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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双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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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石好歹也是金丹修士,怎么会被蔚雪裳轻易就杀死呢。原幸年感到不可思议,又在君政说出蔚雪裳是元婴修士时愣住了。原来之前他一直都是隐藏着自己的实力?然而就是这点……他想到最开始重生回来,山洞里的打斗纸人说是有可能攻六在里面。貌似那时候说的是和他的年纪相仿吧,不可能一下子就突破了元婴吧?

    君政将他从蔚雪裳那里听到的都告诉了原幸年,原来薛石并不死心,在打听到他暂住在哪里就寻了过去。蔚雪裳哪里是被人欺的主,只是碍着天门宗的面子才没有动手,而恰巧那时候他的伴侣煞正在泡药浴。薛石看他只有自己一个人,顿时起了邪念。一边和他套着近乎,一口一个小美人的,两只手还不老实一直抓着蔚雪裳的手。

    薛石料得到这美人有点辣,自然是防备着,连他的元婴法宝也偷偷用上了。只是出乎他意料的就是蔚雪裳不但出手狠辣,而且还是个元婴修士!那一瞬间,他脸色都惨白的可怕,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出声求饶。蔚雪裳并不愿意和天门宗有嫌隙,所以后面也没下血手。只是煞偏偏在听到打斗声后赶了过来,薛石也是内心憋着火和气,想也不想的飞剑就攻向了煞。这可是彻底恼火了蔚雪裳,他精致的眉眼冷冽起来,只见手在虚空一抓,竟是抽出一柄寒光凌冽的长剑挡住了薛石的攻击,随后衣袂飘飘,身形诡谲的在薛石面前一闪而过,薛石想要抵挡已经来不及,就那么硬生生被他从身后的剑刺进了胸膛。从后背到前胸,蔚雪裳甚至转动了手腕,又将那个伤口扩大了,鲜血顺着剑尖滴落下来。

    煞皱起眉头,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来,“怎么把他杀了。”

    “杀了就杀了。麻烦。”蔚雪裳不以为意,眯起那双血腥的红眸,“唉,天门宗的动作就是快。”

    他们头顶上的天空站着的是脸色沉郁的宗主。

    所以才会把君政叫过去。

    君政对薛石本来并无什么感想,他爱虐待伴侣只要不影响到他就相安无事。可偏偏他之前调戏过原幸年,这笔账这个时候不算又何时算。因而本来因为失去了一名金丹修士而心情不爽的宗主也就只说了两句,随后这件事就接过了。薛石本来在那些师叔中就不讨人喜欢,死了也只会被人吐两口口水,所以蔚雪裳杀了他们同门他们反而并没有不悦。

    原幸年心里已经在怀疑蔚雪裳是不是原书中的攻六,忽然听到纸人惊疑一声。

    “攻六难道是其他人?”纸人轻声说道。

    和他猜想的差不多。只是难道又是规则所造成的吗?因为他还活着的原因吗……原幸年不由有些忧心忡忡。

    君政一直都在看原幸年,此刻见他皱眉头,于是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眉头都快要皱成小老头了。”君政说着抚摸向原幸年的眉峰。

    原幸年一把抓住君政的手,“师兄……”

    “到底怎么了。”

    他们在一起,原幸年想,会不会规则也对师兄出手?就算主角光环再怎么厉害,就抵得过规则吗?说实话,原幸年怕了。

    君政微微沉眉,压低了声音说道,“再不回答我可就吻你了哦。”

    原幸年不敢说那些有如荒诞一样的重生,还有自己不过是一本书的角色。他温顺的承受着君政倾身过来落下的吻,尖锐的牙齿小小的咬了下他的嘴唇。两个人仿若无人(纸人表示它不是人)的吻着,轻柔的互相摩擦着,直到君政张开两条长腿将原幸年夹了进来。

    恋人之间已经不止满足于一个吻,原幸年几乎是手指颤抖紧张的在解君政的腰带。修仙之人并不惧寒,君政灰白色道袍里面只有一件里衣,所以很快就赤/裸出一大片皮肤。

    君政的背后是桌子,背部抵着它,任由原幸年吻着他的脖子。原幸年吻一路向下,抬起头看了眼师兄,发现他并没有抵触的情绪,于是大胆的用手揉捏起了师兄饱满硕大的胸肌。

    “唔……”

    君政低低呻/吟了声,两只手揽住了原幸年的后背。被他那只修长细嫩的手如此热情的揉搓着,绕是他也生出了莫名的羞愧。不过很快他就适应过来,甚至沙哑着声音让原幸年另一边也要照顾到。

    原幸年满脸通红,他之前是鼓起很大的勇气,结果师兄根本游刃有余。他一口含住另一只颤巍巍的乳粒,就和年幼要找奶吃一样吻的啧啧出声。

    君政微微眯起了眼睛,喉咙低哑,“幸年如此熟练,莫非对很多人做过?”

    “啊?没有啊。”原幸年声音含糊,他可以说他之前就臆想了很久吗。早在梦里就把师兄这样那样不知道多久。“……师兄莫非是吃醋了?”

    君政倒是完全没有羞涩,一只长腿勾住了原幸年的腰身,懒散的“嗯”了下。

    原幸年再也按耐不住,抛去矜持去扒君政的裤子。

    只是显然,原幸年怀疑这也是规则搞得,就是为了不让他和师兄双修。

    蔚雪裳的声音出现在门外,“我说,华敛出事了。”

    一听到这,原幸年只能忍耐着要爆炸的欲望,连忙将师兄的道袍穿好。又瞥了眼他脖子上几个挡不住的吻痕,默默的心里小小的满足了下。

    师兄只能是他的。

    “怎么了?”原幸年草草解决完,连忙拉开门问道。

    蔚雪裳勾勾嘴角,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们会要很久呢。”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跟过来的君政,“华敛的皮肤开始脱落了。”

    “脱落?”原幸年失声,满脸诧异,“什么意思?”

    “开始腐烂了。”君政声音里欲望还没完全褪去,有些沙沙的。

    蔚雪裳点头,“就是这个意思。看来他的身体之前损伤太严重,所以就算把他制成了傀儡也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制成不住。”

    “有什么办法?”原幸年焦急问道。

    “还有什么办法。开始引血呗。”蔚雪裳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的说道。

    只是这次引血就不单是让宫案仇一个人来而已。蔚雪裳打算在他们双修完后再让原幸年和君政帮忙传输灵力,自然他和煞也会加上去。有他们这四人灵力,刚好可以在绿线草和火纹花养好之后用完,接下来就是不得不要药浴。因为最主要的药引是绿线草,火纹花每次都只需要花瓣的一小份,所以原幸年之前才将所有种子一股气种完了。只要在坚持一年,后面调理完就只需要普通药草即可。

    原幸年他们到的时候,宫案仇双眼通红,眼神里的疲惫让他看起来颓废了几分。他怀里的华敛双眼微闭着,脖子一块的皮肤已经脱落下来露出了血肉,连接着骨头看起来分外可怕。

    “我们在外面等着。”蔚雪裳也不废话,“关键还在你,你可得给我打起精神。”

    宫案仇低低“嗯”了声,抱着华敛往床上走去。之前蔚雪裳已经将引血的具体步骤都说清楚了,也让宫案仇备好回灵丹以防出现灵力不足以供给。引血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高度精神集中,一分差错都会导致傀儡的恢复完满。

    原幸年担忧,生怕规则又来捣乱。他站在门口就跟娘子生子一样着急,恨不得扒进去看。不过宫案仇不单要引血,还要双修,他一来怕让他分神,二来看别人活春宫也够羞燥的。

    “我看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木质凳子坐着的蔚雪裳轻描淡写的开口。

    君政也是揉了揉原幸年的脑袋,低声说道:“别一整天都皱眉头。你要相信华敛,再者那宫案仇实力不低,不会有事的。”

    原幸年只得幽幽点头,他现在不仅要担心宫案仇的状况,还怕规则生事。然而在怎么担忧,也只能等在外面。确实如蔚雪裳所说,他们等了大概两个时辰,偏偏屋里什么声音都没流露出来。原幸年不禁怀疑,宫案仇会不会在引血的时候昏过去。脑袋里胡思乱想一片,终于门“吱呀”一声,宫案仇打开了门。他看起来不是很好,手腕的伤口都是随意包扎了一下,道袍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

    “可以了。”宫案仇开口,声音又沙又哑。

    原幸年看蔚雪裳,对方扬起漂亮的下巴,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他看不过去,拽着蔚雪裳就急匆匆往房间走去。

    “啧,怎么搞的华敛是你伴侣一样。”蔚雪裳轻声抱怨了一句。

    君政脸色微妙起来,看向蔚雪裳眼神里也多了警告。他这人,从来占有欲太强,容不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臆想哪怕是说说而已。原幸年倒是颇为尴尬,他觉得自己很是无辜,他不过是念着华敛的恩情,怎么老是被人误会。

    “我喜欢的是师兄。你别挑拨离间。”原幸年坐到床边,握住华敛的手试着将灵力传送进去。

    蔚雪裳耸耸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行了吧,若是灵力枯竭了你就退下来换你师兄上。”

    原幸年点头。

    他还是第一次给别人输送灵力,难免有些紧张。在想象着灵力通过指尖流到华敛身体里,原幸年似乎也感觉到华敛身体里那些经脉,水蓝色有如流水一般的灵力最终汇聚到他的识海。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别人的识海,可惜内丹被掩藏着原幸年并没有找到。

    华敛的识海平静无波,除了原幸年找不到的内丹什么都没有。不像他,里面不但有只受伤的妖兽,还有铺天盖地的藤蔓。

    “好了。”君政突然说道。

    恰而原幸年也感觉到灵力已经使不出来,想来是已经全部被吸收了,于是他站起来让君政过去。只是刚站起来就觉得眼前一阵昏暗,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君政一把抱住他,将他扶到旁边椅子上坐着,在走到床前,淡淡的瞥了眼蔚雪裳。

    蔚雪裳简直无语,他一个元婴修士竟然会被凝脉期的小家伙给威胁到,这个君政到底是怎么样的妖孽。

    君政的灵力不但比原幸年的沉稳也更加的浑厚,足足半个时辰才停止了下来。蔚雪裳在旁边看着简直是心惊,也不由怀疑这人只怕是隐藏了实力。

    “煞你先来。”蔚雪裳喊他的伴侣。

    “你先。”煞沉沉说道。

    蔚雪裳拍了拍煞的后背,安抚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煞和他对视半刻,才无奈妥协,僵坐在床边开始给华敛传输灵力。

    蔚雪裳之所以不让煞最后一个,也是因为华敛的识海吸收不了那么多灵力,势必会反噬。他必须一边疏导傀儡自行吸收灵力,一边将那些灵力综合起来不至于冲突起来。他倒是不怕,之前也给师门做过好几次,熟能生巧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半个时辰之后煞也搞定了,这个时候前面传的灵力都只是游离在识海边缘,而蔚雪裳要做的就是引导它们真正的进入识海。他对煞笑了笑让他不要担心,接着开始引导华敛吸收那些灵力。

    最开始进行的很顺利,毕竟蔚雪裳有之前的经验也足够的小心,可到后面他就发现了古怪。那些水蓝色的灵力并不愿意顺着他的指引进入,华敛的识海也排斥它。虽然说原幸年的灵力不要也罢,可他偏偏还无法消灭那些灵力。它们就好像有意识一样,绕着蔚雪裳的灵力跑。

    “原幸年,把你手搭过来。”

    原幸年原本坐在椅子上休息,听到蔚雪裳喊他连忙站起来。只是那种晕眩感并没有马上消失,他不得不借由君政走过去。

    “还要他做什么?”君政抓住了原幸年的手,神色不郁。

    蔚雪裳淡淡一句“救命”就让原幸年轻轻挣脱君政的束缚,将手搭在了华敛手腕上。

    “把你自己的灵力引导进识海里,或者你试试可不可以收回来。”蔚雪裳也是没办法,他头一次竟然遇到如此奸诈狡猾的灵力。

    原幸年试着将自己灵力收回来,然而却仿佛被什么阻隔一样,根本无法收纳回来。没有办法,他只得引着这些活泼好动的灵力跟随着前面火红色的长线,好在它们听话乖乖的进入了华敛的识海。

    蔚雪裳心里暗叹了一声,他不过就是引导它们进入识海竟然还心不甘情不愿的,这是多么特立独行的灵力啊。想到这,他看向原幸年,原本搭着华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做什么?”君政率先反应过来,冷冷说道。

    “你怕啥,我又不会对他做什么。”蔚雪裳不耐烦的挑眉,他试着窥探原幸年的识海,结果竟然招到了阻拦。这可是稀奇,要知道他不过筑基期而已。“你身上有什么法宝?”

    原幸年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老实回答,“瞬移画卷还有一把长弓。”

    蔚雪裳看到原幸年拿出来的长弓时眼前一亮,又在询问得知他竟是用五个下品灵石买回来的,不由啧啧出奇。

    “你这运气,也当真好。”绕是蔚雪裳活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敛影”长弓。“这弓名为敛影,是上界飞升大能所用,传说能开天辟地地震山河,但可惜箭矢不在,敛影发挥的作用也就大大折损。”

    原幸年不可置信,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长弓冰冷的表面。

    “那为什么其他人没有认出来?”原幸年问道。

    “这弓想来也有木灵,它认主。想来它已经承认了,只是大概你的实力还不足以召唤它出来。至于你的灵力为何如此古怪我也不懂了。”蔚雪裳淡淡说道,“好了,接下来让他好生休养,等草药准备好了就可以泡药浴了。”

    原来是这样。原幸年倒不认为是自己的运气,估计还是因为君政的原因。

    “我去休息了。”蔚雪裳揉了揉肩,拉着煞离开了。

    原幸年接着跟宫案仇说了声,也跟着君政回屋去了。他还处在获得神物的喜悦当中,喜滋滋的想着要好好练习箭术,这样才能够让自己更加强大起来。他没注意到君政反常的沉默,直到他踏进屋子,他的师兄脸色阴沉,嘴角都抿成了锐利的弧度,一只手撑在了门上,低下头沉默的看着原幸年。

    “师兄,你不舒服吗?”原幸年不懂君政怎么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君政咬了原幸年嘴角一口,似有轻声叹息出来。

    “是我高估了。”

    “什么?”

    “我讨厌你和别人接触。所有人。”

    原幸年还是初次听到他的师兄如此直白,还默默地吃醋了,内心笑笑的喜悦了一下,连忙抱住了他的腰蹭在了他胸前。

    “师兄,我喜欢你。”

    君政眸光深沉,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和道袍,裸着健壮的身体直勾勾的看着原幸年。

    “幸年,我们双修吧。”

    原幸年楞了一下,他询问了一遍,“师兄你说真的?”

    “自然。”君政慢条斯理的脱原幸年的道袍,声音低沉而暧昧,“你不想上我吗?”

    连纸人都红燥了脸,它嘟囔了几句就自觉的跑进了原幸年的储物戒指里。这种看了可是要长针眼的!

    原幸年简直不敢相信,他本来就觉得与师兄朝夕相处又同床共枕肯定会忍不住的,没想到君政竟然主动提了出来。他今天不但知道自己拿到了神物敛影,还有爱人主动自荐枕席。不过原幸年从来不是粗暴的人,尤其对待伴侣他一直都是极致温柔的。

    君政丝毫不介意居于下位,两条健壮修长的腿勾着原幸年的腰身,顺从的接受他一个个落下来的吻。他发现自己竟然也会有不安感,需要两个人的结合来确认他们真的是一对伴侣。君政垂眉低笑,既然喜欢上了他也不是扭捏之人,想要对方是最自然的反应,他也不会逃避。

    “师兄……”原幸年一双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他慢慢的挺动进去,生怕君政会有任何的不适。

    两人紧紧相贴,原幸年忍不住长吸了口气,他的师兄体内那么温暖,他根本舍不得离开。君政缠着原幸年的两只手十指相握,接受着他乖巧的师弟一次又一次温柔的撞击。两人都陷入欲海中,完全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相握的地方出现了一颗金色的珠子,随后又慢慢消散在他们的手心里。

    原幸年替君政清理完,薄薄的脸颊还是泛着一阵红,没想到就这样和师兄双修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美梦。

    “师兄,你饿了吗?”

    君政懒散的背靠着床,丝毫不介意身上满是吻痕,听到原幸年这么说只是轻声一笑。目光在原幸年身上流连了一会,陡然脸色沉了下来。

    “你后背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什么伤痕?”

    原幸年想着给君政煮个面吃好了,正要穿上里衣,结果被君政阻止了下来。君政粗糙的大手抚摸着那一道从后背延续到腰身的伤痕,因为太过浅淡,他之前都沉沦在原幸年给他的快感当中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伤痕看来已经存在了很久,若是普通的伤口肯定不至于现在还留有痕迹。

    “你小时候受过伤?”

    原幸年皱着眉头,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后背什么时候有伤了,“记不起来。”

    君政沉眸,抱住了原幸年的腰,唇舌从伤口顶端开始一直吻到了末尾浅浅的痕迹。原幸年扭捏了下,耐不住升腾起来的欲望,想要躲闪又被牢牢桎梏住。

    “师兄,你别……”

    纸人想着应该完事了,虽然戒指里空间足够大,可是它就是不爱呆着,然后爬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原幸年又压住了君政,那不断在他师兄体内进进出出之物让它傻呆在原地,随即下一秒就尖叫着又溜回了戒指中。它真的不知道他们战斗了这么久还没结束!

    原幸年被吓得差点都要软了,实在是师兄故意引诱他,他一个没忍住又挺起来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吻着师兄的额头,更加用力的抽动起来。

    等到他们完事,纸人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原幸年体贴的替君政清理了,在他嘴唇落下一个吻之后就只穿了里衣前去厨房。等到他穿过一个走廊到厨房之后,纸人才心有余悸的爬出来,连调侃都没有了,简直跟丢了半条命一样。

    “……你们真可怕。”纸人真心诚意的说。

    原幸年面上一红,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他们后面做了几回其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师兄后面直接骑在他腰上,显然是觉得原幸年太慢了。

    “人类啊,不能沉沦于肉体,要好好修炼啊。”其实是纸人怕长针眼。

    原幸年:“……闭嘴。还想不想吃你的面了。”

    纸人嗯哼了一声,鄙视道,“就知道用食物威胁我。”

    原幸年一本正经的笑道:“那我不煮你那份了。”

    “……我错了!”

    这场,依旧是以原幸年完胜啊。毕竟吃货总是会输在大厨手中。原幸年心情大好,笑眯眯的将灯笼放在炉灶上,开始生火煮面。师兄厨房简直是什么都没有,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几根青菜还有两个鸡蛋,勉勉强强也能够煮出来一顿面条来。煮好之后,原幸年让纸人自己乖乖端着碗进戒指里吃,自己则是用食盒转着两碗面回了屋子。

    君政披着里衣站在门口,远远看到支着烛火踱步而来的原幸年,之前心里那点微妙也就消失了。他不动声色的看了自己手腕一眼,弯唇笑了起来。

    谁能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契合。

    “师兄,夜里风凉。”原幸年快步走到君政面前,让他赶快进去。

    君政接过食盒,将收了灯笼的原幸年揽进怀里。

    “有你。”

    原幸年低眉浅笑,坐在了君政旁边那张椅子上,开始端出两碗面来。其中一碗放着一颗完整的蛋被他推到了师兄面前,而他则是拿过了另一碗素面,至于另一颗鸡蛋自然是给了纸人。

    君政接过筷子,“我记得厨房还剩下两颗鸡蛋的。”

    原幸年手一抖,他还以为师兄不会记得这种事情,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先不说出来,“不小心打碎了。”

    “分你一半。”君政也没说什么,将鸡蛋分成两份,其中一份放在了原幸年碗里。

    原幸年“嗯”了一声,看君政夹起一筷子的面条,他之前尝了下味道,应该师兄不会讨厌吧……

    “难道你想吃我这份?”君政细致的咀嚼完,才笑着说道。

    “……”原幸年心不在焉的夹起面条,他心里还是挺想要师兄夸一句好吃之类的。

    君政忍不住捏了下原幸年的脸蛋,他的伴侣怎么能这么可爱,把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呢。

    “幸年煮的怎么会不好吃呢。”

    他的师兄还事这么喜欢逗他。原幸年虽然这么想,还是笑容满面。

    两人吃碗面,原幸年原本想着把碗拿去厨房洗了,结果君政说太晚了让他放在门外,等第二天他去洗好了。原幸年想纸人肯定抱着碗早就舔完了,也就点头同意了。他们刚吃完,自是不会那么快睡觉,原幸年干脆拿出那把敛影来研究,蔚雪裳也没说他要到哪个层次了,长弓的木灵才能够出来。他还是需要好好修炼才行。

    原幸年挽弓又拨了下弓弦,不得不感叹确实不愧是神物。

    纸人这时候爬出来,打了个饱嗝,“既然你和君政双修了,那就可以带他去妙灵之境。”

    被这么一提醒,原幸年顿时满心欢喜的将莲花素面盒子拿了出来。

    君政本来就一直在看着他,顿时调侃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我们之前可才刚结束。”

    原幸年反应过来,涨得脸通红,一把握住君政的手,心思一转他们下一秒就来到了妙灵之境。君政饶有兴致的环顾了四周,随即视线就落在灵植田地不远的房屋上。

    “我们过去?”

    “好啊。”

    原幸年上一次来没有仔细看过,所以也没进去过那房屋。

    一进入屋子里,率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副画,画上的是长相俊美的男人,他手持着长剑侧着脸躺在一块巨石上,鲜血从他指尖流出来。然而他面色平静,不知望向了哪里。原幸年的目光并没有在那男人身上停留许久,而是看向了画中模糊的一点,影影绰绰的仿佛是个人影。君政则是走到了书架面前,随意拿起了一本书,想来这妙灵之境之前的主人是个博学多才的人,看的书也多是一些晦涩难懂的。他并不感兴趣,随意扫了一圈发现都是这类的就没再继续看下去。

    “师兄。”原幸年转移开目光,喊了一声君政。

    “怎么了?”

    “唔,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困了。”

    原幸年抱着君政,撒娇的蹭了几下。

    他的头顶上响起君政低沉的笑声,还有那句让他脸红的话,“估计是刚才用多了力气吧。你师兄现在腰都还有些酸。”

    原幸年赫然,报复似的咬了一口君政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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