给弄笑了,站起了身子向着方言走来,一边单手摸着方言头顶,一边关门道:“明天还要有一场远行,今晚要养好精神,我本意是想让你明晚再来找我”
“啊?”方言不知所措地说道:“那我再回去?”
江笛笑着摇了摇头道:“你醒都醒来了,此时再回去也没有那个必要了,哦,对了”江笛上下打量着白白净净的方言,身上衣着充满了富贵之感,锦绸缎子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用得起的,江笛笑道:“你这是遇到了什么好机遇,居然能够搞到这一身装备,昔日你在那群孩童中最为显眼,只不过是衣衫褴褛的显眼;现在你依旧是有着鹤立鸡群之感,可却大不相同,你是他们那群孩童中穿着最为华丽的”
方言看了看自己身上摸着滑滑的衣服,欣喜的笑道:“这是鬼叔爷爷给我”
“鬼叔?他可真是舍得,你这一身衣服最少也有数十两银子的价钱,你鬼叔爷爷可很少对其他孩童这样,你可不能寒了他老人家的心”江笛明白鬼叔的用意,一向抠门的鬼书,今日忽然如此大方,将数十两银子的衣服送予方言,这其中意味着什么,江笛一眼便猜到了
方言狠狠地点了点头道:“鬼叔爷爷对我好,我也会对他好的,师傅你快教我千艺吧,我真的很想学”方言急切的恳求着江笛,他三更起床的原因就是希望能够弥补自己千艺的缺陷,早上听得江笛所述,他们这一批人中,活到最后的只有两个人,此时方言与黑狗组成一组,虽然得知了黑狗在养伤势,却不知道在哪里,方言自己必须扛起他们这一组的希望,决不能落后,冥河千艺纵然强大,但是方言相信自己一定能夜以继日的超越其
江笛抿了抿嘴道:“好吧,既然你来了,那我就此开始传授你我的独门千技,不过在教授你千技之前我要问你一件事,千技分为手法和物法,你想钻研何种?”
“不能两种都学习吗?”方言疑惑道
江笛笑了笑道:“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摸你的后脑勺吗?”
方言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初被江笛强行买入赌坊时的那夜,江笛在自己跪倒在其面前时,手掌在自己后脑勺摸索一番后失望准备离去,当时自己还在犯懵不知其中缘故,方言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
江笛叹了口气道:“你脑后无反骨,坊间有着一种传言,头后有反骨之人必是聪颖之徒,所以一些老千一直遵从于只收有着反骨的徒弟,而你是我破格收入的,你明白了吗?”
“哦”江笛已经讲的如此明白,方言脑后无反骨便是意味着其并不是聪颖之徒,至少在江笛眼中是这样,方言询问道:“师哥冥河选了什么?”
“物法,因为利用物法来完成千术的幻变要比手法简单,见效要快,可靠性稳定,风险性也小,而手法一来,时间历练需长,二来,并不是很稳定,一旦被发现使用千术,便会付出断手的风险,危险性很高”江笛说道
方言听到冥河选择了物法,心中顿时偏向了手法,可是江笛口中将手法讲述的如此恐怖,方言皱着眉头询问道:“难道手法没有优点吗?”
“有,你当初看我赢你爹,你能看出我使用了千术吗?”江笛笑着说道,其实甭说幼小的方言,就是场上的所有人,即使知道自己使用了千术,但是何时使用的,使用了什么手段,江笛很自信并无一人知晓
方言果不其然的摇了摇头,江笛说道:“我当初就是选择了手法,学习手法的千者,日后也可以去学习物法,而学习物法之徒却无法再行学习手法,因为手法是一生相随,越用越熟的技艺,它讲究的是千者心态的稳重,而物法千者,心态已经习惯了物法所给其带来的快捷便利,浮躁之心很难再平静下来,但这一切不是绝对,物法者若真的成功转型为手法者,那这种人真的很是强大,而冥河他很自信他就是这种人,不过我也希望他将来能够成为这种人,所以他的手法练习从未落下,他真的是个好学的孩子”江笛双目紧盯方言,他知道方言心中大概已经有了抉择,最后一句话无非就是让方言更加坚定自己抉择,日后练习更加勤奋罢了
方言握紧拳头望着江笛遮面的半张面具道:“我选择手法”
江笛点了点头道:“嗯,我相信你能够成为手法练习的大师,但是前提是你的心态的稳重,赌桌上心态手法千者的心态一旦崩盘,一般都会出事,所以将来的日子,我会给你讲述不同赌局危机的处理,你也要知道,千术是一生所学,活到老学到老,我只是将我所知的倾囊相授,日后具体的还要自己的历练”
方言狠狠地点了点头,江笛拉着方言小手来到一间密室之中,看着大大小小精致的赌桌,方言惊讶的说道:“这”
江笛走到赌桌前,对着方言说道:“你过来,看好了”
只见桌上有着几个骰子,江笛操起骰蛊,在半空中轻微晃动后,慢慢地倾斜骰蛊接近骰子,桌上的骰子开始消失,骰蛊中发出了骰子碰撞之声,方言看着江笛,他那日跟随鬼叔从赌场中走过时,在赌场中见过,他不知道江笛此时这么做是要干什么,江笛手中的骰蛊的晃动速度一直保持匀速,桌上的骰子全部消失,随着“当”的一声,骰蛊重新放在了赌桌上,江笛小心翼翼的骰蛊解开,方言惊呆着瞪大了眼睛看向擂成一根柱子的骰子,惊喜地说道:“师傅这是怎么做到的?”
江笛笑了笑道:“这便是千艺中靠着真才实学做成的事情,将骰子叠成一柱擎天必须掌握骰蛊切入骰子的角度和摇动速度,晃动过程中耳朵要注意听骰子的晃动之声,成功一次后你就会有那种感觉了”说着江笛走到另一桌前,桌面上一堆木牌,江笛随手挑出三张木牌放于桌上对方言说道:“你看这是三张木牌是吧”说着江笛手掌突然拿起木牌掌心朝向方言后,此时桌上原本三张的木牌,电光火石之间居然变成了江笛手中的两张,方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笛笑道:“这以后你会慢慢懂得”说着将两张木牌放于桌上,此时三张木牌只剩一张,可以说江笛手掌反复之间木牌便会消失,方言惊讶说道:“可以再将他们三张牌重新出现吗?”
江笛点了点头,手掌摸了下唯一的一张木牌,当手掌离去后,桌上赫然出现了原先的三张木牌,方言揉了揉眼睛,想要从江笛口中知道其中的玄机,江笛笑道:“以后来,以后告诉你”
说着江笛不理会还饶有兴致察看着赌桌上木牌的方言,走到了一旁有着一盒纸牌的赌桌前,手掌拿出盒中纸牌道:“这是最传统赌坊最常玩的纸牌,你可以检查摸一摸,看一看确定没有任何记号,为了接下来的效果,你要认真去检查哦”
方言一张一张仔细检查起来,江笛则是打理了打理自己密室赌坊之中的牌桌,大概有一炷香后,方言毫无所获的来到江笛面前,微微摇了摇头道:“没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
“打乱纸牌了吗?”江笛忽然询问道
方言点了点头道:“打乱了”
江笛笑了笑点头道:“当初赢你爹地的牌面是四张a士吧”
方言虽然不懂赌坊规矩,但是纸牌还是认得a士的,微微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江笛双手,江笛从方言给自己牌的上方,随手摸出四张牌,很巧的是,牌面上方居然真的是连在一起的四张a;方言瞪大了眼睛,他确定江笛在自己给其牌后,一直没有整理纸牌,但是自己确实已经将纸牌整理的很乱了,怎么还会有四张a相连?
江笛嘴角上扬道:“你爹当初是不是四张k?那好我继续从牌上方一张一张展现给你看,你相信它们还连在一起吗?”
“这”方言都被江笛搞得有点不自信了,呢喃道:“应该不会了吧”
江笛笑着摸出接下来的第一张牌面:“k”方言屏住了呼吸,“k”之后的三张均是k再一次的四张k连在了一起,方言将其余剩下的纸牌展现给了方言,依旧是杂乱无章
方言不甘心的拿出一张8对着江笛说道:“你能将他变成刚刚的k吗?”
江笛看了看自己手掌的纸牌,对着方言说道:“可以,为了确保更加的神奇,你将这堆纸牌拿好”说着江笛将自己手中的纸牌交给了方言,自己拿过方言手中的那张8,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将纸牌轻轻搓了搓,再次展现在方言面前时,一张“k”赫然躺在其手心之中,方言急忙打开自己手中纸牌察看k的张数,江笛说道:“神奇吗?”
方言微微抬头看了眼江笛点了点头道:“神奇”方言数着自己手中居然只剩三张k牌,当再数自己手中的牌面为8的纸牌时,方言再次震惊了,自己手中怎么会有四张牌面为8的纸牌呢?刚刚不是已经交给江笛一张了吗?难道江笛有神秘的力量能让纸牌“8、k”互相交换?
方言带着好奇的目光望向江笛,想要从江笛眼中寻找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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