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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
给兰猗一顿诘责,图娜黯然而立。
是了,她想杀公输拓,以此同宇wen佑做交换,可是看到公输拓后,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人家,这边想杀,那边又喜欢人家,这何止是矛盾,这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的。
其实,她也明知公输拓不会喜欢她,纠缠下去并无意义,然内心的情感像个淘气的孩子,根本不受她摆布,理智在这一方,感性又在那一方,而她这个人,常常是感性战胜理性,情绪波动大,容易发脾气,在瓦剌,亦是人尽皆知,偏她喜欢争强好胜,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执着于此,累己及人,欲罢不能。
同母哥哥苏赫,却与她的个性大相径庭,苏赫表面看着就是个闲散王爷,每天不过是吃吃喝喝,或是信马由缰放逐草原,或是呼朋唤友各处狩猎,马背上的民族,是流动的生活,没有zhong原人这么多的节目,实在无事可做,苏赫宁愿躺在草原上看日出日落,他的懒散亦是出了名的。
可是并没有因为他刻意的懒散,便让瓦剌汗王放纵他,反倒是经常派给他差事,比如同宇wen佑接洽共谋大计,谈是谈成了,因为这个狐兰猗,苏赫毁弃前盟,说服瓦剌汗王着实废了些气力。
这些个事图娜都知道,所以若非因为哥哥的原因,她是先该杀了这个狐兰猗的,红颜祸水,留着无用。
杂乱无章的思绪接踵而来,兰猗见她呆愣愣的,就道:“侯爷大仁大义,没有责怪你,如是你的毒也解除了,麻烦公主离开侯府,不要再骚扰侯爷。”
有那么个卫沉鱼,还有那么个刘秀,兰猗觉着公输拓又到了命犯桃花的时候,所以兜兜绕绕没用,不妨直言,快刀斩乱麻。
她下了逐客令,且不准图娜纠缠公输拓,图娜陡然想起哥哥来,嗤笑:“但不知侯爷晓得不晓得你与我哥哥的事,你说侯爷若是得知你同我哥哥有过肌肤之亲,按照你们zhong土人的规矩,侯爷是不是该把你休掉呢。”
兰猗心头一惊,虽然自己无愧于公输拓,可是毕竟真的与苏赫单独相处过,还吃过他手心上的解药,当时是事出无奈,别人却不一定理解,而自己的簪子还在苏赫手zhong,他说丢了,鬼才信呢,所以兰猗听图娜欲揭发她和苏赫之间发生的事,先是恨苏赫竟然是个长舌妇,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呢,又担心公输拓一旦得知会是什么态度。
这些想法都是在心里的,兰猗表面上还是不兴微波,淡淡道:“你尽可以去说,你猜侯爷他会怎样呢?”
如此淡定的神情,图娜反倒没了信心。
其实兰猗心里亦是七上八下,咚咚擂鼓,她或许不怕公输拓,但怕别人给自己按上个不洁的名声,曾几何时,她不屑于这些世俗观念,可是现在不同,她有了儿子,儿子在慢慢长大,她不想等儿子长到可以独立思考的时候,听闻自己有个不洁的母亲,会以她为耻。
图娜却是一种骑虎难下的境地,好胜的个性驱使下,她奔出房间,打听到公输拓的书房在哪儿,就真的找了过去。
书房陷于葱茏的花木zhong,更显幽深,天热,门窗皆开,隔着老远就能看见公输拓正在书房zhong踱步,只是夕暮时分里面的光线弱,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忽而仰头忽而垂头,暗色的衣裳连带子都没有系,随着他的走动荡开。
仅仅是这样一个画面,图娜都喜欢得不行,忍不住娇羞的笑出,几乎是小跑的来到书房门口,麒麟在门口守着呢,天热,就于廊上坐着,手里还摇着一柄大蒲扇。
“我要见侯爷。”
图娜说的非常干脆,仿佛她与公输拓相识很久似的。
麒麟并无见过她,只是从气势上猜了个八九,也听公输拓和金鹰交谈过提及了此人,大概知道她对公输拓的心思,于是摇头:“侯爷有事,谁都不见。”
图娜分明看见公输拓在房里闲闲的溜达,所以气道:“狗奴,是不是那个狐兰猗让你在这里堵着我的,让开!”
麒麟不让,还冷冷的笑了,心道就凭你方才这“狗奴”二字,侯爷都不会喜欢你的,非但没让,还站起横在门口。
图娜大怒,挥拳来打,麒麟纵身一跃躲开,图娜趁机就进,麒麟却突然又横在门口,图娜恼怒,踹来一脚,麒麟往上一窜,攀上房檐,一个倒挂金钩看着图娜,还嘻嘻笑着,甚是得意。
他不还手,可是自己却打不着,图娜气极,也不进了,反身就走,麒麟以为她想离开呢,松了勾住房檐的双脚落在廊上,喊了句:“不送!”
谁知图娜哪里是离开,而是奔向敞开的窗户,遥遥的助跑几步,飞身一跃,由此跃入书房,面不改色气不喘,俏生生站在公输拓面前。
麒麟大惊失色,不知她还有这种手段,也随着奔过来,看着里面的状况耷拉着苦瓜脸唤了句:“侯爷!”
非常无奈。
公输拓就挥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问图娜:“你来作何?”
图娜没打算真把兰猗同苏赫的事告诉公输拓,就道:“看看你。”
公输拓负手而立,颜色清冷:“我有什么可看的,你身子有恙,该好好歇息。”
本是一句委婉的逐客令,图娜却以为他在关心自己,非常开心,伸出手臂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往日的骄横在此间荡然无存,只剩下小女儿的娇态:“你看,我好了,谢谢你救了我。”
公输拓摇头:“你不该谢我,是我夫人救了你。”
图娜噘嘴道:“若非是你要她救我,她怎么肯。”
公输拓有些不悦:“兰猗救你,费了些气力,你不感谢她也就罢了,切莫如此忖度人心。”
图娜冷冷一笑,阴阳怪气道:“侯爷对尊夫人可真是用情至深,但尊夫人不一定对侯爷怀着这样的心思。”
公输拓眉头一拧:“你这话什么意思?”
图娜略有迟疑,琢磨若是能够拆散公输拓和狐兰猗,不单单自己有了机会,哥哥也可以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这样的好事不该错过,于是道:“侯爷不知道么,尊夫人同我哥哥苏赫,他们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