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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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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上。

    徐启华和剧组的几个高层一起来就开了个碰头会。

    几个人商议了一下今日要开展的工作情况。这个昨天已定好,拍摄本场景第三镜,募兵点官衙里发生的戏。置景道具和特效绿幕什么的,都已布置妥当,随时可进行拍摄。

    老外杰克也在场,对于昨晚的现场直播上特效的试验运用,他代表他们公司对徐启华表达了非常诚恳的谢意。

    确实,昨夜的事,最大的赢家就是base fx公司。不光是一晚上赚了八千多万,还多开展一项业务,这对该公司以后的战略发展具有深远影响。

    至于对徐启华的剧组和志强集团来说,昨晚的现场直播,那就是公大虫搞母野猪,一次性过。以后,估计是没有以后了的。

    既然提到昨晚的事,徐启华跟左晖商量,说等会你去给昨晚出场表演的明星送红包时,能否拉他们过来客串一把呢,当然,咱们不强求,稍稍提一嘴,有空的,愿来就来。

    昨晚十八个明星出场,加上蒋文丽主持人,十九个人分六千万,每人三百多万,这个价钱,也不算亏待他们的了。

    趁着送钱上门的当口,提一嘴拉几个人来客串一把,到时来个全明星群演,事情不要太美好!

    左晖头点得像鸡啄米,说行,互相帮衬嘛,谁不来的,就送谁上电影集团公司的黑名单。

    徐启华连忙阻止,说,还得看他们是否有空是吧,咱们行事也不要太蛮横霸道,这也太不和谐了!

    左晖笑眯眯的,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出门去了。

    好吧,徐启华也跟着出门,去拍摄地。

    到了拍摄地,一个院子。从建筑风格看这院子挺像古代官房的,就只是墙壁,廊柱,地面不符合要求。现在不符合要求的地方全都铺好绿幕了,到时做做特效即可。

    工作开始。

    这个镜头是个长镜,要求出镜演员们配合程度高,互为对手戏,演绎起来难度不小。

    一分半钟左右的镜头,张驿,小宋嘉,张欣艺,蒋文丽,还有饰演官员的演员,几个资深群演,轮流砸,一遍又一遍,就连张驿都搞砸三回了!

    徐启华坐在监视器前,看着画面不对头就喊停,其它事他一概不管,就只坐在导演椅上,蚂蚁咬屁股了都不愿动一下。

    所有的事情都是钟家良在做,各部门间的布置协调,演员的走位安排,及给演员们说戏,全部都得管。这家伙,说他没耐心呢,他一遍一遍布置调度,每一遍都很认真细致。说他有耐心呢,每次搞砸ng,他急得上蹿下跳,大声的喝斥声响彻全场。

    徐启华很好笑也很没良心地瞧着钟家良上蹿下跳,他觉得钟家良的表演比张驿他们的演绎更精彩更有看头。

    徐启华好烟抽着好茶喝着,很淡定地看着钟家良,心说,这家伙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四十几快五十岁的人了,也难为他头发居然还不白!

    徐启华不急,整部电影需要演员高难度演绎的镜头屈指可数,从把握全局的角度看问题,拍摄进度发展之快超出预期。所以,他很不明白钟家良到底在急什么?!这个剧组里,最该着急的人是邱国健好不好!下一场去哪拍摄的地点还没着落呢!

    整个上午过去了,这个镜头也没有完成。

    午饭后,下午开工。

    钟家良跟徐启华商议,是不是把这个长镜切碎了分几个镜头拍?这样就能降低拍摄难度了。

    徐启华不同意,坚持用长镜头,他说,你切碎分几个镜头拍,固然是降低拍摄难度了,但镜头就没有了流畅感。就算后期剪接得再好,也不可能剪出这种一气呵成的流畅美感来的。

    徐启华还安慰钟家良,叫他不要急,从容点,咱们不赶时间。

    钟家良没办法,只好捏着鼻子去办事。

    仍然是一遍又一遍的搞砸。搞得钟家良最后都没力气蹦哒了,也不叫喊了。

    太阳快下山了!也快没有自然光了!

    今天最后一遍,开始!

    徐启华静静地盯着监视器,演员们走位,演绎。

    拍摄现场除了演员们的走位和说对白,四下里没人敢弄出什么声音,一片静悄。

    从开始,过程一半,直到结束。

    最后一遍的拍摄,从头到尾,徐启华都是一声不响的。直到拍完了,也不吭声。

    全场都在等导演发话。

    徐启华回放画面,静静的再看一遍,没找出什么毛病来,这才淡淡的说道:“这一镜过了!”

    不容易啊!当场就有人欢呼起来。

    钟家良的脸上,也露出点笑容。

    “收工!”

    吃晚饭的时候,左晖拿来一张纸,说是愿来客串的明星的名单。

    徐启华看了一眼,很好,昨晚出场的十八个男女明星都愿意来客串。

    不过,时间得安排在中午饭点时候。要不然,其它时间可不能集齐这些明星。

    接下来,就是徐启华伤脑筋的时间,得安排这些个明星演场什么戏呢?

    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桥段,徐启华也就暂时不想这个问题,专心吃饭。

    饭后,回到宾馆房间。

    老外杰克找上门来见徐启华,也没说什么,直接送上一件礼物,说是base fx公司全体同仁的一点心意,还请徐启华收下。

    行啊,不错哟,连老外也学会送个什么东西还还人情这套了!

    徐启华接过来,也不讲究不当面拆礼物的什么破规矩,直接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块手表。

    烤,徐启华暗骂,这死老外,给人送礼物的这种套路你都学会了,顺便学学投其所好会死人啊,我都不喜欢表的好不好!

    当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一个有心送,另一个装着有意受,表面看起来,皆大欢喜。

    目送杰克走开。

    徐启华拎着手表,左寻右找,也不知该把这沉甸甸的玩意往哪里塞。干脆,他把贴身助理黄晶叫进来,吩咐他把手表给钟家良送去。今天那家伙累得够呛,借花送佛,略表一下自己做甩手掌柜的歉意。

    接着继续想怎么安排群星客串的桥段。想啊想,脑袋瓜子都想疼了,却死活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来。

    无奈,先去冲个凉。

    在热水淋身那一刹那,徐启华马上想出一个桥段,这下知道该怎么安排这些个男女群星了!

    原来,徐启华无意中想到唐城影视基地中的表演队,以及他们的节目。他们的表演节目中,有那么一出抛绣球招亲的戏码。

    招亲?结婚?送迎嫁娶?是啊,嫁出的,得有人送,迎娶的,也得有人接,男女双方都需要一大票人的嘛,这不就很好地解决这一大票男女明星了?男性明星通通迎亲,女性明星就通通送嫁。

    冲完凉,徐启华叫来钟家良,两人一起去找陶教授。

    这送迎嫁娶,事关风俗,徐启华可不敢一拍脑袋就把这桥段编进来。不说唐朝,就现如今的华夏,相邻的两个市,民间嫁娶风俗都是大不一样的。这事得向陶教授咨询一下。

    徐启华和钟家良找到陶教授,讲明来意。并说,也不用搞那么复杂,就男女主角等人走过街道时恰巧碰上这么一幕,停下脚步围观一下,给他们个几秒十几秒钟就行。

    陶教授沉吟良久,说道:“我念一首诗,你们先听听。”

    徐启华和钟家良面面相觑,这怎么还整出诗来了?!

    陶教授开口,说道:“云安公主贵,出嫁五侯家。天母亲调粉,日兄怜赐花。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徐启华有听没懂。别说古诗,就是现在的流行歌曲的歌词,你不整个字幕,光凭两只耳朵就想听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也是近乎不可能的事。徐启华还是读中文专业出来的呢!

    陶教授解释道:“这是唐朝云阳公主出嫁时,迎亲傧相陆畅念的一首催妆诗。这诗中有一句,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这说到了唐朝时的一些婚嫁风俗。

    唐朝那会呢,新妇过门第一天,是不能直接就进入男方家的。新郎新娘第一晚得在男方门口的一个帐篷里进行洞房,第二天才能进入男方家门。”

    徐启华感叹,说道:“太残忍了!这得方便多少人去听墙脚啊!”

    陶教授笑骂,说道:“你这瞎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还有,待障七香车,说的就是障车。什么是障车?顾名思义,就给车子行走制造障碍。

    新郎把新娘接上香车准备行走时,女方纠集一大批人把道挡住,不让新娘的车子过去。想过去也行,对诗对歌,或留下买路财。这个障车行为,就很符合你们的加戏剧情。”

    徐启华问道:“唐朝那会不用花轿迎亲的啊?”

    陶教授说道:“香车,障车,哪说到用花轿了?”

    这香车,好吧,轿车,这唐城好像有,不过是给皇家用的那种,用不了啊!

    徐启华问钟家良,说道:“你看到这里有轿车吗?哎,不是小汽车,是古代用马拉的轿车,马车!”

    钟家良说道:“有。那几个电视剧组里就有。”

    “那,陶教授。”徐启华问道,“这障车前后,还有什么其它习俗规矩?”

    陶教授想了一会,说道:“段成式在《酉阳杂俎》里面记载,说,女将上车,以蔽膝覆面。妇上车,婿骑而环车三匝。就是说,新娘子上车时,得遮挡住膝盖蒙上盖头。新娘上车后,新郎骑马绕车三圈。”

    徐启华又问道:“这蒙上盖头我明白,就是盖红盖头嘛,但这遮挡住膝盖,得拿什么东西来遮挡呢?”

    陶教授呵呵一笑,说道:“我又不是从唐朝穿越过来的,我哪搞得那么清楚?”

    徐启华急了,说道:“具体是什么不知道没关系,但大概是哪一类,总得有个大体可考虑的方向吧?”

    陶教授说道:“结婚嘛,喜庆事,无非就是些喻意吉祥的物品。这样吧,你用托盘盛些柏枝,红枣,稻米,粟米,小麦,绿豆,芝麻。这些东西喻意百子千孙,早生贵子,五谷丰登。新娘上车时,旁边有妇人捧着托盘遮挡膝盖就行。”

    徐启华舒一口气,这些东西叫他想,他是绝对想不出来的!还好,这些东西也不难找,市场有卖的。明天吩咐制片组的人去置办就成。

    就这样了。

    徐启华和钟家良告辞,直接回房休息。

    第二天上午,先拍第七场第四镜,校场考核。

    这场戏,只有考核官的刁难和小宋嘉饰演的刘阿猫摆摆仗势欺人的脸色,稍有点演绎难度,其他的,大部分都是动作戏,不是很难,拍摄了一两遍,也就通过了。然后,转场到街道拍摄点。

    这条街早已封道。场景置好,绿幕铺好,群演到位。特别是群演,走位排练都进行好几回了。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群星过来客串。

    快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群星都过来了。

    徐启华也不跟他们客气,指定李一峰林新如饰演新郎新娘,其他的,男明星迎亲,女明星拦道障车。

    角色一定,服装化妆组的人,马上冲上去为这些明星着装化妆。钟家良则逐一为他们说戏。

    徐启华坐在监视器前抽烟,并思考等会拍摄时摄影机如何运行。这些个明星客串的戏,只让他们在画面侧景出现就行。这个戏,说白了,就是硬编进来的,与剧情推进没有任何关系,不宜过于渲染。

    徐启华叫来徐月希,把自己的意图和对摄影机运行轨道的想法,分别解说。

    徐月希听明白了,跑去实地模拟一遍,表示可行。

    正在此时,统筹庄永俭跑来报告,说有个湾湾籍的女明星不穿我们剧组的服装,嫌颜色不好看,非得穿他们电视剧组的服装。那服装是明黄色的,款式还不一样!万导在那苦苦哀求劝说,就差下跪了,她就是不肯穿我们的服装!

    徐启华一听,鼻子都气歪了。你不过来客串,我不会说你什么。你过来帮个忙,我领你的情。但你来了,却特么的捣乱,就不可原谅了!

    于是徐启华铁青着脸,咆哮道:“让她滚蛋!什么玩意?!”

    声震全场。好多人都被霹雳般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左晖坐在徐启华旁边,刚才庄永俭的话他也听到了。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跟随着庄永俭匆匆走过去。

    化妆组那边传来一阵吵闹声,但一会就平息了。

    左晖回来,说是某某某,记下她了。

    早就听过传闻,说湾湾和香江的某些明星特别难搞,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们惯成这鸟样的!

    徐启华没有把这小插曲放心上。

    没过多久,钟家良回来,准备完毕。

    “行动!”

    啪,场记打板,时间码停止。

    第七场第二镜。开始。

    徐启华面前的监视器里,一号手持摄影机正仰视跟拉全景。二号吊臂摄影机侧斜俯视跟推全景。

    画面上,张驿头戴毡帽,身背横刀,腰上左弓右箭。小宋嘉三女身穿青绿紫半臂衣裳,骑驽马。走路的张驿手牵小宋嘉所骑驽马缰绳,一行四人,缓慢穿行在街道人群中。

    画面左右景,群演不断入画出画,他们有人叫卖,有人吵闹,有人打架,也有衙门公役大呼小叫追捕毛贼。

    画面左景,张驿小宋嘉四人驻足向右观看。画面右景,林新如饰演的新娘向父母敬茶,拜别,然后号啕大哭……。

    徐启华心头一跳。这是哭嫁?谁让她哭的?没让她哭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抢戏?这心机婊,难怪能把老周玩死了!烤,徐启华暗骂,但没有叫停。

    拍摄继续。

    画面右景,林新如蒙上披肩大喜红绸布,在旁边一妇人手举托盘遮挡膝盖下登上喜车。李一峰饰演的新郎骑马绕喜车三圈。众男星起哄,喜车启动。

    画面左景,张驿四人开始缓行。画面右景,以孙莉为首的众女星叫闹,渐远,出画。

    画面中景,张驿四人继续前行,左右景,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妇人揪男人耳朵,稚童唱儿歌嬉闹,不断入画出画。画面中行人渐少,和张驿一样装束的人入画,并和张驿四人拐向一道有兵把守的门。结束。

    徐启华仔细地观看回放画面。

    孙莉,李一峰,林新如等,有好几个明星围在徐启华后面,侥有兴趣地一齐观看回放画面。

    不像胶片拍摄,画面效果无法即时知晓,想要知道拍摄效果,还需要等待胶片冲印出来。高清数字摄影机的拍摄,监视器里显示的画面效果,基本上就等于在电影院大银幕上的画面效果。

    当然,现在徐启华前面监视器里的画面,街道上,街边一些地方,和某几座建筑都铺有绿幕,也没什么看头。

    “画面好生动哦!我们剧组前两天也拍街道情景,跟这一比就得扔!”孙莉说道。

    “人家这是拍大电影,你那是小电视剧。不要乱对比好不好?!”李一峰抢白。

    围观这几人,吱吱喳喳,品头论足。

    仔细看完,没有毛病。

    “过了!”徐启华喊道。

    “收工。开饭!”钟家良也举着喇叭喊道。

    “你们在这吃还是回唐人街宾馆?”徐启华回头问一众明星,“我为你们在宾馆另置几桌怎么样?”

    孙莉大大咧咧,说道:“饿极了!就在这里吃吧。”

    众明星也大部分附和,表示在这吃点就行。

    左晖特意吩咐摆了几张大圆桌,并配上塑料凳子。这几桌的菜,也不用大脸盘,都用精致的碗碟盛装。菜色也足够多。这都是按酒席的规格置办的。略表心意。

    明星也是人,饿了也得吃饭。饭菜既然摆好了,也就一拥而上,没那么多规矩。

    “你们的伙食不错!”孙莉嘴巴嚼动,吐词不是很清楚地说道。

    “挺好的。”张驿接口,说道,“跟以前吃的那种盒饭天差地别!”

    “跟着一个随时带四个大厨的吃货土豪,能不好吗?”小宋嘉说道。

    张一峰敲敲一碟菜,说道:“非常正宗的川菜,就在我们那,也不是轻易能吃到的!”

    “你们剧组好好玩,没那么多臭规矩!”林新如东看西看,一脸好奇。

    “那家伙就是个外行人,什么都瞎搞。”小宋嘉说道。手中筷子指向徐启华。

    徐启华没有坐桌边,他一个人坐在监视器前,手上捧着一只硕大的饭碗,一边吃,一边翻看分镜头脚本。

    刚吃饱,放在一边的饭碗还在动,钟家良就走过来,犹犹豫豫的。

    “怎么了?”徐启华有点疑惑,问道。

    钟家良期期艾艾,掏出一件东西,放到旁边的一张小桌子上,说道:“徐导,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徐启华一看,正是老外杰克送给自己,自己又转送给钟家良的那块手表。

    “什么礼物呀?也不送一件给我!”小宋嘉正好过来拿纸巾,她的包包就放那小桌子上。她很不见外地拿起盒子,打开,随即掩嘴惊呼。

    徐启华相当无语。什么人哪,领导在说事,你不避开,还乱翻人东西,太不礼貌了!

    “一块手表,老外杰克送的,我用不上。”徐启华说道。

    接着,徐启华对钟家良说道:“既然转送给你了,你就收下吧。说实话,我不喜欢戴表,我家抽屉里还有几块,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它们。”

    推辞几回,徐启华坚持要送,钟家良只好收下,致谢,并走开,去安排下午的工作。

    “雅克德罗时光之鸟耶,你就这么送人了?!”小宋嘉等钟家良走开,马上开口说道。

    “不好意思!可惜你手上戴有表了,那块表是男士表,要不然可能会送给你。”徐启华瞄了瞄小宋嘉的手表,说道。

    “我不嫌多,也不嫌它大。送块给我呗。”小宋嘉说道。

    “去,一边去!忙着呢,别在这捣乱。”徐启华挥手赶人。

    小宋嘉把包包往肩上一甩,从徐启华身边走过,嘴里嘀咕道:“死土豪,真大方,五六百万的东西转手就送人!”

    咳咳,徐启华给口水呛到了。五六百万?!死老外,送这么贵的东西你倒是吱一声啊!

    饭后,来客串的明星们也都走了。明星们临走时,徐启华上前送几步,并逐一致以真诚的感谢。

    然后,转下一场。

    天气预报说,三天后这里要下雪,得赶一赶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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