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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周盟主还没听过秦玉的大名,乍一听到陌生姓名,一时间没有对上号的江湖英雄。
周天荣赶紧解释:“是长青的一个朋友,跟萧贤侄也认识,不过现在好像没有了他的消息。”
周盟主沉吟片刻,道:“把长青叫来。”
不一会儿,周长青便被喊来了,他正疲于应付那些难缠的江湖侠客,形单影只的散侠孤雄还好应付,大门派来的人却不好应对,好歹也是一个大派,底蕴与背景不是闲散游侠能够比得上的。稍微不注意,就会对武林盟产生嫌隙,爹怪罪下来,他可担当不起。
正巧周长青有些事需要汇报给周盟主,赶紧滚过去,未曾请示父亲,便听到自家父亲沉声问:“于清是谁?”
愣了片刻,周长青道:“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眉梢抖了抖,周盟主继续问:“是何来历?”
这可把周长青问住了,他除了知道秦玉的师父跟萧严峡的师父相互认识,其余情况好像都没听秦玉说起!眼底略过一丝懊恼,周长青暗怪自己疏忽了,还说忙完这一段时间,去找于兄一起游历,培养些许感情。说起也有好一阵子不见他,不知他过得好不好。那日离开时说有要事,不知事情办好没。想着秦玉那张魔魅邪肆的脸,周长青便出了神。
“长青?长青?”周天荣叫了两声,没把人喊回神。
“周长青!”周盟主一喝,吓了周长青一跳,才想起自己正在回答父亲的问题!骤时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道:“爹,于清的师父是个世外高人,与严峡的师父是旧识。我想严峡应该比我清楚于兄的历,不如将他叫来问问?”
“跟天星老人是旧识?”周盟主很吃惊,这个世界上,见过天星老人的没几个,更甭提故交!这于清来历不小啊!“萧贤侄呢?我回来一直没看到他。”
“没在妹妹这里?”周长青也很疑惑,他好几天没见过严峡,还以为他陪着玉雪呢。
“胡闹!萧贤侄正人君子,往女儿家的闺房凑什么?”瞪了周长青一眼,周盟主满脸愁云。现在找谁都晚了,必须想出解决这件事的办法!“长青,你将我不在家的事悉数讲给我听,一字不落!”
“是,爹!”见父亲已经有些动怒,周长青不敢搪塞,慢慢对周盟主讲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特别是在万山的一切,很离奇,又很令人在意。
这边愁云惨淡,秦玉那边却迎来了好消息。
毒手终于在萧严峡来的第三天赶回了魔教,途中跑死了好几匹马!
几个对魔教至关重要的人围在阿珈的房间里,萧严峡至阳的内功非同凡响,秦玉内功如此深厚,也只能帮助阿珈压制身体内的毒素。但萧严峡却不同,他不但压制了阿珈体内的毒,还运功过体,将阿珈体内的毒压制在不常用的左手。目前阿珈身体上已经没有紫黑色毒血,只不过整只左手都变成了黑色。
“开始吧!”秦玉端坐在上位,屁股下已经不需要垫软垫。一脚踹开想贴过来的萧严峡,这几日秦玉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打一顿!原本以前的秦玉性格冷冷清清,虽然备受教众尊重崇拜,以及死忠,但两者间毕竟有距离感。可萧严峡来了以后,这些教众也不知道是吃错了哪种药,三五不时就会打趣一番,这帮混蛋,还记不记得老子是教主?
毒手点点头,他因为用毒太多,容颜尽毁。不管春夏秋冬,常年用黑布包裹着脸。其实他不是不会医治自己身上的毒,只是懒罢了。研究毒都来不及,哪儿有时间去治脸?除了神秘的打扮,毒手的一双手也十分扎眼。仿佛为了应征他的名字,毒手的十指又细又长,就像比常人多了一个骨节似得,灵活至极。
只见毒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了一条缝,慢慢凑到阿珈的左手指尖。咻得一双獠牙咬上阿珈的手指,秦玉听到吸吮的声音。不禁走过去好奇观看,什么东西?
盒子安全遮住了里面的东西,秦玉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不过很快阿珈的情况有了起色,只见阿珈手上黑色毒素慢慢褪去,褪到一半,那是双獠牙缩了回去。毒手赶紧收回盒子,盖好,宝贝似得收进怀中。
“毒手,恭喜你,终于找到了。”右护法笑眯眯摸了摸胡子,说了句令人莫名其妙的话。
几人转过头看他,什么意思?
毒手波澜不兴的眼睛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闷闷点头。
“右老头,神神叨叨说什么呢?快点告诉我!”左护法听不懂,不满瞪着他。
白了他一眼,右护法替众人解惑:“毒手一直在练一门转嫁的功夫,教主应该知道,这门功夫是将一个人身体中的毒转嫁到另一个人身上,但那个中毒的人终究会死。这种以命换命的方法,有损阳寿。毒手以前不在意世俗观念,不过有一次,教中有一对夫妻中的妻子中了毒。她的丈夫是个老好人,不愿意用别人的命来换【妻】子的命,于是就提议用自己的命去换。毒手同意了,他只负责救人。在他看来,有得便有失,不管是谁去换,用命换命都很公平。而且那妻子还是毒手的朋友,但是妻子活了以后,知道自己的相公为了救自己中毒死了,毅然自尽。从此,毒手一直在寻找一种能够转嫁剧毒,又不会损害他人性命的方法。”
右护法偏着头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你说的是烈九妹吧?”
“恩。”右护法点头,见秦玉依然面露迷惑,解释道:“烈九妹的事发生时,教主被老教主锁在后崖练功。”
原来是哪个变态时期,挑眉,秦玉转头问毒手:“这就是你找到的方法?盒子里是什么?”
毒手抬眼看了秦玉一会儿,才慢吞吞回答,他的嗓子因为被毒【药】侵蚀,说话的声音像个破掉的鼓风机:“是一种吸食剧毒的虫,它以毒为食,产出的□□却是灵药。”
右护法也很感慨:“这玩意儿你找了十几年吧,居然能被你找到。”
毒手点头,眼里露出庆幸。他以为他要用一生去找,没想到机缘巧合竟然得到了,也是阿珈命不该绝。
“阿珈大概什么时候会醒?”知道阿珈有救了,秦玉打算回去打坐调息。
毒手低头算了算:“最迟明早。”
“这不是没事儿了吗?喝酒去,喝酒去!”左护法没心没肺跳着跑出去,他藏了半坛子酒在槐花树下,不知道被教中这些馋猫儿们挖出来偷喝没!
萧严峡唇角抽出,正看着奇葩的左护法迅速消失在门边,忽听右护法一拍脑门儿大叫:“呀,我的烧鸡!”说着,也窜没影儿了。
然而屋子里其他人已经习惯了,神色如常,该干嘛干嘛。因为他们知道,魔教中的人不是不在乎阿珈,只是不想添乱。保持常态,才是应对困难最好的方法,没有人比他们更在乎兄弟的安危。
秦玉抬眼看了看天色,还早,打完坐可以睡会儿。前脚刚走,萧严峡后脚跟上。斜眼看着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男人,后者目不斜视,走得正气凛然,前提是忽略那只突然拍上秦玉屁股的手。
“手干嘛呢?”秦玉瞪眼。
“不知道,你问它。”萧严峡眯眼,往秦玉肉多的地方捏了捏,不疼了?眼底掠过一道暗光。
秦玉给萧严峡贫笑了,一脚踹过去。后者敏捷闪身,抄起秦玉右腿,往自己怀里一拉,暗示揉着他的屁股,又露出雷向式邪笑:“天色还早,不如做点事打发时间?”
“美得你!”秦玉眼珠子一转,顺势勾上萧严峡的脖子,笑得邪魅狂狷:“除非我在上面。”
雷向没有犹豫:“可以。”
“这么爽快?”秦玉狐疑。
“有肉吃,为什么要拒绝?”雷向挑眉,将秦玉打横抱起:“春宵一刻值千金,走!”
……【哔,晋江严打,肉放群号。】
碧空如洗,朵朵软绵雪白的云朵漂浮在半空,一切那么美好,却听到一声怒吼:“骑乘也算在上面吗?我艹!”
“唔!”阿珈猛然惊醒,对上阿甄充满血丝的双眼。
四肢软绵乏力,甚至有阵阵刺痛袭来。阿珈沉默盯着阿甄那双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一如之前一次跟萧严峡上床,秦玉到第二天中午才有力气爬起来。遭到欺骗的秦玉感觉自己受到成吨伤害,内心有个小人儿咬着被角哭成泪人儿。他要是再让萧严峡得逞,他就是个棒槌!
眼瞅着秦玉生闷气,萧严峡无奈将他硬拉到怀里,替他穿衣服。亲了亲秦玉光洁的额头,严重浓郁的宠溺都快漫出来了,不过说出的话却崩坏了他整个老实巴交的形象:“昨晚不是爽到哭了吗?你在气什么?”
秦玉一听,更气不打一处来!嗷呜一口咬上萧严峡结实的胳膊。哪壶不开提哪壶,秦玉一点都不想承认昨晚差点被【干】哭的人是他,他只想把你【干】哭好吗?
安抚性摸了摸秦玉的头,萧严峡任由他咬,只觉得暴躁发脾气的秦玉跟只炸毛的猫似得,好可爱。眯着眼,萧严峡想起那份儿记忆中出现的情【qu】助兴的衣服,猫?老虎?不错的装扮啊!
赤【裸】火热的目光令秦玉尾椎都发麻了,直觉危险。喂!为啥要这样看我?你想干嘛?要好好做人啊年轻人!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秦玉完全不明白,恢复了雷向记忆的萧严峡将会变成怎样表面忠厚老实,内心狡诈凶残的生物!让我们为他默默地点蜡祝福!
来到饭桌上,秦玉便看到阿珈坐在自己位子上拿勺子喝粥。
“什么时候醒的?”秦玉惊叹毒手医术高明,走过用内力探了探阿珈的身体。发现他虽然虚弱,但毒性已经渐弱。只要毒手再来几次过毒,估计就能痊愈了。
阿甄挪揄道:“本来想派人通知你们,不过你们好像在忙,便没有打扰你们。”
一听阿甄这话,阿珈疑惑看看秦玉,又看看萧严峡。他真的只昏迷了几天吗?为啥一醒来教主的终身大事都解决了?
“……”秦玉已无力吐槽。
瞄了眼阿甄,萧严峡替自家宝贝儿转移话题:“你怎么会中毒?”
说道正事,众人都露出正经神色。教主虽然很少定夺教中事物,但有重要的教务一定会等教主到了才商量。阿珈一直没有说自己的中毒经过,便是在等秦玉。
放下勺子,阿珈擦擦嘴巴,严肃道:“教主,当你们进入万山以后,我们遭到一帮人的袭击。这些人手混杂,有老有少。但他们训练有素,不怕死,也不怕暴露身份。我认出他们有些人使用了江湖不少门派的武功,最令我惊讶的是,杀死三娘,打算毒杀我的人!要不是师父带人及时赶到,恐怕……”
想起兄弟们的死,阿珈神情有瞬间悲痛。
坐在他们下位的毒手忽然抬起头问:“那个人是不是聂春梅?”
“你怎么知道?”阿珈有些惊讶,这个人的身份如果不是师父曾经告诉过他,他完全联想不到一块儿。
“昨晚回去我研究了从你身上吸取的毒,翻查文献,发现这种毒名为蝎心,无药可解。发明这种药的人是个毒妇!五十年前,她已经臭名远扬。终日以下毒为乐,又心胸狭窄。曾有一个村落的小孩冲她吐口水,她便下毒杀害整个村子的人畜,连只狗都没放过。手段毒辣,蛇蝎心肠。她曾经被白道追杀得走投无路时,想投入魔教门下。但这女人人品低劣,我魔教上下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屑于她为伍。”毒手将自己做完查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没错这女人心肠歹毒,但在毒【药】和易容上可谓天赋异禀。为了剿杀她,上一届武林盟主倾注了大半心血,与她同归于尽。没道理又活过来了?按照这女人的性格,不可能还活着不向剿杀过她的白道中人复仇。”右护法也想起这回事,不禁皱眉,“如果真是这女人重出江湖,也该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婆子。”
“坏就坏在这里!”阿珈神色凝重:“师父曾经说过,用毒之人自身也带毒,那么身上一定会有特征。例如毒手,容貌尽毁。聂春梅一个女人,自然不会令自己容貌尽毁,于是不管她如何易容她本尊眉心上有一朵烈焰雪莲。为了混淆身份,她还故意让这种特殊的花纹流传到市面,令那些爱美的闺中小姐效仿。然而仔细观察,会发现聂春梅的雪莲上的火焰比一般人多一簇。那日我和三娘与他交手,掀开了她的面巾。那张脸与文献中聂春梅未易容的脸一模一样,火焰数量也对得上!最奇特的是,她的年纪还停留在跟武林盟主同归于尽的时候!”
“你确定?”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千真万确,三娘也会两手易容,看得出她没有易容。而且一个七老八十的人再怎么模仿一个年轻人,身段儿,身手反应都不可能与年少时期一模一样!我跟她交手,只感觉她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
“怎么会这样?”秦玉听得啧啧称奇,不穿越空间完全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奇特得事。以前的他,真是井底之蛙。这样想着,秦玉的视线移向站在桌子上啄豆子的巫,后者正听得认真。
秦玉戳了戳巫的屁股,在心里道:别光吃,你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儿不?
“唔!臭流氓,自己白日宣【淫】,居然还敢非礼我!”巫被戳得怒了,飞到秦玉肩膀上,张开翅膀对着他的脑袋左右开【弓】。旁人第一次见巫拍打秦玉时吓得不轻,现在司空见惯,还饶有兴致问秦玉怎么又惹到巫了。
内心无语,秦玉拍开它:说正经呢。
“他说得太含糊,我得看到人才能找出对应的资料!”白了秦玉一眼,拍拍翅膀又回去吃豆子。
“这帮人是什么来历……”秦玉抚摸下巴,没听说江湖上又多出个什么帮派啊。
“这些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冒出来的?”一直沉默的萧严峡忽然发问。
阿珈怔了怔,道:“就在你们接近万山范围起,似乎是想赶去拦截你们。却在半路碰到了尾随你们身后的我们,于是决定对我们下手。”
“拦截我们?”眯眼,萧严峡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是为了万山?”
经萧严峡这么一提点,秦玉想起在万山得到的因果镜和周玉雪体内的萤火冰魄卵。万山里有什么,估计这世上知道的人少得可怜。可如果真知道了那里面得秘密,这些人的身份背景必定不简单!
“周家你们派人盯住没?”周玉雪体内的萤火冰魄卵肯定捂不住,秦玉必须想办法压下这件事。至于人间蒸发的于清,只要他出门戴面具,一个魔教教主,没人敢怀疑他是于清。萧严峡这厮不在考虑范围内。
“盯着呢,也不知道这周家惹谁了,江湖上到处都传他们找到了万山的宝藏和秘籍。她女儿练功练一天,比别人练一个月都快。”听到魔教的老对手过得不好,魔教众人比谁都高兴。
“不是你们传的?”秦玉和萧严峡齐齐惊疑。
“不是。”阿甄摇头,但顿时反应过来。“教主,你在怀疑有人在背后推动这个事情?”
秦玉沉着脸点头:“周家一双儿女不聪明,可周盟主不蠢。万山自古神秘,这次武林盟组织去万山,可谓损失惨重。那么多精英折损了,偏偏好处就让自家女儿一个人得了。为了女儿也会捂着这事儿,更何况他自己也不明白状况,当然不可能到处宣扬!起初周家可风平浪静得很,忽然之间江湖就曝出传闻,明显是有人散播谣言,在背后推波助澜!”
众人一向,似乎是这个理。
眯着眼考虑了一会儿,秦玉道:“飞羽堂主,你带人去打探消息,无比查出江湖上的谣言是从哪里传出!”
“是!”飞羽堂主抱拳领命,刚走两步又折回来,从兜里摸出一把新鲜炒豆子塞到巫的盘子里。后者欢快叫了一声,吃得很开心。
“三娘的位子必须补上,这些事就交给阿甄。”秦玉想了一会儿,问:“教里有没有人【皮】面具,我跟萧严峡要出去一趟。”
“有,一会儿我去取。”
秦玉和萧严峡第三天早上离开了,易容成一对主仆。秦玉故意刁难萧严峡,这厮太坏了,总是顶着一张老老实实的脸,暗地里一肚子坏水儿!秦玉这几天给他欺负惨了!有点后悔让雷向的记忆复苏,以前正直老实的萧严峡多好欺负!
“少爷,前面有客栈,歇会儿吧?”
秦玉易容成一位白脸公子,人【皮】面具不透气,穿一身白衣,看起来脸色惨白羸弱。萧严峡则易容成一位黑脸大汉,保护秦玉的安全。马车颠得秦玉不顺畅,身体不舒服,心情也不好。萧严峡过来扶他,故意踩在男人大腿上跳下去。无奈看着腿上的胶印,傲娇的猫咪翘着尾巴进了客栈,实在令人想捏住它的脖子挠肚子!
“掌柜,一间上房。”甩给掌柜大锭银子,这里离临城很近,较为繁荣,许多要去临城的江湖侠客都会在这里落脚,热闹非凡。
“呀!好阔气的公子,这边儿请!这边儿请!”掌柜是个丰满的女人,一间秦玉出售这么阔绰,笑得花枝乱颤。快步走出柜台,亲自拿了钥匙带秦玉上楼。
秦玉这面具虽比不上本相俊美无双,但也斯文秀气,特别是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长在这稍逊色的脸上,奇特无比,更令人心头痒痒的。老板娘是个风流人,瞧见这客观好相貌,便忍不住软骨头般朝他身上靠。“客观瞅着不像本地人,怎会到这人蛇混杂的地方来?”
眼见就要靠上秦玉,后者微微皱眉,恰好一只手挡住了老板娘的动作。
萧严峡霸道却稳当插入老板娘和秦玉之间,脸黑黑的看不出表情:“我们公子去临城寻亲,老板娘请前边儿带路。”
萧严峡生得高大伟岸,又一张黑脸,模样十分不好亲近。老板娘开个客栈,什么人没见过,知道什么人不好惹,也不多说,麻利呆了两人上厢房。
临了关门,老板娘还好心劝一句:“两位客观,本店就剩这一间上房。住对面上房的客人脾气不太好,还请两位客官多多担待。”这一句话也算给两人提醒儿,江湖人脾气古怪者繁多,动辄出手打人。
“谢过,还劳烦老板娘送些吃食和热水。”萧严峡说完,追过去塞给老板娘一些散碎银子。
正好对门的大门打开,两人侧站着,将塞银子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老板娘连忙将银子塞进袖子,笑弯了腰迎上那客人。此人是个彪形大汉,一身杂毛,一看就是个硬茬。老板娘将一对浑圆的酥【胸】贴到他手臂上,撒娇:“吴哥晚上想吃点啥?我好让人做!”
“吴哥我现在吃啥都没胃口!不过你个小蹄子要是愿意上来陪酒,吴哥我就算吃糠咽菜也没问题!”那大汉倒是很享受美人投怀送抱,伸手要占老板娘便宜,后者却将他的手臂推开了,笑道:“吴哥可是开玩笑,奴家这店哪里有这些糟践玩意儿?自然好吃好喝供着吴哥!我这就让我家那口子给吴哥送些好酒菜来!”
说罢便转身要走,那大汉手快,啪一声拍在老板娘翘【臀】上捏了一把:“可别叫你男人送,你来就成!”
萧严峡瞧见那老爸娘脸色扭曲了片刻,很快恢复平静,一步三摇走了。
直到老板娘下楼,那大汉跟回味手感似得搓了搓手指,发现萧严峡在看他,连忙瞪他一眼:“看什么看?老子戳瞎你!”
冷冷瞥他一眼,萧严峡关上了门,大汉还在门外骂骂咧咧。
秦玉半躺在床上,正好对着门口,将刚才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这老板娘有意思,要是进入魔教还真不错!”
萧严峡不可否置,走过去替秦玉把鞋脱了,替他按摩。
在马车上颠了一天,秦玉感觉自己这把骨头都要散了!古代的交通工具太不方便,要不是为了赶时间,他宁愿一路走过来!萧严峡按摩的时候参合了内力,酸软的地方被按摩过后酥【酥】麻麻带着暖意,舒服得秦玉半眯着眼直哼哼。
哼到后来,秦玉有些昏昏欲睡,也哼得萧严峡眸光渐暗。
本来隔着衣服按摩的手,不知不觉滑进了秦玉的衣服里面。丝滑的肌肤爱不释手,柔韧的肌肉富有弹性,摸着摸着萧严峡就上了火头。越按越不是地方,等秦玉察觉到不对劲儿时,整条裤子都被萧严峡扒【光】了,正赤luoluo的遛鸟呢!
啪一巴掌打在萧严峡做坏的手上,这孙子开【荤】以后跟吃了春【yao】似得!随时随地都能发【情】!这还没到春天都这么严重,要是春暖花开了那还得了?(百里:→_→你不懂,新世界的大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客官,您要的饭菜和热水来了。”正巧门外老板娘敲门,秦玉一拉被子盖好装睡。
萧严峡低头看了眼自己撑得老高的帐篷,无奈叹了口气。开了门,快速闪到屏风后:“都放着吧。”
“好咧。”江湖人都古古怪怪,老板娘见怪不怪,依言照做。
直到听到关门声,萧严峡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秦玉已经穿好裤子,正襟危坐,瞥了眼萧严峡招眼的搭帐篷,还真拿他当下人使唤:“给本少爷把水倒浴桶里去!”
萧严峡沉默看了秦玉一会儿,支着帐篷倒水去了。
要这筷子冷笑,秦玉心想,老子治不死你,给我等着!
扫荡了桌上的菜,这家店饭菜做得不错:“小向子,弄好了没?弄好了快出来吃饭!”拍了拍滚圆的肚皮,秦玉懒懒喊了一句。
萧严峡刚调配好给秦玉沐浴的药材,走出来一看,盘子里除了几颗青菜和一碗白米饭,什么都没了。
坏笑着冲他挤了挤眼,秦玉笑道:“我先去沐浴了,你慢慢吃吧!”
继续沉默,萧严峡三两口解决完白饭,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听到水声,紧绷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异样微笑。轻手轻脚走过去,刚转过屏风,一只手迎面点来。
“早就知道你会来偷袭!老实躺着去吧!”秦玉点了萧严峡的穴,将他搬到床上躺好。正打算去洗澡,脑中灵光一闪,浮出一个好主意!
萧严峡瞧见这小坏蛋眼珠子转来转去,忽然冲自己邪魅一笑,弯腰替自己翻了个身,面对着屏风的方向,不觉眼角一抽,大概猜到秦玉要做什么。
秦玉注视着萧严峡后退,笑得魅人心弦,勾引似得一边退,一边脱衣。一件一件衣服褪去,露出男人光洁的肩膀,健美的胸肌腹肌,以及修长双腿。萧严峡看得喉头上下动了动,发出吞咽的声音。
秦玉退到屏风处,一把推开,露出浴桶。
果然!萧严峡欣赏着秦玉美丽的【luo】体,暗自骂了一句娘,他就知道这小坏蛋会整他!
秦玉一只脚踏进浴桶,想起了什么,歪着头对萧严峡道:“别想冲开穴道,我这手法很特殊,小心内伤!”
萧严峡紧盯着秦玉,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我不会冲穴道,你自己会来求我。”
“戚。”秦玉翻了个白眼儿:“好好享受【欲】火焚身的感觉吧!”
铁了心要整整萧严峡,秦玉这一场糟洗得可谓香艳!眼角余光瞄到萧严峡的帐篷撑得越大,秦玉就笑得越开心。让你小子老是欺负我,能看不能吃的感受不错吧!
萧严峡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饿狼似得眼睛紧锁着秦玉,开始倒数。
洗澡之前秦玉把人【皮】面具取下来了,混合着药材香味儿的热气熏得秦玉小脸儿通红,秀色可餐。不知是不是今天的水有点烫,又或者是萧严峡调配药材时分量没把握准,秦玉被熏得有些晕乎,身体也热得厉害,急需呼吸些新鲜空气。撑着浴桶想站起来,秦玉哗啦一声又跌坐回去。
他脚软了!
不对劲儿,一个练武之人,就算泡澡再熏得厉害,也不可能这个样子,当中有鬼!
秦玉想到了萧严峡之前自信满满的宣言,顿时咬牙怒瞪:“你下药了!”
后者的眼神依然如狼似虎,恨不得把秦玉活吞了,面儿上却笑得很淡定:“我问毒手要的。”
秦玉怒瞪双眼:“这个混蛋,他肯定知道你用来干嘛,他居然敢给你!”
萧严峡瞧着自家宝贝儿气成那样子,没有告诉秦玉真相,其实他只是问毒手要点助兴的药,但是毒手不但给了,还给了一连串更猛的药,比如现在这种软春。它无色无味,不会被人察觉,并且渗透力很慢,但药效一流。饶是你武功盖世,也不可能将它逼出来。
秦玉恶狠狠剜了萧严峡一眼,坐在水中运功打坐,想把药逼出去。
忙活了半天,却只觉得手脚更软了,而且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痒意从后面贴着尾椎骨攀岩而上,直接侵蚀了他的神经!
“唔~”秦玉忍不住半爬在浴桶边缘,手指仅仅攒住桶边,溢出的声音带了一丝【欲】求不满的渴望及性感。
软春的药性不如一些能让贞洁列女变成yin娃dang妇的药猛烈,可这令人保持清醒的理智,却能感受到让人头皮发麻的不满足与空【虚】!秦玉觉得皮肤似乎残缺了什么,继续有人抚【摸】自己。后面更是痒得缩【紧】,痒得快要逼疯了他!
秦玉将手伸入水中,粗鲁握住自己的东西,一阵颤【栗】:“啊!”忍不住仰起头叫了出来。
萧严峡看得瞳孔紧缩,几乎快按捺不住自己冲破穴道,将那人摁在浴桶里【干】上三天三夜的想法!嗓音沙哑,萧严峡开口道:“自己抚【慰】是没有用的,过来我帮你。”
秦玉闻言,瞪了他一眼,只是那一眼毫无杀伤力,更多的是妩媚勾人。湿漉漉的双眼,泛红的桃花腮,红唇,香肩,实在引得人鼻血长流。
秦玉撸了半天,欲【望】根本不能得到纾解。
“萧严峡!你这个混蛋,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解药呢!”秦玉急得差点哭出来,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可恶!
“宝贝儿,找我不好吗?我就是解药。”萧严峡盯着秦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上一世我没把握住,这一世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记好了。”
萧严峡眸中疯狂的占有欲令秦玉心惊,后面似乎也感受到这种霸道爱意,绞缩得越加厉害:“唔~恩……”混蛋!
秦玉看出萧严峡是铁了心不会给他解药,心里很不甘心,本以为今天会占据山风,竟然还是被这个混蛋摆了一道!用尽去全身力气撑着身子爬出浴桶,秦玉差点摔倒在地上。双腿颤巍巍挪向萧严峡,后者眼里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哔,晋江严打,后面进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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