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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州财大校园里夜间相当安静,只偶尔听得到几声虫鸣。
路边的灯晕黄暗淡,一个身影快速在暗处移动。
很快,那抹身影爬上了某栋宿舍楼,并一跃,跳进了一处阳台。
陈夏安住的两人间,不过也许是节假日关系,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
借着惨淡的月光,杨俨看清了躺在床上的人,正是陈夏安。他将脚步放得很轻,从旁边拿了三件衣服,一件蒙陈夏安眼睛上,另两件捆住对方手脚。
然后,杨俨提着陈夏安睡衣领口,把熟睡的人,从床上丢了下去。
一声闷响,陈夏安在钝痛中醒来。
他睡眼惺忪,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左看右看,身体动了动,当他发现自己被人绑住,并躺在地上,而旁边,更是站了一个下午那会才见过的青年时,陈夏安张嘴,准备大声呼救。
随后他的所有声音,因为喉咙处抵上来的一把冷刃,戛然而止。
杨俨逆着月光,脸上表情看不真切,只是那双眼睛透亮,犹如黑暗里凶猛的野兽。
“别、别杀我,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对了,你家里,你父亲知道了,肯定会怪责你,你别杀我。”陈夏安慌乱地哀求。
“我不杀你。”杨俨浅浅勾了唇,来之前他是这样打算过,不过在绑好陈夏安后,他改变注意了,杀了陈夏安太便宜他,他得让他一辈子活在屈辱内疚中。
“那你……”陈夏安看杨俨神情正常,没有刚才的凶悍,他正要松一口气,嘴巴里塞进来一团东西。
陈夏安连一个字也发不出,只能唔唔唔地乱叫,并像条爬虫一样,在地板上扭动挣扎。
杨俨用膝盖制住陈夏安,伸出手,去抽陈夏安裤子上的皮带,他抽了皮带,将陈夏安长裤和里裤都一并退了下来。
看着对方赤、裸的下身,以及中间瘫软的肉条,杨俨转动手里的短刃,在陈夏安惊恐的目光里,挥刀刺了下去。
陈夏安弓腰弹起,片刻后倒回去,他神情痛苦,眼里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下半身私密处流着潺潺鲜血,只一会,就将身下地板染了通红。
屋里血腥味开始弥漫。
杨俨抽过旁边的木凳,坐了上去,以一种平静、冷漠、淡然的目光,看着地板上痛苦卷缩的陈夏安。
这样就算是给温倩报了仇,但他心里的愤怒,其实并没有多少减轻,因为伤害已经造成,他所做的这些,于事无补。
最混蛋的,莫过于他自己,如果他不是执意要去军校,如果他也和陈夏安一样,好好做个纨绔,是不是温倩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他惩罚了陈夏安,谁来惩罚他呢?
杨俨将刀匕上的鲜血拭净,他转头看向窗户外面,时间似乎过的很快,已经到翌日早晨了。
杨俨身上有些尘土,在爬楼墙时沾上的,他随手拍了几下,从木凳上起来,把鸭舌帽压地很低,几乎将他半张脸遮去,他拧开宿舍门锁,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没有其他人,杨俨悄悄褪下手上的手套,放在裤兜里,若无其事地下了楼,离开财大。
他重回旅店,在某个灌木丛后取出放置在那里的军服,重新换上,从旅店已经打开的员工通道,进入房间。
之后到前台退了房,去了省医院。
在省医院门口的早餐店里,买了两杯粥和小笼包,提着早餐到温倩病房。
温母在旁边的单人床上还正睡着,杨俨也没有去打扰她,走到温倩病床边,温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又或者是根本没有睡着,双眼瞪得很大,发直的看着虚空中的某处。
杨俨在病床边坐下,语气柔和:“倩倩,饿了没有,吃点东西。”
他小心翼翼将人扶起来,抱怀里,从旁边拿过粥,准备放温倩手里。
突然,原本还安静犹如木偶一样的人,转瞬发起了疯来。温倩指甲掐进杨俨手背里,嘴里发出尖锐的嚎叫,对杨俨又是抓又是打,还一耳光煽了过去。
清脆的声音在这个苍白的病房里响彻,杨俨去握温倩的手腕,可不敢太用力,怕伤着她,只能任由她发疯。
温母早已醒了,看到杨俨不到半分钟时间,就手上脸上都带了血,赶过去帮忙制住女儿。
“倩倩,这是小俨啊,他回来看你了,他不是坏人,你不要害怕。”
温倩不听,一旦杨俨的手快要碰到她,她就一爪子抓过去。
温母抱住激烈喊叫的女儿,将人慢慢安抚下来。
等温倩终于不再大喊大叫,温母才从地上捡起被温倩打掉的粥,放在温倩手里,温倩两只手抱着粥,表情呆滞地机械喝着。
杨俨站在一边,一缕鲜血从他眼角流下来,他眼眶渐渐发红,眼眸深处更是溢满了浓烈化不开的悲伤。
温母抽了张纸巾过去,给杨俨擦去脸上的血,一并把他手上的也擦去。
“你也看到了,倩倩现在这个样子。根本谁也不认,除了我还能靠近,医生护士这些,任谁来,她都要吼叫。”
“小俨,回去学校吧。这里我会看着,你和倩倩她有缘无分,我知道你还爱着她,也不会嫌弃她被人侮辱了,可我们不能连累你,你的未来还长,你还可以有更好的人生,遇到更好的妻子,是我们倩倩福薄,这辈子不能嫁给你。”
“温姨,倩倩会出事,有过半原因也在我,如果我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会好好的。我不会离开,我杨俨这一生,唯一喜欢的人,只有她。”
杨俨态度决绝,做下的决定,从来没有转寰的余地。
深知自己说服不了杨俨,温母只能哀叹:“小俨你,哎。”
温倩拒绝他的碰触,杨俨就坐的离她远了点,不过一直在病房里陪着她,到看到温母要去接水给温倩洗脸时,杨俨主动接过盆。
杨俨端着盆到长廊最末,在水龙头下接了半盆水,跟着往回走。
却是没走两步,脚下猛地一滞。
之前还空无一人的病房门口,此时此刻站了两名身形健硕的高大男子,统一的黑色西装,表情也相当统一,冷穆严肃。
杨俨紧了紧手里的盆子,他径直走上前,进入病房,便见一个同样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背对着他立在窗户边,个头和他差不过,一米八,将近一米九,甚或者,比他还要高一点。
“小俨,这位先生说是找你的。”温母声音都在发着抖,好好的,冲进来一群冷面的人,兜头就问他杨俨在哪里,她心脏现在都还悬着。
在温母印象里,杨俨从来都不是会惹事生非的人,莫名来了这么三个人找他,温母直觉不对劲。她担心地望向杨俨,希望他会没事。
杨俨把盆放在床边的柜台上,拧干了帕子递给温母,让她给温倩擦脸。
背对着他的男人转过来身,从对方与陈夏安六七分相向的面容,杨俨知道,对方这是为陈夏安而来。
他不想在温倩病房里动手,等看着温母给温倩洗净脸后,杨俨这才开口:“有什么事,出医院再说。”
“行,只要你不跑。”男人笑着,眼底闪烁着寒光。
男人的两名部下将杨俨围在中间,一行四人跟着就出了医院,走到了一处较为偏僻无人的角落。
杨俨自发往前面走,再转身,面对三人。
“陈夏安是我伤的,你要报复的话,尽管冲我来。”杨俨也不等对方询问,直接承认。警方那边是查不到的,更何况,他们这帮子人,地方警局也没胆子敢管。至于怎么私底下解决,那就是各凭本事了。
“爽快,我就欣赏你这种态度。”陈夏安大哥陈泽阳道。
“夏安他欺辱了你女友,我这边会请国内最好的医生帮助她复原,算是赔偿。他是有些胡作非为,不过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教。”
陈泽阳脸上笼罩了寒霜,英俊的脸也变得狰狞邪狞。
“废话太多!”杨俨按压指骨,转动肩膀,下一刻,身形如电,扑了过去。
三条身影很快缠斗在一起,杨俨在学校里近身格斗常年名列前茅,所学的也都是一击即中的招式。
他分毫没有手下留情,对于呼过来的拳头,右手反抓,握着手腕往自身带,左手曲肘向下重砸。再避开紧跟来的另一拳头,右手握紧,攻向对方腹部。
拳头直接打在软肉上,一名西装男痛苦倒地,挛缩不起。
第二个进攻者,杨俨也是呈现出了压倒性的强势,不过这次用的不是拳头,而是腿,在两三个互攻回和后,他在墙上借力,身体转动一圈,右脚结结实实踢在进攻者后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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