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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那天是因为换了钢琴老师,我不肯练琴,所以你打了我一顿。”冉冬阳说。
“嗯,你特别喜欢以前那个钢琴老师,那个老师年轻漂亮,总是夸你。后来因为她想回老家发展,我没办法才给你换了一个,换了个三十多岁男的,你就不开心了。”冉妈妈也还记得那时候的事。
“冬阳姐!你会弹钢琴?!!!”邹南木突然尖叫,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你这反射弧有点长了吧。”冉冬阳无语地看向自己的爱人。
“不是,我这不是刚反应过来么,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弹钢琴。”邹南木惊讶地说。
“因为你反应迟钝,钢琴不是一直放在那里么,你没看到?”冉冬阳也有些惊讶,指了指客厅角落里一架钢琴。
“我一直以为那个钢琴是你买来装……”哔的,后面两个字邹南木没有说出来,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不是。”冉冬阳无奈地说。
“那你有空的时候弹给我听吧!我就喜欢会音乐的人,感觉好厉害……”邹南木觉得自己对冉冬阳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嗯。”冉冬阳点点头,这钢琴跟了自己那么多年,以前烦闷的时候总会弹一弹缓解一下压力,但是跟邹南木在一起以后就基本没弹过。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人,比冷冰冰的钢琴要温暖多了。
邹南木觉得春晚一年比一年无聊,可是无论多无聊,每年她们都一样会守候在电视面前,就算是在聊天也好,也能感受到过年热闹的气氛,全国人民都在重复着过年、回家、团聚几个词。邹南木看看身边的家人和爱人,心里满足得不行,如果年年都可以这样过,那她的人生就算是圆满并且没有遗憾了。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过年啦!!!”
听着电视里传出来的倒数声音,邹南木也不禁激动地站起来,抱住身边的冉冬阳,窗外无数朵烟花在天空绽放,不断传出“咻咻”的声音。
过年了,她们在一起度过了第一个年。
冉冬阳看着邹南木欢快的笑脸,也露出微笑,这个笑容她天天都能看见,可今天不一样,这张脸在发光,这道光就像黑暗中的引路灯,让自己无法拒绝,跟着她一直向前走,她知道,跟着这道光走,准没错。
“爸妈!叔叔阿姨!新年快乐!”
“爸妈!叔叔阿姨!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来,拿着。”
“拿着,新年快乐。”
长辈们纷纷掏出两个红包,给自己生的孩子一个,给另外一个孩子一个。没错,孩子,无论她们多大,能挣多少钱,在父母的眼里,她们永远都是孩子,孩子每年都能拿到压岁钱的呀。
“爸妈,叔叔阿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冉冬阳收起家长们递来的红包,从口袋里拿出四个红包,一个个递给长辈。
“爸妈,叔叔阿姨,我的呢,没有我冬阳姐的大,多少是点心意,买点好吃的,别亏待了自己。”邹南木也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红包,这钱是她自己的,包的时候也没跟冉冬阳商量,这就是她的一片心意。
四个长辈没有拒绝,笑着收下了红包,孩子长大了,会赚钱了,也孝顺他们,是他们的福气。
冉妈妈笑得特别开心,伸手揉了揉邹南木的脑袋,她特别喜欢邹南木,看来女儿的眼光是遗传了自己。
本来是要守岁的,可四个老人都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熬夜对身体不好,并且明天大年初一,要干的事儿可多着呢,所以刚到凌晨两点,就纷纷打着哈欠进房睡觉去了。
冉冬阳和邹南木也随大流,一前一后进了卧室,这个卧室是她们常睡的一间,自然在这里做过很多次儿童不宜的事儿,这次也自然没能免俗,更何况怀着激动又美好的心情,俩人刚走进房间关上门便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扯对方的衣服。
“冷……冷,到床上去吧。”邹南木喘着粗气说道。
“嗯。”冉冬阳抱着邹南木,一边倒向床,一边帮她把内衣扣子解开,不知道是因为解多了自己的还是解多了别人的,手法显得特别娴熟,三两下就把扣子给解开了。
“盖着被子。”邹南木边说边去拉被子,把两人盖上,这才又在被子里接着喘起气来。
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两个人累得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抱着就睡了过去。
“冬阳,南木,起床咯,今天年初一,要去拜年的。”邹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醒了么?我进来了。”邹妈妈嘟囔着扭了扭门,没锁,里面也没声儿,估计还没睡醒呢。
“啊!!!!!邹南木!!!!!!!!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
冉冬阳和邹南木在邹妈妈的尖叫声中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没一会儿,她们就明白了邹妈妈表情扭曲的原因——她们纠缠在一起CL的身体。
“妈!你先出去!”邹南木想死的心都有了,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带着哭腔朝邹妈妈喊道。
邹妈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关上门来的,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一片浆糊,然后就倒在了听到声音赶过来的冉妈妈怀里。
“冬阳姐,怎么办……”邹南木穿好衣服,眼泪就开始噼里啪啦往下掉,虽然她是想找个机会跟爸妈说清楚的,可她不想以这种形式来告诉爸爸妈妈自己和冉冬阳在一起了,实在是丢脸。
“乖,没事儿,照实说吧,好好解释,我陪着你呢。”冉冬阳比邹南木镇静很多,这种场面她不是第一次经历,她明白现在最重要的莫过于镇定,邹妈妈已经是受到了惊吓,如果她们还不能镇定一点的话,那事情肯定会更加乱套的。
“嗯,开门吧,我去跟他们说清楚。”邹南木哭着拉开门,看到自己妈妈倒在地上靠着冉妈妈发出微微的SY声,冉爸爸和邹爸爸正着急地围在旁边。她一下子就慌了起来,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妈!!你怎么了!妈……”邹南木唰一下跌坐下来,伸手就要去握妈妈的手,可还没碰到妈妈,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打得她往后一仰,磕到后面的门框上。
“碰”地一声,然后邹南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南木!!”冉冬阳尖叫了一声扑过去,这一瞬间发生事儿吓得邹爸爸脸都白了。
“南木!”邹妈妈身上没力气,可看到这一幕还是花了力气伸手去够邹南木。
“南木!”冉妈妈瞪大了眼睛。
“老邹!你干嘛!!!”冉爸爸也见势不好伸手就要去拽邹爸爸,可惜晚了一步,眼睁睁地就看着邹南木磕到门框上去了。
“爸!叫救护车!!叫救护车啊!!!!”冉冬阳这回真的彻彻底底慌了神,抱着人事不省的邹南木,说话声音带着颤抖。
“好好好,我打电话,女儿你别乱动,让南木靠着。”冉爸爸毕竟也活了那么多年,遇事比较镇静,掏出手机就开始打急救电话。
在等急救车来的这段时间里,冉冬阳脑子是一片空白的,她双眼无神,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但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你疯啦……你想打死我女儿……”
“你干嘛打我女儿,打死了你就开心了……”
冉爸爸冉妈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还得照顾嚎啕大哭拍打着邹爸爸的邹妈妈。场面混乱得很。
幸好急救车来得很快,不到10分钟就到了,医护人员有条不紊地把邹南木抬上车,冉冬阳紧紧地跟在旁边,没有放手,她害怕自己一放手,就再也见不到邹南木了,这个自己宠爱了一年的女人。
“脑震荡,患者会暂时失去意识,但是不会太久,醒来已经可能会有头疼,头晕,恶心,呕吐等症状,你们不要太害怕。醒来以后就按铃,我和护士都会过来的。”医生对一旁的冉冬阳和四位脸色难看的家长解释道。
“好的,谢谢医生。”冉冬阳礼貌但面无表情地对医生表示了感谢,径直走到病床边坐下,与邹南木十指相扣,然后静静地看着她。
她很害怕,非常害怕,虽然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但一切都还得等邹南木醒来以后看看她的状态是否正常。如果她失忆了不记得自己了怎么办?那也没关系,就算她永远都记不起自己,自己也有办法让她再爱上一次。
“冬阳,没事儿的。”冉妈妈开口了,声音有些颤抖,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女儿差点疯掉的样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南木是……是我女儿。”邹爸爸终于掉下来眼泪。谁知道他心里有多愧疚,如果南木出了什么事儿,他怕是也活不成了。
“叔叔,没人怪您,是意外,你别哭,南木醒过来看到了肯定会难过的。”冉冬阳扭过头,朝邹爸爸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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