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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璇走进客厅, 林母坐在沙发上向她招手, 说天气热, 让她喝点蜂蜜柠檬水。
林璇看到母亲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二十多厘米高的玻璃瓶, 还有两个玻璃水杯。母亲说完就从瓶子里倒了一杯水。林璇走过去, 把手上的书放在沙发上，接过母亲倒的水, 说了句“谢谢妈妈”，低头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倒是解渴, 于是将那一杯水都喝了。
“给墨青也送一杯过去。”林母说。
林璇诧异, 母亲竟然知道程墨青在。想起程墨青在花架下用铲子填坑，林璇就恍然大悟, 一定是程墨青来拿铲子时被母亲看到了。她不大想去给程墨青送水, 对母亲笑了笑，“他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林母狐疑地问了一句。
“嗯。”林璇面不改色地撒谎，回头把刚才放在沙发上的书拿起来，对母亲说了句上楼了便往楼梯走。
林璇上了楼, 路过露台, 不经意地向下一望, 看见程墨青双手的袖子卷起，单手拿着那把铲子往她家客厅旁的仓库走——轻车熟路。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程墨青就抬起了头, 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林璇若无其事地转开眼, 往自己的房间走。
天气更加闷热, 林璇进了房就关上了门，打开空调。片刻后，有人来敲门。林璇猜到来人是谁，当作没听见一般赖在椅子上。敲门声响了几下就没响了。林璇打开电脑写论文。
程墨青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默默转身下了楼。
——
沈茵也在喝蜂蜜柠檬水。沈母说柠檬是林母从林璇外婆家拿回来的，林璇的外婆则是从一个朋友那里得来的，据说比别的地方的柠檬要好。沈茵喝了一口，点头，“真挺好喝的。”
“你去给你程伯母送点去。”沈母对沈茵说。
沈茵奇怪，“林伯母既然送了柠檬给我们难道没送给程伯母他们？”
“当时你程伯母他们家没人，我就去了林璇家找你林伯母聊天。你林伯母拿了柠檬出来，我多拿了，说回来的时候或许墨青他们家就有人了，我把柠檬顺路送过去。”沈母笑着说，“这会儿程家应该有人了。”
当然有人。程墨青回来了，在林璇家。她刚才还不想走呢。不过，去程家送柠檬也好。只是不知程墨青从林璇那里回来了没有。一想到昨晚程墨青和林璇一起呆到那么晚沈茵心里就不舒服，而刚才程墨青一回来又是去找林璇，沈茵脑海里难免胡思乱想一通。
——
程墨青刚走到房门前就见沈茵吃力地抱着一个纸箱过来。他朝沈茵走过去，接过纸箱，随口问了一句，“这么沉，装的什么？”
“柠檬。林伯母从林璇外婆家拿来的，我妈多拿了你们家的份。”沈茵跟着程墨青往房门走，一边走一边说。
“我刚才在林伯母那里喝了一点柠檬水，倒是解渴。”
“据说这柠檬比别地方的要好，你喝出来了吗？”沈茵笑。
程墨青“嗯”了一声。
两人说着就进了客厅。程墨青把一纸箱柠檬放下来，转身看着沈茵，说了声谢谢。沈茵说：“林伯母送的，我们不过是借花献佛。”
俱乐部里的孙浩打电话来，说有人徒手攀岩，摔了下来，伤得不轻，家属在闹。程墨青对着电话说了句“我马上过来”，转头对沈茵说：“我有事要处理，你随意。”
程墨青说完就匆匆出去了。沈茵皱眉看着程墨青急匆匆的背影，只得回了自己家。事实上，除了苦恼程墨青的事，沈茵还有一件事很苦恼。那件事就是她想把自己的摄影作品拿给陆淼淼看，但陆淼淼临时改了计划，还没到杂志社去，她私下想联系陆淼淼也没有联系到。
——
吃晚饭的时候，林璇听母亲说程墨青的俱乐部里出了事，程墨青一直在那边处理，还没回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林璇只听，没说话。
晚上的时候，林璇写了一会儿论文就站在露台上看夜空。中国古代有四大最发达的自然学科，天文学就是其中一门。很早以前，祖先们就会看天象，林璇学气象专业，也是会一点点的，但现代多依靠科技来测定。
而林璇闲暇时时常看天象、看夜空。
汽车引擎声响起。有车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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