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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已经在准备了,等梵音回来,他们两个在一起保险一点,”顾谨一边脱着铠甲一边听着虞希宁絮叨着。
“如此也好,等你的身体一好,其余的都不是问题了。”虞希宁给顾谨整理着衣服,“对了,我那黑玉你叫人拿回来了吗?”
“黑玉,”顾谨想了一下,走到一旁的多宝格,从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里拿出了那块黑玉,“我叫人取回来了,你什么时候用?”顾谨把那黑玉拿在手上,黑玉影射着日光,发出淡淡的光泽。
虞希宁看了良久,遂把那黑玉又放进了盒子里,“算了,回京再说吧,不急在这一时,”而且,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劝说另一个虞希宁,毕竟,她来的目的可是,要带着虞希宁回去,不过,眼下这个情况,怕是那边的人要失望了。
“没事,你别多想,一切随缘就好了,等回京了,我再给你补一个封后大典。”顾谨把东西放下,抚摸着虞希宁的头说道。
“顾谨,你,”虞希宁犹豫了一下,“你会害怕我吗?”
“你瞎想什么呢?”顾谨笑着温柔地揉了一下虞希宁的头发,“你不是都和我说清楚了嘛,你只是生活的年代比我晚一点,可是,你我都是这九州上的人,何来畏惧一说呢?”
“那,你对我以前的事情也不好奇吗?比如说,我会这种能给人开膛破肚的医术,还会制造这种能把城池夷为平地的武器,”虞希宁内心惴惴不安,她生怕和顾谨的感情因为这些未可知的东西而产生龃龉。
“别胡思乱想了,你的医术是用来救人的,你的武器是用来帮我的,我是盐吃多了要怀疑你吗?”顾谨耐心地开解起来虞希宁,他觉得,今天的虞希宁比以往要多愁善感了许多。
虞希宁紧紧地抱住顾谨,她从来没有觉得,有一个人可以毫不犹豫地信任自己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
半个月之后,梵音从南疆王庭回来了,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南疆皇帝亲笔写的归降奏表,南疆自愿臣服东原,以后百世千君,皆为东原属臣,南疆五州十二郡,十八座城池,皆归入东原版图。
“皇上,这是我父皇亲笔写的降表,他身体不太好,所以,我只能替他前来请降了。”梵音这次是以南疆公主的身份前来的,因此,跪在地上和顾谨说话。
“公主起来吧,南疆皇帝的心意朕收到了,既然南疆皇帝一片诚心,那朕也不好抚了他的心意,即日起,南疆画地为郡,自郡公为首,向下划分为郡守,县尉,乡长,里正四级,互相监督,力保无虞。”顾谨宣旨道,“南疆皇帝自今日起,特封为安逸侯,迁居定京,颐养天年。”
“谢主隆恩!”梵音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等班师回朝之后,朕对各位将军各有封赏,此次战役,梵音功不可没,朕会另行赏赐。”顾谨给梵音吃了一个定心丸,她的力气不是白出的。
“皇上圣明!”
收拢了南疆,北狄还有草原,东原的版图扩大了一倍有余,看着还在版图以外的北疆和南诏,顾谨眉心有化不开的忧虑。
此次作战,北疆在暗地里出了不少力气,顾谨没有理由去占领北疆,南诏也是,先不说顾诫谋反的时候,一月和锦清漪出了多大的力气,就是南诏皇帝是顾谨的亲娘舅这一点,在顾谨的有生之年,就不可能动南诏了。
顾谨思考了好久,罢了,先留下他们吧,以后给自己的儿子练练手也好,要不,只做一个守成之君有什么意思。
“天黑了,别看了,当心伤眼睛,”虞希宁走了进来,给顾谨点上了蜡烛。
“嗯,不看了。”顾谨从善如流地收了手里的东西,拿起虞希宁地给他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晚上吃些什么?”
“你怎么还想着吃?”虞希宁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忘了,今天要给你解蛊的。”
“是啊,”顾谨后知后觉起来,好像三天前是这么说的,“已经准备好了?”
“都等着你呢,这不,请我来请你了。”虞希宁无奈地说道,“这些地方已经到手了,什么时候看不是看了。”
“嗯,走吧,”顾谨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这次解蛊的地方就选在了梵音之前住过的屋子里面,阴暗,利于蛊虫生存。
“皇上来了。”梵音和巴图起身给顾谨行礼。
“不用多礼。”顾谨摆摆手,让他们起来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虞希宁问道。
“四味药材缺了一味,不过,葛木参本来就是续命的,缺了也就缺了,只要皇上的意志坚定一点,普通的百年老参也是可以的,不过,就是会痛苦点。”巴图说道。
“没事,朕忍了这么多年了,这点耐力还是有的,”顾谨点点头,没想到,这三味药材最终还是用上了。
“皇后娘娘,借您的手,给皇上身上的大穴都封了,防止一会儿那蛊虫乱串,再伤及了别的地方。”巴图和虞希宁客气地说道。
“没问题,我这就开始。”虞希宁点点头,幸亏她带了医药箱。
“嗯,药已经在熬煮了,等下,皇上喝了之后,会先平静一刻钟,不过,一刻钟之后,那蛊虫便会在体内翻腾,到时候,我会给皇上的手臂化开,用血引辅助羌声把蛊虫引出来,梵音姑娘就拿着那金盒子,把蛊虫给抓起来。”巴图把一会儿的流程说了一遍。
“嗯,朕知道了。”顾谨点点头,内心有隐隐的兴奋,马上,他就能摆脱这困害了自己二十年的蛊毒了。
“药好了,皇后先施针吧。”巴图从一旁的小灶上面,倒出来一碗翻着玫红色的药汤,隐约地,虞希宁问道了一股臭味,没错,就是臭味,顾谨看了一眼那不明液体,“都喝了?”
“恩,这里面都是药的精华,也是解蛊关键,皇上切记要一滴不剩。”巴图严肃地点点头。
“这颜色……”顾谨犹豫到。
“是胭脂雪的颜色,这些药都是有各自的疗效了,搁在一起就产生了别的气味。”巴图惨白地解释了一番,然而,并没有激起顾谨伸手接过这个碗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