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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为了新的工作，祈愿在家里狠狠的恶补了一番人物摄影, 而斯绪只要在, 就得充当人形道具, 必要的时候壮壮也一起入镜, 有好几张照片都拍的很特别，但由于斯绪职业的特殊性和对私生活的保护，她不能把这些照片放到微博上, 想想其实挺可惜的。
于是, 她只好把自己觉很惊艳的照片都存在手机上，然后加密, 事实证明，有个优秀的模特会令人灵感加倍。
“还差什么没收拾好，”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十点钟了。”
祈愿放下手机，回头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
斯绪看着地上堆满的各色零食和饮料, 她的背囊空空如也。
明天就是队里组织一起出去野餐烧烤的日子，因为这些天天气实在太好，难得有这样集体聚会的日子，便有人提议在山上住一晚，第二天正好看日出。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斯绪也没办法，作为上司, 他不好在这个时候扫了大家的兴致, 二来, 似乎结婚三年来，他跟家里那个小丫头也几乎没有一起出去踏青旅游过。
祈愿听闻倒是没再发表什么异议，她经常独自出去采风，旅行装的洗漱用品等等都一应俱全，很是方便，于是趁着傍晚吃好了饭，两人晃悠着去了超市，斯绪买了些必备品带着，除此以外还有她喜欢的薯片、小鱼干和糖果。
这不，她被男人取笑还像个孩子似的。
斯绪坐到床边，将她从衣柜里拿出来的T恤睡衣和运动鞋等等折叠好放进包里，然后开始整理她的食物，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似乎有一种魔力，任何让她觉得烦闷不堪的东西到了他的手上都能够化繁为简，不一会儿，背包被他扣上，四四方方的，就好像一个行军囊一般。
“你看你像不像个要去春游的小学生。”斯绪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一袋子全是吃的，明天可得捂着点。”
祈愿抬头傻傻的看他：“为什么呀，你怕别人来问我讨吃的。”
斯绪面无表情：“我怕别人看到你这样以为我诱拐未成年少女。”
她听出了他话中的揶揄，就势偏了偏头，说：“那也差不多，你可比我整整大十岁呢。用一句成语来说就是——”
“就是什么。”他略带威胁的道：“怎么不说了？”
“切，”她往后退了退，抢过他手里的背包抵在胸前：“不就是老那什么吃那什么草嘛！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澡！”
这一下似乎是有所准备，确实跑的非常的快，斯绪还没想对她怎样，包复又被塞进了他的手里，而人已经躲进了浴室了。
-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男人的生物钟使他本能清醒，而身边的女人仍旧睡得无知无觉，浓密的睫毛如同一把扇子，在她的眼睑处投下浅浅的阴影，鼻翼随着呼吸均匀的翕动，嘴巴微微张开，令人垂涎欲滴的生动和美味。
她的睡相不是很好，在他们俩身上从来不会发生抢被子的情况，因此他总是要在半夜的时候为她重新盖好被子，但这样也太麻烦，渐渐的，他便养成了习惯，总是将她牢牢的揽在自己的怀中，起初她还是会挣扎，后来大约也明白过来自己的力气压根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乖乖的依偎着他，一夜到天明。
男人的视线一路往下，鼻梁、下巴，脆弱的颈项，再到纤细精致的锁骨，然后就是起伏的山川。
原本放在腰侧的大掌情不自禁的游移，顺着伸进了她的睡衣里，她浑身都是软糯糯的，嫩的像块豆腐，他生怕一个用力就能将她捏碎……
她的形状很好，即便颤巍巍的也是挺着，大概是意识到凉，她又嗯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
斯绪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气.血翻涌，某些地方与她的软.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握惯了枪的手掌有积年的茧子，微微的摩擦着她的肌肤，就像是砂纸慢慢擦过水面的感觉，光是触觉已经不能满足他的念头了，斯绪低下了头。
山不过来我过去。
山顶妙不可言。
仔细听，房间里响起暧昧的啧啧声音，祈愿终于被折腾的醒过来。
她觉得自己在被一只毛绒绒的大狗舔，从上到下，都变成湿漉漉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便看到黑簇簇的头发抵在她面前，意识比身体更先反应过来，一团火从那头烧到了脸上，她软绵绵的叫他：“斯绪……不要……”
大概这个时候她的任何拒绝听在他的耳朵里都成为一种变相的刺激，他离开一点，然后凝视她，祈愿发现这个男人的眼里都带着渴望的光，他的嘴角有亮晶晶的水光，他舔了舔，就消失殆尽了。
“你醒了，”他俯身上来，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上，然后含住，哪里都不放过她，
“别动，让我亲一亲。”
这禽兽……！
祈愿反抗：“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他说好，“你再睡一会儿，我来就好。”
……祈愿气死了，还有这样说的！
斯绪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果然自顾自的行动起来，清晨本就是个万物生长的时候，斯家小兄弟也不例外，特别的勇猛有干.劲。
祈愿咬着枕头，觉得自己真是个包子，偏偏还找了个这么强硬的男人，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他多少。
但他似乎不是这么想的，结结实实的吃上了一顿饱饭以后，又吻了她好久，满足的叹息：“还敢说我是老牛吃嫩草，嗯？”他抚了一把她的娇软，又道：“你再眯一会儿，我去做早餐。”
祈愿哪里还睡得着呢，她动了动身体，就感觉有雨滴落在草地，难受的嘤咛一声。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拿着热毛巾走过来，给她擦干净，然后看了看，“乖，还可以，没肿。”
她给了他一记拳头，得到他沉沉的笑声，听上去很有磁性：“睡不着了？我帮你穿衣服好不好？”
他这样的温柔，叫她也没办法拒绝，再加上她浑身都觉得懒洋洋的，于是任由他替自己扣好了内.衣，从后面拢住她的时候，她差点以为他又要再来，吓得攥紧他坚实的手臂，幸好没有。
祈愿对着镜子刷牙，看着自己绯红的脸蛋，她看过一本言情小说上写——有人滋润的女人从头到尾都泛出一股桃花色，如同被养的娇滴滴的玫瑰，这不会说谎。
她心中有困惑夹杂着复杂的情绪，不明白斯绪到底是怎么看她的，他……喜欢她吗？爱她吗？
她不知道。
但她认为他更像是在豢.养一个心爱的宠物，她不敢过分的依赖和眷恋他，因为她害怕他的温柔和耐心总有一天会收走，这些天来这个念头也越来越强烈，因为程沁沁的快要回来的消息折磨着她，但又隐约觉得一切都快到头了，好的和坏的，她回来了，或许自己就能结束和斯绪这段荒唐的婚姻，这未尝不是一切好事。
祈愿从洗手间出来，斯绪简单的做了个鸡蛋三明治和一杯牛奶给她，自己则喝了杯茶，两人开车前往汽车北站。
因为晨间运动和收拾打扮花了不少时间，两人到达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
大巴十点十五分准时出发，斯绪把车停在露天，下了车，祈愿就催促他：“哎呀你快点走，要来不及了，总不能让人一直等你吧。”
男人却没这份自觉，还慢悠悠的接过了她的包，“急什么。”
他不去车也开不了。
祈愿不这么想，她向来是个守时的人，况且怎么说都是第一次跟他的同事正式见面，无论如何也不想给人留下个傲慢的印象，于是扯着斯绪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
这边厢，小常和雷霆两人正一人一根烟讨论着昨晚开黑的事情。
小常：“你他妈昨天太菜了，一个AOE技能总躲不过，你是猪吗！”
雷霆：“操，谁说我没躲过，你又诬陷我，老子走位风骚，不开插件一样傲视群雄，我……”
小常：“得得得，你这么牛逼你搞不定你对象啊。”
雷霆：“你懂个屁，至少老子还有相亲对象，你丫有个屁！”
雷霆的相亲对象去了洗手间，两个大男人就开始粗言粗语的互怼，说话间，小常忽然停下来，雷霆以为他被自己说的羞愧致死了，正想趁胜追击，结果小常张了张嘴巴，对着他背后笑得像朵菊花似的：“老大，嫂子，你们来了啊！”
雷霆转过身去，只见他们威武强大无坚不摧的老大身边站着个个子高高的软妹子，天蓝色背带裤，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脚踝，整个人仿若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尽管穿的真宽松，也可以看出她的身材很好，鸭舌帽下是大大的眼，小小的脸。
雷霆瞬间支支吾吾的跟着小常叫了一声老大和嫂子。
心里不禁又是羡慕又是钦佩起斯绪来。
其他原本正在闲聊和玩手机的人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也纷纷围过来，问候之后都七嘴八舌的同祈愿打招呼。
斯绪则一直牵着她的手没放开过。
小常数了下人数，向斯绪汇报：“老大，人都齐了，咱们这就出发吧？”
斯绪颔首，大家就朝着大巴方向走去了。
他们去的是溪城最有名的灵森山，溪城是平原城市，灵森山海拔不高，很适合周末时举家攀爬烧烤，山上还有几家民宿，专做素斋，山间有温泉，是溪城出游的不二选择。
灵森山在市区的最南部，他们从出发到抵达大约要花两个小时的时间。
刚坐上车，祈愿就插上了耳机想要用听歌的方式度过这两个小时，结果被身边的男人无情的剥夺了这个权利，他挑眉道：“你倒是听歌了，打算让我一个人看你听？”
耳机被他没收，祈愿暗骂一声太霸道了，但车上都是他的下属，总还要给他点面子，于是她轻声道：“那你可以睡一会儿啊。”
他便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现在我精力充沛。”
她立刻会意他的眼神，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
两人这边正你我往的，小常探出个头来，“老大！嫂子！吃东西！”
他递来了一包薯条，还热气腾腾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车站的肯基基买的。
祈愿两眼放光，接过来吃了两根：“谢谢啊！”
小常挠了挠头，“嘿嘿，我这还有，吃完了再找我哈，不过凉了就不好吃了。”
祈愿想了想，用另一只手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泡椒凤爪和薯片与他礼尚往来：“吃吃吃，我带了很多吃的呢。”
“我去，嫂子，你也是吃货哈。”小常毫不客气的收下，冷不丁看了一旁老大的眼色，顿时感觉周身有些冷，他哈哈哈的干笑着，把薯片还给祈愿：“我有凤爪就够了，我吃去了，雷霆，凤爪接着！”
……
中午的时候到达灵森山，众人决定先去烧烤场吃饱喝足后再上山。
室外艳阳正高，有人负责烧烤，有人负责看火，有人负责串签子，各司其职。
斯绪作为男人，怎么说也得干点活儿，于是去了烧烤场旁边辟出来的池塘钓鱼，而祈愿则和女生们一起把餐布铺上，将自己家带来的各种吃喝均匀摆放，相比起男人的事情，女人要轻松许多，女人们待在一起，彼此之间的丈夫和男友又都是一个队里的兄弟，大家本能的亲热了许多。
祈愿旁边挨着雷霆的相亲对象小陆，她是小学教师，说话曼声细语，让人很有好感。
祈愿听斯绪说过，这次出行其实有一个很大的成因是为了促成小陆和雷霆的姻缘，所以她也一直在说雷霆的好话。
在这一群人中，她也只认识三个人，小常、雷霆和猴子，这三人跟随斯绪的日子最长，多多少少也见过几面，虽然没怎么说上话，但她知道，斯绪身边这几个品行都是极佳的。
小陆问她：“小祈，你们经常这样出来活动吗？挺有意思的。”
祈愿摇摇头：“其实这应该算是第一次吧，他们刑警平时都忙，这样的机会不多，”她想着转了个话锋：“不过以后如果休息下来咱们也可以经常出来聚聚，雷霆这个小伙子不错的，老实本分，手脚灵活，我看电视里说警察和老师是最佳搭配呢。”
小陆红着脸说：“我知道他是个好人，就是，就是太慢热了。我对他没什么不满意的。”
祈愿心想这不错啊，两情相悦呢，于是也不再揠苗助长，只说：“你俩都是好脾气，能过到一块去，来，吃东西吗？我带的小鱼干特别好吃。”
小陆接了一块，两人咔哒咔哒的咬起来，祈愿又听见她问自己：“小祈，你跟斯队是怎么认识的呢？你俩真是登对。”
祈愿心里一咯噔，笑笑含混过去：“我们啊，我们从小就认识了……”
小陆点头，不无羡慕的道：“青梅竹马，真好啊。”
没多久，男人们拿着鱼竿回来，祈愿看见斯绪提着个鱼篓，就问他：“你钓了几条啊，我想吃鱼了。”
小常忍不住替自己老大嘚瑟起来：“斯队太强了！嫂子你有口福了，满满一篓子呢。”
祈愿揭开盖子一看，还真是！鲜鱼活蹦乱跳的，水点子都溅飞起来，他说：“烤着吃还是煮汤？”
她想了想，难以取舍：“不可以都要吗？”
斯绪拿她没办法，把篓子递给旁人，自己三下五除二动手支了个锅子，生火烧水，“没有豆腐，你将就着点吧。”
在家里的时候，每次煮鱼汤，祈愿都喜欢他在汤里放两块豆腐，吃起来像布丁一样。她点点头，又小声说：“我又没那么挑事。”
他看她一眼，没说话。
没多久，烧烤和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众人满满当当的坐了两大张餐布，开始大快朵颐。
喝点酒，吃点肉，大家也减少了对斯绪的敬畏，在他把煮好的鱼汤递给祈愿的时候，也有人开起了他们的玩笑：“斯队真是铁血柔情，看上去这么酷，对嫂子却这么好，真是羡慕死我们啦。”
斯绪把鱼汤给大家分了，他的好手艺再一次获得了大家的赞誉。
祈愿倒是被恭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家似乎都带着钦羡的目光看着她，令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被人放在掌心上疼着的……
午饭完毕，众人朝着山顶前进。
烈日当空，祈愿体力不佳，前半段还能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上，到了半山腰上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了，斯绪走在她身后推着她前进，一边还不忘嗤笑她：“这点路你就不行了，要是丧尸来了你应该是第一个死的。”
“会不会说话啊，”她气喘吁吁的：“我要是第一个死了，只能证明你不够给力，老婆都护不住。”
小常像幽灵一样的从他们身边飘过：“嫂子威武。”
斯绪&祈愿：“……”
祈愿好不容易到了山顶再回到半山腰上的民宿时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进了房间就瘫倒在床上，反观斯绪进屋烧水挂衣服，就好像根本没有花什么力气似的。
算了，不跟刑警比体力。
祈愿好好的休息了一下才缓过来些，一想到明天还要早起再爬一次她就觉得生无可恋了，而且她又不能不去，否则给斯绪丢脸不说，相机在她的手里，大家的合照都指着她呢。
……
晚餐是由服务生送到各自的房间的，为了补充能量，祈愿快速的吃了很多，因为每间房间后面都有一个小的温泉池子，四面有假山环抱，自称一派悠然风景，祈愿以前每次来都是为了泡温泉，这次也不例外，从家里带上了一条薄薄的比基尼，趁着斯绪出去溜达的功夫自己就穿上了先享受了起来。
等到斯绪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独自在温泉池里喝了两杯葡萄酒了。
“不凉么，”他走近她，“就穿这么点。”
他的视线直刺刺的黏在她身上，十分的露.骨，祈愿没想到他出去一会儿的功夫这么快就回来了，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波.涛汹涌的胸前：“你要泡？我让你。”
反正她也泡的差不多了。
但斯绪岂能如她所愿，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外衣脱掉，一脚踏进了池子，原本稍显宽松的境地因为他的进入一下子变得狭窄了不少，就连空气都仿佛稀薄了。
“你这样我都没办法好好泡了。”她埋怨道。
斯绪觉得自己就像是中了罂粟的毒，否则为什么看到她就会起各种歹念呢？
也怪这个小丫头这两年来身材越发的好，该有肉的地方毫不含糊，腰身合四肢却细的像个妖精，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得死在她身上不可。
祈愿当然是拒绝的，明天还要爬山，她可不想再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于是说什么都不让男人得逞。
这中间又纠缠了很久，他吻的她脸颊酡红，双眼迷蒙，但最后还是求了个折中的法子，祈愿醒过身来，觉得跟全.套真是没什么差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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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过去，第二天五点不到就起来爬山了，祈愿再次体验了一把精尽人亡的感觉，不过看到旭日从东方升起，将万物笼罩在光辉下，仿佛又成为了大自然的婴儿。
祈愿看到小陆在那一刻将头羞涩的放在了雷霆的肩膀，而雷霆也红着耳根虚扶了她的腰。
她不禁为他们高兴，没有什么比这种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感情更让人愉悦的了。
斯绪侧过头看她：“笑什么呢？”
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看日出，看日出。”
他静默了下，然后伸手握住她的手，凉凉的，就像她看自己时转变的微笑。
更用力的包住它们。
一天一夜的行程到此为止，下了山之后大家坐上了回城的大巴，回去的时候大家明显都有些疲惫了，纷纷在车上补眠，就连闹腾的那几个小伙子也都睡得鼾声四起。
祈愿靠着斯绪玩手机，把刚才拍到的朝阳和这两天收集到的好看的图片整理了几张出来发在了微博，点击刷新，很快就出现了评论。
在一大片赞美和跟她打招呼的评论中，出现了一条简短的：“恶心，贱人。”
又是空白的头像，祈愿无语了，这个每天都要来骂她一番的号已经被她拉黑好多次了，但对方似乎精力无穷，过两天就注册一个新的号再接再厉的怼自己，不知道现实生活到底是有多贫瘠。
祈愿熟练的将她再次拉入黑名单，心里想，自己从来不参与微博上的任何是非，也不提及自己的私生活，除了放图话都很少说，到底是哪里得罪这位仁兄了呢？
依旧是两个小时抵达溪城汽车北站，众人倦倦的下车，趁着还有半天的功夫赶紧都回家去了，猴子的老婆拉了个微信群，让祈愿把这两天的照片都发进群里，祈愿看了看，没人敢拉斯绪，她就把他给拉进去了，其实斯绪也很少用微信，他喜欢用更直接的方式——打电话。
但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头像是壮壮，跟他自己形象特别不符的一只肥猫。
祈愿也是，因此她把斯绪拉进去的时候大家就起哄道：“哇，斯队和嫂子真的很恩爱呢，还用情侣头像。”
祈愿只好硬着头皮尴尬的笑笑。
跟大家道别后，祈愿岗坐上副驾，肚子就很响的叫了两声，斯绪一眼瞥过来：“饿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斯绪在明知故问，起床太早了没胃口吃早餐，到了现在就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她刚才一直硬撑着，如今整个人都萎下来了，特别像一株需要浇水的小玫瑰。
斯绪想了想，打了个方向盘，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
“咱们去哪儿，不回家吗？”她问。
“带你去吃点东西。”
“去哪儿？”
“警局。”
从这里出发去局里比回家要快二十分钟，他是打算带祈愿去老陈家的馆子吃点东西，然后再回去的。
车子绕了个等了个红灯，就看到单位的路标了，斯绪把车停单位门口，带着祈愿步行去饭馆。
祈愿有些好奇，她没有跟斯绪一起在他单位附近吃过东西，很好奇这些苍蝇馆子能入得了斯绪挑剔的口味和眼睛的理由。
没几分钟，他们就走到了一间小饭店的门口，门外摆放着折叠好的椅子，斯绪领她走进去，小店里整理的干干净净的，各种证照贴在墙壁，墙壁有些发黄，地面整洁，没有异味，祈愿对这家小店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店里头没有其他人，一对中年夫妻正坐在大厅里，两人的鬓角都有暗灰色的银丝，祈愿正觉得奇怪，他们抬头就看到了斯绪和自己。
“斯队！”中年男人登时如同一支箭矢蹿了起来，像是看到了救星：“斯队！”
斯绪讶然，“老陈，这个点了不做生意在干嘛呢？”
老陈一边喃喃一边紧紧的攥住斯绪的手：“斯队，地瓜不见了，地瓜失踪了。”
……
派出所里，斯绪看着老陈和泪水涟涟的陈嫂做笔录，地瓜是前天傍晚去了老师家补课就没再回来的，“娃平时一直很乖，老师对他好，让他去补课，每次下了课都很快回家，从来不在外头耽搁时间，前天晚上我把泔水都移到后院去了，地瓜还没回来，我以为他是在老师家补的晚了些，就给他留了门，谁知道他到现在都没回来……”
陈嫂的眼睛都哭肿了，“我们急的要命啊，去学校找，可是学校这两天休息，打电话找他们张老师，张老师又说地瓜出了他家就说回来了，现在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陈和陈嫂都是朴实的农村人，出了事急的连报警都忘了，四处找了好多地方都寻不见地瓜踪影，就在家等，等了快两天，眼看着地瓜回来的机会是越来越渺茫了，这下看到了斯绪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的稻草，“斯队，求你了，要帮帮我们啊，我们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孩子……”
斯绪是见过地瓜的，大多数常去老陈饭店的人都见过，十来岁的一个男孩子，长得清瘦干净，话不多，不上课的时候总在饭馆里给父母端端盘子，非常懂事。
斯绪拍了拍老陈的肩膀：“别着急，说不定是孩子自己有什么心事，跟同学出去玩了。”
陈嫂摇头：“地瓜是不会这样做的，我们都快急死了。”
但是再急也没有用，警方立案后展开调查，一切都需要时间，这案子不由斯绪管，他看着那两口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跟派出所的警察打了声招呼，带着老陈他们回去了。
其实斯绪说话已经很克制了，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一起儿童拐卖案。在溪城，因为警方有力的监管和群众严密的监督，这两年儿童失踪的案件其实已经降低了百分之五，但不能完全保证不发生，况且在老陈和陈嫂这种外来务工人员的家庭中，因为对孩子出行的放松，更容易发生这样的事。
他把老陈两人送回饭店，“我会帮你们盯着点的，孩子平时还喜欢在哪些地方出入有时间你们自己你也去看看，先休息一下吧。”
他们连连点头：“我们知道的，这几天店也不开了，我们找娃去。”
祈愿看着他们粗糙肿大的手掌里拿着的地瓜的照片，有些不忍的别过头去。
她最见不得这种场面了，斯绪的心情似乎也因为这事情的发生受到了影响，回了家，他沉默的煮了两碗面，两人相对无言的吃完。
祈愿看得出斯绪和老陈一家的关系还很不错，她犹豫了一下说：“地瓜一定能回家的，放心。”
他嘴角微微弯起：“好好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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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祈愿起床的时候斯绪已经不在家里了，她快速的刷牙洗脸，带上吃饭的家伙，出门打车去李猛公司。
经过了几天的训练，她仍然有些忐忑，毕竟这次要合作的有两个都是大腕儿，必须要小心行事。
她上了十三楼，李猛已经在公司里头等她，今天来的是剧李的女主角，影视圈高人气小花旦颜斐如，李猛带着祈愿去到摄影棚着手准备。
足足一个半小时，这个之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漂亮女星才姗姗来迟。
她戴着墨镜，提着PRADA最新款手包，一袭超季连衣裙将她的曲线衬托的极好，还没靠近，祈愿就感受到她的贵气，三个助理，前拥后簇好不热闹。
李猛上前同她握手，奉承了一般，才介绍到祈愿，“这是小祈，这次的摄影师，年轻人中的佼佼者，颜小姐尽快放心好了。”
颜斐如的经纪人高傲的没有说话，祈愿不卑不亢的冲他们点头：“颜小姐您好。”
她的声音一出，面前的女人白细的手指将墨镜划下，露出一双漂亮的猫儿眼来：“祈……愿！”
祈愿还没来得及答话，就看到这个小花旦一脸震惊的看着她：“竟然真的是你，祈愿！你怎么做起摄影师来了，瞎了我的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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