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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鼠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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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魁自离了般之后,一直往西北行走。他骑的是精心挑选的良马,因此跑得既快又稳。起初,魁在大路上行走,可离的般城渐渐远了,他就不敢在大路上走了,只走乡间小路。所谓乡间,周围村子里的村民,都因为妖兽的到来逃走了。离般城越远,遇见妖兽的可能越大,即便魁并不惧怕妖兽,可此时他却不愿招惹他们。再离得远些,魁就只能在夜间行走了,于是,经过长途跋涉,魁终于来到符山脚下。

    按照黑夫将军的嘱托,鼠灵多生活在符山北麓,北麓即是山阴,这些鼠灵即便成精,也还是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魁于是上了山在夕阳西下,快要消失不见时,魁拿出一个短棒,这短棒乃是空心的,上面零散的钻了几个孔,是来之前大祭司交给他的一个物件,称为笛子。不仅如此,大祭司还交给他如何吹奏这件乐器,按照大祭司的交代,在傍晚时分吹奏这首《召魂曲》,便会有鼠灵前来。魁于是依照大祭司说的,在夕阳西坠时分,魁找到一棵大树,他坐在树下的岩石上吹奏起来,这声音宛转悠扬,伴有几分凄厉,仿佛一个少妇盼望远征的丈夫尽早归来。他越吹越响,悠扬的笛声在寂静的山林里传的很远。此时,黑齿国的势力已经延伸到了符山周围,在此处做出这么大的动静,十分危险。魁吹奏了三遍,依旧不见鼠灵,魁见夕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只得作罢。

    于是,魁到第二日,仍旧如此,仍然没有鼠灵前来,魁甚至开始怀疑黑夫将军和大祭司的交代是否有误。

    第三日,魁正吹奏间,果然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藏在了远处一个大树后边,这黑影比常人小一些,如果猴子站起来,差不多就这样了。

    魁见此状,心中一丝欣喜,他继续吹奏,果然,周围树林里一个个黑影慢慢出现。他们小心翼翼走到跟前,刚走几步,突然又退回去,好像遇到什么危险似的。如此反复再三,终于敢走到魁身边。

    魁心想,这小东西果然如小鼠一般胆小多疑。

    魁轻声道:“过来,你们不要怕,不会伤害你们,我只是想见见你们的首领。”

    离魁最近的一个鼠灵,上下打量一下魁,眼珠滴溜溜一转,操着既轻而尖的声音,道:“你要见我们首领做什么,我们首领脾气可不好,小心吃了你。”

    魁心想:这些畜牲,真是不懂礼仪,不会待客之道。

    然而魁只能满脸欢笑道:“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首领,另外,我还有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们首领。”

    “重要的东西?”那鼠灵道,“可给我看看。”

    魁笑道:“既然是重要的东西,怎能轻易拿出来呢。”

    那鼠灵眼珠又一转,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你把剑解了,我就带你去见首领。”

    魁一看自己腰里的佩剑,道:“好。”说着便解了下来,一把扔给这鼠灵。

    这鼠灵一把接住,身子往下一沉,转而又挺立起来。看来这柄剑还颇为沉重,这些精巧的小鼠差点都拿不住。

    那鼠灵把剑递给周围的鼠灵,然后对魁道:“跟我来吧,有没有命出去,就看你的运气了。”说着他转身而走。魁只好跟上去,周围的鼠灵都围拢过来,有几个甚至在魁身后指指点点,仿佛押解一个犯人一样。而身在前面的鼠灵,反而颇威风地大摇大摆地走着,就像一个山大王查看自己的领地一样。不过他这样娇小的身躯,反而让人看起来忍俊不禁。

    于是魁便跟着这些鼠灵向符山深处走去,他们绕过一棵棵大树,走过一个古桥,又爬过好几个山坡,终于在一处峭壁处停了下来。

    魁有些不知所以,这里并没有什么建筑或者洞穴,他眼看着这群鼠灵的一个头头,走到峭壁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峭壁上敲了几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

    然后它又重复一遍。

    只见他所敲打的那块峭壁像冰墙融化似的,消失不见了,露出深邃的洞穴来。魁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这群鼠灵还会法术。那鼠灵头头带头走进洞穴。魁也被后边的鼠灵催促着进了洞。魁一进洞,便觉得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似乎有什么尸体,腐烂而没有人埋葬一样。魁只好掩鼻而走,而他们刚刚进去,身后的峭壁便又悄无声息地慢慢弥合起来,从外边看,根本看不到什么洞穴。这些鼠灵胆小如鼠,发明了这法术,外人根本无法发现。

    魁便跟着这群鼠灵一直向前走去,峭壁凿的非常笔直,高大,这样,魁也能站着走路了。墙壁上挂着些火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在寂静的洞穴里显得分外清楚。这些洞穴不断地分出岔路去,可以想象,这岔路通向目的地之前,极有可能再分出其它岔路,如此一来,鼠灵在这符山地下到底有长的洞穴,真是难以捉摸。每个岔路口都有一个执着长矛的鼠灵士兵守卫,只是体型较小,但仍然显得十分英武。

    尽管洞穴地上有不少火把,但仍然显得十分昏暗,洞穴拐来拐去,终于走到尽头。

    尽头是一个极宽敞的大厅,这里火把较多,倒是十分通明。大厅成一个圆形,像是一个角斗场,周围的墙壁上画着奇怪的符号。魁曾经游历高山大川,但从没见过这种符号,看来这就是这些鼠灵的标志了。大厅的另一角,是一个高台,台上端坐着一个身穿华丽的鼠灵,周围簇拥着其他鼠灵,看来这就是鼠灵们的王族了。

    魁知道,鼠灵肯不肯出兵,这一群人极其重要。他走近这群鼠灵,微微欠身施礼,道:“中原联军上将军黑夫向鼠灵大王问候。”说着,自怀中拿出一块玉璧。道:“这事黑夫将军的礼品。”

    周围的鼠灵侍卫拿了礼品,献给鼠灵大王。

    这鼠灵大王打开木匣,见里面是一个制作精巧的玉璧,十分欢喜。但他突然又收回笑容,道:“我听说人类的朱怀氏极其善于制作玉器,如今如何只带了这一件?莫非你家黑夫将军如此小气,可是看不起我们鼠灵吗?”

    魁道:“大王此言差矣,非是我上将军不肯多献,近来黑齿国妖兵进犯中原,中原的人都在备战,没有人制作玉器了。大王若是想要,可以到般城去拿。不过,要等到中原击败了黑齿国之后。”

    那鼠灵大王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道:“看座。”

    魁起身,看到鼠灵们都趴在地上,急道:“我还是站着吧,我趴着不舒服。”

    那鼠灵大王道:“我知道,你们中原人打黑齿国十分困难,你这是来求救兵的吧。”

    魁道:“大王若以为我是来求救的,那就大错特错了。黑齿国凶狠残暴,不会放过任何氏族的,若我们人类被打败了,依我看,大王的鼠灵一族也难逃噩运。”

    鼠灵大王道:“你说的倒也不错,可我们鼠灵一家在这符山地下生活了几百年了,从来不与外人争斗。你还是回去吧,你们地面之上的事,我们才不会管。”

    魁怒道:“你可知道你们的邻居,符山灵猴的下场吗?”

    那鼠灵大王疑问道:“灵猴?那些讨人嫌的猴子怎么了?”

    魁道:“他们全部被黑齿国捉走了。”

    “咳咳咳……”这时,突然从旁边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魁正疑惑间,只见这些鼠灵全都蹦蹦跳跳的奔向旁边一个小的洞室里去了。只有鼠灵大王和几个穿着华丽的人进去了,其他人都在洞口焦急地向里看着,似乎里面有什么值得期盼的东西。

    魁身形比他们高一些,他隐约看见一个白头的鼠灵趴在榻上,周围簇拥着其他鼠灵,其他鼠灵都似乎在聆听这位老者的话,不住地点头。

    半晌,只见那鼠灵大王出来,道:“你进去吧,我们大王要见你。”

    魁此时才明白,这个鼠灵的小头头并不是鼠灵大王,害得魁白白礼敬一番,原来真正的鼠灵王在这旁室里。

    魁虽不是鼠灵,也知道允许进入这旁室,肯定是极高的礼遇,于是魁便走进去了。

    他看见一个极老的鼠灵趴在榻上,呼吸十分微弱,看来是命不久矣。魁仔细一看,原来他后背上赫然插着一根箭。

    魁刚要说话,那白头鼠灵道:“不错,就是黑齿国的箭,这时我十几天之前狩猎时遇到黑齿国士兵,被射伤的。”说着,这鼠灵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周围的鼠灵一阵激动,似乎害怕发生什么事,然而鼠灵王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不要紧张。

    他继续说:“我能撑这么久,看来就是等着见你了。他们占卜说,等我见到一个人类,我就得死了。看来这人就是你了。”

    魁此番才意识到,怪不得他在上面吹了三天才有鼠灵前来,原来是鼠灵们怕他们的鼠灵王死去,才迟迟不肯出现。

    魁道:“那大王有什么要交代的?”

    那鼠灵王道:“我们可以派兵帮助人类作战,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魁道:“什么条件?”

    鼠灵王道:“帮我们找到圣灵石。”

    魁道:“圣灵石?我从来没听说过。”

    刚才被误认为鼠灵王的那个鼠灵头头道,这是我们族里很久远的故事了。说着,他讲起了鼠灵的往事:

    鼠灵一族很久之前并不生活在符山,而是在北方的乌蒙山脚下。那里树木茂盛,瓜果繁多,因此,鼠灵一族越来越壮大。其中的一支,称为长尾鼠灵的,臣服了其它各族鼠灵,大家都把长尾鼠灵的首领奇齿,称为为鼠灵王,那是第一个鼠灵王。自此,鼠灵一族越来越壮大,数目越来越繁多,挖掘的地道也越来越广大。终于有一天,乌蒙山地震,据说,有将近十分之九的鼠灵都被掩埋在乌蒙山脚下,剩下的鼠灵,就逃到符山。逃到符山之后,鼠灵分为三支,这一支就是其中的一支,称为白头鼠灵。这一支最为强大,逐渐击败了长尾鼠灵和银耳鼠灵,成为新的鼠灵王。他们的祖先不断在符山开凿山脉,挖掘地道,终于,一百年前,在符山深处,他们找到了圣灵石。

    圣灵石一问世,就被鼠灵各族称为宝物,是鼠灵王的标志,每个鼠灵王继位时,都要传承这圣灵石,可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在几乎一个月之前,悄然不见了。

    他们翻遍了整个符山,都没有找到,最终只能确认,是被他人偷走了。

    “如果银耳鼠灵和长尾鼠灵知道我们的火珠不见了,一定不再臣服与我们,一定会爆发争斗。于是,我们进行了占卜,占卜的结果,会有一个人类来到鼠灵,和鼠灵王达成交易,鼠灵王答应那个人的要求,但他同时会找到火珠还给我们。还有就是,鼠灵王见到这个人类,三天之内会死去。”之前曾经被魁误认为鼠灵王的鼠灵道。

    “这个人类就是我?”魁道。

    鼠灵王道:“不错,就是你。我答应出兵帮助你们,事成之后,你必须帮我找到圣灵石。”

    魁道:“好,我答应你。”

    鼠灵王道:“口说无凭。要血祭。”

    “什么?血祭?”魁道。

    “只有血祭,才能说明你会履行诺言,否则,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只见一个鼠灵士兵端来一盆水,这盆子底上,画着一个张牙舞爪的神灵,看来是个凶神,只见鼠灵王拿过匕首,在自己的指尖上刺下去,便有鲜血一滴滴的滴入这个盆子中。

    事以至此,魁暗忖,也只能这么办了。他也学着鼠灵王的作法,将自己的鲜血,滴入盆中。然后鼠灵侍卫拿走了盆子。

    鼠灵王道:“血祭过后,你就是我们自己人了。这里的洞穴你可以随便进入,没有鼠灵敢阻拦你。”

    魁道:“谢谢鼠灵王的好意,不过既然鼠灵王答应我出兵,敢问什么时候。”

    鼠灵王道:“这个你放心,只要我答应了,肯定能做到。

    不出一个月,鼠灵大军就能到达般城。“

    魁道,多谢大王,如此,我就会般城复命去了。

    鼠灵王心满意足地道:“好。”

    那个被误认为鼠灵王的鼠灵把魁送到洞口,道:“你放心,我们可以出将近两千鼠灵士兵,至于银耳鼠灵和长尾鼠灵那里,大王也会强迫他们出兵的。”

    魁道:“多谢。”

    魁出了洞府,顿时深吸一口气,仿佛长久没有闻到新鲜空气似的。他找到自己的宝马,便马不停蹄地的朝着般城跑去。鼠灵洞府里有一种近乎腐臭的气息,让他难以忍受,尽管鼠灵们想留宿,可魁坚决拒绝了。

    他策马奔腾,向着东方而去,此时正是深夜,魁敢于在田野里狂奔。渐渐地,天空开始明亮,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魁只得停了马,把马伏在地上,在一个小树林里休息。他吃了些仅有的食物,作为充饥。正当他刚要睡着时,他听见匡匡的脚步声,听着阵势,应该是一路大军的行动。他往远处一看,是黑齿国的妖兵正在行军,方向正是朝着小树林的方向。魁立马警觉起来,他把马儿平躺过来,以防被发现。只见黑齿国大军正步伐整齐地前进,他们的大部分仍是狼头兵,当然还有不少的兽兵,其中一个长相丑陋的兽兵骑着马,朝着空气中闻了闻,似乎闻到了什么气味,但并不确定。他反复地闻着,突然朝着小树林这边看过来,然后他召唤了一队兽兵,跟着他朝着小树林前来。魁暗忖,不好,万一被他们发现,岂不是白白惹出一顿麻烦。于是他悄悄骑上马,在妖兵来到树林之前,便小心地向树林另一边走去,那群妖兵随着气味赶来,隐约中,他们看到了魁的身影,嘴里呜哩哇啦的骑着马追了上去。

    魁一见如此,大吃一惊,顿时骑马飞奔起来,树林很小,魁不一会就冲出了树林,妖兵也紧追不舍。不时地还向魁放冷箭,由于距离过远,魁都一一躲过,魁骑的虽然是良马,可妖兵骑的是一种野兽,形状与马匹差不多但嘴巴尖尖的,体型也较瘦些,但全身肌肉暴起,甚是孔武有力,跑起来也是极快。

    魁与妖兵就在原野上一前一后的追逐着。魁暗忖,自己的坐骑未必比妖兵要好,更何况,此处是妖兵的势力范围,自己如此在原野上狂奔已经是分外危险,再加上被妖兵追逐着,目标更大,如此下去,对自己极为不利。魁正焦急时,正巧前边有一个峡谷,看起来树木繁多,若是自己首先进去,妖兵在里面视野受限,或可能逃过一劫。魁心思已定,便朝着这个峡谷进去了。而妖兵也紧接着进去了。

    这个峡谷,便是靴子谷了,靴子谷两侧山上,森林茂密,多有虫蛇,谷底崎岖不平,多有灌木,魁在里边专门朝着树木多的地方跑,妖兵仍旧奋力追逐。魁坐骑渐渐体力不支,速度慢下来。而妖兵速度却丝毫不减,魁暗暗叫苦,心想免不了一场争斗。正当妖兵要追上魁时,只听见一声啸叫,天上突然出现一只白雕,他身形巨大,翼展足足有二丈之余。那白雕显然是看到了这一场追逐,便一个俯冲下来,朝着妖兵,恶狠狠地撞击过去,那些妖兵毫无防备,大雕顿时撞倒一大片妖兵,甚至还捉了两个妖兵到天上去,只听得妖兵凄惨的叫声。不过这白雕似乎并不是来捕食的,它飞到高空,将那两只妖兽突然放下,这妖兽便狠狠地摔下来,掉落在周边的山上,应该是活不了了。大白雕又一声啸叫,似乎很是得意。此时,魁心中大喜,他回头看时,只见剩下零零散散二三个妖兵,也都遁逃了,魁于是躲过一劫。

    魁暗忖,自己不知哪里来的运气,居然有大白雕相救,自己从未与这等凶猛的鸟类有过接触,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妖兵不是什么时候激惹了大白雕。适才,大白雕一看妖兵,便如看见仇人一般,发了疯似的进攻起来,当然这也不过是猜测罢了。

    魁既然摆脱了妖兵,就缓慢地前行,行到一处巨石处,便停了下来,稍事歇息。这是一整块巨石,十分突兀的出现在谷底。魁将马匹绑在周围的树上,也让他饱餐一顿,自己便躺在这块巨石上。巨石十分平整,躺在上边非常舒适,魁刚才在树林里休息时被打断了,一路奔跑又耗费不少体力,此时,他身心都极度放松,刚让入梦,突然想起圣灵石的事情。鼠灵要求魁找到圣灵石,才能答应出兵,可见圣灵石是极为重要的。可事出突然,而魁又急着要鼠灵王同意出兵,因此对圣灵石并没有详加过问。此时慢慢想来,自己匆忙只见便答应鼠灵王的条件,似乎有些仓促了,太过鲁莽。魁自认为从没有听说过鼠灵王所言的圣灵石的事情,朱怀氏大祭司博古通今,熟知天文地理,肯定知道火珠的事情,回去之后问问他就好了,魁心里暗暗想。

    魁满心放松的躺下,不一会便睡着了,不知睡了又多久,只听见马儿嘶叫的厉害,魁才醒过来。魁睁眼一看,心中便凉了半截,只见两只巨大的蜘蛛,正骑在马匹身上,撕咬起来,这白马疼痛难忍,不停的蹦蹦跳跳,但蜘蛛却抓的紧,没能起效。

    魁大怒,持剑便要上去厮杀。突然间,巨石的边缘上突然出现五六个一模一样的蜘蛛,他们体型硕大,口器一张一合,甚是可怖。他们绕成一圈,爬上巨石,恶狠狠地冲着魁爬过来。魁心一凉,心想,自己若守不住巨石,恐怕就成为蜘蛛的口中美食了,便与身前的蜘蛛打斗起来。

    魁虽然不会法术,可武艺高超,蜘蛛虽然气势吓人,可只是不得贴身。魁找准机会突然进攻,不一会便砍下两个蜘蛛的两条腿,这两个受伤的蜘蛛瞬间便没了气势,逃走了。剩下的蜘蛛一看如此情况,都退却了。

    蜘蛛退去之后,魁看了看马匹,这马匹已经没有呼吸了。但马匹身上并没有致命伤,魁推测这些蜘蛛有致命的剧毒。他意识到此处峡谷多有古怪,便不敢在此久留,此时虽然夜色已晚,魁还是打起精神,慢慢向前走去。只要走出靴子谷,魁便安全的多了。

    可魁显然是低估了靴子谷的危险,魁走出去没多远,便感觉脚上剧痛无比,他啊一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仔细看时,竟然有一条小绿蛇咬在了魁的左踝处。魁慌忙将其拔下,丢在地上,一剑砍死。魁仔细查看伤口,只见伤口周围已经红肿,疼痛明显。再往地上看时,这小蛇绿油油的,一看就是邪物,魁意识到自己中了毒,可不知道是致命的剧毒还是些普通的毒。魁忧心忡忡,可除了继续前行,也是别无他法。

    魁正担心间,只见前方赫然出现了几十个巨型蜘蛛,这些蜘蛛好不犹豫的朝着魁杀过来。魁拔出剑,和他们厮杀在一起。

    这一仗不知道打了多长时间,魁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他隐隐约约感到自己被打倒,身子被捆扎起来,在地上拖动。等他醒来时,便看到自己身处一处洞府,自己动弹不得,身上被一些白丝一样的东西困的紧紧的。这些东西十分轻柔,可魁费劲全力,也没能挣脱。他被一根绳索吊在洞顶上,他使劲摇晃几下,可绳索十分坚固,他只得作罢。他观察了周围,只见这里火把通明,像是一个大厅,但同样有些腐臭的气息,魁顿时想起了鼠灵们的洞府。他暗忖,难道这里也是鼠灵的洞府?不对,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丝网,分明是蜘蛛织就的,这里无疑就是那些蜘蛛的洞府了。魁暗暗叫苦,刚躲过妖兵一劫,就又进了蜘蛛窝,这里可不会有什么大雕,只怕这次凶多吉少了。

    魁在此处呆了几个时辰之后,就有几个灵巧的蜘蛛前来,把他又重重地绑了绑,便带着他走出了这个大厅,魁此时无法反抗,只得装傻。

    不一会,他们就到了另一个大厅。魁微睁着眼,瞄着这里的一切,只见这里比之前的大厅要宽敞的多,周围还有不少蜘蛛。不过这些蜘蛛比之前的不同,他们的腿上、身上都似乎镶着什么金灿灿的东西,看来蜘蛛与蜘蛛也有不同。这时,魁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你们怎么搞的,这不是那些妖怪,我之前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人和他不一样,那些妖怪传的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有臭味,这个东西和他们不一样,你们抓错了。”

    另一个蜘蛛道:“他们可能早就逃跑了,这些家伙随便抓个人过来交差,不过现如今不比以前,以前他们零零散散的,很好偷袭,而今事情不好处理了,那些妖怪人数太多了,他们源源不断的从西方而来,我亲眼看到他们成群结队的向东走,似乎要干什么大事,我们要是硬拼,恐怕会吃大亏。”

    之前那个蜘蛛听了,很不满意,道:“难道就不管了吗?那个宝物有多重要你可知道,我的性命全都在那身上。如今你却说不好找了。”

    “不过,可能还有个办法。“

    “说!有什么办法”

    就是再派个小灵蛛前去偷取,就像之前在鼠灵那里偷来的一样。

    魁一听如此,顿时恍然大悟了,这蜘蛛似乎在鼠灵那里偷来什么宝物,看来极其重要,如今又被一些妖怪抢走了,而这些妖怪,很可能就是黑齿国。

    “偷来?那是偷的吗?那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那些臭老鼠和臭猴子都是偷的我们的东西,乌蒙山的事故都是那些臭老鼠搞的,那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那腿上镶着金玉的蜘蛛歇斯底里道。

    “是是是,不是偷,只是拿回来。”

    “我不管,你想办法把他弄回来就是了。”

    “这个人怎么办?”

    那沙哑的声音又出现了:“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没有的话,直接扔掉吧,留在这里有什么用。”

    说着,魁又被带走了。他被搜了搜身,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本来魁也没有带什么宝物,他们又把魁带出了洞府,从山上扔了下去,魁此时假装昏迷,不敢动弹,一等到被扔下山崖,他顿时来了精神,在掉落的过程中,魁伸出双手不断地在悬崖上抓取草木,以减慢速度,终于在一棵树上被挡了一下才落到地上。魁不仅脑袋昏昏沉沉,而且痛得咬紧牙关,也不敢喊叫一声。绕是如此,魁也知道勉强挣的一命。“好险好险”魁心想。

    如今魁没有了马,只得慢慢走回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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