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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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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像流水一样的过,甚至连冷龙吟自己都不知道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自然生长的胡须和发梢,如今冷龙吟通过清澈的水面能看到自己中古风的形象。

    双艇帆船正式下水,船不会特别的大,但在海上具备一定的稳定性,以及通过自身创造的传动系统,比起普通的单叶帆船要快得多。毕竟船帆前后是三角帆,中间是一面主帆,让冷龙吟和莫德培好些时间才掌握好调节船速以及风帆的正确展开方式。

    “哇!好快啊!”

    对于冷龙吟而言,更快的自己体验过,但比起眼下看到的风帆比单叶帆船,那种速度是没法比的。

    自信满满的冷龙吟站在了掌舵的位置,帆船正顺风而行,加上三角帆的风力补正,好几下船有点像飞起来一样。几名粘皮糖一样的小屁孩更是一边当着水手的角色,一边兴高采烈地叫。

    乘风破浪的浪漫,充满冒险色彩的出海,估计也就只有这样的时代上去感受得到了。

    二十米长,近十米宽的双舟三叶帆船,船艏和船尾分别用网连接起来,中干部则是用木板桥接起来的船桥,两侧的艇身能容纳近二十个大人的矮船舱,桥接的船桥上也有个小船房,好歹能够遮风挡雨的摆舵。

    多少有点小游艇的调调,不过三面风帆多少让船只看起来怪怪的感觉,整体感就像是长长方方的一艘渡海船。

    船舱里走出来的莫德培也是一脸的信心十足和莫名的傲气,走到船舷边的他已经开始发号施令收起船帆,一人就扛起近百斤重的渔网,先后往船舷两边的深海里抛。

    噢!没得玩了。冷龙吟知道自己这个船长又可以去歇了,因为等到收网还需要好一阵子的时间,除了等就是等。

    少年们的生活很惬意,没有了速度的快感,收起船帆,随波逐流以后就各自拿起简陋的鱼杆就地而渔,倒是快乐的日子。

    一望无际的大海,晴空万里,水天一色,彷如世界就只剩下大海和海上的这一艘小船。偶有一两只海燕落在船帆的横杆上,似乎是当作中途点,稍作歇息后再作飞翔。

    在海上随着海浪荡漾摇晃着,随着莫德培的一声叫喊,钓上几条鱼的少年们纷纷帮忙去收网上船。那一网一网的鱼把船身的吃水量骤然增加,同时也占据了两边甲板,泛着阵阵蓝白的鱼鳞色。

    “果然离岛更远的海流里的鱼更多。”莫德培自言自语地强调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手里活活却没有停下来。

    “老爹,那你也要先有这样的一艘船才行啊!”他身旁的儿子提醒道,手里的活也没空闲着,把那些手掌大小的鱼给丢回海里。

    “对啊!要想以前,就我们那艘木杖船,我还真有几次被浪给冲翻船。那像现在啊!”莫德培哈哈一笑,手里更是不停地挑鱼,把细小的丢回海里。

    对于莫德培那些海上经历冷龙吟不是没听过,只是难以想象渔民竟然也如此冒险,敢驾着跟比海浪小得多的木舟出海捕鱼。想着,冷龙吟便把当镜子照的清水瓢起一勺喝,看着他们的事情也弄得差不多,也就该起帆回去了。

    “看!有船。”

    跟屁孩小安东高声呼叫,远处一个黑点正顺风而来。那是一艘颇大的海船,但如果按航海级别的船只来评级,船只也只能算是中小型。双杆单风帆的海船,比起冷龙吟乘着的双舟三叶帆船要宽大个五六米,而且船只的吃水量也不算特别的深。

    一面再熟悉不过的旗帜,粉底色的三白兰花,法兰克林的家族旗帜。然后还有一个再熟悉不过,同时又能够令冷龙吟自己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愤恨,至少过去的感激已经被出卖得足够了。

    “奥德曼!”

    “噢!臭小子,果然你真如传闻一样,当起了个海岛的小领主。走狗屎运的臭小子,感谢主神倾听到我的祈求和祷告,好让我心里的罪得到宽恕。”老骑士很快就在他的新扈从帮忙下跳到了冷龙吟的船上,不停地打量着冷龙吟和身边的人。

    看着那一脸激动又流露着些许懊悔的脸容,冷龙吟已经把一半的愤怒给丢进了大海,但嘴里肯定要占些便宜。

    “呸!奥德曼,臭老头!你倒还有脸来见我,真没想到当天你想得出那些狗屎想法。”同样冷龙吟也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该死的臭老头,但奥德曼给自己的感觉并没有多少的变化,还是那套老旧的皮甲,腰间挎着厚重的铁剑,还是那双黑色的鹿皮高筒靴。

    “哈哈哈,臭小子,你这个渔民的小领主爱咋说就咋说,反正我看到你活得比我好,那我就安心了。”

    “啧,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想法,但并不代表我不记恨你。”

    “好好好!你记恨是对的,我会用我的方式去赎罪。”一点都不像是表现出一丝歉意或愧疚,笑嘻嘻的老骑士拿起他的麦酒壶就喝上几口,似乎他还有很多‘存货’似的。

    “别告诉我,你的方式就是用麦酒来洗涤已经发霉变黑的心肠。”冷龙吟也不在乎冷哼一声。

    “呵呵,看来我真是罪孽深重,这点年份的麦酒已经洗涤不了我的原罪。”笑眯眯的奥德曼看了看冷龙吟“你这个当领主的,多少也该有些好酒吧?”

    “你几个意思呢?”冷龙吟一手轻拨开奥德曼的大手,比了比甲板上的一船海鱼“我这里海鱼就有一堆,酒?没有!”

    “噢!不!”似乎对于奥德曼来说,这是个晴天霹雳,十分苦痛地摇了摇所剩无几的酒壶“你怎么就不早说呢?”

    “……”冷龙吟只能白眼这个死皮赖脸的酒鬼“说吧!我的好……师傅,你这个溪地骑士难道要换个名头?埃尔斯文酒鬼?”

    “这个名字不错,如果你是我的封君,我不介意这个响亮的称号。”

    “去!嗜酒如命的酒鬼。”

    “好吧!说点正事吧!尊敬的科尔大人,海德威联盟的温雅图领主大人,我是代表法兰克林伯爵前来传递他的意愿,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先让我们好好的坐下来谈谈吧!”显然骑士并不喜欢摆荡的海船。

    “行,那就跟着我们吧!”冷龙吟也不是没见识过奥德曼对效忠家族的忠诚和那些顽固的思想,不作多说就让莫德培重新升起船帆往温雅图开回去。

    冷龙吟装模作样地摆弄一下自己的草编帽子“请叫我船长……”

    而奥德曼没有回到他自己的船上,只给仆人们下达了些指令,就乘坐着冷龙吟的船开拔。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原来乘坐的双杆帆船被逐渐拉开了距离,更是好奇地观察起冷龙吟亲自架势的双舟三角帆船。

    直到到岸下船,奥德曼的双杆船还在很远的地方,他丢下了扈从等待后面的人之后,便直接和冷龙吟往村落里走去。

    看到了温雅图不设防的村落,职业病一样的思维很快让老骑士微微摇头“你还是那么的天真。”

    “你是说没有围墙或是些防御的设施吗?”

    “难道还有什么吗?”老骑士唉声叹气地不甘喝了一口酒“你这里随时都可以被人攻陷,那时候你快活的日子就到尽头了。”

    冷龙吟没有解释什么,耸肩微笑过去。在这里,冷龙吟更多的是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居民,而并非管制别人的阶级主义者。况且岛屿上的人们相互帮助,乐也融融,也没什么不好。

    看着冷龙吟的表情,老骑士再是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你爱咋办就咋办,我只是来传达伯爵大人的意愿。”

    为了表示正式的接待,冷龙吟把奥德曼先带到了自己的新家,把那些本来封藏的马奶酒给老酒鬼翻了出来。

    “臭小子,就知道你不会虐待我这个虔诚的人。”哈哈大笑的奥德曼拿起酒便喝“唔!虽然是异族的酒,充满我虐杀蛮族的回忆,味道不错,够烈。”

    “说说你的来意吧!”

    “嗯!是这样的,由于卫斯蒂兰公爵的关系,你也知道阿提夫男爵被请走了,法兰克林伯爵大人自然不能有什么异议,但并不代表其他一些伯爵们有其他意思。”

    这些贵族的老骨头,就是喜欢绕着圈说话,从让人听不懂他们想表达什么。冷龙吟没有发问,只是继续听着。

    而后来的骑士扈从和一些仆人很快便占据了冷龙吟的新居,若不是莫德培和简他们引路,恐怕村民又以为是海盗进村来略劫了。

    “要知道现在公爵那边正计划着一场战争,比起和奥匈汗克人的小打小闹,接下来的可是一场大战役。所以这里就需要各地的伯爵各自招募军队,为接下来的大战作准备。”

    冷龙吟倒是知道奥德曼找自己的理由,不过这并不代表自己没有选择。于是冷龙吟继续摆出一副倾听的神色。

    “没见你一段时间,你不单成长了,还更加的成熟了。”概叹的老骑士不知是自嘲还是自豪地笑了笑“不错,我是来邀请你成为法兰克林伯爵手下的封臣,大人他愿意册封你为一名爵士,并且保有你现在的自留地和财产。而以后在战场上,你可以赚取更多战绩,继而换来更多的荣誉和财产。”稍作停顿,老骑士换了个脸色“所以我才说你是个走狗屎运的家伙。”

    “难道我不能选择成为阿提夫男爵的封臣?”

    一愣的奥德曼再是思考片刻才说“不是不可以,而是阿提夫男爵他不能保证你的自留地,甚至可能需要你不时提供军事上的物资供应和士兵。但我也不建议你决绝一名伯爵的邀请,因为这是一种表态。至于立场,我不提议你待价而沽,作为你的师傅,如果你多作选择,那不单得罪法兰克林伯爵,更是在以后的立场上会变得选择艰难。”

    老骑士若有所思“不过也可以按你说的,和你的义兄弟一起,站在亚历山大家族的一边。或者公爵会给出对亚历山大家族一个不错的价格,但绝对不会是一片土地,然而需要付出的代价,却无人所知。因为独眼狼公爵可是把一切都吃得死死的,可能投入代价的,会比获得的要多。至少仁慈的伯爵大人他不会这样做,即便阿提夫男爵被邀请到了卫斯蒂兰去,但伯爵大人不还是用自己的士兵替阿提夫男爵守护着他的领土吗?”

    冷龙吟对此不置可否,因为奥德曼的想法多少跟阿提夫一样,根本不知道背后的一切。但我是不会随意说出来的,毕竟哪一个才是真的,不是我说的清,也不一定有人信。

    “法兰克林伯爵的康概,真是让人敬佩和学习。我想主神也必定会因此永久赐福伯爵他。”

    “哈哈,说得不错。主神会永远赐福于伯爵大人,因为他确实令人敬佩。”

    “但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确实是有点突然。”冷龙吟止住了奥德曼的话“不过,今天不也是已经有点晚了吗?就让我们好好吃一顿,也让我可敬的剑术师傅休息下先,毕竟我们不还是有些时间没对练过了吗?”

    “哈哈哈,说得不错。就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进步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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