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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订阅比例不够50以下为防盗重复章节补订阅或等三天可破徐椀没有看他等他再转身时候又过来了。
他扬着眉,手里不知道抓了什么东西,递到她的面前:“拿着,我最喜欢的小玩意儿,不高兴的时候一看它就好了给你。”
恳切的脸,他示意她接过去。
旁边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卫衡!”
少年似才想起,点头:“哦对忘告诉你了,我叫卫衡,记住了。”
他还举着手一脸快拿着,好东西的模样。
徐椀仔细打量他的眉眼少年剑眉星目目光清澈,俊秀的人总能给人好感她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摊开掌心,卫衡反手一扣,手心里攥着的小东西就扣了她的手里。
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软软的,还会动。
他才一放手徐椀看清了一只快要死了的蚂蚱躺在她手上做着垂死挣扎一蹬腿一蹬腿的,她惊呼一声,连忙甩手,蚂蚱立即不知道被他甩哪去了。
心有余悸,她就靠着车窗,慢慢平息着胸口起伏。
卫衡回头四处寻找,眼见着见恼:“真个不知好歹,你把小黑甩哪去了?它要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椀弱弱地:“它本来就快死了……”
马车突然加快了一些,也不知道压了什么上面,猛地一颠,没坐好的卫衡一回头咣地磕到了车壁上,他下意识看向她,她顿时也坐直了。
再一颠,这下她也磕了下后脑勺。
卫衡回手拿了个软垫,转过身来就是扬手,吓得徐椀不敢动,看那架势竟是挥过来了,是要打她吗?
闭上眼睛,眼帘颤了又颤,发辫被人一扯,她随着他力道才一动,后背上就多了个靠垫。
再靠,软软的,马车颠簸,磕不到头了。
徐椀看着少年,想说谢谢,他却对她挥了挥拳头,恶狠狠地:“怎么?以为我要打你?你给我小心点,说不定打人真的能一下打死的。”
她眨着眼,光看着他,不说话。
卫衡就盯着她:“怎么不说话了?”
旁边的男人淡淡开口:“你吓到她了。”
少年哦了声,更凑近了些。
徐椀后退得已经无路可退,他俊脸就在眼前,凶巴巴地:“学着点,想要震慑到别人,至少得像我这种脸色,你要把眼镜微微眯上那么一点,不要瞪眼睛,瞪眼睛瞪那么可爱,谁能怕你。”
她还没明白过来他在干什么,卫衡脸色又变。
他突然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整个脸都皱了一团,什么啊,逗得她一下笑出声来。
少年回头,对着男人得意地扬脸:“看,哄好了。”
就这么被一个小小少年说什么哄好了,徐椀耳根发热,好不自在,幸好马车停了下来,她掀开窗帘看了眼,连忙道谢。
下车,卫衡又探出身子来,对着她指了一指:“喂,你赔我小黑,改日我来拿!”
说着也不等她回话,放下了车帘,缩了回去。
花桂在大门口看见她回来了,赶紧给人拽了进去,没有几个人知道阿蛮出府的事情,悄悄给她领了后院去,洗脸,又给衣裙换了下来。
徐椀这才看见,自己一身的土,就像在田里打过滚似地。
简单洗洗,换了平常穿的衣裳,她坐了榻上,饿了。
一早起来还没吃过东西,花桂连忙去拿饭菜,等她回来,才吃上那么两口,后院里叽叽喳喳地涌入了六七个孩子,以徐妧为首,后面跟着几个姐妹和偏亲。
“阿蛮!阿蛮!”
孩子们的叫声当中,徐妧叫得最欢,一进院就叫着她的名字,徐椀站了起来,在窗口看着她们。
很快,后面追过来的丫鬟把孩子们分开,不知是谁直警告着她们:“不许吵闹,后院有贵客歇息,一边玩去。”
徐妧才不管那些,趁丫鬟们不留神就跑了徐椀屋里来。
“阿蛮刚才都找不到你,你干什么去了?”
“我追我爹去了,”徐椀坦然相告:“然后又回来了。”
“那追上了吗?”
“没有。”
花桂一旁做着针线活,听她们说这些话也是叹气:“小小姐,我劝你就把心放肚子里,这都几年了,你爹年年出京,让你留在家里,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听我们的,平平安安长大,比什么都好了。”
徐椀再吃不下了,转过来坐了榻边,晃着腿:“你们总说为我好,可我长大了,要是没好呢?”
花桂好笑地看着她:“有你舅舅在,哪个敢待你不好呢,竟说傻话。”
徐椀不与她分辩,就轻轻叹了口气。
徐妧与她坐了一处,踢着她的腿,凑了她的耳边和她说悄悄话:“告诉你个秘密,咱们后面闹鬼的那个小楼,住人了,这可是个大事呢!”
什么大事?
徐椀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住谁了?”
徐妧又与她悄悄咬耳朵:“昨天我娘哄我睡午觉,以为我睡着了,和我爹说话我听见了,今个咱们家来了好多贵客,说是什么外嫁的长公主前些日子没了,她儿子回京了,就是咱们撞见,我爹领着那个,说叫顾青……青什么的,也不知什么原因暂时住在咱们家里,我爹说这公主的儿子长得好看,年龄也适当,放咱们家里才好,给我找女婿呢!”
说完这话,她脸就红了。
撞见的那个,哪个?
她细想了下,被大舅舅拎住她俩时候,他身边依稀是站了个少年。
和卫衡差不多大的样子,徐椀眨眼:“大舅舅开始给你找女婿了?”
一说出来,花桂就看过来了,羞得徐妧推了徐椀一把,起身就跑:“瞎说什么,我去看唱戏了!”
徐椀心中一动,赶紧也追了上去:“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可千万得给她看住了,不能再让她上高台。
花桂连连叫了她俩声,赶紧也追了出来。
鼓乐声起,前院正是热闹。
徐妧拉着徐椀一直跑,甩掉了花桂,不过没有去戏台那边,反而上了假山山洞。
这是她们平时常玩耍的地方,两个人猫在里面,脸对着脸。
徐妧捧脸:“可是我娘说公主和她夫君都死了,他儿子这从小失怙,现在爹娘都没了命里孤露,这命不好,阿蛮,什么叫孤露你知道吗?”
徐椀拿了旁边的小石头子,在地上写下了失怙,失恃,孤露这六个字。
“从小死爹,就是失怙,从小死娘的就是失恃,两个都没了,就是孤露。”
她这么一说,徐妧立即明白过来了。
不过她不愿再提这话,怕伤徐椀的心,这就钻出了猫洞:“算了,我们去看戏吧,想太多干什么,我可不想从小订婚,长大了长美美的,手巴掌的挑”
要去看戏,徐椀也钻了出来:“嗯,走吧。”
走什么走,徐妧顺着旁边的假山石头就往上爬:“舍近求远干什么,咱们爬上去不就能看了吗?”
她动作也快,惊得徐椀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跟了上来:“别上去!快下来!别摔了……”
出了京都往南六十来里,徐凤白终于追上了离京的运粮车队。
马儿已经累得几近瘫了,刚好车队在休息,他从一个草堆里,揪出了赵澜之。
彼时,他嘴里叼着个草棍,正在睡觉。
跟侍卫长打了招呼,直接给人拽了旁边的密林当中。
过了晌午,日头也在林子上方透过树叶落在脚下,斑驳得很。
赵澜之吐出草棍儿,一脸笑意:“诶,徐将军,相识不如偶遇,这大老远的,怎么在这遇见了?”
嬉皮笑脸的,徐凤白推了他,更是恼:“若不是阿蛮伤心,决计不会管你。”
他比她小俩岁,今年也不过二十有四,正是年轻时候,一张俊脸扬眉间都是轻狂:“阿蛮在你身边,我放心得很,你就像从前一样,好好护着她就好,不必管我,我四海为家,跟你有什么干系?”
徐凤白嗓音沙哑,光只盯着他的脸:“回去。”
二人之间,一丈远。
赵澜之也隐去了笑意,抿唇:“你说过,你我二人,总得有一人留在京里看护阿蛮。我自去我的,你顾看着些,阿蛮没有我也能好好长大,没有你可怎么活。”
徐凤白向前两步,腰间的玉佩叮当作响:“不必拿我说过的话来搪塞我,如果我说,现在就让你回京,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呢?”
他眉眼间尽是恼意,可这种恼在赵澜之的眼里,也是撩动心弦。
扬眉,赵澜之向前一步,身形微动。
徐凤白下意识后退,却不想这天杀的比他先一步动作。
后腰被人一托,硬生生按着到他眼前,赵澜之低头看着他。
四目相对,语气轻快:“那还不简单,我可以留京,但是你必须得承认一件事。”
“什么事?”
“我是你男人。”
到处都是人,到底还是个孩子的身形,不跳起来什么都看不到,徐椀挑着边走,从戏台旁边走过,站了矮凳上能看见大门口那站着徐凤白。
不停有宾客进门,她连忙跳下来,奔着他走了过去。
一慢下来,才发现自己出汗了。
这两日身子被折腾得虚了些,动一动就开始出汗了,才要到跟前,上去问问,一人突然出现在了大门口,徐椀才还跑得气喘吁吁,胸口还起伏着,这会见了他,站住了。
赵澜之身后跟着个小厮,当真来祝寿了。
她直呼着气,心里像是开了一朵花一样。
远远地站着,就那么看着他,他站了徐凤白面前,笑嘻嘻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小舅舅不理会他,他走过他身边,撞了小舅舅的肩膀,似无意一垂手,又打得他腰间系着的两块玉撞在一起。
徐椀不敢当众叫他,就直对他挥着手。
赵澜之看见她了,大步走了过来,到了面前,他对着她轻眨着眼:“什么时候能看戏,我为了和阿蛮一起看戏,可早早来了呢!”
她小拳头就轻敲在他的胳膊上:“我以为你又骗我,差点出去找你了!”
他照例又一指头敲在她额头上面:“爹是那样的人吗?答应阿蛮的事当然要做好了。”
这么一说,她更是眉开眼笑:“那我们过去看看,我不用去跪拜的,可以先去找个好位置坐一坐,戏班子那些人应该已经搬过来了,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了。”
他点头,父女两个一前一后才要走,门口又有宾客到了。
男人身穿朝服,身边还站着个小小少年,都清贵得很,小的对着徐凤白欠了欠身,大的一身贵气,脸上更冷淡一些,这种拒人之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徐凤白的脸色放在一起,简直如出一辙。
小舅舅好像特意在等他,二人并肩,少年跟了身后。
徐椀没有在意,不过赵澜之却是站住了,没有动。他的目光,就落在来人身上那处,徐椀回头看看:“走啊,怎么了?”
言谈中有人叫着二皇子的,应当是他。更有人迎了过来,众星拱月般拥着往院里去了。
拉了女儿靠边,赵澜之一直盯着他们,直到他们走远,他才是低头:“走吧。”
徐椀若有所思地盯着前面那一行人,一时间竟无头绪:“爹,你很讨厌我小舅舅吗?”
他爹拉着她往边上走了走:“胡说什么。”
戏台已经搭好了,戏班子的人在台上收拾着东西,后院的女眷孩子也都上了前院来,赶着去给老太爷磕头,徐椀在台下找了个靠前一点的位置坐下,为了不大显眼,赵澜之就坐了她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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