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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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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伍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在阿提夫的关注下,为了避免自己的未婚妻受罪,他宁愿走得慢一些,也不希望那不曾谋面的未婚妻在哪摇晃的车厢里受罪。颠簸的车厢自从有了一次的感受以后,阿提夫已经对车厢产生了无限的恐惧。

    那是比喝醉的感受要更难受。在阿提夫男爵的想法和授意下,队伍又再停了下来。结果一天的路程变成了数日的行程。

    “嘿!阿提夫,男爵大人,你还记得我吗?”老兵瘩趁着中途的休息找到了阿提夫。

    就他那一副想要讨东西的脸,瓦西里和杜门内心都十分不喜欢这个人。

    “嗯?”阿提夫微微地皱起眉头,思绪着眼前这个有点面熟的老兵“你是……我好像在哪里……”

    看着另外两名骑士和周边的扈从纷纷露出不满的表情时,着急的老兵瘩连忙挽起了自己的衣袖“你看!你看!别忘了你的救命恩人啊!我亲爱的阿提夫男爵大人。”

    “哦!是你!我记得你。”阿提夫如梦初醒“你是当年阿夫卡提督派过来和我一起对抗乔布尔骑兵的人,我记得你。”

    一脸得赏的老兵瘩嘿嘿地笑着,露出他的黄牙烂齿,阵阵酸臭的麦酒味让人难以容忍,如此不注重仪容的人,永远只属于低等的人群。不过瓦西里和杜门看在是阿提夫救命恩人的脸上,暂时就先勉为其难忍让着先。

    “多年不见,当年的毛头小子已经成了领主大人了。”

    “哈哈,若不是当年你替我挡下那骑兵的一刀,估计我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阿提夫热情地招待老兵瘩坐到自己的旁边,这是对救命恩人的礼待。

    “那也是因为有上帝的赐福,我才得以幸免于难。即便受到伤害,那也是因为我的虔诚得到了上帝的耳语,要让我好好保护着男爵大人你的啊!”老兵瘩阿谀奉承,露出了他灿烂到烂得不能再烂的牙,毫不客气拿起阿提夫的酒杯喝了起来。

    “你!”杜门本来就是个暴躁的人,原本一脸恶相的他,更是暴怒地呼喝着老兵瘩那不礼貌和体面的举动。

    “没关系,没关系!让人再拿一个杯子来就好。”阿提夫客气平和地对劳肯说着,摆出了没关系的手势。

    “嘿嘿,男爵大人。还真不好意思,小的冒犯逾越了。看在上帝的耳语下,请见谅,见谅。”老兵瘩虽然一脸歉意,但内心可是黑得很。虽然自己有点畏惧杜门这大块头的骑士,但如今有阿提夫这个大靠山在,多少一点狐假虎威还是能够的。

    “哼!神棍。”杜门不忿地挪开了一点点屁股,为的就是远离这种满嘴滑油,天天拿着神在嘴边的神棍。

    “噢!大人,或许这次真的是上帝的意志,让我重新守护在男爵大人的身边。”

    作为陪嫁,护送队里面的步兵和财物,大部分都属于婚礼上的陪嫁品。像老兵瘩这些半仆役的人,最多也算是原领主为撇除掉些累赘,而将部分自己不太喜欢的杂兵当礼送给别人,在排场上可以充当一下场面。

    老兵瘩倒不在乎杜门对自己的愤怒,也不在乎瓦西里对自己的不屑,装神弄鬼地在自己胸前比划十字,摆出一副虔诚且谦卑的鬼模样,一脸真挚地看着阿提夫。

    “嗯,我相信你的虔诚和诚恳。”阿提夫也只是笑了笑,但心中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比自己年纪大的人感恩。

    若果真有神灵,那么浅滩对面的那些野蛮人就该被大海给淹死,被海草给拖到冰冷幽暗的大海里。阿提夫已经不再相信神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因为每次的祈求,总是伴随着更多的失望和失去。

    虽然有人告诫阿提夫,要心怀感恩,接受磨难,承受痛苦。但阿提夫却用更多的一笑了之去敷衍,他根本付出不了更多,因为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或者美好的总是短暂的,但更漫长的,却是无尽的磨难。

    “我绝不是个随意诽谤他人的人,但我敢肯定,那个异邦人只会给大人你带来伤害……”

    再在另一边,大部分时间被留守在车厢旁的冷龙吟闲得发慌,自己感觉都快要发霉了。

    “我不喜欢被关着。”就在冷龙吟发霉的时候,头顶上总有一只喜欢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小鸟,发出她悦耳的声线。

    “那我就是把你关在笼子里面的大魔王。”

    “魔王!接招吧!”透过窗户,柏莎用她的小粉爪把冷龙吟的头发弄得像鸟窝一样。

    而冷龙吟则是任由对方摆弄自己的头发“呵呵!你尽管撒野吧!再怎么撒野,你也逃不出我的魔掌(监视范围)。”

    “那你等下给我带些新鲜的水果来!”

    “你里面不是有吗?”

    “不好吃。”

    “……”冷龙吟随手‘掏’出了自己的水果,把梨子抵了给无理取闹的柏莎。

    “再给我一个。”

    “……”冷龙吟再给,葡萄。

    “再给我一个大的。”

    “……”冷龙吟再给,香瓜。

    “再给我一个更大的。”

    “……”冷龙吟再给,西瓜。

    “你的水果哪里来的?怎么他们都没有。”

    “别问,管你吃就行。”

    “……”

    “怎么了?突然没声了?是不是好吃得……”过了很久没听到动静的冷龙吟问了问,直到自己站起来回头看向车厢内。

    抽泣的少女捧着比脸大的西瓜,泪花早已经沾湿她连衣裙的领子。刹那间冷龙吟还真不知道对方演那一套,难道自己欺负她了?

    “额……怎么了?”冷龙吟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女人是水做的,这话还真不假。看着那哗啦哗啦的泪滴,冷龙吟显得手忙脚乱。

    “从来没人……这样对待我。”哭着鼻子的柏莎泪汪汪地对冷龙吟说。就在冷龙吟乐着原来对方在感谢自己时,柏莎的话让冷龙吟呛得不行“没人这样欺负我,取笑着我……像朋友那样……把好吃得给我……呜呜……叫我怎么吃啊!”

    “嘿!大小姐,凹凸曼不是你的朋友吗?”柏莎只是摇摇头回应“那……”冷龙吟还真想不出来了。究竟眼前这个少女面对孤独是怎么一个心态。

    “他只是尽忠职守的骑士,奉命而行的老家伙,老顽固……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姐姐,你也变得太快了吧!”看着前一刻泪汪汪,后一刻阳光灿烂的少女,冷龙吟只是微微一笑“你只要认我这个朋友,那我绝对不会忘记你这个朋友。”

    “真的?”

    “真的!”

    “你起誓!”

    “起誓!”

    “愿意帮朋友?”

    “当然!被朋友插两刀……不!是为朋友两肋插刀。”

    “虽然不知道两肋插刀是什么,不过感觉在两肋插上两把刀,那是一种必死的誓言,很好!我喜欢,我也会为你这个朋友两肋插刀。”嘻嘻笑着的柏莎露出她整齐且洁白的牙齿。

    “嗯嗯!那是必然的。”冷龙吟则是连连恳首,思维飞跃地感受着如果真实的两肋插刀,还真会死人的呢。

    “那既然是朋友,那么……”我突然有那么一种不好的预感。冷龙吟心里如是说,而结果也如是“那么朋友就不会拒绝朋友的请求吧!”

    “你不会说是想要逃跑吧?”冷龙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对方给坑了一样。

    “你不会说不吧?可要两肋插刀哦!插两刀哦!”

    “我怎么觉得你的笑,这么狡诈的呢?”

    “有吗?有吗?有吗?”柏莎皎洁地笑着,却连连反问。

    “行!没有!”冷龙吟承认自己还是太年轻了,竟然被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女给坑了“那你的计划呢?为什么就非要……”感受到柏莎那无尽怨念的眼神,冷龙吟承认自己不应该不提哪壶提哪壶,果断把话给咽回去。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就在笼子里,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不过是他称之为城堡的家。给我换一个更大的笼子而已,我不要。”

    没想到连游戏都做到了人类向往自由,更向往两情相悦,追求自由的恋爱。冷龙吟给跪了。

    “哼哼!你也承认了吧!要不然你不会这么大的打击。”柏莎看着给跪了的冷龙吟继续说着“若不是我的女仆死了,要不然我们将替换身份,然后将在一次宴会或是……或是机会里,我便消失在人群的视线里。”

    柏莎的计划很粗糙,而且听在冷龙吟的耳里面,感觉怎么这个计划有点狸猫换太子的调调呢?那明显是以主仆身份互调,然后寻找机会逃跑。难道柏莎自己没注意到,自己除了和她的未婚夫不曾见面外,可是有不少人知道小玛莲,法兰克林家族的柏莎小姐,那天使般可爱的真容。

    “我怎么听到了你后面的计划,好像,有点,这个,那个呢?”冷龙吟承认自己的巧妙言辞不在对方之上,但这些小诡计上,所以也不当面戳破那当局者迷的观点。

    “细节这些不用考究,因为我的女仆都不在了,所以我的计划基本破产。”柏莎倒是很无所谓,拿起冷龙吟给自己的梨子用她的樱桃小嘴去啃了一口。

    “好吧!这是我听到的一个笑话,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看到冷龙吟那一脸戏谑的表情,两只小粉爪伸了出来,不停地捏着冷龙吟的脸“嘿嘿嘿!痛!痛!松手……啊!”

    ‘受到1点伤害’

    ‘体力:32/33,气力:3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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