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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可爱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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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M——!!!

    随着舟涧玟的一声令下,维内托直接冲着那挥舞着翅膀、悬空立于马车的正前方的蓝发女性开炮,没有丝毫的迟疑。

    林中的飞禽走兽早在方才马车的骤然停止、并发出刺耳的嘶鸣声时,便被惊走了许多;如今听见了维内托的炮||击声, 剩下的那一半也在瞬间跑了个没影。

    虽说对方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性, 但只要是舟涧玟的命令,无论对方的年龄、性别、身份, 包括维内托在内的所有舰娘都会毫不犹豫地、毫不质疑地冲对方攻击。

    理由无他, 只因为对方是舟涧玟判定的敌人。

    那突然冲她们攻击而来的女性身材娇小, 又有一对翅膀,虽然那翅膀是纸质的, 但在这个瞪着一双红眼睛都能把人给催眠的世界里, 有着一对翅膀就意味着对方的机动力一定不低。

    甚至可以说是高得可怕。

    不过就算是这样, 维内托的炮||弹还是在对方挥动着翅膀极力躲闪之际, 命中了她左侧的翅膀的末端。

    炮||弹命中目标卷起了炽热得、仿佛能够令人融化的浪潮, 黑色的硝烟滚滚,而红色的火光在命中物上明明灭灭, 一时间一阵刺鼻的气味在空中弥漫开。

    见自己左侧的翅膀被维内托一炮命中,这个来路不明的蓝发女人虽然依旧面无表情, 但浅橙色的的双眼却还是流露出了丝毫的惊异。

    很显然, 她并没有想到舟涧玟的马车中,居然还有人拥有着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相对于蓝发女人的惊异,维内托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她刚才是配合着雷达瞄准了蓝发女人的双腿的,比起毁了对方那双质地古怪、也不知道是否是可再生资源的翅膀,毁去她的双腿显然更能够让她失去机动力。

    但对方却躲开了,而看她的样子,毁了那对翅膀对于她来说的确是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

    维内托红色的双瞳锁定着女人的身影,脑中在计算下一轮攻击的同时,心中却又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对面的女人容姿出色,显然是以为能够让人过目不忘的存在。

    当然,比起她的容貌,她身上的那件黑底火云纹的袍子更加具有特色——维内托可以很肯定自己在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未见过如此具有特色的服饰,却又总觉得自己此前曾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样的服装。

    而且就在前不久。

    维内托偷偷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挡在了身后的舟涧玟,见对方用细不可查的动作稍稍地点了点头之后,又重新将目光锁定在了对方的身上。

    而就在维内托准备重新发起攻击的同时,对面的那个女人也终于有了反应。

    之见那蓝发的女人挥动了一下自己的双翅,紧接着左边那羽翅膀末端——也就是方才被维内托的炮火击中的那部分就这么脱离了那羽翅膀,直直地坠落在了地面。

    燃着黑色的硝烟和红色的火光的纸团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深色的直线,最后砸落在了地面的泥土上,没一会儿便化为了灰烬。

    坐在马车的最深处的舟涧玟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她左手握着马车床边的扶手——那是考虑到在紧急刹车的情况下,为了防止车内的人失去平衡而特意安置的;右手则是握着一枚帕子掩在了嘴前。

    她咳嗽了几声,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具本就孱弱身体经过了一个冬天的疗养依旧还没有好全、还是被那刺鼻的气味给熏的;没有被帕子掩住的双眼则是紧紧地盯着车厢外的蓝发女性,黑色的双瞳拥有着完全不像在宅邸内旧居静养、不问世事之人的锐利。

    蓝发的女性自然也注意到了舟涧玟的异常,对于她来说,对方就仿佛是一个矛盾的揉杂体一样。

    虽然曾经是叱咤风云忍者,但如今因病只以商人自居;虽说已经许久没有上过战场、甚至也没有接触过任何有关的任务,但是对于瞬息万变战场却依旧敏锐得很;就连那双眼睛也没有染上商人的浑浊,而是依旧犀利、明亮……

    如同一名准影级、乃至影级高手一样。

    她忽然有些明白了那个人为什么会特意关注这个女人、甚至不惜让她亲自出马了。

    ——这样的女人,或许真的是一个危害。

    这么想着,蓝发发女性再次挥动着翅膀,一直在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的维内托随即发现伴随着她的羽翼挥动形成的风暴,有无数片白色的纸片朝着她们攻击而来。

    这一次无需舟涧玟吩咐,维内托当机立断地冲着那风暴的中心点开炮。

    BOOM——

    炮弹砸入了风涡的中央,几乎就是在与纸片相触的同时形成巨大的爆||炸,炽热的热浪随着爆||炸形成的气流向四处扩散,不仅蔓延到了那蓝发女性所在之处,同样也波及到了舟涧玟所乘坐的马车。

    原本就受了惊的马匹这下几乎就要暴走,他们扬着头朝天空嘶鸣着,两条前肢高高地剧情,仿佛下一刻就要四处乱串。

    坐在马车中的舟涧玟险些因为马匹的暴走而受到牵连、失去平衡,但是她的左手却依旧紧抓着窗户边上的扶手,一边用眼神示意一脸担忧的维内托安抚受了惊的马匹,一边用因为咳嗽而有些沙哑的声音念着另外几个名字——

    “胡德,声望,纳尔逊、罗德尼,狮,威尔士亲王,”她右手依旧捂在了嘴前,一边咳嗽着一边念着自家舰娘的名字,“去吧。”

    舟涧玟的话音刚落,六个穿着着和这个时代背景怎么都格格不入的华丽服饰的女性就这么出现在了马车的前端,她们一字排开,既阻拦了马车的继续前进,同时也对对面的蓝发女性造成了威慑。

    此刻爆||炸形成的烟雾已经散去,维内托有些惊讶的发现对方左侧的那半羽翅膀已经恢复了原状。

    ——很显然,她方才的攻击对于那个女人来说的确是不痛不痒。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因为接下来这个莫名其妙的蓝发女人即将体验一把所谓的英吹势力。

    见同伴们随着舟涧玟的呼唤而出现,内心稍稍松了一口气的维内托立刻坐到了车厢之外,原本的车夫已经因为蓝发女人的攻击而昏迷,此刻她只能亲自安抚着受惊的马匹、一边警惕地望着车外的蓝发女性。

    虽说她非常相信自己同伴们的实力——更何况此刻自家指挥官采用的还是放弃了航速、以火力攻击为主的阵容,不怕这边的火力不够,只怕对面的那个蓝发女性还没有来得及吐露目的就已经被怼死。

    可问题是对方的攻击是能够参杂在风中攻击的纸片,万一对方绕过了胡德等人的围攻进行对舟涧玟的突袭,那么她就是保护自家指挥官小姐的最后一道防线。

    面对着突然出现的六个女性,蓝发女人只一眼就能够判断出她们的战斗力不逊于方才的银发女人,因为那对纸质的翅膀得以悬浮在空中的她警惕着望着那些服饰各异的女人,心中却对她们的战斗力有些疑惑。

    就方才那银发女人的攻击来说,对方使用的应该是火遁。

    只是对方在发动攻击之前并没有结印的动作,而以她对火之国的了解,似乎也没有这样的火遁忍术——是什么特殊的血继界限么?还是木叶近些年又研究出了新的火遁忍术?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个术的攻击力可不容小觑。

    心下已经有了计较的蓝发女性扫了一眼马车之外的七人,明白自己若是要杀死此刻坐在车内的舟涧玟,就必须先对付那七个女人。

    她再一次挥动着翅膀,只是这一次并非是移动自己的位置、又或者是调整那对怎么看都是由纸做成的翅膀的状态,而是再度对下端的人——包括马车发起攻击。

    就如同霰||弹||枪的扫||射攻击一样,无数枚白色的纸片随着翅膀的挥动、以肉眼几乎不可捕捉的迅速地朝着舟涧玟所乘坐的马车和马车前的舰娘攻击而去,但是下一刻令人感到错愕一幕便发生在了蓝发女人的面前。

    那六名女性面对着这对于她们来说、应该是难以理解的攻击没有丝毫的畏惧,她们的双眼中燃烧着斗志与身在战场上时应有的严肃,然后毫不犹豫地朝她所在的地方发起了攻击。

    至于那些纸片,她们仿佛只是将其当作了没有丝毫攻击力的雨点一般,甚至都没有要防御的意思。

    但是仓惶地避开了六名舰娘朝她发起的攻击的蓝发女人很快就发现,她们的确是没有任何要防御自己的攻击的必要。

    纸片在击中马车之前,就仿佛是先击中了一个透明而又坚硬的防护罩一样,非但没有伤到那看似脆弱的车厢分毫,甚至只是在空气中惊起了些许的波澜后就被弹开、散落得满地都是。

    至于那些朝着那六名服装奇特的女人攻击而去的纸片的下场就更是令人瞠目结舌了,她那些每一片都蕴含着查克拉的纸片倒也不是没有击中她们,但是在擦中她们的同时却连她们的衣裳和头发都没有割破,就更别提她们的皮肤了。

    真要说效果,就像是用一把苦无擦过一座经过加固的巨大的钢铁要塞,除了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外,甚至没有在那座要塞上留下些许的印子。

    若不是这蓝发女性的个人涵养还算好,在看见这一幕之后她几乎就要破口大骂了——

    这tmd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用了两三次纸分|||身术,蓝发女人好险才避过那些不仅身体构造古怪、就连攻击也诡异得很的女人们的攻击,却听见那个怎么看都是被结界笼罩着的车厢内又传出了几声咳嗽声。

    在咳嗽声终于停下之后,属于舟涧玟的声音也从车厢内传出——

    “雨隐村的人啊,我姑且问一句吧,”舟涧玟垂着视线,用阴影掩去了自己的算计,“为什么要来攻击我。”

    蓝发女人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她挥动着翅膀让自己下降些许,直到能够在坐在车外的为维内托的阻挡下、看见些许车厢内的情况时这才开口,“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雨隐村的人。”

    她并没有佩戴护额、也没有穿着任何能够彰显自己是雨隐村忍者的服饰、更没有使用与雨隐村相关的忍术。

    那么这个自从在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战场意外受伤起、就从未上过战场的女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因为听闻过他们的经历么?

    恐怕不是吧。

    蓝发女人不觉得他们的经历有招摇到让久居木叶大宅的人也能够有所耳闻的地步。

    “旧居深宅并不代表情报匮乏,”舟涧玟似真似假地回答道,随后又是掩着嘴咳嗽了一会儿,“自然,也不一定就真的与外界无冤无仇。”

    她那被手帕遮掩住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奇异的弧度,而那被车厢的阴影挡住的双眼却依旧锐利,仿佛是猜测到了什么,她对着车外一时间有些语塞的女人继续说道:

    “如果你的目的是来刺杀我的话,那么我也不介意带着你的尸体回木叶的研究室,毕竟忍者的身体是宝库、更何况是使用特殊血继界限的忍者了。”

    舟涧玟一边咳嗽着,在感受到车外女人那骤然爆发的杀气后又继续说了下去,“但倘若你今日来是怀揣着杀了我之外的目的的话,那么还是请回吧,再这么战斗下去对于你我而言都无益处。”

    蓝发女人虽然依旧面色冷淡,但是目光一凛,“你就这么肯定先倒下的不是你们这边的人?”

    见对方似乎还想强撑,本身对对方还是有着一定的好感度的舟涧玟无所谓地答道,“我可以召唤出六位部下,就还能召唤出六十位、乃至更多。”

    “就是不知道你那极为依赖查克拉的术还能够支撑多久?”

    越是强大的忍术制约便越是多,不是依赖查克拉、就是要消耗生命力,又或者是各种各样的前提条件,哪怕是像永动机一样的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的前提,在得到之前也是要移植血亲的眼睛。

    被舟涧玟一语戳中痛处的蓝发女人沉默不语,但坐在车厢内的舟涧玟却是笑出了声。

    “我不会追问你今天过来袭击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也不会询问你的身份——当然,你若是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那也很好,对于可爱的女孩子的名字我一向都很乐于去牢记。”

    似乎是听出了舟涧玟的那句“可爱的女孩子”是真心话,包括维内托在内的所有舰娘都察觉到蓝发女人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些许的红晕。

    “无论这次来袭击我是你个人的意愿、还是旁人的指使,我都不得不说上一句,最终来袭击我的人是你的确是一个明智的注意,因为我对女孩子一向都很温柔。”

    “所以若是你的目的已经达到就还是快些离去吧。”

    舟涧玟又是几声咳嗽,她暗自为自己的身体异常皱了皱眉,语气上却依旧维持着淡定自若,没让车厢外的人听出丝毫的破绽,“这里说到底还是火之国境内,木叶村又在附近,你说若是察觉到这边的骚乱……”

    “木叶村又会派出多少人手呢?”

    蓝发女人微微地眯起了双眼,平板无波的语气中却多了些许的不善,“你是在拿木叶村威胁我么,还是在暗示我你对木叶村来说非常重要。”

    “我只是在提醒你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下还是不要贸然行动比较好,”舟涧玟的语气中染上了些许的笑意,仿佛是真的不在意对方话语中隐藏着的威胁,“虽说你要是准备和我决一死战我也不会逃,不过你还是考虑下若是我活下来会有什么后果吧。”

    “尤其是在我知道了你的来历的情况下。”

    “第三次忍界大战这才过去几年,你是打算重新卷起两个村子、乃至两个国家之间的斗争么?要知道无论是对于忍者还是对于平民来说,战争都太过残酷了,这一点你心里应该也清楚才是。”

    听到了“战争”这个关键词,蓝发女人顿时就皱起了眉,“大国对小国的侵||略从未停止过,关于战争残酷这一点……”

    “你觉得身为大国的子民的我没有资格提么?”舟涧玟嗤笑了一声,“那么我问你,何为大国?”

    “拥有着辽阔的土地么?还是拥有着数量众多的人口?然而强弱可不能只凭国土面积和人口数量而论的。”

    “土地辽阔但大部分都不可用于种植、甚至无法居住的荒原;人口众多但大多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灾民。若国土之内这样的情况随处可见,那么这样的国家也算是大国么?”

    蓝发女人有些语塞,她盯着几乎隐藏在阴影中的舟涧玟,咬牙切齿地说道,“火之国可并不符合你说的这两点。”

    “你又怎知火之国从未符合过这两点?”

    舟涧玟冷笑,“木叶村建村之前火之国内战火四起,受到各个家族之间的战斗牵连的灾民随处可见,那时候有多少土地是用来种植的?有多少人能够安安稳稳地在一片土地过完一生的?”

    “若是远的你不爱听那么我们就再说近的,在过去的三次忍界大战期间,火之国沦为战场的土地也不在少数,在战争期间死去的国||人未必就比雨隐村的少,难道小国的国民是人,大国的子民就不是人了?”

    大约是说得太激动了,舟涧玟掩着嘴又咳嗽了好一会儿,这才继续说了下去,“可你说为什么火之国就成为了大国?”

    蓝发女人沉默了良久,随后才按捺住了想要驳斥舟涧玟的想法——虽然因为舟涧玟的一席话她压根不知道该如何驳斥、从何驳斥。

    “为什么?”

    “并非是因为火之国侵||略他国的国土,也不完全是因为高层关切民众,”这话虽然由她这个大名亲戚来说有些大逆不道,“而是因为民众自强不息,在灾后复建工作中万众一心,暂时摒弃了平时对彼此的成见,只为了修复家园。”

    “这种对祖国和家乡的热诚才是火之国、木叶村在每一次的大战和灾难过后能够迅速地修复的原因。”

    “你说小国受到大国的牵连,那么我问你,在大国侵蚀小国期间,你们的国民有多少人联手起来退敌?又有多少人在战后摒弃成见和个人私情、联手修复家园?”

    “若是大部分人只沉浸于战后的哀痛、又或者是忙着勾心斗角争取利益,却并没有修复家园的的热诚……”

    “那你又为什么觉得你的家乡、你的国家能够富强?凭着自怨自艾么?还是对你口中所谓大国的怨恨?又或者是那些只为利己从不利人的做法?”

    “我的国家也曾被外敌侵略,也曾经过战后的恢复,但是我的国家如今很好,我相信今后会变得更好——比那些曾经给我们带来了伤痛的国家还要强大。”

    舟涧玟终于放下了掩在嘴前的帕子,她示意维内托让开些许,随后对着陷入了沉思的蓝发女人郑重说道,“我知道你是拥有着满腔热忱之人,不过与其继续埋怨你口中的大国,还是将你的热忱用意复健家园吧。”

    “然后,带动着更多的人、让他们一起帮助自己的国家变得繁荣富强。”

    “这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未来的大国的国民。”

    看着坐在车厢内一脸郑重的舟涧玟,蓝发女人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我叫小南。”

    舟涧玟笑了,也向着那可能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姓名的女性正式地做起了自我介绍,“这里是真舟涧玟,初次见面,美丽的小南小姐。”

    红晕再度浮现在了小南的脸上,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随后挥动着翅膀,在卷起了一阵夹杂着白色纸片狂风后,就这么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只留下一朵纸质的花朵从空中缓缓地飘落,最后落到了维内托的掌心内。

    舟涧玟从维内托的掌心内接过了那朵纸花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在确定这上面并没有蕴藏丝毫的查克拉、也没有附带任何的忍术后,这才将纸花收起,又对维内托吩咐道: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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