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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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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霾雾霾雾霾雾霾,你们懂得么么哒(*  ̄3)(ε ̄ *)  “是。”

    魏桐进来之后,老老实实的行了个礼,“小的魏桐给刘爷爷请安了。”

    刘成嘿嘿笑了两声,声音轻柔下来:“怎么会,我可是等你过来等了许久呢。”刘成对魏桐的安排虽然大部分是通过刘玉,但是魏桐清楚,更多的是刘成的授意。

    “小的不敢。”魏桐的头没抬起来,刘成没叫起来他也没动弹,刘成也似乎是忘了这件事情,慢悠悠地说道:“那这一次过来,知道该做些什么吗?”

    “小的一定为刘爷爷好好办事,绝无二心。”他的声音虽低,却透露出坚定的意味,“不管刘爷爷要我做什么,我绝对会拼尽一切去做的。只求刘爷爷放过我妹妹。”魏桐对魏宁的在意已经暴露在刘成眼中,那索性连隐瞒都不必了。

    “只要你好好做事,我怎么会亏待你们呢。”刘成终于是满意了,就算魏桐心有不甘又如何,人就不该有弱点,被别人抓住了弱点,就只能算你倒霉。

    “是。”

    “抬起头来,你现在已经被调进去布库房,可有发现什么异常?”刘成这话看似问得漫不经心,实际上已经紧紧地盯住了魏桐,只要他有一丝异动,刘成都不会放过他。

    魏桐抬起头,看着刘成很真诚的说道:“小的在布库房内待了几日,发觉皇上来的次数非常多,而且经常下场跟那些哈哈珠子们玩闹打斗,梁爷爷有时劝皇上回去,还会被皇上呵责。”

    “平常的事情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是皇上有时跟哈哈珠子们对打完还不舒畅,便会找小的打斗,小的浑身上下都已经遍体鳞伤了。”

    刘成想知道什么,魏桐倒也不不是不能说。你不是想知道吗?他就彻彻底底跟你说一遍,没有一句假话,刘成要是想成什么其他的东西了,也怪不得魏桐了。

    刘成也不可能魏桐说什么就信什么,他让魏桐把上身的衣服脱下来,看着上面旧伤未好新伤又起的样子,心里才算是信了五六分。

    宫里传着康熙喜欢布库的消息已经传了很久,虽然往那里去的次数挺多,但是帝踪的刺探总是不容易的,而且康熙身边除了刘成,就再也没有如此高层的人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角色。刘成对康熙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可耐不住他的上头和康熙两个人不对头,这些心力就只能尽力往这里使去了。

    而康熙......虽然看起来很平庸,但是刘成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如果真的是平庸无能的话,他们插/进去的人总是三番五次被挑出来?那样子的敏锐能够全部归功于梁九功顾问行?只是刘成一直找不到什么证据,不管是从哪一个渠道得到的消息大多如此。

    虽然对这些消息还算是满意,但是刘成也没给魏桐好脸色,把他给训斥一顿之后才让魏桐离开,并且告诉魏桐从此每月三次都会有人去他那里取消息。

    魏桐站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踉跄,跪了小半个时辰他的腿已经有些瘫软,但是现在他还得不引人注意地离开,本来他过来就避开了其他人的注意,要是被人发现了,刘成可绝对不会给他兜着。

    虽然如此,魏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从刘成嘴里得到一句不会对魏宁做些什么的保证。虽然这句保证跟废话一样,但是好歹他知道魏宁会被调去哪里,还有被调过去的原因。

    闻喜看着魏桐进来一瘸一拐的样子,脸上满是担心:“魏桐,你这段时间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了,你,还是小心点吧。”布库房里发生了些什么他们都不知道,魏桐本身又是个嘴严的,闻喜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没事的闻喜。”魏桐闻言露出个淡淡的笑容,他身边现在交好的人不过这么几个,他不想让他们也卷进来,本身为了不打草惊蛇,闻喜一起被调过来的时候魏桐就已经很愧疚了。

    康熙才是最终的胜利者,清宁宫现在看着势弱,很多人却都是以后乾清宫的底子。

    “算了,下午如果皇上不过来的话,你跟我一起去见见张久他们吧,你已经很久没回去了。”闻喜看出魏桐不想说,便换了一个话题。

    魏桐本来这两天是想找时间去看看魏宁的,但是闻喜说的话也让他心里一暖,的确,自从来了布库房,他挺长一段时间没回去看看他们了,更别说被调进去里面伺候之后,几乎就没有离开的时候,唯一的空闲被他偷着去看妹妹去了。

    “好啊。”

    然而下午的时候康熙来了,两个人心有戚戚地对视一眼,然后一个带着人去准备热水,魏桐看着梁九功的眼色,然后转身去泡茶了,自从魏桐开始学泡茶之后,这边也多了挺多康熙专用的工具,魏桐熟门熟路地泡好茶后,跟着旁边的小内侍一起回去了。

    当然,魏桐泡茶的时候肯定不可能是一个人去的,身后最经常跟着的是梁九功身边的小内侍,叫小三子,小三子看起来比魏桐还小,嘴可甜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哥哥前哥哥后的,让魏桐深感自己在人情来往上可比不得人家。

    “皇上,先喝口茶消消火吧。”

    哇特?魏桐刚端着茶水进来,就听到梁九功这句话,他看了一眼小三子,很蛋定地把茶水给端上去了。他就没听说过会有人喝茶水消火的!这真的不是在火上浇油?

    把茶盏放到康熙身边,魏桐的眼睛下意识扫了一眼。今天康熙身上穿的是常服,身上威严的气势稍淡,多了几分俊朗的气息,但是此时他脸上的确满是怒火。魏桐发现这点之后立刻把眼睛给收了回来。

    谁把康熙惹出这么大火?

    只是现在就算康熙过来布库房也没用,毕竟今日布库房里的哈哈珠子不会过来,前天康熙刚让他们回去休息两天,应该是明日才会过来,就算想找人打架泻火气也没人......刚刚在旁边站定的魏桐思维断了一下,等等,他不是人吗?

    这个想法刚落下还没有三秒钟,康熙淡淡的声音从前边传来,“梁九功,把人都带走,魏桐陪朕来练练手。”

    科科。

    魏桐只能说他希望他刚才想的东西都给憋回去,他不是韦小宝啊!被人压着打魏桐真的太伤不起了。

    “再来——”

    “不够劲——再来——”

    “魏桐,你今天是去逍遥快活了,手怎么软绵绵的?”

    “再来——”

    一个时辰里,魏桐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再来”这两个字,他觉得今天真的是没有看老黄历,从上午就一直衰到下午。

    康熙当然不打算把人打死,但是他心中带着火气,下手就重,魏桐打到现在只觉得他的胳膊都要断了。

    “皇上饶命,奴才真的是没有力气了。”到最后,魏桐只能够光棍地跪下来求饶,康熙现在已经有点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要是他真的适应了这样的泻火方式,那以后康熙岂不是会成为一个暴力分子?

    还是说康熙一直都是一个潜在的暴力分子?

    康熙被魏桐打断的时候,就犹如爬山将要登顶的时候被人打断一样不舒服,但是等他从刚才那股劲回过神来之后,他皱起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内侍。

    小内侍浑身上下都几乎被汗水给沾湿,看起来就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刚才说的那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憋出来的,直到现在还一直在喘气。

    正在这个时候,梁九功冒着康熙发怒的可能性进来了,晚膳的时间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皇上的身体重要啊。虽然他一进来就看到地上狼狈得不成样子的魏桐,连眼光都不留一个,只是看着康熙,“皇上,身体为重,您还是吃些东西吧。”

    刚才就是在晚膳前,康熙在太皇太后那里出来,虽然脸上不显,但是那走路带风的气势让梁九功暗自发苦,皇上又跟太皇太后的发生冲突了。

    但是他想不到的是,康熙会一路走到布库房。

    布库房在康熙的计划中占据什么样的位置梁九功并不完全清楚,但是他知道康熙很重视这里,但是......这个小太监?

    梁九功心里有了几分计较,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皇上吃饭啊。

    “让人摆在清宁宫吧。”康熙拿着小三子奉上来的手帕查了查脸,看着跪在地上的魏桐沉吟了一会儿,“让人把他送回去休息,然后送些药过去。”

    虽然只是康熙的随口吩咐,下边的人怎么会不重视。梁九功走之前让人把魏桐送回去之后,又亲自吩咐人取了上好的药物送到魏桐房里。

    魏桐最后停下来的时候,连跪下来都需要花尽全身的力气,甚至在梁九功进来的时候听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对话。

    被送回去之后一觉睡到第二天,或者是昏到第二天。

    魏桐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的东西了,但是那个时候书里的一句话却在刚才闪过魏桐的脑子里。

    “康熙却是不知道,就在布库房中,也有一个敌人在暗暗窥伺着他,而这个人在最后关头,到底是被揪出来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暂且不去论他,但是如果把这个思路跟他了解到的消息对上的话,却是一件大事。布库房中可能有一个反叛者,他跟刘成有所联系,所以在失去了魏桐这个棋子之后,刘成并没有显得勃然大怒。

    他记得那个时候张久说过一句话,跟刘玉见面的这个人比刘玉高了一个头,手上还带着一个扳指,而这样的人在布库房里是不可能出现的,毕竟常年练习,身上怎么可能带着这样的佩饰。跟刘玉见面的人一定是侍卫,才有可能深夜在宫中行走。

    魏桐屏住呼吸,他在刚才那一刻串联起来的东西如果泄露出去,立马就会给他引来杀身之祸。但是这样的效果原本就已经足够了,但是想到那一本账本,还有张久......真是自己找事干,但是这样子中途放弃,对刘成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实际伤害,毕竟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康熙是不可能随便动刘成的,毕竟刘成表面上代表的可是太后的脸面啊。

    琢磨透这个点之后,魏桐开始着手准备最后的事宜,他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跟刘玉打好交道可不仅仅有这样的收获,他甚至还摸透了刘玉跟刘成的行动规律。刘玉只是个司膳太监,一日三餐这份工作还是要按时干的,这段时间魏桐已经翻过他的房间了,除了知道他的私房钱在哪里之外,并没有什么收获。至于刘成......

    “你说什么?”刘成愤怒地站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刘玉眼里恨不得喷出怒火,平时刘成要是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生气,但是在听完刘玉的话之后,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桌子给掀倒!

    “您那个时候就已经跟小的说过不要再让他过来了,小的也跟他这样说过了,但是上个月中大雨那一次,他还是过来了,说是已经确定了之前布库房那个消息,下一次会面的时候就能够跟我们说。但是,但是小的等了两天他都没有过来,派人去查探之后才知道,前段时间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已经被撤职了。”刘玉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连关系都不敢乱攀。

    “这个人手里有什么东西,你应该清楚,要是他是被小皇帝的人抓走了,杂家就要你的狗命!”刘成被刘玉的蠢脑子给气得不行,原本约好的时间便是月半,既然人没过来在当时就应该及早报上来,还居然等了两天才去查!

    刘成给了刘玉一脚,眉头皱得紧紧的,不行,他现在必须出宫一趟,那个人的妻儿老小都在他手里,而且嘴很紧,但是作为联络的人,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他甚至知道账本的事情。他必须去确定一下......

    刘成的行踪虽然隐秘,但是行动仓促,知道他出宫的人也不少。魏桐很快就收到这个消息,眼睛微微眯起来,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刘成作为一个二把手,他的房间自然不是魏桐刘玉这类人能相比的,而且房间内也会有个小太监伺候着,他不在房间的时候,屋里肯定还是有人守着的。

    但是小太监必定不敢进入里屋,而里屋的窗子是面向湖边的,这也是刘成敢于出去的原因,毕竟几乎没有人能从那个窗子里爬进来,剩下的人要是敢走正门,分分钟就会被堵住。

    但是魏桐早就已经摸好周边的环境,因为这里是首领太监的屋子,敢在这里逗留的人也少,正好方便魏桐下手。

    翻身入屋的时候,恰好发生一件惊悚的事情,那种在电视里翻窗而入碰掉东西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了。不知道是刘成故意的还是顺手的,窗边放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放着一个笔筒,笔筒里放满了毛笔,但是那个高度却刚好跟窗框齐平,从外边很难发现,魏桐进来那一刹那衣角带动了笔筒!

    眼见着东西就要发出动静,魏桐不得不单手盖住笔筒,拿着筒口一起翻了个身,脚尖悄无声息地点地,发现没声音,魏桐这才松了口气,又把东西放回去,心里为刚才的惊险而心跳不已。

    麻蛋这家伙心眼还真不少。

    屋里的摆设跟之前的差别没多大,但是各种摆设精致奢华得不像一个太监的屋子,这个倒是比之前更像张扬了。鳌拜的如日中天,让依附着他的人更加嚣张。

    把所有的摆设摸了个遍,还尝试了一下传说中的暗门按钮,然而并没有什么收获。刘成的屋子摆设整齐,看起来像是每日都有人给整理的一样,但是这样子他不怕整理的人不小心就把不该看的东西收拾出来吗?

    魏桐一边揣测,视线一边在屋内扫着,还真是奇怪,总觉得有一点点怪异的地方,但是却说不出是哪里。脚步轻巧地在屋内又扫了一边,还真的是什么都没发现,难不成这本东西被他交给了其他人,或者是带在身上了?

    不可能,刘成的警惕心重,按照之前张久得到的消息,账本的消息居然会被第三个人知道已经是奇怪,他根本不可能把身家性命放在其他人手里。而带在身上的话,那么一本东西又不是一张纸,能够往哪里藏?只要刘成脑子没发昏,东西一定还在这屋子里!

    但是真的就是找不到!

    魏桐虽然在找,但他的眼睛还是一直关注着门外的动静,一墙之隔的小太监原本正昏昏欲睡,忍不住一个哈欠倒是把他给弄醒了,嘴里忍不住嘟囔了几句,“刘爷爷这屋子太安静了,坐着都不舒服,哎,还不如小三儿的活呢,虽然只是打扫,但活计少,刘爷爷不让他碰贴身的东西,擦擦那些瓷器又没啥事。”

    伸个懒腰,小内侍又靠着墙有些发懵,一个人在屋子的确是很无聊。

    隔着墙壁,听着小太监的絮絮叨叨,魏桐突然看向铺得整整齐齐的普通床铺,脑海里再度闪过那个小内侍的话,活计轻松,不碰贴身的东西......

    怪不得,在观察这个屋子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格格不入,原来是因为这个床铺。倒不是这个床铺整齐有什么问题,而是因为它太整齐,也太普通了,跟屋内的装饰完全不搭。

    一个人居住的地方会下意识反应出他内心的世界。刘成除了床铺之外的所有地方都是极尽奢华,看起来没有什么不适应。但是这个床铺却恰好相反,完完全全看不出什么亮点,但正因为他看不出什么亮点,才是这个屋子最大的不妥。

    刘成想要掩饰什么?

    魏桐上前一寸一寸摸着床板,轻轻敲击,动作很缓,生怕惊动了屋外的小内侍,等到他把床边跟床头都摸完了之后,他顺着边摸到了床里侧的板子,在摸到微微的突起时,魏桐掀开被单,看着那方正大小的地方,钥匙定然是没有的,但是魏桐也不是什么准备都没有,笑话,他小时候以前可是天天撬锁逃出去浪的人。

    掀开板子,最先看到的是一叠厚厚的银票,拿开来之后,底下便是一本小小的本子。仔细翻看了几页之后,魏桐内心大定,丢下银票,把所有东西都恢复原状,账本被他塞入胸前的衣襟处,整个人悄无声息地又出去了。在离开之时,刘成恰好带着人回到清宁宫,魏桐内心一紧,混在一群内侍宫女中给他行礼。

    刘成心中有事,连看都不看一眼便走了过去。魏桐皱着眉头匆匆离开那里,到了偏僻的地方,卸掉脸上黑乎乎的装扮,换掉脚上的鞋,拎着东西丢到了湖里。

    这是魏桐从张久的事情中学到的东西,如果要把一件事情毁掉所有的踪迹,就把他丢到所有人都发现不了的地方。水是最能够毁掉一切能够被发现线索的东西。

    魏桐拿到的账本里到底写得是什么,魏桐在翻看了之后并没有完全看懂,毕竟里头还有一些奇特的符号,定然是他们自己才能够看懂的东西。但是光是上头的那一连串的人名跟几个字的提示,魏桐便知道这群人死定了。

    不过......刘成发现了之后,一定会大发雷霆吧。

    魏桐饶有趣味地想,这种东西丢了,他根本就不能够大肆搜查,而魏桐从头到尾所扮演的,都是另外一个人。屋内不经意间留下来的鞋印也有,但那可不是魏桐的鞋码。当然,也不是说魏桐就没有嫌疑了,但是最开始被关注的,定然不是他。

    晚上的时候,玄收获了一只笑嗨了的魏,莫名其妙了半天,但是深感不对劲。

    “喝哈——”

    “不够,再来一次!”

    “啪嗒!”

    屋内传来各种击打的声音,守在门外的魏桐不为人察觉的换了一下姿势,他在这里已经站了将近两个时辰,康熙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都耗在这里了。

    庭院里泼洒着的日光慢慢从中间爬上了院墙,石榴树的枝桠随着轻风摇曳,五六月刚好是它的花期,淡淡的花香随着风势飘过魏桐的鼻端,嗅着香气,魏桐的眼睛微微眯起,已经过了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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