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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为什么不走啊?”
年轻商人十分冷静,而且笃定得气定神闲,似乎他无视着溪地骑士气势的威压,在此之前他已经打量过酒馆里的所有人。他十分礼貌地先摘下自己的单翎无边帽,向溪地骑士和冷龙吟作礼,然后保持着优雅的丁字步,左手执帽至于胸前,他的微笑多少感觉到些真挚。
“尊敬且名声在外的法兰克林家族骑士大人,人人所知的溪地骑士,我敬佩的奥德曼骑士大人,日安。以及这位远方来的贵客,您好。我们海德威人致意你无限的欢迎,并且我愿意用性命担保,先生您的一切事务,不会有失公正和欺行霸市的发生。”
见两人都没有说话,年轻商人再度自我介绍“请容许我的自我介绍,鄙人是来自鲁斯特的荣誉商人,鲁斯特商队商行的头领,费奇·威灵顿。”
“哦?威灵顿?佩爾德兰移居到鲁斯特的威灵顿家族?”老骑士稍稍有点惊讶,这令冷龙吟有点好奇。
“是的大人,鄙人家小业微,能够让大人你记挂知道,实属荣幸。同时我也回答大人您刚才的问题。”费奇顿了顿,再是作揖“首先正如大人所知,鄙人不走,是因为我来自鲁斯特的商队,与刚才商人并无关系。而其次,作为商人,既然打听到有客户需要洽谈商务,作为卑微的商人而言,自己跑动多些,并没有不对。最后就是,如同我愿意用性命担保,我费奇·威灵顿保证买卖的公正性,不会让商人宝贵的信誉损失,以及卖家的利益。”
“好吧!小鬼,你的屁话不如一杯麦酒来得清纯。”
冷龙吟咂了咂嘴。你这老头的屁话才真是比麦酒要浑浊。
“尊敬的溪地骑士大人既然愿意交鄙人这个小孩头朋友,莫说一杯麦酒,来一桶也不是问题。”费奇十分豪气,立刻就让酒馆老板扛上满满一整桶麦酒放到了奥德曼眼前。
“唔……你的诚意打动了我,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小朋友。你们就好好谈买卖,老头子我就好好品酒好了。”
你这个只与酒作伴的臭老头,估计也就只有现在你能够说出这冠冕堂皇的话。冷龙吟再度侧目内心非议。
不过面对已经一杯一杯不要命灌酒的奥德曼,冷龙吟迎着费奇的侧身张手邀请下,两人则到了个相对安静的卡座上去。相互邀请了坐下之后,一杯清水一杯麦酒放到了桌上,以及一些干果肉脯。
“没想到先生你是个禁酒主义的人。”
“不是我禁酒,而是这里的酒太难喝,就像马尿。”
“哦!”费奇若有所思,也很快地不再深究,只是费奇似有若无地也把自己的酒杯带有抗拒性推开“那么,不知道是否可以和先生您开始洽谈买卖的事宜呢?”
“嗯,我们还是直奔主题吧!我手头上有些货物需要分销的,三桶鲜活鱼,两桶鱼干,以及两桶海盐。”
“先生你说的分销,不知道打算分销些什么呢?但作为一名商人,鄙人的建议是先把鲜活鱼给全卖了,鱼干鄙人今天早上在集市里打听到,索克城卖出的价格有利润可图,至于海盐,鄙人在过来之前跑了一趟,先生您的海盐比市面上的要好得多,相信在海德威联盟的领内任何地方出售,绝对都不至于会亏本。”
费奇快速地继续说“若果先生您愿意,鄙人的提案是,活鱼可以卖给小玛莲的当地人,虽然价格持平,胜于腐烂发臭。而鱼干和海盐,若先生恳首全部给鄙人,鄙人敢保证以两倍,不!三倍的价格帮先生您卖出去。而这里,鄙人希望在商言商,能够在当中取得三成便足够。这是个十分合理的价格,希望先生您能够考虑。”
“或者我很久没来小玛莲,但并不代表我没有想法。”冷龙吟压下了对方伸出三指的手“活鱼我可以卖给你两桶,而鱼干和海盐,则只能各一桶。”
“这?先生,您们难道两天内能够吃完一桶鱼吗?”费奇难以理解地看着冷龙吟“鲜鱼的坏死可是很快,腐臭的鱼肉,恐怕连猫儿也不吃。难道先生您就打算便宜了那些暗沟渠里的老鼠和苍蝇吗?”
“我有海盐。”
“哦!”费奇很快知道了理由,同时也作出了分析“但先生您们没有足够的用地去晒鱼干啊?”
“难道小玛莲是个小村落?”
“额……不,先生的想法实在崭新令人思维廓然开朗,那确实是一个十分好的方法。毕竟鱼干的消耗不如新鲜的活鱼或蔬果,一个来回也差不多。实在是太奇妙了,先生的想法实在是太奇妙了。”费奇激动得手舞足蹈,似乎他现在就是赚到了不止五倍的钱。
“剩下的……”
“噢!不,看在主神的份上,就请先生你让我代劳,我愿意无偿给先生你提供场地和人手,只要你愿意把剩下的货物都给我卖,我愿意实现先生您那奇妙的想法。”费奇倒是激动地握着冷龙吟的手,像是向冷龙吟祷告一样的恳请着。
“不,我需要留下足够的物资,因为我要招募些人手和购置武器。所以不能有了钱,就没了粮,这不符合我的作风。”
“可以,这一切都是可以的先生。我可以用其他食物交换,保证公平对等,甚至你可以到集市上去询问完价格后回来和我交易。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先生你,不离开酒馆一步。”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冷龙吟也不得不考虑对方的建议。毕竟自己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估计没之前的长,而且臭老头也不可能违背他家族的意愿,在小玛莲最多逗留三天就出发到吉恩河的附近去。
所以在这段时间内,自己不单要招募些杂役或佣兵,还要有足够的食物,就算佣兵自身有装备,但并不代表简和小安东不需要,还有那些只有短弓的柔以真人,拿着短弓的他们,简直就是浪费才能。
而这一切,恐怕没有强大的后勤,估计想得到的,也不一定能够做得到和实现出来。
对于费奇把小玛莲的物价记个滴水不漏,冷龙吟在集市上打听到的也是相差无几,简单的购置了些装备以后,原本鼓鼓的钱袋单看数字就觉得这里的货币不耐用。
回到酒馆以后,两人再是聚到了一起细谈了些交易内容以及费用上的分摊和成本利润的分成,最终冷龙吟将占额六成三,费奇包揽所有货物,在这次的商队贸易中占三成七的比例来进行利益的瓜分。而一切只能看实际这趟跑商能够赚到多少,也如果能像费奇说的那样,两倍甚至三倍的获利,那点货物和成本将不足牵挂。
甚至以后可以扩大业务的份额和贸易量,不过这都是后话。因为一切的准备完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出发的日子。
属于冷龙吟的私人队伍已经稍稍扩大,除了温雅图的简和小安东,以及两名柔以真弓箭手外,酒馆里最不缺乏的,就是些热爱冒险和寻求富贵的佣兵。经过两日的挑选,四名镇民和两名武装佣兵加入到了自己的队伍里。
而出发前的旁晚,冷龙吟自己打算再在镇里打听些消息或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送信送货,打打秋风,诸如此类的小工作。
“我记得你,大半年前你有来过我这里,今天正好有一份差事想拜托你。”镇长屋前晒太阳的镇长托在自家的围栏前跟冷龙吟说着。
“有什么工作呢?”
“不错,最近有些商队跟我说,往西北面的路上,有一伙难缠的强盗经常拦路打劫。我们需要像先生你这样勇于冒险的人帮这个忙,当然,你会得到一份称心满意的报酬和物品。”戴着毡帽的镇长挠了下胡须“不知道先生你有没有这个兴趣?”
稍作考量的冷龙吟就答应了下来“可以,能告诉我那些难缠的强盗特征吗?”
按奥德曼的说法,接下来的目的地也是西北方的一处集结地,这正适合练兵和赚钱,两不误。
“这个恕我无法回答,我已经好一阵子没有离开过这里,我只能知道他们的头领叫凯希。其余的,你只能够找商队去问问了。如果好运,或者会有人知道那些强盗的藏身处。当然,如果是个强盗窝的话,我不介意先生你把它毁了。”
“那我会有额外的报酬吗?”
“唔……”镇长迷离的眼神若有所思,挠着胡子的手并没有停“我想,镇民以及我愿意出些慰劳费给先生你,但不会很多,毕竟强盗的窝点,不是应该有很多的财宝吗?”
“是吗?那好吧!如果发现的话,我会为民除害。”
“那实在太好了,亲爱的先生,相信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你把藏在土的地鼠都给挖出来,我们会静候你的佳音。愿主神祝福你。”
接着冷龙吟由镇长哪里拿到了契约或类似委托书之类的书信,而这显然并非指定自己一人的事情,因为落款下面添加了镇长的注明。
谁先把这伙难缠的强盗解决了,哪那笔奖赏就归谁所有,而唯一的证明,就是强盗凯希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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