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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朱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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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姓老者本已踏出殿门,突然转过头来,眼神里貌似射出一束光来似的,眼神的寒光所及,使那老者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有以卵击石的感觉不寒而栗。

    冷哼一声,姜姓老者带着两小孩离开大殿。

    另外一个孩子是个女孩,二狗并不认识,也不知道是那个村的。跟着糟老头一直走,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一个大门前停下了脚步。

    大门左右两侧有两根大柱子,柱子上雕刻着两只很有神韵的“鸟”(当时二狗并不懂得是凤凰,只是认得是鸟的模样),大门之上石匾额书着三个字,二狗不认识字,其实上面书着“朱雀堂”三字。只是都有稀疏的蜘蛛丝网,而石柱上也是布满了灰尘,一看就是平日没人打理所致。

    朱雀堂大门半合,糟老头还是把大门再推开大一些,然后跟俩娃道:“你们听好了,从此你俩就是我朱雀堂的人,这里就是朱雀堂,进来吧。”

    俩娃互相对望一眼,然后乖乖地跟糟老头踏进朱雀堂大门。

    走进大门后,糟老头转首道:“把门关上。”

    俩娃茫然对望一下,才反映过来,立马转身关门。

    二狗用力推了推大门,大门却纹丝不动。

    二狗使劲推,还是不动。

    旁边小女孩的情况跟二狗一样,使劲力气推都推不动。

    俩娃无奈,看了看糟老头。只见这糟老头挥了挥衣袖,两扇门便徐徐而动,直到严丝合缝关闭上。

    俩娃被这一举动惊呆了。。。。

    糟老头又道:“把上面栓子拴上。”

    俩娃才反映过来,但是俩娃太矮了,跳起来刚好够得着,却栓不上。

    糟老头摇了摇头,单手一挥。

    “咔嚓。。”大门拴上

    俩娃再次被糟老头的举动呆若木鸡。

    “发什么愣,过来。”糟老头吩咐道。

    俩娃惊醒,连忙跟上。

    只见堂内别有一番天地。原来朱雀堂是建立在两座相连的大山上依山而建。山上分别有一些小房子,应该就是之前弟子的房舍。远远看去,相连的另一座山上有一个大建筑,估计就是朱雀堂大堂。

    两山的风景秀丽,旁有溪水细流,山间林木葱葱,成群燕雀飞来飞去自由自在,轻轻地微风拂过,山上林木发出低音“沙沙”地声音,加上鸟儿的叫声,溪水声,组合出一片任自然之声。让人觉得自身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甚是舒爽。

    俩娃边走边似乎贪婪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感觉一种很舒畅的流感,不知不觉间开始融入这片山林。

    糟老头停下脚步,二狗两人也跟着停下。这里是两山勾连之处,旁有溪水潺潺。

    糟老头开口道:“你们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那个村的?”

    二狗道:“我叫二狗,六岁多,枫林村”

    小女孩道:“融翠,七岁,丹竹村“

    糟老头疑惑地对着二狗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二狗”二狗回道。

    “你爹姓什么”糟老头道

    “叫林,哦,我叫林二狗。”二狗说道

    “原来这娃没名字,算了,无所谓”糟老头心里道。

    糟老头指了指道:“融翠、林二狗,你们看到那边的房舍了吗,随便挑两间来住吧。”

    融翠和二狗连忙点头应道:“是”

    糟老头又指了指另一边道:“看到对面那里嘛,哪里就是朱雀堂大堂,你们先住下。明天辰时过去。”

    俩娃连忙回应。

    接着糟老头又道:“我姓姜,朱雀堂堂主,这里一切都是我说了算,另外,你们可以叫我堂主。”

    俩娃连忙称是。

    糟老头望着那边房舍挥了挥手道:“去吧”

    俩娃不自觉地顺着他望去的方向看去,等俩娃回过头来时,糟老头已经不见了人影。俩娃又被吓了一跳。

    接着,融翠左一间右一间,走了个遍,最后挑选了一间较大靠前的给自己住下。二狗则随便走走,走到哪里算哪里的,最后选了一间靠后的住下。

    房舍里布满灰尘,里面没多少物品,一张木床,一张木桌,两张椅子,一张弓,两本书。二狗简单收拾一番过后,双手靠背后脑勺躺在床上,望着窗户外山林景色发呆。

    “这老头,啊,不,堂主上次好像教训那老头(冯长老),那老头(冯长老)确实可恶,幸好没跟那老头。现在,我这是进了宗门,不知道姐、哥、五妞他们现在怎么了,估计明天他们就得离开宗门回去。另外,舅爷怎么这回不见来。奇怪,这里好像没别的人,似乎只有那个女孩,难道没有其他弟子了么,好想爹娘。”二狗心里活动。

    想着想着,渐渐地眼皮一闭,一天过去。

    第二天清晨,二狗就被鸟儿声吵醒,经过两日来测试,昨日着实让二狗好好睡了一觉。今天醒来二狗觉得神清气爽,格外精神,只是肚子打鼓。

    二狗打开房门走出来,伸了伸腰,看到融翠一个人站在水涧旁。突然发现这女孩的身影挺美的,怎么之前没发现到。二狗心里是想过去打个招呼,可是转头一想,与人家不熟,不好意思的,忍不住再偷瞄了一眼,下一刻,二狗觉得自己这样像做贼一样,这不行的,索性二狗移开目光,背对融翠,欣赏着另一边的风光发呆。

    发呆是二狗的强项,以前他就经常发呆,有时候发呆可以半天的。一盏茶后,二狗听到融翠喊他

    “你好,你是叫林二狗嘛?”融翠的声音清脆,但此时带着弱弱地。

    二狗从发呆中醒来道:“呃,额,是。”

    融翠腼腆道:“马上就辰时,要不,我们,一起过去吧?”

    “哦?。。哦。。。好”二狗结巴道。

    于是,俩娃融翠在前,二狗在后面跟着走。

    俩娃来到朱雀堂大堂门口,马上听到姜堂主的声音:“进来吧。”

    俩娃进了堂内,姜堂主审视着俩娃,好一会,才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我朱雀堂怎么没有其他弟子?”

    俩娃怔怔地。

    俩娃心中确实有这疑问,但初来乍到,摸不清姜堂主脾气,也不敢放肆地说肯定,但这也是明摆着的疑问,也不想否定,所以只能怔怔地等姜堂主说下去。

    果然,姜堂主看俩娃反应,便继续道:“玄元宗有四个堂组成,青龙堂、白虎堂、玄武堂、朱雀堂。曾经,朱雀堂是弟子最多,最旺盛的,但由于发生了一些事误会,近些年没弟子愿意加入,所以弄得现在就剩下你们俩。”

    姜堂主继续道:“既然这次我带你们来了,以后你们就是朱雀堂的人,你们的一举一动,所作所为都代表着我朱雀堂的名声,你们要记住,别丢了朱雀堂的名声。另外,既然是朱雀堂弟子,以后有什么想问、想说的尽管说,尽管问,随心就好,不用拘谨。”

    一番话下来,俩娃觉得这个姜堂主和蔼了许多,当下放松了很多。

    二狗天真烂漫一点,便直接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少弟子。”

    姜堂主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现在还小,以后你们就知道。”

    融翠道:“请问,那我们要做些什么?”

    姜堂主笑了笑道:“今天什么都不用做,我先给你介绍一下玄元宗各堂大概情况吧。”

    俩娃侧耳聆听。。。

    姜堂主继续道:“青龙堂、白虎堂、玄武堂都侧重习武为重,而我们朱雀堂侧重学文为重。青龙堂还需学习制作丹药、医治;白虎堂需要另外学习炼造兵器;玄武堂则需要学习兵法、战略而我们朱雀堂以文为主,武为次,以问道为主,以武为辅,为验证、佐证。”

    俩娃闻言,若有所思。。

    好一会,姜堂主道:“其他三堂皆以武为主,朱雀堂重文,所以这是很少人愿意加入朱雀堂的主要原因之一。”

    俩娃听得一愣一愣,似乎似懂非懂。

    “其实,朱雀堂曾经最是人才鼎盛。要知道我们朱雀堂可是以文入手,寻道闻道为主,可谓大道之行也,可遍布各行各业之中。我们要涉及各行各业,丹药、炼器、兵法都要学,琴、棋、书、画,人文风俗,地方理志(记载各地地理的日志),天文天时,四时五行,易学八卦,占卜卜筮等等都得要学。凡是我们所看到的都要学,也之所以样样要学,必然大器晚成,特别要学会贯通,无论武艺,还是书画,亦或是兵法谋略,其实都可以融汇贯通,一理通行的。“姜堂主一口气说道。

    “之所以学得比其他三堂要多得多,所以也会导致习武上比其他三堂滞后。可是一旦学有所成,可就是一等一的全能型人才,这是单一型人才所不能比拟的。”姜堂主补充道。

    俩娃在消化着姜堂主说的内容。

    约一盏茶过后,俩娃呆滞的目光才逐渐恢复清明。

    二狗开口道:“是不是要学很多很多东西?”

    姜堂主微笑道:“嗯,看来你是听懂了。”

    融翠道:“学这么多东西,怎么学。”

    “问得好,这是个好问题。”姜堂主赞扬道。

    接着姜堂主回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主要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是练基本功,每天辰时练习一个时辰即可,剩下的时间做第二件事,就是看书。”

    “看书?”二狗不解道。

    姜堂主顺手从旁边取来一扎书简(木做)打开递给二狗。

    二狗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刻满符号,一头雾水,表示不懂。

    姜堂主转而递摆在融翠面前,融翠看着书简上面入神,明显融翠认识字”,二狗不认识字。

    姜堂主对二狗道:“你还没学认字吧。”

    二狗茫然,道:“认字?没,没。”

    姜堂主心想:“也对,农村的孩子基本都不认识字。”

    “这样吧,融翠,你先教二狗认字。先学三个月认字。”

    “哦,是”融翠茫然了一下,才道。

    接下来的日子,俩娃按照姜堂主安排过着三点一式的生活,每天用一个时辰学习练武基本功,另外的时间翻阅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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