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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辞寺途遇怪老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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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天齐羞愧道:“晚辈只是好奇,别无他意,大师莫怪。”

    慧空大师对智苦大师道:“智苦,去为你三位师弟和这位小施主取坐。”

    智苦大师回应道:“弟子遵命。”

    慧空大师又对智尘方丈道:“智尘,你慧圆师叔还在寺内吗?”

    智尘方丈回应道:“回师伯,弟子刚回寺中,尚未见到慧圆师叔。”

    智方大师道:“回禀师伯,在智尘师兄回寺之前,慧圆师叔已经下山了。”

    慧空大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颜天齐心想:“原来慧圆大和尚是慧空大师的小师弟,可二人年纪差别也太多了。慧圆大和尚的年纪还没智方大师高,真是萝卜不大长辈上了。”

    这时,智苦大师搬来四个蒲团,颜天齐与三位大师每人接过一个蒲团,在亭台前盘膝坐下。

    慧空大师对颜天齐道:“今日找小施主前来,还有另外一事。”

    颜天齐道:“大师请讲,晚辈定当惟命是从?”

    慧空大师道:“小施主所练内功,老衲甚是熟悉,不知小施主可是尧山弟子?”

    颜天齐道:“回禀大师,晚辈正是尧山天门弟子。”

    慧空大师道:“贫僧向小施主打听一个人,不知施主和苑灵山居士是什么关系?”

    颜天齐疑惑道:“乃晚辈师祖,只是晚辈尚无缘得见师祖。”

    慧空大师闻言,眉头紧锁,顿时生疑。此时亭台下的智华大师起身对慧空大师道:“启禀师伯,这位颜少侠实为尧山弟子,但未曾上过尧山。弟子听闻,苑前辈在尧山无音洞闭关修练已有几十个春秋,从未有人进洞打扰,苑前辈是否仍在尘世,亦是无人知晓。”

    慧空大师道:“阿弥陀佛,原来如此。小施主原来是苑灵山居士的徒孙。当年苑灵山居士在蜀山老祖那里学到了一套三垣神功战败中原武林七大高手,被誉为‘武林神话’。贫僧与苑老居士也有几十年未见,居士当年的风采如同昨日,贫僧曾得居士恩惠,如今甚是挂念。”

    颜天齐道:“晚辈若有幸见到师祖,定向他老人家传达大师的这份深情厚谊。”

    慧空大师双手合十,闭目默念道:“阿弥陀佛。”

    智尘方丈起身对智华和智方大师道:“二位师弟带颜少侠先行离去吧,贫僧还有事与二位师尊禀报。”

    智方大师起身对慧空和慧愕大师行佛礼道:“师伯,师叔,弟子等不再多行打扰,这便离去,阿弥陀佛。”

    颜天齐与两位大师起身向慧空和慧愕大师行礼告辞,他与智华和智方大师三人离开无心禅院。回到自己住的僧舍,收拾好行囊,颜天齐与众僧道别,下山去了。

    离开五台山后,颜天齐心情畅快,功力大增,且此时心无牵挂,一心只想尽快前往尧山。他又到晋阳留宿一宿,辞别的卢仁雄,一路南下,走了几日。

    来到一个小镇,见天色已晚,便投店歇息。深夜之时听闻街上传来刀剑之声,颜天齐起身辩听,是武林人士的打斗声。他穿好衣衫,施展刚学会的踏雪无痕飞出窗外,奔声而去。

    颜天齐立在房顶向街头看去,借着月光看到十几人身着黑色夜行衣,在围攻另外几人。这十几人出手狠辣,被围攻的几人武功不及,陆续被杀,眼看仅剩一人。

    这人身受重伤,全身是血,脸上满是泥土,无法辨认其面目,看似是一位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十几个黑衣人紧紧围住他,那人因伤势严重只得借力手中一根细短的铁杆勉强站立。他对周围的黑衣人切齿道:“伏龙帮……与众位无冤无仇,为何……为何下此狠手……”

    颜天齐闻言心中惊呼道:“不好,原来是伏龙帮的兄弟。”急忙飞身而下,用新学来的天门功夫力战十几名黑衣人。

    拳掌互用,以指代剑,用还未熟练的三垣玄奥神功轻轻松松将十几名黑衣人打的落花流水。

    他不禁惊呼过瘾,没想到自己的功夫竟如此了得。众黑衣人见敌不过颜天齐,便纷纷逃离。颜天齐待黑衣人全部跑远,转身扶住自己所救之人。

    颜天齐见他伤势过重,关切道:“前辈,你怎么样?”

    这人死死的抓住颜天齐的衣裳,拼尽全力道:“我是……伏龙帮……。”

    颜天齐急忙点住了他的气源穴与宫门穴,道:“前辈您先莫要说话,晚辈这就带您去疗伤。”

    那人紧紧握住颜天齐的手道:“少侠是何人?”

    颜天齐道:“晚辈尧山弟子颜天齐,与贵帮黄帮主相识,前辈尽可放心,晚辈定当尽力相救。”

    那人欣慰的点了点头道:“来不及了少侠,我……我托付少侠一事,还……还望少……”

    颜天齐急忙道:“前辈有事尽管吩咐,晚辈定当竭尽所能。”

    那人把手中的短细铁杆递给颜天齐道:“这是本帮……信物铁秤杆,把它……交到黄帮主手上……”

    颜天齐接过铁杆一看,果然是一根铁制的秤杆。那人一边说一边慢慢地从腰间扯下一块金丝玉的腰牌递给颜天齐,拼尽最后一口气道:“速去……去泰山找……黄……黄帮主。”

    颜天齐见他不再动弹,急呼道:“前辈,前辈?”人已经一命呜呼了。颜天齐拿起他的腰牌,上面写道:“天地为公,民生为命。伏龙帮执法长老——严峰”。

    颜天齐默道:“原来这位严前辈是伏龙帮的执法长老,他让我去泰山找黄帮主,可是……。”又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唉,看来我又去不成尧山了,为了伏龙帮,为了黄帮主和这位严前辈,我必须先去一趟泰山。”

    颜天齐将严峰等人的尸体安葬后,便又改道向泰山方向而行。

    一日过午,颜天齐行至山野小道,见路边坐着一人,从身形看似以为女人,此人蒙头裹面,一身青布衣裳甚为宽大,并不合身。见她一边揉着腿,一边用嘶哑低沉的声音哀叹。

    颜天齐闻其声方知是一位老媪,忙上前关切道:“您怎么了婆婆?”

    老媪哀叹道:“唉,老妪力衰,又扭伤了腿……”一边说一边摇头,时不时偷偷打量着颜天齐。

    颜天齐道:“婆婆您家在何处?晚辈先送您回家吧。”

    老媪看着颜天齐道:“老妪的家比较远,你去哪里呀年轻人?”

    颜天齐道:“晚辈前往泰山,晚辈先把婆婆送回家再去不迟。”

    老媪欣然道:“太好了,老妪也欲往泰山给圣母娘娘上香磕头呢。我们既然顺道,你看……能不能把老妪这把老骨头捎带上?”

    颜天齐道:“当然可以了婆婆,可是此去泰山路途甚远,您……您还能行走吗?”

    老媪看着他连连摇头,颜天齐叹道:“也罢,那晚辈就背您上路吧。”说完,颜天齐便蹲下道:“请婆婆爬到我背上吧。”

    老媪无奈道:“唉,你这么高我怎么能上的去,你再趴下去一些。”颜天齐只得再往下趴,老媪爬到颜天齐背上。他顿时感觉一阵熟悉的奇香扑鼻,这使他心中一颤。

    他刚要回头再看那老媪,却被她用宽大的衣袖拍在了脸上,厉声道:“婆婆患有麻风疾,不可以皮肉视人,快背婆婆起来吧。”颜天齐缓缓站起身,未再多疑,背着老媪往前走去。

    老媪在颜天齐背上道:“年轻人,你去泰山也是去祭拜圣母娘娘吗?”

    颜天齐笑道:“不是,晚辈是去祭拜太昊天皇老爷的。婆婆何苦走这么远去泰山祭拜圣母娘娘呢?”

    老媪道:“嗨,二十年前我就去许过愿,希望能得一个孙子。如今孙子都和你一边大了,一直都还没去还愿,这不趁着这把老骨头还没埋喽,赶紧去把二十年前的愿给还了。”

    颜天齐道:“婆婆这么大年纪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家里人不担心吗?为何不让您孙子陪同呢?”

    老媪道:“那孙子不孝,没你这孙子懂事……婆婆叫你孙子你不介意吧?”

    颜天齐笑道:“不介意婆婆,您喜欢就叫吧。”

    老媪笑道:“这孙子真好,如果不是路上碰到这么好的孙子,老妪我这把老骨头就喂了野狼啦。”

    颜天齐背着这位老媪行到日落,仍不见一户人家。老媪突然道:“孙子,婆婆饿了,你有吃的吗?”

    颜天齐点头道:“晚辈身上有些干粮,我先把婆婆放下来歇息一下。”

    两人在一座山脚下停下,颜天齐放下老媪,从包袱中取出干粮给她,老媪瞅了一眼他手中干裂的干粮,不悦道:“你觉得婆婆的牙口咬的动这石头一般的干粮么?”

    颜天齐慌忙道:“婆婆稍等,我去山中给您寻些果子来充饥。”他抬头张望一眼这座大山,天已渐暗。

    老媪催促道:“若不想婆婆被狼叼走,你就快去快回吧。”

    颜天齐亦怕附近有野兽出没,便先寻了些树枝,遮盖在老媪身上,这才放心离去。

    他到了半山腰,突然嗅到一股肉汤的香气,见不远处有荧荧火光,迈步前去,那香气便是由此飘来。

    走近方见有一人正哼着小调,煮着肉汤。仔细辨认,原来是慧圆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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