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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成功与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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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狗头人矿工的努力下铁矿石已经堆集成一座小山,这是五天工作的成绩。还是因为矿洞太小,容不下多少人同时挖矿,不然只会更多。

    在管理人员的鞭子教训下,狗头人终于学会了进出时要排队各走一边,不再是乱糟糟地一齐涌进去,经常会卡在一处动弹不得。

    矿洞的入口也被扩大,入口内一小段被垫高,防止雨水的流入。不过矿洞是从丘陵底部开口,距离丘陵顶部也不远,内部会有雨水渗入,加上附近地下水丰富,挖深点恐怕会遇到淹水的困扰。

    来到铁城基地的工匠们初次看见矿石时都是爱不释手,恨不得把所有的矿石席卷而空的摸样。铁城基地的名称来自雷铁石,左鹏涛觉得自己想不出什么好名字就问了他,觉得这名字不错就用了。没想用文绉绉得名字,总觉得体现不了基地的特色。

    从希望城送来的木炭已装入高炉,投料坡上木炭、石灰石、铁矿石都已准备好,工匠们都在等待左鹏涛的命令。

    左鹏涛面色有些复杂,终于还是下令点火。命令被迅速执行,点火口处一根用沾满油液的碎布包裹的木棍被点燃,轻轻捅到木炭堆上。细小的火苗开始在附近扩散,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一号风箱轻送风。”在最有经验的老师傅的指挥下,空气被风箱推动送入热风炉,加热后送到高炉内部。随着时间指令不断变化,风力也在随之调整。

    火焰随着送风越发旺盛,很快颜色就从暗红变成深红色,深红色变成橘红色,橘红色变成纯橘色,纯橘色变成金橘色。外面一直盯着观察孔的老铁匠大喝:“上料!”

    坡顶早就待命的工人拉动铁索,在滑轮组的牵引下装满矿石、木炭和石灰石的投料斗转到高炉顶部翻转,里面的材料倾斜落下。

    火光冲天的高炉,轰轰作响的鼓风箱,奋力推动原料的工人,这一切让左鹏涛感到熟悉的工业化生活的节奏。哪怕他从未曾在钢铁厂工作过一天,哪怕他一直过的是平凡而又平淡的生活,可工业化社会在方方面面的与他纠缠在一起,从不曾远离。到了异界,在过了几个月动荡不安的日子后,他熟悉的生活节奏又回来了。

    这次的炼铁其实他并不大满意,离他最低的要求还差不少。高炉的顶部没有排气管,生成的一氧化碳全部都白白燃烧掉了。鼓风机现在用的是人力和畜力混合作为动力,送气量小又不稳定。炼铁使用的是木炭,硬度不够支撑大量矿石的重量,每次投料都限量了。其他的小毛病就更不用提。

    炼铁的过程中也出了几次小情况,在老铁匠的指挥下很快稳定,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时间流逝转眼就是点火后的第三天,得到通知的左鹏涛赶来等待。这几天他正和李天工视察扫盲的开展,各处去听民众的反映。

    赶过来后见时间还早,又去看了看狗头人的生活。据管理人员讲,狗头人对现在的生活感觉很满意,基本上都很卖力挖矿。

    左鹏涛反复对管理人员强调,订好的规矩一定要执行,卖力的一定要奖励,该多给的就要多给。狗头人多挖一筐矿石,我们就能多好几公斤铁,它们多吃的一碗饭、几片肉根本算不得什么,我们每天收获的鱼足够满足消费。当然也不能多给,平白多给只会助长懒惰的风气。

    如果功劳还是超出,完全可以换算成其他种类的奖励。无论是让它们和雌性共度几天,还是可以休息,都要执行。

    左鹏涛又问了狗头人学习通用语的进度,管理人员表示暂时还看不出突出的人才,不过还是有几个苗子要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再次强调要以狗治狗后,左鹏涛回去等开炉。

    高炉周围聚集了很多人,许多不当班的工人和铁匠都来了。

    老铁匠下令出铁水,有个工人上前用钻头捅开出铁口,通红的铁水从高炉内流出。

    周围一阵欢呼,左鹏涛也和云英卫一起谈笑,看着铁水顺着开好的沟槽流淌,落入下方的水泥制成的活动铁水槽内。

    铁水槽装满被拉走送往转炉,下一个继续接铁水。水泥制成的铁水槽很是粗苯,好在很快就会换了。

    转炉炼钢很快就完成了,转动的炉体倒出铁水到下面的铸勺内。铸勺跟着运送到工匠处倒铁水进中间包,中间包再由水口将钢水分配到各个结晶器中去。铁水在结晶器内迅速凝固成形,再被下一道工序中取出冷却,分配给铁匠们趁还未彻底硬化进行处理。

    这些流程看得左鹏涛头晕目眩,哪怕这些流程还是他照本宣科给铁匠念的,看着还是觉得复杂。这些过程中还都用了大量人手,今后的机械化和自动化的目标还远着那。

    “君上,这些都是上好的铁呀,一次这么多这么好的铁我从来还没见过,稍微锻打就能做出上好器具。全是托了君上的福,今天才能有如此收获。”负责锻造的铁匠跑过来报喜。

    左鹏涛微笑着与他聊了几句,对方就回去继续劳作了。

    旁边的云英卫觉察出不对,问道:“君上,看你似乎有些不满意?”

    左鹏涛摇摇头,正色对云英卫说:“没事,是我自己要求太高,一次出钢实在是太高要求了。怎么也要调整几次,新的事物哪有那么好成功的。你不要对工匠们说,不要让他们压力太大,急于求成要出事的。”

    云英卫眼神一动,面带回忆说:“是,君上。我们樊国地狭人少,工匠也不出众。大陆中央的几个强国里倒是有不少出色的工匠,我听说他们还会和法师合作,据说可以炼出优秀的钢铁来,炼造的武器铠甲都是精品。只是没有亲眼见过,听闻的说法也不知准确不。”

    “哦,你有心了。不过我们现在还欠缺不少器具,等产量上去了,到时就会更多更快地出产钢铁。那时我们一天的产量可以顶那些出色的工匠一年的产量,品质也不会低。”

    左鹏涛的坚定感染了云英卫,他大声说:“君上运筹帷幄,英卫愿为君上平定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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