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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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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零散的掌声在冷龙吟的身后传来,这不用说,肯定是那该死的老头的。因为他乐呵呵的笑声已经出卖了他,而且冷龙吟也不曾见过老骑士奥德曼他大声地笑过。

    你骑士执默的态度和矜持都哪里去了?这是冷龙吟无声的抗议。

    “好凌厉的一击。”这时候死者的主人走了过来,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扈从的无端挑事或冷龙吟那手起刀落的把扈从杀了而愤怒。

    杜门满带着赞赏的目光走在了前头,而他身后的,是那位唠唠叨叨,卖弄嘴皮了得的老兵瘩,以及阿提夫和瓦西里。

    “虽然我不知道溪地骑士有多厉害,不过我看到了一名未来优秀的剑士。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刀剑无眼,不过是年轻人不知轻重的打闹。看来有人是得到了沉重的教训,但愿主神能够宽恕所有人的罪吧!”

    “不错,不错。主神必定宽恕一切,因为这是一场公平公正的比武,谁也不能责备。况且是我的扈从发起挑战在先,这个结果只能说劳肯他不自量力而已。”杜门冷笑了一下“不过,作为一名骑士之前,我也是一名出色的挑战者,真希望能够跟出名的骑士好好较量一番。”

    “呵呵,杜门骑士的名声在外,估计很多人都敬畏大人的武艺,不像我这迈进棺材半条腿的老家伙咯!呵呵呵……”

    老骑士奥德曼和粗犷的杜门骑士两人打着含沙射影的哈哈,谁也不提出这个结局该怎么处理。

    “来人!把他好好安葬了。”瓦西里也不戳穿这一切的背后。

    不过迎着瓦西里那告诫般的眼神,躲在阿提夫身后的老兵瘩冷汗直冒,不由得缩起了身子。

    “既然杜门你这么渴望,我可以在我的婚礼同时召开一场比武大赛。”就在对方燃起斗志时,却又泼了盆冷水“不过呢!毕竟是婚礼的宴会上,所以比武用的,当然只能是练习用的武器。”

    蔑了蔑嘴的杜门虽然不爽,但至少他的表情上还是能够接受的。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他再次把目光停留到老骑士奥德曼身上。似乎只有一战,才能平息他嗜血的心情。

    “好吧!我们稍作整顿,然后就出发吧!”阿提夫友好地搂住杜门的脖子,笑哈哈地拖着两位好友去喝酒,似乎对于刚才的事情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但是这里,阿提夫却没有留意到,车厢里面那红晕的脸庞。

    “真没想到啊!”

    冷龙吟没有理会奥德曼那不知想表达什么的表情和话语,在士兵抗走扈从尸体前,冷龙吟可是毫不客气地将对方值钱的东西扫略一番。

    ‘获得优质的佩剑’

    ‘获得皮手套’

    ‘获得30第纳尔,剩余70第纳尔,负重255/300’

    “臭小子,身为骑士的随从怎么可以随便搜掠死者的东西!”老骑士可是气得鼓鼓的,给冷龙吟后脑勺来了一下爆栗。

    ‘受到1点伤害,’

    ‘体力:31/33,气力:28/40’

    “嘿!臭老头,我被你这样打法,肯定会死的。而且我又不是什么骑士,规矩什么的,都只是要你去遵守,又关我屁事?”

    冷哼的老骑士倒是不屑张声“一下是打不死你的。但如果你这样下去,我看!你这个溪地骑士的扈从就不用当了。”

    “……不过生活的经费,既然他用不着,那也不能放置着不管啊!至少可以用来作奉献嘛!”

    “哼!臭小子,这种歪理就只有你能说得出来。满口胡言,就不怕上帝的惩罚吗?”然后老骑士也在吟沉了一下“不过既然是奉献给主神的,那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嘿!这老头还真是够人性化。冷龙吟默默地给对方大赞一个。到手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再吐出来呢,我们可是胜利者的一方。

    队伍再是列队前行,广阔的平原上逐渐看到了远处那水天一色的海岸地平线,一座孤堡屹立在岸边的一侧。而这座被称之为乔尔圣斯堡的木质城堡之外,透过海岸线和海水的映照下,一道海底里的浅滩约隐约现地延伸向海岸的对面。一片显得隐约,眼里看到如小片黄土的彼岸。

    由于兴建木堡和围墙的关系,这里附近的树木大部分都被砍伐一空,海鸥盘旋在木堡的上空。泛黄的地面已经可以看得出,长期走动而形成的路线,由于天气还算干爽,地面还算是松软。

    “这里就是乔尔圣斯堡?”冷龙吟惊讶地问到。

    “虽然算不上什么宏伟,但绝对是个军事化的堡垒要塞。毕竟是我们联盟的东大门,守住国土的桥头堡……”老骑士滔滔不绝地说着这里的故事。

    并非冷龙吟对这座内心匪夷的木堡有着不看好的心态,而是实在因为这些单纯依靠木桩建立起来的所谓‘城堡’,面对稍有点强度的攻城,估计也难守得住。即便奥德曼误解自己的意思,但也不好挑明。免得不必要的误会再发生。

    自说自话的奥德曼也到过浅滩的彼岸去,哪里是一片黄沙戈壁的大陆。在哪里有着吃人肉的野蛮人,如同魔鬼附体,他们身上烙印着神秘的符文。只有冬季的来临时,那些野蛮人就会成群结队的冒险越过涨潮的浅滩,试图在这片富裕的大陆上寻找食物。

    至于为什么非冬季不可,也可能是来自人们的猜想。他们有着固定的食物来源,唯独冬季要让他们离开他们的部落,通过掠夺来渡过只有冰冻的冬季。

    就在听着老骑士的人生传记觉得耳朵张茧时,队伍已经迈入了木堡的大门。猎猎作响的旗帜随风飘荡,零散的士兵依靠在木栏边上往队伍里打探,而木堡的围墙内,则是围着空地绕上十数个军旅帐篷。

    场地并不大,勉强容纳下阿提夫的这支迎亲队伍。在两位骑士的吆喝下,士兵三三两两地离开队伍,各自散各自的营地里去。

    交过马匹给自己扈从的阿提夫缓缓走到了奥德曼面前“欢迎来到乔尔圣斯堡,在这里你们可以自由的放松,我已经命人为你们做好准备。虽然现在酒微菜薄还请见谅,但我敢保证在婚礼的那天,我相信你们能够享用到各种美食好酒。”

    “哈哈哈……阿提夫大人的礼遇,我们又怎么会有微词呢?”扶着剑的奥德曼再是环顾了一下周边。

    “哦!因为木堡内位置也不是很多,但请放心,稍晚些靠大门边的区域会空出来给法兰克林小姐的士兵们作为休息地的。”随即作了个邀请的动作。

    阿提夫此举可是让老骑士放心,避免了出于监视或某种戒备,而将法兰克林家族的士兵给圈起来或拒之门外。

    “原来如此,实在是太让人放心了。”松开剑柄的奥德曼阔步和阿提夫走在了一起“嘿!臭小子,还在哪里发呆干啥?你可要先代我守护在小姐的身边。等下我再来找你。”

    “啊~~”冷龙吟有气无力地回应,有种无病呻吟的感觉。换来的是奥德曼不满的白眼。

    等冷龙吟走到了车厢时,车厢的周边已经有不少妇女在招待着婚宴的主角下车,而三五成群提着行李的侍从则是陆续把马车上的东西开始往木堡的中心建筑搬去。

    心神不知飘哪里去的柏莎连冷龙吟叫她都没听到,只是一副飘飘然的神情向着木堡的中心建筑走去。无奈的冷龙吟在不受理睬之下只好跟随在这位小少女的身后,随着侍从仆人的这支小队伍纷纷走着。

    这片驻地的中心是座依据在几米高的地表上,用砖石和木桩构筑而成的三层楼房。延伸而出的一堵围墙偏向外海,两道用粗铁条和厚木板凑拼起来的大门,连接贯通建筑的内外。门前依旧飘荡着阿提夫的家族旗帜,红底十六道波纹黄色的太阳旗。

    融会贯通的楼道通往不同的房间,或许让冷龙吟真正见识到细致所在。通过大门后,两侧有几处往下走的楼道,里面是各种仆人侍从居住的地方,以及食粮的存储地。或许里面就像是四通八达的地下线路,房间相互连接。

    略显青苔和藤蔓的砖石上,残留着岁月残留下来的痕迹。与崭新的外围不一样,木桩的颜色也能区别出它的日子长久。

    进入后,是那些不论电影或是游戏,都习以为常,能够看得认得出的布置,像回字型的走廊,正对的大门直入领主的大厅。不过当前不是直径而入的路线,在仆人的带路下,拐角就是之字型的楼梯,直接往上面去走,排列整齐的房间如果没有外面的光和墙壁上的松脂火把,冷龙吟还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密室迷宫。

    每个房间的门都是一样,间隔也是一样,似乎没有尽头一样,加之环境的昏暗。不难让人有这种想法。

    依据行走的路线,冷龙吟还是能判断出,柏莎的房间面向南方,因为夹带咸味的海风顺着房门的打开而扑面而来。但冷龙吟在意的是,方便解决的地方,竟然只是房间里一面屏风分隔开来的空间。虽然床铺及所有家具都显得崭新,不过要想在夜里感受到夜来香,冷龙吟不禁恶心了一下。

    只是事实上冷龙吟的想法十分多余,因为实际的实际,仆人会定时按候把主人的东西给处理掉,甚至是沐浴所需的提水倒水。未享受过奴隶式服务,皇帝级享受,先入为主的见解十分无知。尤其是这个阶级分明的世界。

    仆人们分门别类地放置好行李后鱼贯而出地离开房间,只剩下两面女性的仆人和手扶铁剑的冷龙吟。

    “……”

    “……”看着发呆的柏莎,冷龙吟也不知说什么,只好挠着脑勺‘女人心,海底针’

    “大人,需要给你们准些什么吗?”仆人巡例地向冷龙吟咨询到。

    “额!嗯!给小姐她准备些清淡的食物和清水。”然后冷龙吟想挥退另一位女仆,却遭到了质疑。最终只能让对方守在门外,冷龙吟再去看那三魂不见七魄的柏莎。

    “……”

    “喂……傻瓜!呆子!喂……”对着那如同放空一般的柏莎,不论冷龙吟怎么叫,怎么在她面前挥动手掌都没有反应。

    “……”

    “阿提夫来啦!”冷龙吟再是恶作剧地叫到。

    “呃?哪里?他过来啦?”总算有点反应的柏莎红着脸,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既是慌慌张张地看向门口,又是腼腆紧张地等待着哪位英俊且威武的阿提夫男爵。羞涩又腼腆,柔嫩的小手揉捏着自己衣服的边角。

    “……”冷龙吟只是冷眼旁观这位春心动荡的少女。

    说好的逃婚呢?怎么就变成了期待了呢?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我惹麻烦。

    等待已久的少女怎也发现是某位仁兄的恶作剧,气鼓鼓地挥动小粉拳,踢起她的小脚丫,耍出她绝无仅有的绣花枕头武术。这些不痛不痒的拳打脚踢,冷龙吟只是一边乐呵呵地逗着小女孩似的玩。

    “好了!好了!”在避免柏莎进一步的抄工具前,冷龙吟适可宜止地制止对方进一步翻出板凳之类的绝门武器“你不是说不要和阿提夫结婚的吗?”

    “谁……谁说的。这个……这是我的计划,你就好好的帮我就行。”泛起红晕的少女飞扑到床上,一个翻滚就用被子把自己给裹起来“我……我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对!你去给我弄点吃得来。”

    “嘿?你这家伙,怎么就对‘朋友’这样的指挥呢?”冷龙吟十分明白,如同当日科隆游戏展一样,自己不过是被一名富有的损友给拖去充人头。

    “哎呀!是啦!是啦!就请拜托我的好朋友给我弄点吃喝来!我可饿着了……”

    后面叽里咕噜得话冷龙吟没听到,只得轻叹微微摇头便走出了房间,不为意地看了眼门边外的仆人。

    怎么我就成了你的仆人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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