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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田半截成了云天的贵客。
同时他也成了这些女弟子测试自己魅力的工具。
如果美女出现的时候,田伯光发出的只是闷哼声,那就说明自己只是蒲柳之姿;如果发出的是嘶嘶声,甚至脸上开始冒汗,那就说明这人美艳惊人;如果田伯光满地打滚,甚至痛苦流涕地求饶,那就说明此人是个绝世美女,千年难得一见的那种。
因为这个测试工具很好用,所以后来甚至宁中则都有意无意地跑到云天身边,正儿八经地跟他讨论华山派的未来。
云天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再看田伯光如丧考妣的表情,暗搓搓地笑了。
在众位男弟子仇视的目光中,在众位女弟子如狼似虎的目光中,田伯光甚至想到了自杀。
所以,云天每天都过得十分的充实且老了,终于来到华山派山下的时候,他甚至有点怀念路上的日子,这时间也过得太快了些。
本以为自己很久没有回来,华山上的盛景会凋敝许多,回来才发现山上的情况很不错,从山脚道山顶的道路清扫得干干净净,两旁的树枝也用心地剪裁过,既能为路人遮荫又不会碍事。
上得山来,但见亭台楼阁都擦拭得一尘不染,早有女弟子端着洗脸的盆和毛巾,要为远道归来的师傅擦洗尘土。
施戴子率领众多弟子在山道上行礼恭迎,祝贺师傅得胜归来,云天只觉得心情舒畅,随着施戴子进入华山正院,开始享用弟子们一早就备好了的热菜热饭。
虽然现在这具身体武功高强,已经处于江湖一流水平,但长期星夜兼程地赶路,又跟传说中的男女主角斗智斗勇,精神上还是很疲惫的,上山后的种种遭遇,让云天有种“回家”了的温馨感觉。
吃完饭正准备休息,云天发现山中除了上百个华山派留守弟子,还多了一些江湖左道旁门的高手,这些人虽然名声不显,但论起武功能耐,都是有独到之处的。
云天看着这些人本本分分地等在一旁,行礼的时候脸上甚至露出了些许的卑微,便知道这些人都是被三尸脑神丹控制了的,到此自然是为了寻求帮助。
云天倒也没有特意地拿捏他们。
他的本意就是帮助这些人摆脱魔教的控制,如此一来,魔教对中原正道的控制就会进一步削弱,任盈盈等魔教中人想要对付华山派,便需要寻求其他办法,这肯定是需要时间的,而华山派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话虽如此,云天却不准备免费为这些人治疗。
一者,自古以来升米恩斗米仇,就好比岳不群养出了令狐冲这样的白眼狼,如果今日他能一点补偿都没说有地给人治病,明天人家要遇到灭门惨案了,你是不是应该无偿帮人家度过难关?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善心,而是无节制无理由的善心。
第二,华山派要发展,最重要的不是名声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金钱,粮食,药品之类的实实在在的物资,有这么大一家子要养,要是养成白干的习惯,那迟早要饿死的。
云天毫不客气地道:“要救你们可以,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但却不能白救,想来你们也不愿意背上忘恩负义,白眼狼之类不好听的名声。”
众人的脸色不好看,但好歹是忍了,毕竟有求于人,有什么办法呢。
众人当中有个扛着流星锤的站出来道:“不知岳掌门有什么条件,还请明说。”
“很简单,我知道各位都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人物,你们肯定都有超过常人的能耐,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们留一门这样的功法、连带着练功时候的各种感受,看法等等,都刻在石壁上,存留我华山派正院当中,我便为你们解决你们身上的三尸脑神丹。”
“什么功法都可以吗?”
“只要是我华山派没有的功法,理论上都是可以的。不过如果你们留下的功法有什么没有说明的严重副作用,害到了华山派弟子,别怪我满世界追杀你们全家,另外,你们自己也要注意,你们留下的功法,我并不会放到藏经阁去,而是放在院子里,所以只要是来华山做客的人,都会看到你们留下的功法的,所以你们最好斟酌一下留什么功法,免得留下什么不适当的话被后来人笑话!”
“岳先生这个要求不算苛刻,我们愿意。”
“哦,那好,麻烦你们自己去后山取石,开始凿刻吧,什么时候你们把石碑弄好,我什么时候给你们治疗。”
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不过都是有身份的人,身边自然有手下什么的,做起事情来也方便,他们更担心的是自己好不容易刻好的功法,结果这门功法华山派也有,那就尴尬了。
众人满腹心思地离开,云天却忽然间开口了:“这位姑娘可是姓平?”
来寻求“岳不群”帮助的人当中,只有一个是女性,云天看着就觉得奇怪,忽然间想起笑傲江湖中有个杀人名医平一指,当然此人目前已经死了,不过书中似乎提到过他还有个女儿。
他刚刚闻到这个女人身上有股药草味,忽然间灵机一动。
女人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神色间却有一股倔强的味道,听得云天问话,她连忙停下了:“小女子平遥,不知岳掌门有何赐教?”
云天挥手让人将其他人带走,现场只剩下了自己和平遥,这才道:“那么你就是杀人名医平一指的女儿吗?”
“是的!”
“平一指的医术,你继承了多少?”
平遥毫不思索地道:“小女子幼年时顽劣,家父虽然倾力相授,我却只得了十之一二。后来父亲去世,我才开始认真钻研他留下的医书,到如今,十成不敢说,六分总是有的。”
“你挺自信。”
“若没有这点能耐,我也吃不到三尸脑神丹呀。”
云天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好久没遇到像你这么有趣的人了,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三尸脑神丹造价不菲,如果你没有价值,那任盈盈又怎么会给你吃这药呢。”
“不知岳掌门留小女子下来,是为了医治谁?”
云天这才开口问道:“平姑娘医术不错,不知对男科有没有研究?”
平遥冷静地开口道:“略有研究,不过请恕我直言,岳掌门自宫之伤小女子是绝无能耐为你治好的!”
云天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没想到这姑娘居然误会至此,不过看这姑娘毫不避讳的模样,云天倒是心里有点底了,他最怕的反而是这个时代的男女之别:“不是我,你知道田伯光吗?如今这人……”
云天絮絮叨叨地将田伯光的情况介绍了一遍:“田伯光这伤势,依我看来,主要是截断后护理不当,导致根内经络,特别是伤口处的经络不通,所以一旦遇到刺激后肿大,就会出现剧痛,更别提行房造子了。至于方案,我个人认为需要再给他截断一小段,再进行正确的护理,同时疏通经络……当然,具体情况还要看平姑娘的诊断。”
“岳掌门说得有道理,不过我需要看到病人才能做进一步的诊断。”
嗯,看不出来,这女的居然还是个急性子:“不要急,田伯光跟着我们赶了好几天的路,也是累了,明天你再给他治疗吧……你放心,即使你治不好他的病,你脑中的蛊虫我还是愿意帮你取出来的。”
“多谢岳掌门,那么不打扰岳掌门休息了,小女先行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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