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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6、对记忆的恐惧
“放屁!我没有!”
简幸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给你证明。”
“证明?什么证明?”
她云里雾里,但是下一秒就明白,他所谓的证明是什么。
男人俯身覆盖在她的唇瓣上,这一次没有狂风暴雨,也没有啃噬鲜血,反而是慢慢舔舐轻轻爱抚。
长舌侵入,和里面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了一起。
这个吻是那样的绵长缱绻,就像是一个温柔的陷阱,让人不受控制的深陷其中,根本无法自拔。
她不得不承认,凌律真的很迷人,身上有着致命的诱惑。
就像是罂粟一般,让人欲罢不能,会让人上瘾。
她想要抗拒着,结果到头来却越陷越深。
她竟然忍不住沉沦。
这个吻太过温柔美好,带着浓浓的爱意,她陶醉其中,甚至踮着脚尖想要回应。
这个吻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她面红耳赤,有些喘不过气来,男人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的唇瓣。
他的眸色深邃了很多,里面沾染着淡淡的情欲,显得更为迷人。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简幸,凌律低沉沙哑:“简幸,你明明也喜欢我不是吗?”
简幸脑袋还有些缺氧,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她喜欢上了凌律……
就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吗?
喜欢一个人,难道这么快?
方子健追求了自己那么久,她都纹丝1;148471591054062不动,而凌律轻轻一撩,她瞬间溃不成军。
这到底怎么回事?
心里在排斥,但是身体却又忍不住想和他亲密。
她一定是病入膏肓了,才会出现这么复杂的心理。
她闪烁着眼神,不断摇头:“我……我不知道……你会让我觉得害怕,我不想靠近你的……”
她推开了男人,落荒而逃。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紧紧地锁住了门。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就像是擂鼓一般。
凌律站在原地,心脏都在微微颤抖。
以前留下的恐惧太深了吗?即便她忘掉了自己,还是会觉得害怕。
凌律,你真的是个混蛋啊,从头到尾,都在让她痛苦。
十点半的时候,林娇娇买完菜回来了。
她亲自下厨,招呼客人。
简幸出来打下手,但是林娇娇却让她带孩子好好地陪凌律。
宝宝还小的很,还需要在摇篮里,走哪儿都需要抱着。
凌律见她熟练地帮孩子换尿布,喂奶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淡淡的母性光辉。她看着宝宝的时候,会甜甜的笑,那笑容真的很迷人。
“你很喜欢孩子?”凌律问道。
简幸有些尴尬,因为刚才两人接吻过。
“嗯。”
她点头应道。
“孩子很可爱,很像你朋友,以后长大了一定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子。”
简幸点点头,并没有言语。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以前也有过孩子,只是她想不起来了。
“你喜欢这个地方,是吗?”
“除了帝都,我对于别的地方都不讨厌。”
简幸淡淡的回答着。
这话,像是一根锐刺,狠狠地扎在了凌律的心头。
除了帝都,对于别的地方都不讨厌。
她就这样厌恶帝都,还是在厌恶自己。
“那你为什么来这儿,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吗?”
“我不记得了,我一醒来我不在帝都了。那个心理医生让我永远都不要回去,也不要去探索以前的记忆,他说我会后悔的。凌律,你是我以前的记忆吗?如果是,请你远离我好吗?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的不去想以前的事情,我想平平淡淡的生活着。我小心翼翼,不想前功尽弃。”
“你体会过午夜梦回,突然噩梦惊醒的滋味吗?你体会过醒来的时候,枕头已经湿了一片的滋味吗?你明白我每次看到你靠近你触碰你,我都胆战心惊,心脏刺痛的滋味吗?凌律,我希望你不是我的记忆,不是我想发设法想要忘掉的人。我只希望生活不被任何人打扰,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简幸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说完,眼眶都微微红润了。
她倔强的看着凌律,捕捉他脸上的神情。
他是不是跟那痛苦的记忆有关?
是不是让自己想要勾勒,但是却画不出五官的那个男人。
是不是他?
凌律目光深邃的落在她的身上,视线是那样复杂难懂,里面纠葛着痛苦的光辉。
这眼神……落寞刻骨的让人钻心蚀骨的疼。
果然啊……
他以前就认识自己。
难道自己和睿睿妈妈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最后伤心退出,才离开了帝都。
又或者,这个男人伤害过自己,让她不敢再去触碰?
不管是哪一个,她都不想去追究,忘了真好。
虽然记忆是空白的,但是心脏不那么疼了。
她还活着,心脏还在胸腔有力跳动着,这就够了。
“凌律,你就当是可怜我,放过我好不好?”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这话问出口的时候,仿佛有细细密密的针,无情的落下,狠狠地扎在他的心脏上。
鲜血淋漓,痛彻全身。
看着她璀璨晶莹的泪珠,他浑身的神经都在牵扯着痛楚。
简幸看着他刚毅的脸,弥漫着淡淡的忧伤,让人看着难受。
她轻轻摇头:“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
她们四目相对。
视线一片模糊,明明其余的东西都已经看不清楚了,偏偏他的轮廓身影却还是清清楚楚的。
就在这时林娇娇从厨房出来,招呼大家可以吃饭了。
简幸赶忙擦了擦眼泪,然后过去帮忙。
睿睿看着离去的简幸,又看了看暗自伤神的凌律,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为什么妈咪和叔叔之间就那么难呢?
整整一顿饭,气氛仿佛是在冰点。
就算林娇娇有意烘托氛围,想要逗大家开心,但也无济于事。
简幸匆匆吃完,然后就回到了房间。
她不知道凌律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理会林娇娇的叫唤。
她把自己蒙在被单里,像是一只逃避的鸵鸟,以为不出去就可以不必心慌。
入夜。
简幸给约翰打了电话,这是三个月一来,简幸第一次找约翰。
约翰有些意外,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