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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你又吹什么牛？摄政王再一手遮天，也不敢让承恩公家的嫡小姐为妾吧？”
“就是，这不明摆着打皇后娘娘的脸么？皇上也会颜面扫地，摄政王再怎么说也是臣，不可能张狂到如此吧？”
“老刘，我看是你听错了，承恩公家的嫡小姐，肯定是正妻不是贵妾！”
“对啊！胡家的小姐为妾，谁敢做正妃？”
……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哪个公侯家的嫡小姐，会去做人家的妾，除非是皇上选妃还差不多！
“老子说的，千真万确，只是此事内有乾坤，你们听我慢慢摆来！”
老刘得意洋洋的说道，顺便摇了摇，已经空了的酒壶。
“小二，来，上壶枸杞酒！”
“再上盘花生米！”
“整一盘五香芸豆！”
旁边的人纷纷给他点了些小菜，作为听书钱，期待老刘继续讲。
老刘看酒菜都上了，享受着众人期待的眼神，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口酒，又夹了几颗花生米吃后，这才口若悬河的说道。
“这摄政王的二公子，乃是摄政王的正妃，越国公小姐的亲儿子。自从摄政王的长子，因忤逆不孝谋害亲弟，被放逐出府后，他可是摄政王府唯一的公子。”
旁边唏嘘一片，有感叹者，有羡慕者，还有伤感者。
“而二公子不仅长得貌似潘安，英俊高大，身份高贵，而且还文武双全，深得京城高门千金的倾慕。这不，最具实力且年纪相当足以匹配的，就是承恩公府的胡小姐，和越国公府的柳小姐。”
老刘犹如讲古，声音抑扬顿挫，时不时还喝口酒，吃两颗豆，讲得越发使劲。
厢房里的虞珠儿，也正附耳对管夭夭说：“那个老刘说的是真的，我听锦瑟郡主说过，估计摄政王二公子，娶了他的小表妹。”
“据说两家小姐，长得都是如花似玉，性子温婉谦和，为人大方得体。可是苏二公子，对谁都一视同仁，风度翩翩，从不逾矩，所以更得两家小姐青睐。”
老刘说一段，留一截，卖着关子，旁边的人开始鼓臊。
“老刘，你把苏二公子夸得像朵花，那他怎么没成亲，就先纳妾啊？”
老刘神秘一笑，压低声音说：“听曹掌柜的三儿子说，他有个小姨子，在承恩公府做丫环。她放假回娘家来时，说胡小姐生了怪病，要嫁到摄政王府才好得了！”
“哇！什么病这么怪？”
“该不会是相思病吧？”
“我觉得，会不会是肚子里有娃娃了！”
周围七嘴八舌的讨论，像小蜜蜂一样嗡嗡嗡的响。
管夭夭轻笑一声，不屑的说：“看来，是有人猜对了！这胡家小姐，怕是珠胎暗结了，说什么温婉谦和，大方得体，到头来还是家族的牺牲品！”
“啥？她行为不端，未婚先孕，管家族什么事？”
虞珠儿脑补出一场大戏，说不定是胡家小姐下了迷药，然后想母凭子贵先人一步，结果技不如人，反而落人把柄，最后成了贵妾。
“林妹妹，你还是太天真了，高门大院几重门，姑娘小姐们出门前要请示，出门后丫环婆子前拥后挤十几个。没有家族的安排默许，她怎么能和苏二公子见面？更何况还一夜春风，珠胎暗结？”
管夭夭冷笑着说，那不屑的样子，让虞珠儿有点怀疑，这管夭夭是不是也出身高门？
“管师姐，以前我经常看电视，不，是看话本子。说某家小姐翻墙钻狗洞，女扮男装闯荡江湖，或者是和那家书生私奔，成就佳话，也是假的咯？”
虞珠儿以前就觉得不靠谱，现在听管夭夭说来，恍然大悟！
“当然是假的，高门大户的宅子，哪里有什么狗洞可钻？而且各门都有人把守，没有人暗中放行，你想逃出深宅大院，简直是做梦！”
管夭夭惆怅的说道，脸色有点古怪，话语里满是伤感。
虞珠儿乖巧的不再相问，只是看向厢房外的大堂。
外面的老刘，还在继续高谈八卦：“后来京城里，才有消息传出来，说胡小姐和苏二公子，在清荷宴上被人陷害，胡小姐为救苏二公子，结果珠胎暗结。本来苏二公子愿意负责，可摄政王妃不同意，坚持婚前失贞者，只能为妾，要聘娶自己大哥的女儿为媳。听说胡皇后和摄政王妃，为了自己娘家的小姐，几次交锋，最终还是摄政王妃赢了，不过协商后，同意了胡小姐先行进府产子，明年柳家小姐才八台大轿过门。”
老刘话音刚落，马上八卦声一片。
“哦，那胡小姐如果生了儿子，岂不是占了长子名份？”
“柳家小姐过门就有个儿子，怕也是心塞得很吧？”
“管他的，只要自己的儿子是嫡子，那摄政王世子，也是先立嫡，后立长吧？”
“你说的有道理，可苏二公子也是嫡子，为什么没听说封世子？”
……
厢房里，虞珠儿和管夭夭也在讨论。
管夭夭脸含讥笑的说：“胡家打得好算盘，摄政王掌了摄政大权，朝中大事都由他安排，其实就相当于太上皇。他的长孙，自然是奇货可居。”
“管师姐，我觉得有权有势的人家太复杂，还是江湖儿女堪切，爱就是爱，和家族不牵扯关系。”
虞珠儿觉得，生在高门大户，享受了荣华富贵，家族的荣誉，自然也要为家族付出，这是种悲哀。
“林妹妹，你以为江湖就没有门户之见？就可以为所欲为？其实江湖上的门派之见，更是严苛得多。”
虞珠儿掏掏耳朵，几疑是幻听，后来转念一想，《白发魔女》里，练霓裳和卓一凡，也是因为正邪之别，所以阴差阳错，而遗恨一生，也就不足为奇。
“管师姐，我觉得世间万苦人最苦，做人苦，做女人更苦！”虞珠儿叹息道。
管夭夭看外面的八卦，也差不多普及完了，笑着对虞珠儿说：“林妹妹，所以你说得对，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干杯！”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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