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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时隔十载师徒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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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天齐拜别了智方大师,随智华大师来到寺院西边的旁门,出了庙门,一路都是散布落叶的狭窄山道,一直来到后山一处宽阔的山崖边。

    崖边有一块又大又圆又扁的山石,这块石头如同一个巨大的磨盘一般。石头上背坐着一老者,此人一身布衣,满头苍发,并非此地出家之人。颜天齐和智华大师来到这里停住,颜天齐看着智华大师,智华大师示意他上去。

    颜天齐身体一跃,轻松地上了这块大石头。上来才发现,原来大石头上面被刻成了一个很大的棋盘。

    背对而坐的这人正盯着棋盘在思考着什么,观其背影应该是一位年纪较大的老前辈。他未敢冒然前去,在其背后对这位前辈施礼道:“晚辈颜天齐,拜见前辈。”

    那位老前辈头也不回的问道:“会下棋吗?”

    颜天齐道:“回前辈,晚辈不会。”说完心想:“这位老前辈的声音和背影甚是熟悉,这不正是……自己在回忆里,在梦里,反反复复见了好多次的师父吗。”想到这里,颜天齐顿时感觉双眼眼圈有些湿润。

    那位老前辈叹了口气道:“唉,我收你之时应该给你本棋谱。作为我的弟子竟然不会下棋,真是让我老人家无地自容啊……”

    颜天齐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默默的走到老人的面前。老人抬起头看着他,点了点头道:“嗯,长这么大了。”

    颜天齐扑通跪倒,一头扎进老人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呼道:“师父……师父……我好想你……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莫孝原搂着颜天齐,拍着他的背道:“好了,好了。乖徒儿,不要哭了,师父也想你。你母亲的病治愈了吗?”

    颜天齐擦了擦眼泪,点头抽泣道:“娘的病早就痊愈了,徒儿几年前登上了鹤山托云崖,采到了鹤鸾芷芋,这全蒙师父之恩。”

    莫孝原笑道:“你有此良缘实乃天意。”又盯着颜天齐上下打量着,点头笑道:“嗯,不错,一表人才,还是那么懂事。”

    莫孝原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隐隐发光的湖蓝色小晶石,对颜天齐道:“乖徒儿,还记得这块晶石吗?”

    颜天齐惊诧道:“记得,记得,若不是师父再将其拿出,或许徒儿真的就忘记了。”

    莫孝原把那蓝色晶石递给颜天齐道:“拿着吧,它是你的了,切记,丢了性命都不可丢了它!”

    颜天齐接过晶石,隐隐闪烁的湖蓝色光芒渐渐消失,他吃惊道:“师父,为何它到了徒儿手上就不发光了呢?”

    莫孝原道:“赶紧收好吧,此乃天上的星云石,日后可有大用。它今日突然发光,我便知你已来此,它是属于你的,故此交到你手上便不再发光了。”

    颜天齐疑惑道:“它能有何大用呢?”

    莫孝原不耐烦道:“莫要再问了,保管好它便是。我问你,你是如何知晓为师在此呢?”

    颜天齐道:“是四师父告诉徒儿的,他老人家果然没有骗徒儿。”

    莫孝原笑道:“你过来时步履轻盈,鞋尖无尘,我就料到你学会了本门独门轻功移形换影。没想到竟然是你四师父教你的,你在哪里碰到的他呀?”

    颜天齐道:“在广陵,四师父教了徒儿移形换影,让徒儿前来五台山找师父您,还让徒儿给智尘方丈带口信。”

    莫孝原道:“给智尘方丈带口信?他会给智尘方丈带什么口信啊?说来听听。”

    颜天齐道:“天书密露。”

    莫孝原惊诧道:“他没说其他的吗?”

    颜天齐道:“四师父就只让徒儿带了这四个字的口信。”

    莫孝原稳稳心神道:“行,那你就先在五台山住下,等智尘方丈回来你再转告他吧。”

    颜天齐急切道:“可是师父,徒儿还着急回尧山呢。”

    莫孝原道:“回尧山?这么着急干吗,回去谁教你武功啊?”

    颜天齐惊喜道:“师父,您是要在此地传授徒儿武功吗?”

    莫孝原笑着捋了捋胡须道:“你如今都会些什么功夫了?”

    颜天齐道:“弟子练成了《乾灵玄经》上的全部内功,还有四师父教的移形换影的功夫。”

    莫孝原见颜天齐不再往下说,诧异道:“怎么,没了?”

    颜天齐挠了挠脸颊尴尬道:“不瞒师父,徒儿在老家学了几招昆仑派的武功。就这些了,徒儿再没有练过其他功夫了。”

    莫孝原气愤道:“这个老四,也真是够懒!怎么,他只教了你一套移形换影的轻身功夫而已?”

    颜天齐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莫孝原叹了口气道:“唉,看来你还是什么都不会呀。只会内功和轻功,昆仑派的功夫从此就不要再用了。”

    颜天齐见莫孝原如此着急,便安慰道:“师父莫急,徒儿的内功已经很深厚,还有移形换影这套绝妙轻功,徒儿也已经练甚是熟练。您再随便点拨徒儿几招我们本门的武功便是。”

    莫孝原怒道:“啊呸!真是大言不惭,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什么都敢说呀!”

    颜天齐满脸通红,委屈道:“徒儿刚刚那番话只是想安慰一下师父您,并非徒儿傲慢。”

    莫孝原叹口气道:“好了,不知者不怪,你也没遇到几个尧山的人,对本门还不了解。师父不怪罪与你了。”

    颜天齐道:“我听四师兄和卢大哥讲过一些有关我们天门的事情。”

    莫孝原道:“你见过天行了?”

    颜天齐点头道:“嗯,我在洛阳巧遇的秦师兄。”

    莫孝原疑惑道:“你从广陵到此,怎么还跑洛阳去了?”

    颜天齐道:“徒儿离开广陵后在路上认识了一个朋友,他正好去洛阳办事,就带我去了洛阳。”

    莫孝原道:“天行都给你讲了些什么?”

    颜天齐道:“其实秦师兄他也没给我讲太多,前几日我听卢大哥讲的比较多一些。”

    莫孝原问道:“你那位卢大哥是谁呀,他这么了解我们尧山之事?”

    颜天齐道:“师父不认识卢大哥吗?他叫卢仁雄,是晋阳雨花天净的掌柜,他也是我们天门中人啊。”

    莫孝原捻着胡须道:“近几年天豪和天聪把天门的生意越做越大,为师从不过问也不参和,所以对尧山以外的天门中人没有太多接触。这个卢仁雄有没有给你介绍过尧山的武功啊?”

    颜天齐道:“这个卢大哥倒没有提及,我也没问他。”

    莫孝原关切道:“你这一路上有没有与人交过手?”

    颜天齐吞吞吐吐道:“和别人交过几次手……”

    莫孝原怒道:“你……就你这武功还与人交手?除了依仗《乾灵玄经》的内功抗揍,就是用移形换影逃跑……碰到真正的高手你焉有命在!”

    颜天齐心知莫孝原是为自己担心,嬉皮笑脸道:“如今见到了师父您,徒儿就可以学我们天门的绝世武功了呀,以后就不怕有危险了。”

    莫孝原敲了敲颜天齐的脑袋道:“你们这些臭小子、鬼丫头,也就欺负我脾气好,给我嬉皮笑脸。若是换了你二师父……哼!”

    颜天齐故作惊讶道:“二师父对我们很严厉吗?”

    莫孝原摇了摇头道:“唉,你是不用担心他了。你二师父也不会再教你什么,你的功夫还是为师自己来传授吧。”

    颜天齐喜道:“太好了,徒儿就在五台山跟师父您专心习武。等练成了天门的武功我再下山。”

    莫孝原笑道:“臭小子……练成?那你就别走了。”

    颜天齐疑惑道:“天门的武功很难练吗?”

    莫孝原缓缓道:“天门的武功不同于其他门派的武功,本门武功不在于形而在神,不在于实而在意。勤学苦练几十年不如一瞬间的灵光开窍。为师不跟你打哈哈了,给你介绍一下本门武功精要所在。臭小子你可听好了。”

    颜天齐赶紧盘膝坐好道:“师父您说吧,不管多难练徒儿都要把它练好!”

    莫孝原道:“有这份志气还是很不错的,不过……为师可是到今日都尚未练成,更难说练好了。”

    莫孝原回头看了看山道,智华大师见他们师徒二人重逢,不愿打扰,早已自行离去。此时四下无人,只有他们师徒二人在大石台上对面而坐。

    莫孝原回过头一本正经的对颜天齐道:“天门内功心法两部,除了你练的《乾灵玄经》,还有一部叫《坤心奥录》。练成前部方可练习后部,既然你已经练成了《乾灵玄经》的内功,那为师再把这部《坤心奥录》传给你。修练这《坤心奥录》的内功可比《乾灵玄经》难上数十倍,乃至百倍,当然内功也会增强百倍千倍。”

    颜天齐惊诧道:“啊!还有更难练的内功呐,那要练多久?”

    莫孝原道:“悟性高者要快,三年两年也说不准。悟性低嘛……你有位师兄到如今连《坤心奥录》第一重内功都没练成呢。”

    颜天齐问道:“那徒儿我的悟性……”

    莫孝原道:“你能不能听我讲完再发问?不要打岔!”颜天齐吐了吐舌头,规规矩矩坐好,认认真真的听莫孝原讲,再也没有吱声。

    莫孝原接着道:“这两部是本门的内功。本门还有轻功三套,入门轻功便是你学的移形换影,这门功夫以快为主,但移形换影有个很大的弊端,便是在使用时难以施展其他武功,而且对内力消耗较大,这些想必你已经熟悉了。

    本门第二套轻功是踏雪无痕,此功夫以稳为主,定力较强,可以在御敌对攻中同时施展多门功夫,但很难持久。

    本门最上层的轻功就是轻灵飞天,这门功夫以灵巧为主,可速可缓,亦可配合其他功夫一同施展,又可借其灵巧之便躲避各种攻击,其上可追云乘雾,其远可日行千里,这门轻功必须要求内力深厚为基础,所以只有等你练成《坤心奥录》的前两重内功后方可修练轻灵飞天。无论内功还是轻功你如今都只是入了个门,武功甚至连门都还没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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