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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岑岸目光一厉看向江别枝,江别枝此时已急得不行没有注意他神色的变化而在岑岸身边的白月却看得分明,目光微沉。
岑岸对秦少白不待见?
“秦少白啊!外祖我们先去救人好吗?”
江别枝急得又要去拉岑岸,岑岸冷脸避开。
“不救。”
岑岸看向江别枝,“朝廷的人一概不救!”
岑岸说得冷硬,覃环儿和江别枝一时都怔住了。
“如果你们是为了这事来的,现在就走吧,三宝夫妻也不在江家。”
竟是直接逐人了。
岑岸失望地看向江别枝,之前因为错怪了这丫头小芩和她解释后他心中对这丫头还有愧疚,可现在倒好,这丫头一回江城一见到他就是要他去救朝廷的人!
甚至还拿自己的名声作笑!
这里除了朱管家就他一个男人,他可不信江别枝说的什么夫君,在岑岸看来江别枝是知道了他在江家想让他去救人但又进不了江家才扯出一个夫君做幌子。
看起来是要回家,实则是来找他!
亏得昨晚三宝、小芩还担忧着连夜跑了,根本就没他们什么事吗!
岑岸越想越气,也不再听江别枝说什么就往外走,白月掠身堵在门口,岑岸冷了脸。
“知道我是谁吗?”
白月神色不动,岑岸冷笑。
“我的毒,你想试试?”
“外祖!”
江别枝一惊连忙上前拉过白月,“外祖,你……”
“你要真认我这个外祖就离开,秦少白我是不会去救的!”
岑岸凉凉看江别枝,话中坚定不容置疑。
“你为什么不肯救秦少白?!”
覃环儿见岑岸就要离开,连忙拦住了他,三番两次被人拦住,岑岸再好的脾气也被磨没了,当下冷哼道。
“我为什么要救他?”
“因为……”
覃环儿想说出理由却是突然卡了词,于情于理岑岸都没有救秦少白的理由。
“那你说你怎么才肯救秦少白?”
覃环儿也是急脾气见岑岸一直这般油盐不进也不由急了,语气顿时也冲起来。
“环儿。”眼见岑岸脸色越发不好,江别枝不由呵道,又看向岑岸解释道,“外祖,环儿只是……”
“我不管她怎样,现在,你们马上离开!朱管家!”
“岑先生……”
朱管家应声而进,但看看岑岸又看看江别枝一脸的为难。
这状况……要他怎么做?
他在外听了这么久也没听明白他们在说着什么……好像是一个要救人一个不救人?
岑先生这会要他进来是要赶人的意思?
“朱爷爷,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和外祖说。”
“不许出去!”
“朱爷爷!”
“哎,好!”
朱管家受不住岑岸与江别枝两边压势,直接退身出了大堂,岑岸脸色一黑。
这丫头是被赶出府的人!要不要这么听她话?!
“外祖。”
“你要让我救秦少白就别叫我外祖!”
岑岸冷哼一声就要往外走,江别枝没有拦他,覃环儿刚要上前便被白月拉住超她微摇了头。
“外祖想要别枝没出嫁便死了夫君吗?”
岑岸顿住。
“什么意思?”
“秦少白死了,我的夫君也就死了。”
岑岸冷笑,“那他死了最好!”
“我不会在找其他人。”江别枝目光逼人地看向岑岸,“外祖不了解我但一定了解我娘,我和娘都是认死理的人,我既然认了秦少白就不会再认可其他人。”
江别枝早就知道岑岸不会轻易答应了去救秦少白,故而一路上都在想着要怎么劝他,如今既然找到了人自然不会轻易让他走。
江别枝见岑岸脸色比之前更难看,心中却不由松了一口气。
“我想外祖会愿意救少白的,不仅仅是因为我。”江别枝走到岑岸面前,“锦州发生的事不知道外祖有没有听说?”
江别枝一直看着岑岸没有错过他脸色任何的变化,见他变了神色便是知道锦州的事他是知道了。
江别枝抿直了唇。
“外祖既然知道那肯定也是知道秦少白中毒的事,胖哥走时在客栈留了信外祖肯定也是知道的,外祖便不难猜到我们会来江城找您,因为梦深的毒是你给的。”
江别枝神色平静地说着,岑岸看向她,冷笑。
“那又如何?”
“外祖知道我们会来江城找您却留在了江家,难道不是在等我们来找您吗?白月他们初到江城要在偌大的江城找到外祖谈何容易,而江家是在江城落户几十年了对江城的熟悉在江城的人脉找一个外来人很容易,外祖不难想到我会回来求助,可您依旧留在了江家。”
江别枝的话说得覃环儿一愣一愣的,她看向也有些怔然地岑岸。
“是啊,你怎么还留在江家?”
若是不想救秦少白随意去江城一个地方他们就很难找到,可偏偏岑岸留在了江家,他们肯定会来的江家。
这不摆明了就要他们找到吗?
“你个丫头片子倒是聪明。”
岑岸脸上的冷意散去,看向江别枝的目光中隐隐带了赞赏之意。
“不过有一点你想错了,我留在江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江城我也就认识几个人,不在江家在哪?”
天价客栈?那老头都直接把他赶出来了!
江别枝:“……”
“梦深的确在我这买了毒但秦少白中的毒是不是我卖出去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可以去救他,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别枝神色肃然,背脊绷得挺直。
“不用紧张,不会像你这样强迫人做不愿的事。”
“外祖我……”
“好了。”岑岸伸手打断她,“你只需要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总要先说什么事吧?”
一直被白月压着,覃环儿见岑岸这般再忍不住开口道,岑岸却连眼神都没给她一直看着江别枝。
“我要你做我的药人,帮我试一味毒。”岑岸眼中涌起疯狂之色,“这味毒,是新研制出来的,我不确实能不能制出解药,你要我救秦少白可以,用你自己的命做赌,你敢吗?”
“你开什么玩笑!”
江别枝尚未说什么,覃环儿便挣开了白月的禁锢怒不可遏地走向岑岸。
“亏得别枝还叫你外祖!你居然要让她做药人?!”
药人她是听秦少白说过的,那是毒师、医师研制出新毒或新药时试吃的人,那就是将脑袋悬在裤腰带上,一个不慎就是没命!
岑岸这混蛋居然要别枝去做药人!
“怎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