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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这人的言论,唏嘘不已,然而这人没有回答自己是什么人,为什么追杀的事。
伶道,你如何知道这么多,你又是谁。
那人苦笑道,我叫敬康,本来是寒西高地的人,被掳走当了奴隶,可偶然间,一位黑齿国的巫师说我有学习法术的异禀,就让我随着他学习法术,于是我就成了黑齿国的巫师,由于建议笃木儿继续进攻祝城,激怒了他,被他贬到营中,随军出征,黑齿**中,将领地位高于一切,我们丝毫没有地位,此次不知什么原因,笃木儿突然下令要杀了我,于是我讨得一个机会,逃了出来。
伶道,黑齿**正在路上,而且按照你说的,他们势力庞大。你这是从实力强的一方逃到了势力弱的一方。
黑齿国势力虽大,但军心不稳,笃木儿飞扬跋扈,早晚必有大败,我善于卜算,黑齿国内乱已然不远,将军大败黑齿国,不是什么难事。
大祭司道,此人言语诚恳,不像有诈。
伶道,给他一个住的地方,严加看管,说不定以后能有大用。
时天色已晚,天渐渐暗了下来,忽然有小将来报,公子祎和公子魁回来了。
伶只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小将又说道,两位公子有要事求见。
伶叫传入大营,两位公子大踏步走了进来,公子祎气喘吁吁地说,上将军派兵出击了?
伶将军道,还没有,妖兵未至,尚未出兵。
公子魁道,适才我们回来时时,看到有兵马出去,鬼鬼祟祟,若不是将军命令,谁人敢擅自行动?莫非他们是逃兵。
伶听闻此言,顿时警觉起来,道,哦,适才我派人出去侦查,他们行动隐秘,也是我特地交代的。
祎刚要说什么,魁赶紧道,既如此,甚好,我二人刚才见到黑齿国妖兵了,他们行动缓慢,最晚明晨到达。我们赶快准备准备吧。
于是二人退了回去。
祎小声道,你怎么不让我说话啊
魁道,你没发现吗,你的这位兄长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经魁一说,祎方才觉得伶有什么不同,往日里,伶言语自如得体,神采奕奕,可祎自从来到大营,觉得伶平日里少言寡语,对自己也不管不顾,若是往日里,祎无令出营,回来后,伶肯定要念叨几句,甚至会向俊回报,可此次出营,又是在非常时刻,伶完全没放在心上。
二人边走边说,魁道,我看,适才出去的兵马都是逃兵,我们不如过去看看,他们逃到那里去,若是逃回族里,也就罢了,若是投黑齿国,会误了大事。
祎道,甚好,我们骑的是良马,跑的比他们快。
当下,二人商定,便出营去追。
时下,天高云淡,清风徐徐,夜幕降临,小星方现,二人延小路追不数里,并没有见到人马的痕迹,不多时便听得树林子里一声声惨叫,二人看时,只见林子里红光乍起乍灭,似乎有人在施法。
二人慌忙改变了路线,直接奔着那个林子而去。
但见林子里,分明一个青年男子,手中持着一个红色的圆珠,而这红光便是从这圆珠上发出来的,他面前有几个氏族跪着,他们身上不断有灵气被着圆珠吸了进去,而持着圆珠的人,分明就是公子伶。
哥哥!祎大声喊道,伶听到喊声,顿了一下,红光收回,而地上的士兵瞬间就倒了下去,伶惊异地看着祎,眼神中充满惊奇、窘迫,似乎还有一丝恐惧,而这恐惧转瞬即逝,被一丝决绝所取代。
他缓缓放下双手,道,你们都看到了。
二人缓缓走近,祎看着地上的士兵,掩不住内心的惊惧,他急切地问到,兄长在干什么,使得是什么妖法。
伶面色温和,冷冷的道,五帝十四公,食不可谓不丰美,药不可谓不齐备,养生之法不可谓不足道,可到头来,难免一死,天下百姓不知其数,可也终究归于一死,不过早死晚死而已,我们拼命保护他们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求一个长生,长寿无极,和天地并存们,岂不快哉!
祎急切地道,哥哥好生糊涂,便是像嫆神这样的神灵,都没有长生,你我这等凡人,能得长生?哥哥遁入魔道,早晚必受天谴,还不赶快弃了这妖物,与我回去,准备大战,方是道理。
伶道,若不是同胞兄弟,我早已杀人灭口了。天下百姓有什么可怜!你今日救得他一日,明日他们还不是一样受苦受难!况且如果失败了,即便你费尽心力,也没人念你的好。弟弟可与我同行,修仙习法,长生不老。
祎绝望道,哥哥心意已决?
伶脸上掠过一丝痛苦,可瞬间就被更为决绝的表情取代了,不错,我意已决。
祎痛苦道,那兄长自去修行吧,我没有这等福分。
伶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只听得砰的一声,伶的身体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了。
祎久久地站在原地不动。
魁道,公子,回营吧。明日还有大战。
大战?大战还未开始,我们就没有了统领了。祎痛苦地道。
于是二人骑马返回大营。
来到营门口,祎道,我现在很累,黑夫将军受伤在身,不能前来,我哥哥有叛出了大军,公子是有阳氏的世子,地位不在我之下,明日大战,就由公子和大祭司费心吧。
魁道,我非是临场退缩,只是从未有如此大战。
祎道,我也从没有过如此大战,谁还不是头一次。
公子魁道,恭敬不如从命。
次日便由魁指令各处兵马赶赴战场。
甘是都城以西大约五里处的原野,此处地势平坦,遍地野草,故称甘野,甘野以西以东皆是一片高坡,站在高坡上,可将甘野尽收眼底,当初,联军选此处用兵,就是因为平坦的地势有利于联军的车兵和弓兵发挥优势,同时步兵居高临下,利于防守。
依照骑兵传来的消息,各族联军一早便与甘野拉开架势,度城兵马齐出,整装待发,以逸待劳,这是有史以来,洧水以北各族所组织的最大兵力。
不多时,联军阵前的步兵便一阵喧嚣,原来远处的山坡上,出现一个个妖兵,起初,只是零零散散的,后来,整队整队的部队开始出现,他们手持长矛,大盾,有的骑着野兽,这野兽也青面獠牙,分外狰狞,联军从未见过如此景象,阵前的士兵开始骚动起来,魁见此状,大声呵斥,才稳住阵脚。
这时,开始兴起大风,不知是赶巧的大风,还是有施法的祭司或巫师召来的,风声呼呼作响,越来越大,夹杂着些潮气和烟尘,刮的人睁不开双眼。旗子被刮的猎猎作响,士兵们一个个站在阵前,眼看着都妖兵继续前进,不作一声,这时战场上分外安静,只听得风声和妖兵整齐的脚步声。
自具丘之战胜利后,这时中原联军同黑齿国的又一次决战。中原各族,乃至全天下,都好似屏息凝视着整个战场。整个联军的每一个士兵,都注定成为英雄,都在做着最伟大的事情,有人想起了妻儿老小,有人想起了兄弟姐妹,还有人想自己百年之后,会不会有人记得自己,说某某曾参加过甘野之战呢。
此时,士兵们注意到,阴风不知从何处出来,而且,竟然开始下雪。
这草长莺飞的季节,居然下起雪来!
妖兵开始出击了,只见最先出击的是他们的骑兵,这些骑兵骑着一个野兽,冲击过来,从联军这边看,就像洪水一般倾泻而下,顿时喊声震天,而联军这边早有防备,弓兵们早就准备好,于是一簇簇火箭射出,密集的箭雨倾泻而下,顿时,一个个妖兵应声而倒,冲到面前的骑兵被厚重的大盾当在阵营外,而不时有长矛从大盾的缝隙中刺杀出来,于是,又有几个骑兵被杀死,野兽也被掀翻在地,有几个侥幸冲进了阵营,可军队中的长矛顿时向前此去,骑兵一个个一命呜呼了。
正在联军专心斩杀骑兵时,妖兵的步兵,包括狼头兵、虎头兵、蛇头兵,一个个冲了过来,联军仍然使用之前的计策,先是乱箭射杀一部分,待到敌人离的近时,在斩杀一部分,于是不多时,两军便厮杀在一起,顿时杀声震天,风声大作,乌云滚滚,鬼哭狼嚎。公子魁独坐高台,发号施令,公子祎却率军冲了进去,公子祎向来无所畏惧,更兼其兄长遁入魔道,他更为愤恨,因此杀起敌人来,丝毫不留一丝情面,几乎是招招直逼命门而去,一剑洞穿心脏者有之,砍下头颅者有之,甚至一掌直接将妖兵头颅拍碎者,亦不在少数。祎杀心已起,收纳不住,慢慢杀的眼红,喊声不绝于耳,甚至周围的妖兵离他十几步,颤颤巍巍,不敢向前。
魁见自己的士兵将要招架不住,便命令车兵自阵营两边冲出,于是,飞锋、辛武等大将,刚才还憋着一股煞气不曾释放,此时正好冲击,于是各个战车,瞬间冲了出去,辛武骑一匹高头大马,身披箭袋,一箭箭射了出去,每一箭都直接射中命门,战车上也不断有箭射出来,于是远处的妖兵被大量射杀致死,而近处的妖兵,直接被战车上的长矛刺杀而死。而战车上的士兵,甚少受到攻击。
这些车兵,大部分是祎所带来的有嫆氏的士兵,当初在具丘之战中大显神威,俊看到这些战车威力绝大,于是命令祎带领着来到战场,此时果然不负众望,立功不少。
正当大家杀的兴起,忽然,魁听得身后一阵喊杀之声暴起。原来自他们身后,还有一部分妖兵,竟然极其善于穿凿,竟在地下穿出一个个洞来,于是一个个妖兵便从联军的后边冲了出来,这群妖兵,与别个不同,只见他们遍身黝黑,身体光滑,身手矫捷,其实,这就是辛武看到的黑齿国刚刚收服的符山怪兽,此时刚好派上用场,于是魁也坐不住了,与周围的禁军一起杀了上去。
此时,虽然妖兵数量众多,心狠手辣,但联军战斗得法,齐心协力,到头来,道是妖兵渐渐处于下风。
然而,雪越下越大,整个甘野都成了一片雪地,鹅毛大雪顿时充满整个天空,一阵阵寒风吹来,吹的寒气直入骨髓。不知为什么,天气顿时变得寒冷,远远的,众人看见,黑齿国的巫师在高坡上诵起咒、施起法来。
这是雪地法师的法术,他们又蹦又跳,又躲又闪,但看起来,他施法的过程中,自己倒显得十分痛苦,挣扎,舞姿极度扭曲,似乎正受着极大的痛楚。他劈头散发,张牙舞爪。随着他的起舞,雪地上,大雪竟然自己汇集起来,逐渐汇成一个人形,雪怪!一个个巨大的雪怪顿时成型,他们身高二丈,行动迟缓,但一拳下去,整个战车连同他自己的拳头轰然破碎,战车上的士兵被震处十几丈远,而他自己的拳头却在瞬间又生长出来。
这些雪怪,根本就是不受伤害。随着他们加入战团,妖兵们一点点扳回了颓势。
大祭司看在眼里,甚是着急,他命令自己的祭司加入战团,祭司们法术高深,于是战场上出现了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芒,竟是甚是好看。
而大祭司本人也没闲着,他放下手中的神杖,端坐在地上,紧闭双眼,口中诵读着神咒。只见随着他的诵读,战场上出现了一个旋风,旋风越吹越大,吹得落在地上的雪花重又飞舞起来,周围的雪怪也被吹的顿时没有了形体,这时,旋风方才慢慢止住,战场上的联军看到此情此景,顿时一阵欢呼,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痛苦。
于是,本来战斗激烈的战团,此时竟然成了双方斗法的场地,战场的士兵。、妖兵都回到自己的一侧,观看者这场旷世斗法,此时,魁与众人也杀灭了后方出现的妖兵,来到阵前。
这时,妖兵阵前走出一个黑衣人,他笑道,想不到中原还有人有如此神通。
本来,双方隔着1里多地,一方说话,对方是听不见的,但显然,这个黑衣人用了神通,居然使自己的声音扩大了数十倍不止,声音像涟漪一般荡了过来,联军这边听得清清楚楚。
大祭司也不甘示弱,道一声,你是何方妖孽,如何使得雪地法术。大祭司一声也如洪钟一般,整个战场上听得清清楚楚。
那人道,老神仙果然见识过人,居然还知道雪地的神通。
雪人早已绝迹,之前见识过雪地法术的人凤毛麟角,老神仙今日一死,实在是可惜啊。不过我此番而来,并非为了打斗,只要贵军交出我天国圣火珠,我便不再为难你们,要不然,生灵涂炭,可怨不得我。
此一番言论,众人皆面面相觑。火珠,众人可从没听说过。
大祭司,冷笑一声,休得胡言,什么水珠、火珠,我们不曾见过,你今日撤兵,也就罢了,若果不撤兵,中原各族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只怕阁下死无葬身之地。某切为阁下考虑,不若弃暗投明,我禀明上将军,或可免你一死,否则,刀剑无眼,阁下有来无回。
那黑衣人良久不再在说话,只见天上乌云越来越厚,阴风刮的越来越紧。
魁在指挥高台上喊一声,大家小心了。
只见高空中一个个雪球从天而降,砰砰砰的落在地上,弹了几下,便直冲着联军滚过来,霎时间,地上十几个大雪球滚动着,竟然甚是好看,雪球直径大一丈有余。直滚滚地朝着联军奔来,魁见此状,喊一声,盾阵。只见前方步兵慌忙将大盾立起来,一个个大盾立着,就想一度厚重的高墙。雪球滚的近了,一股脑撞在盾阵上,顿时,有的雪球由于速度极快,直接撞倒了大盾,盾后的士兵一下就被撞出很远,在地上挣扎着起不来了,而雪球在地上滚来滚去,横冲直撞,不断有人被撞倒、撞伤,看起来,这雪球乃是个活物,自己能左转右转,直接向着人多的地方滚过去,而有的雪球不甚坚固,直接四分五裂,众人方一放松,但见雪球裂开之后,直接从里面蹦出几个大雪怪来,他们翻过盾墙,厮杀起来。
大祭司见状,分外着急,他看一眼天上,只见天上乌云厚重,滚滚,在天上转动着,形成一个大漩涡似的形状。大祭司思索着。迟迟不见动静。
祎跑了过来,大祭司,他喊到,快施法,大祭司,快……
大祭司方才回过神来,只见他口中念动咒语,右手紧紧握住神杖,但见他手中的神杖,随着咒语的催动,竟开始泛着红光,这红光越来越盛,最终将大祭司的身躯整个包围,红光渐渐显露出微微的蓝色,随着颜色的变动,这团红光的周围开始刮起旋风,急速旋转的旋风把妄图闯进来的雪怪阻挡在外边,大祭司继续催动,这红光范围渐渐缩小,逐渐凝成一点,聚集在神杖的顶端,但纵然是这顶端的一小点红光,却感觉蕴含着无限的威力,大祭司顿时睁开双眼,大声一喊: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并把神杖击出,那红光便顺势激发了出去。
天上,漫天的乌云逐渐拧成一个漩涡,裹挟着似乎无穷无尽的法力,然而,就在这个漩涡的最中心处,红光猛然击中,并融合了进去,迅速的,漩涡里开始泛起红光,乌云和慢慢显露出红色。并且,原先旋转的大漩涡,此时开始有些扰动,周围的乌云仿佛受到什么力量地撕扯,竟然停止了转动,终于,大漩涡慢慢消散了,但天上的乌云也顿时变得像火烧云一般。
随着大漩涡的停止,地上的雪怪也渐渐没有了生气,竟一个个散碎在地上,徒留一片雪地。战士们见到雪怪一个个倒下,顿时欢呼起来。
倏尔,战场上又恢复了宁静,除了受伤士兵的呻吟声,似乎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
好好好,那个声音再次传来。老神仙的无极真火果然厉害。
众人看大祭司时,只见大祭司双手正剧烈的抖动着,周围祎等众人慌忙扶他坐下,此时,祎注意到,大祭司的神杖顶端,居然开了一个裂缝。
大祭司,你这……
我看到了,大祭司打断了他。
那妖人再来施法,大祭司没有神杖怎么能行。祎道。
大祭司没有理他,只是静静地坐着。
此时,那个声音又传来了。就让老神仙看看真正的雪地法术吧。
大祭司心一凉,心想,糟糕,若是他真的祭出冰龙,可就真的没法子了。
只见一声声诵读声传来,显然的,这时一大群祭司在一同施法,祭出神龙,非比寻常,需要极大的神通,同时兼有材质上佳且性寒的神器。大祭司所虑,不仅仅是着妖人的神通,他手上的无上神器,更是一个大患。
此时,魁与众位将领等人商议,不如此时冲杀过去,变防守为进攻,或许还有救。
大祭司道,或许只有拼死一搏了。于是,魁亲自骑上战马,拔出宝剑,大喊一声,全军出击,妖魔鬼怪,杀无赦!
士兵们此时大都斗志昂扬,大喊一声,杀无赦!于是随着公子魁一同冲了出去。
然而,此时,那妖人阵法已成,冰龙已然成行,只听得一声啸叫,一条硕大的应龙,冲上天空。它周身都是冰做的骨架、躯体,双翅忽闪有力,众士兵见了,顿时傻站在那里,不敢再向前一步,那应龙,在天上回旋一圈,即俯冲向下,只见他卯足了劲,一口寒气喷下,众士兵来不及躲,被一个个冰凌击中,有的直接被洞穿了心脏,有的肢体受了伤,躺在地上不断呻吟。而那应龙,却双翅一闪,又返回到天上去了。
于是联军士兵一阵溃败,重新又跑到坡上来,弓手支起大弓,防范应龙的袭击。魁看了看大祭司,大祭司只道我也没有法子。
那冰龙甚是高兴,在天上回旋一圈,重又飞回来,冲着联军士兵,一声啸叫,竟是一口冰霜喷了出来,冰霜在落地的过程中凝成一个个冰凌,冰凌像利剑一般冲着联军飞下来,顿时,联军又一阵惨叫,不少士兵直接被冰剑刺中头颅,甚至有的被洞穿胸膛,钉在地上,冰龙反复如此,每一次,都伴随着联军的喊叫,显然伤亡不少。
大祭司苦笑道,莫非上天果然眼看着生灵涂炭么。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时,突然一声清脆的啸叫,只见天上一只五彩的巨鸟在天空中盘旋,它比应龙稍小,双翅却大的多,同样他周身燃着烈火,但是没有浓烟,它不断在天空中盘旋,似乎战场上发生的事引发了它的兴趣。
是火烈鸟,冰龙的死对头,大祭司喊道,苍天保佑!嫆神保佑!
众人听了,都道一声,苍天保佑!嫆神保佑!
那应龙看到火烈鸟,顿时失去了对地面的兴趣,转而直冲火烈鸟而去,而那火烈鸟也丝毫不示弱,待到冰龙飞进,火烈鸟尖叫一声,一口烈火朝着冰龙喷了出去,那应龙见状,慌忙躲开,于是两只巨兽在天上不住打斗起来。双方的士兵也放下武器,看着这场旷世大战。
火烈鸟,是火之精灵,天底下能召唤出火烈鸟的能人异士,屈指可数,更兼召唤火烈鸟的神器更为难寻。因此,除了像大祭司这种饱经风霜的老人识得,其他人根本闻所未闻。
只见这两只巨兽在天空中打斗,搅得天空中云气不稳,乌云又黑压压地聚集起来,大白的天下变得暗夜一样,众士兵只见天上一闪一闪的,像天空中的闪电。听得只有火烈鸟的啸叫和冰龙的吼叫,两只巨兽跟本飞到了乌云里,更兼天色已暗,众人只能从两只巨兽的叫声中判断哪支巨兽占据上风。
魁与大祭司商议,不如趁此是掩杀过去,与那妖人拼个你死我活,否则,还不知道那恶人有甚法术神通。
大祭司道,此计虽然胜负难料,此时也只得如此了。于是魁教士兵进军,联军又一次发起了冲锋。
战斗进行的如何,没有人知道,只是从那场战斗中幸存的人来说,他们谁也看不到谁,只是奋力拼杀,有时甚至误杀自己人,喊声、叫声、呻吟声、将军们的喊声、甚至两只巨兽的吼叫声,天上的雷声,一股脑都冲进了耳朵里,什么都听到了,又似什么都没听到,士兵们只知道杀死身边的人,却并不知道那人到底是妖兵还是自己的战友。不一会天空便下起了倾盆大雨,士兵们更睁不开眼了。大雨一直下了两个时辰,随着大雨的降落,天空渐渐明朗起来,最后,战场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计其数的尸体,大地上满是血液,零散地有几个被掀翻的战车,没人知道最后哪一方伤亡更多,只是最后,战场上只留下二三百个联军的士兵,黑齿国的妖兵却一个也不见了。
魁与大祭司只受了轻伤,祎伤势较重,其余的将领也多有伤亡。最后,魁与众人返回度城大营,万余人的大营,最后只剩下几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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