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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些历史，就连汪精卫这个人到底是个啥人物也是从书上查来的，当时听到这个名字，我就用小本本记下来了，然后去找人问，又找了一些书籍什么的，才算是弄明白。这个事儿我也不在乎它到底是不是真的。因为是个退休了很长时间的老头，平日里又不看书，又不看报的，顶多打开电视看看新闻什么的。”
“对于历史上那些人物。我也不关心。其实我这还算是好的呢，还知道汪精卫这个人是个历史人物，要是去楼口上问那些坐着马扎聊天的大妈，她们就更不知道汪精卫是谁了，还以为是后头饭店里的厨子呢。”
我摇头道：“不，不，这不是重点，要是那家子人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事儿可就大发了，因为这牵扯到一个现代历史上一个历史谜案，历史学家会感兴趣的，而且会改写历史的。这可是不得了的一件事啊。你接着说，后来呢，老头又听到了什么？”
“嗯，还有一些。我是不怎么在意什么历史啊，什么的，反正我就在小库房里边生活，边继续偷窥，然后买了很多的生活用品，包括粮食蔬菜什么的，一次就买很多，就是尽量保持不出门，以防在街上万一碰到他们。”
“就这样，足足过了两年。所以，也经常能够听到一些他们的话，或者是他们的亲戚来的时候，聊起的一些内容什么的。我也没闲着，光是他们的聊天内容我就记录了好几个本子，后来觉得麻烦，就干脆用录音机，然后把录音内容再放出来，挑重点来记录。”
“啊哈，是啊。他们没事儿也是聊家族里面的故事和历史什么的，有些我也听不懂，听不懂的就记下来，然后慢慢琢磨。记得有一次，丈夫的那个姑父，很多聚会的时候都能看到他。他还讲了一个家族以前给人下毒的经历，好像也是民国时候的事儿，说的是截黄金什么的，不过这个事儿很长，我也懒得记录了，光想着他们夫妻两个为啥要十多年里给我演戏。既然知道了我在监视他们，为啥还要装着不知道呢，我就想弄清楚这件事。”
“所以啊，我才这么用心呢。其实我虽然是个老头，但有一门心思的好奇心理，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大精力去观察别人，别说出去活动活动了，像是其他老头一样，没事儿就爬爬山，跳跳舞什么的，我没那么兴趣，我的兴趣就是偷窥别人。”
“特别是这夫妻俩。自从我搬到库房里以后，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弄清楚这个最大的疑惑。所以，我就接着在库房里住了两年，就是为了要弄清楚这个谜题。”
我笑着说道：“老头也真够厉害的，这样一算下来，他可不是为了这个夫妻两人前后算下来耗了十二三年的光景？”
“是啊。在库房里的第二年，我本来想要放弃了，是因为身体越来越差，连听声音都开始有些模糊了，要不是借着录音机，我可能真的就没办法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不过，好在我早就想出了这个办法。当时，听到他们说杀汪精卫什么的，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汪精卫是谁，还没有去调查。”
“所以，就以为他们真的是杀过人，这一下就来了兴趣，心想说，原来你们是一档子杀人犯，哈哈，这下我可以去警察局报案了。但是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这个汪精卫早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一个历史人物。”
“这一下给我的打击太大了，如此一来，我就没办法通过警察而抓到他们。于是，就再打起精神来继续进行监视。到第二年的年末，我都已经快要打算放弃了，就想着，我这么大年纪，还在这里耗这个干嘛，大概也是想清楚了，为这个事儿，不值。所以，开始收拾行李，先去外面住一段时间再说。”
“反正我手上还有不少积攒下来的钱。这个房子的事儿，以后再说。我一个孤寡老头，硬要跟他们去要房子，根本就不行，我打不过他们。报警更不行，我偷窥这个事儿不能让外人知道。”
“那天正是除夕的前夜，外面的房子我都打听好了，准备搬走，但就是在这天晚上，房子里呼啦啦来了一大帮人，夫妻两个早就放假了，也在家里忙前忙后的，弄菜什么的，准备招待客人。这天，除了先前经常出现的亲戚以外，还出现了两个老头，看上去好像是长辈。他们这是准备在过年。我也奇怪，明明明天才是除夕，怎么今天就过年呢？”
“这些人难道是都算错了日子？不可能啊，一个人弄错了日子还有可能，难道一大家子人都弄错了日子？后来，我通过听他们的谈话，才知道，按照他们家族的规矩，过年这一天，是比其他人提早一天的。虽然我已经打算要离开，但是，今天又来了这么多人，于是，我就打算听最后一次。”
“这次，就没怎么乱了，说话的人也都很有分寸，那两个老头一开口说话，其他人都必须噤声不语，貌似挺受人尊敬的。其中一个老头早已经是秃顶了，穿着是华丽的富贵绸缎，一脸笑眯眯地，另一个则是满头灰白头发，表情严肃，别人都称呼他是方大教。那秃顶老头说，咱们今天是过年，按照我们的习俗，就要先敬祖先什么的，于是一大家子开始摆放祭台，然后磕头。”
“磕完头，一帮人又坐了下来，满桌子的饭菜一动不动，一家子就这么围着坐着，谁也不吃。秃顶老头说，以前家族立下来的规矩，现在也应该与时俱进了，按说，这些过年的食物，都应该扔掉，一口也不能吃，以前是为了防止仇家下毒，特别是在过年这天，家族里的人聚集地太过集中。”
“所以呢，仇家这个时候下毒也是最好下手的时候，于是，祖上就立下了这个规矩，凡是过年时节，满桌子的饭菜都要一动不动，全部倒掉。我听到这里还觉得好笑，既然这些饭菜都要倒掉，那为啥还要做这么一满桌子菜呢，这不是浪费吗？”
“只听那秃顶老头接着说，咱们过年比其他人的传统习俗提前一天，也是有一半是这个原因。仇家如果不知道的，想要过年这一天给自己家族下毒，往往就能扑个空，或者仅仅只能毒死一少部分人。说什么，家族能够延续到今天，很不容易，以前是乱世，现在是平安盛世了，所以，有一些规矩，就只好先改一改了。”
“所以，看他们把第一筷子夹起来的食物都扔掉，扔在垃圾桶里面，这在形式上遵守了祖先给家族留下来的规矩。接着他们一大帮人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说实话，我活了那么多年，算是各种奇怪的事儿和奇怪的人也见过，但这么一大家子人，有这么多古怪的规矩，也真是让我老头开了眼了。”
“但一想到，既然对方是什么毒药家族之类的，那就肯定有他们自己的独特之处。接下来，就是秃顶老头带着他们念一些词，满桌子人也跟着他拍拍手，而且还挺有规律。而唯独那个瘦老头却丝毫不讲话，也不肯下筷子。”
“等到那些人吃了一半，那瘦老头忽然说，我这里先下了帖子，你们该如何化解？他这么一说，满桌子人都大吃一惊，有的人站了起来，惊慌失措地说不出话来。我还想，下帖子，下什么帖子？是红白喜事的帖子吗？”
“那姑父也站了起来，一脸的愤怒，问说，为什么要下毒？你这是不守规矩！那瘦老头冷笑着说，既然你们是先不守规矩，那我也只好不守规矩了。那意思是说，既然家族里规定除夕之夜不能吃东西，那为啥你们非要吃，破坏规矩的是你们。”
“我一开始还搞不清楚两个老头的关系，后来，听他们争辩来争辩去，才知道，那秃顶老头是他们毒药家族的坛主，而那个瘦老头，则是什么狗屁祭司。反正两个老头都辈分比较大罢了。秃顶老头比较和气，看上去，跟大家相处的比较和睦，而瘦老头呢，却行事一丝不苟，严格按照家族规矩办事。”
“所以，因为两个人都是在家族当中是有威望的人物。虽然丈夫和妻子两个家庭，都是什么毒药家族的，但是却因为在历史上有一些仇恨，所以，两个人的结合并不顺利。后来是因为秃顶老头的主持，这才让他们走到了一起。”
“瘦老头说下帖子，那个意思就是，我给你们下了毒，你们要怎么解？全凭你们的本事。既然你们大喇喇的不在意，但是这条规矩却在。按照他们的意思来说，甭管是夫妻两个，还是兄弟两个，抑或是家族之间、妯娌之间，互相下毒是经常要做的事情。一开始我听到这个事儿时，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觉得毛骨悚然，怎么会有这样的习惯和规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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