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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回忆往昔,一边缓缓穿行在山林间,一人一兽就来到了玉屏山山脚下。由于小青已成为他的灵宠,那还不是比高级机器手臂还好用?所以,马伯庸(是否还用檀致远这身份呢?马伯庸决定处理完邓若兰事后,再决定)考虑得全面,为防被人窥见有陌生人且行为怪异,于是他派小青先去捕捉了几十只鼠类,呵呵,有一窝是祖孙三代呢!然后,他用一个小阵法把这些老鼠圈禁。当他在小青识海中传了一幅图时,先在玉屏山脚下,那条必经之路上的一块奇形大石立为座标点,然后拿出布阵材料,让小青含着,当小蛇游走近它识海中正在闪亮的那点时,一只小老鼠就嗖地往那闪亮点处窜去(肯定是马伯庸施了法术了嘛),就见小蛇一甩尾缠向老鼠,再然后就是扭动到那闪亮的布阵亮点处,装做张口吞食,却是将头埋进身躯内,把口中材料定投完毕,再用主人正在传输着的奇怪笔划,用尾尖在上面描描点点,于是第一块布阵材料就这样掩饰在蛇吞鼠的自然活动下了。如此玩法,一天有时两次有时三四次,偶尔一次,一次那回,是马伯庸拾到一只撞在幻阵树上的兔子,把这晕了的赤火兔给施了法,再派给小青做群众演员,于是玉屏山的值守游仙,难得看见一回蛇缠兔,这两游仙心说:“自从三天前值守发现了那贪吃蛇以来,见那小蛇总捕鼠,这都看腻了,总算换了节目。”就这样,历经一个半月光景,这人兽双簧终于布成了幻阵杀阵的百分之九十九,啥?你问为啥不是百分百?小青都能回答你:“不见邓若兰经过,那别人过,打草惊蛇了怎么破?”
阵几乎成,只待邓若兰过,而小青每天都守在最后一个阵点几尺处,一边观路上的过客,一边在识海中比对一张女人画像,就这样明日待明日地守望着…
看着小青隐藏得还好,马伯庸也就躺在匿形阵中,天为被,地作床,就这样天天看白云苍狗,观白云出岫~而如同高速公路上长途驾驶会跑神,他的心又飘回了儿时的碧云峰上……
守元堂的半年时光,比沙漏漏得还快,转眼,抱朴子领着溪流儿回碧云峰主殿,向师父汇报。
望着自己的大徒弟,再看看小徒弟,方入微是要多开心有多开心,不过做师父的嘛,严肃还得严肃啊!所以,他得板着脸,问:“守元啊,你致远师弟,这半年来,都是怎么过的啊……”方大长老拖着长长尾音问道。
抱朴子躬身行礼后,回道:“致远小师弟每天寅时起床,行一个时辰的梅花桩,头两个月,桩高三尺,共掉下过一次,罚了当天早饭。又两个月桩高七尺,共掉下过三次,罚禁食三次。这最后两个月,桩高一丈二,没有掉桩记录。”
马入微捋着胡须,满意地点点头,说:“你二师弟当年练些此桩,掉下没有二十次,也有十次八次吧?”
抱朴子颔首,答:“二师弟比我还心理素质强呢,徒儿我当年可掉过更多呢,后来饿得不行,偷偷挖冬笋吃过呢!”
溪流儿听师父师兄这么聊天,就知道这是变相夸赞自己呢,所以挠挠头,嘿嘿傻乐。
然后当师父的,又问了溪流儿锻体练得怎么样,那秋千发射好不好玩等等,溪流儿心中的马伯庸想,这是寓教于乐么?
就这样,大师兄那儿的半年过去了,三天后,溪流儿将去二师兄处,去习练术法打斗。而这在师父这儿的三天,方大长老正式启蒙,传授他白驼门修炼心法——《皇极经世经》!经分天地人三部功法,地元篇筑基,炼精化气,人元篇炼气化神,天元篇炼神还虚。而现在溪流儿就是在这三天里,把整部《皇极经世经》给背熟!并且,背诵时,师父要求他“字诀心头起,字诀眼前过”,并且背诵时“不可口诵字诀心散乱,要念念分明……”总之啊,以马伯庸自诩过目不忘且阅历丰富的资质,也不敢背念时稍有分心,终于,三天过,何道来已来……
躺在匿形阵内的马伯庸,此刻想到何道来,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现在回想,这幽冥奸细也做得毫无破绽啊!”马伯庸叹气自言自语道。
“主人,你又忧思慨斯了,小青给你酿杜康…”小蛇这是又偷窥自己念头了?马伯庸都有点儿崩溃了,说好的你是仆从,怎么请回来个主子啊?现在马伯庸后悔了,想想,是谁教的自己(与灵宠签订契约的)?咦!竟然是何奸细……“看来早有预谋啊…”马伯庸如是想。这一个小小环节的细微颠倒,就真的成了---主为客奴了!而再回忆溪流儿晋级灵仙时,何奸细要把他那蓝眼紫貂送给自己当灵宠,幸亏前世马王爷时有洁癖,就没有收下,否则,啊!!思之极恐啊……(至于小细节的颠倒,事后还让受愚之人怀疑记错,那方法可以参照某党首,下电令:“情有可原,罪无可恕!”结果他身边传令的正是间谍,把电文颠倒为“罪无可恕,情有可原。”于是死变活,这就是细节颠倒的妙处,事后那光头党首,还以为他自己口误了呢!)所以,如今确定了何内奸的身份了,再回想何道来传给自己的灵宠契约术,就可知某细微处的确被颠倒了……
“何道来啊何道来,我倒真期待再见到你了!”马伯庸有点儿心动。
突然,灵宠小青在他识海中告诉他:“那女人出现了!”收起思绪,透过小青身上的窥灵阵,就见俏丽的身影由远及近,正是邓若兰,只是丰腴了些,脸色也严肃得很。
马伯庸告诉小青一级准备!
而最终出现在埋伏阵里的是五个女人,打头的青衣碧氅的是邓若兰,她身后相随的是侍女,身上衣裳分别是白粉青黄,各绣一花木,正是梅白兰粉竹青菊花黄!她们五人一进埋伏圈,小青就将最后一枚阵石投放完,然后小尾巴三圈两画,那邓若兰已发现了灵兽小蛇的异动,无奈幻杀阵已成,她只见浓浓白雾升起,还哪有来时的风景?
原来邓若兰这次亲自下山,是因为师父闭关室传音,说让她速采九齿樱兰和远望雪各三株,急用!所以邓若兰顾不上山寨上人心浮动,匆匆带着侍女下山。本来她这些年已加倍小心了,比如这次外出,就佩戴了500米外能探查到杀气的玉符,但还是着了道儿!
邓若兰知道坏了,但已见不到另四个人,遂右手倒提剑于身后,剑尖向上方,耳朵竖得直直的,正全神戒备着,忽听得后面嗖嗖嗖有破空声袭来,她赶紧前冲,弓步,再转身以剑划圆,但听得噼里啪啦一阵响,原来是小石子,但上面还能感觉到丝丝杀气!刚喘口气,她又感到一阵劲风吹来,但见风中树叶飘飘,成千的树叶宛如一把飞剑,杀气逼人!这回不动用灵气都不行了,她掏出碧玉蚕丝帕,一抖,迎风涨涨涨!化做丈许伞盖大小,把树叶都裹尽。就这样,高度绷紧的神经,她一刻都不敢松下。却时不时就来群带杀气的蜂群,或场景换成戈壁,流沙陷来。或变成水泽,隐隐有灵兽气息在窥探……
邓若兰渐生疲态,马伯庸笑了…
邓若兰面前景色又换,一条小河出现在右侧,水静得几乎听不到流动声,这时突兀地一声尖叫,她回望,却见已故的二姨正被周百通一剑贯体,邓若兰眉头一皱,却静静望着。这时,后背方向传来小弟的唔唔声,伴随着小腿又跳又蹬!她不敢回头,握剑的手,青筋凸起,一蹦一蹦的!忽然她又听到右侧河中,传来了小倩溺水的呼救声…
邓若兰现在把神识主要放在左侧!果然左侧传来男人说话声,却不见人,那声音高亢又乖戾,忽然她感到小河中动静渐近,一声东西落地声,几息后她开始晕了…(是小青又吐了枚迷药,那河内小倩的呼叫声,是幻阵激发,但水中扑通扑通的,却是小青!)
匿形阵内,清醒过来的邓若兰,发觉手脚被缚,灵力被封,面前地上,四颗血淋淋的人头,她闭上了双目,咬牙恨恨道:“你可是那周百通的转世?”
“哼!邓若兰,你要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马伯庸冷冷道。
“你当时身为周家登仙苗子,别说是我,就是王振宇,他也不会让你成长下去!”邓若兰回道。
“你邓若兰要是当年只杀周百通,我也不会再世寻仇,可恨的是,周父周母何其无辜?”马伯庸狠狠哼了一声!
“你不也杀了我小弟、我二姨他们!他们又何其无辜?”邓若兰凄凉说道,眼角湿润了。
良久,无声。
“我杀了你后,准你投胎,决不绞杀你灵魂,这是我对你至亲下手的代价,如果你来世找我报仇,要记住,吾乃……”说完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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