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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因晚上失眠、做梦,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当他醒来时,发现妻子早已起床梳头,几个宫女带来一件上等绸缎红袍和一双绣着大红花的鞋子。
随后又跟进来两个老妈子,给齐蕊更衣。齐蕊说:“你们先放下,待会儿换穿的时候再来。”
宫女把捧在手中的新衣和新鞋,放在了靠着墙壁的一个崭新黑漆长方桌上。
老妈子和几个宫女道了万福,倒退着出去。齐蕊问:“公子的新衣服怎么没有送来。”
“回小姐的话,公子的衣服随后送来。”一个面善的老妈子说。
下人出去后,齐蕊说:“你赶紧起来啦!今天是你我们的大好日子。”
“早点起来也没有什么事,我想再睡一会儿。”
“你真是个大懒虫。”
“上了年纪,怎能和你这年轻的美人相比。”
“你这是找借口。君上比你大好多岁,每天都起得很早。”
“他是有国事在身,不得不起得早。我呀!如今什么担忧都没有。”
“你赶紧起来啦!再不起,我要用头簪刺屁股啦!”
齐蕊拿起梳妆台上的发簪,往头上插的时候这样说。重耳坐起来伸个懒腰,把被子叠整齐,放好。听见门外说道:“公子的新衣服送来了。”
“拿进来吧!”齐蕊说。
两个宫女用盘子捧着衣服,重耳看到是一件叠放整齐光滑柔软的白色绸缎袍子和一双长筒牛皮靴。袍子上面放着一个手掌宽的明亮闪光的绿色腰带。
宫女说:“请公子更衣。”
重耳正要开口,齐蕊说:“先放下。”
宫女把衣服放到齐蕊的新衣旁边,道了万福,退出。正要关门,齐蕊说:“开着吧!”
天已大亮,头顶没有一朵云彩,耳边无一丝风。宫中的老兵把殿宇外的树叶扫的干干净净。卫兵们在给每个走廊和宫门上挂灯结彩。就连宫中士兵的刀剑和戈上都挂着彩条布。
赵盾出来院子一看,立即奔到屋内叫正在叠被子的母亲。说道:“母亲,快出去看。今天是公子大婚,宫内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叔隗跟着赵盾出来,看到繁荣的景象说道:“中原习俗果然和狄人风俗不同。”
这时候,一群宫女捧着新衣服和新鞋子,排着队朝着狐偃、赵衰等人的住处走来、见到门外的叔隗。一个领头的宫女说:“这是君上派人送来的衣服,今天大家都换穿新衣服参加公子和小姐的婚礼。”
赵盾看到宫女手里盘子上有黑色、棕色、浅红色、灰色、紫色袍子和崭新的靴子。就急着问道:“有没有我的啊!”
宫女说:“人人都有!”
叔隗说:“狐偃、先轸住在前面的宫殿,赵衰、赵盾和我的衣服就留在这里。”
宫女道:“那就请小姐进去更衣。”
几个宫女朝着狐偃等人的住处走去。三个宫女进来,给赵衰、叔隗、赵盾更衣。
一个身材标致,颇有姿色的宫女,把手里的盘子放到一张大圆桌上。走到赵盾面前,伸手解赵盾腰间的带子。赵盾紧张的心跳加速,脸涨的通红,浑身微微颤抖。
他正在成熟发育期,除了母亲从来没有接触过其他女子。看到眼前这个不知道比他大还是小的宫女,伸出纤嫩的手替他更衣。他无法相信这是一个事实。
那宫女解开他的腰带,脱掉他的外衣,朝着她含羞地笑了一下。低头叠好衣服,顺手去桌上拿起那件紫色的袍服,给赵盾穿上。赵盾被她那迷人的笑容彻底征服了,他的脑海中的每一个跳动的细胞都是她的美丽身影。
宫女替他系腰间的带子,他实在忍不住,假装双手背着又缓缓伸到前面。说道:“系的太紧啦!”
说话的瞬间,用手去松腰带,双手恰好捏住了宫女的手。那手柔软而冰凉,融化了一个少年的心。
宫女的手被赵盾捏住的当间,她发现他的手那样热,手心的汗粘到了她的手背。她赶紧缩回了手,低着头不敢看身边这位帅气十足的少年。
其他两个宫女替叔隗、赵衰更衣完毕。三人道了万福离去。赵盾情不自禁地追到门口说:“谢谢你!”
那宫女转过身,含情脉脉地说了一句:“这是我们下人应该的。”
赵盾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宫女在回去的路上,闻一下自己的手背上粘着赵盾手心的汗味。
宫院中的青铜鼎里燃起了木炭火,宫殿里摆放着几百张大方桌。杀马、宰牛、烤羊、炖鸡、熊掌、驼蹄。各种菜蔬,每张桌子上二十五道菜,十六荤、九素。
重耳和齐蕊穿戴整齐,在四个宫女的簇拥下,来到青铜鼎前,跪拜天地。随后进入宫殿跪拜齐桓公,夫妻对拜。入席上坐。齐桓公亲自斟酒,群臣起身敬酒。擂鼓、奏乐、跳舞。重耳起身敬酒给齐桓公,感激齐桓公厚恩。
酒宴持续两个时辰后,宫外的百姓开始进献物品,士兵拿着竹简逐个登记。
齐桓公心情高兴,下令赦免囚徒。在临淄城外施粥三天,救济贫苦百姓。
每次吃饭,正在长身体的赵盾总是第一个拿起筷子夹桌上的肉。今天,重耳婚礼大宴上,他的胃口不太好,无心思吃饭。总是在人群中东张西望地寻找他心上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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