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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个丫头,长得真是标致极了,死了多可惜啊。”女人抬起穆嫒姎的小脸看了一眼后,接着一边说笑,一边在地上找着什么:“你们这些大男人啊,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白白浪费了我们女人的似水年华。”
蒙面人静静的看着女人,似乎在思绪中搜寻关于此人的信息。
“哈,找到啦!”女人弯下腰,开心的从地上拾起了什么,举在眼前仔细查看一番后,才斜着头将此物戴在了长发遮掩下的耳垂上,一时风情万种,整个过程却连看都不看蒙面人一眼。
蒙面骇然一震:这个女人……距离之远,竟然只用了一枚耳钉就荡开了我的剑,此人即便武功不如主人,也相去不远了。想到这里,蒙面人顿时萌生了退意。
“怎么?欺负完我们女流之辈,就想走?”女子一甩头,一边整理刚才戴耳环时弄乱的头发,一边笑盈盈的看着蒙面人问到,话语间显然对蒙面人刚才那句“女流之辈”极是不满。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蒙面人见心思被看破,想一走了之不那么容易了,便想试试,看能否找到故人与其有旧。
“我说,你们这些男人不但不懂风情,还愚蠢之极,都快死了,还问别人芳名作甚?”女子笑容不减,踏着小碎步回到穆嫒姎身前,“小妮子,叫什么名字啊?多大啦?跟姐姐做个交易可好?姐姐帮你报仇雪恨,你伴我左右,终身为奴,可好?啧啧啧,瞧这小脸儿嫩的。”
穆嫒姎尚沉寂在绝望和悲痛之中,虽听见了女子的话,却无力思考,只抬眼看了女子一眼。女子样貌身材声音均可谓国色天香,若不是眼角几道皱纹出卖了她的年龄,穆嫒姎还真的以为女子只刚巧大过自己而已,即便如此,想来也不过三纪之岁。
“呐,你不说话姐姐就当你答应咯?可不许反悔哦!”女子说完“噗哧”一笑,转身对着蒙面人说到:“以你的武功,当不配接本人一招。虽奴家很少亲自与人动手,但念在心情高兴,今天破个例,给你个机会,来,出手吧!”
蒙面人听女子这么一说,顿时冷汗直下,他突然想起了江湖一人,虽很少有人真正见过,但她的威名却无人不晓。传说此女年龄不大,心眼更小,睚眦必报,更可怕的是她凭着超凡的武功和令人齿寒的阴毒控制着江湖第一大帮——隐风堂,只不知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你……你是……夜……夜……“蒙面人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最大的错误就是说了那句”女流之辈“的话,刚才居然还指望着逃命,如果真是她,凭自己先前得罪她那句话,别说逃命,想死得痛快点都几乎成了一种奢望。
“嘻嘻,想不到你这么个无名小卒,居然也识得小女子芳名。那,还用奴家动手吗?要么,我教你怎么死吧?”女人似乎今天特别开心,脸上笑容从未停过。
“夜……夜堂主,我知道个天大的秘密,若我告知于你,可……可否赐我不死?”得女子承认,蒙面人连抵抗的想法都放弃了。
“哦?知道我是谁,还说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诉我?难道,这天下,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女子显得很惊讶。
“正是,夜堂主,天下知此事之人不出三个。”蒙面人似乎看到了希望。
“哦,这样啊?”女子想了想,回头看了眼穆嫒姎后,又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到:“可能还是不行,我刚答应了她要收她为奴为她报仇,怎好食言呢?”女士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开心的差点跳了起来:“啊!要么这样,你把秘密告诉我,奴家让你自裁,死得痛快一些,好不好?这样小女子也不算食言了。”
蒙面人一颗心落到了绝望的谷底,手紧紧握着剑柄,却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你快点说啊,奴家还等着听呢。”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当真不能放我一条生路?”蒙面人为自己争取最后一次机会。
“你们这些男人真麻烦,好啦好啦,答应你奴家不杀你便是啦,快说吧,奴家还真是起了好奇心呢。”女子长袖一甩,扭过头,似乎生气了。
“谢夜堂主不杀之恩!”蒙面人一听大喜过望,连忙拜倒说到:“我家主人手里原有枚天印,本欲托远天镖局送去蒙顶山,岂知竟被镖局弄丢,故才令穆姑娘受此冤屈,穆总镖头临死……临终前说出了天印下落,若夜堂主和穆姑娘不嫌弃,小的愿带两位前往夺回天印,以谢之前无心之过。”一句无心之过,蒙面人欲将灭门惨案从自己身上推得干干净净。
“天印?!”女子听到这两个字顿了一下,却转而问到,“你家主人是谁?”
“报夜堂主,小人确实不知,主人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蒙面人说到此处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女子又有些不耐烦了。
“夜堂主恕小人无礼了,”蒙面人双拳一抱方才接着说了下去:“夜堂主武功绝伦,但小的原主人武功似乎不在夜堂主之下。”
“哦?”女子笑了,“是吗?小女子虽只是江湖中身不由己的一叶浮萍,但想不到江湖世出,竟还有奴家不敌之人。不过话说回来,穆总镖头就是你家主人杀的吧?”
“夜堂主明鉴!”蒙面人干脆的答到。
“我想也是,论武功,你未必敌得过穆总镖头,更何论灭门了。”女子说到此处,话锋一转:“天印在哪儿?”
“小的只知大概,不敢确定,不若……”蒙面人还想说下去却被女子直接喝断了:“说!”
“是,夜堂主!穆总镖头临终前,向我家主人提起三个词,分别是“春来镇”,“瓜子儿”和“小孩儿”,想来要寻找天印下落,需从这三个线索着手。”蒙面人在女子的威压下一气道出。
“好啦。秘密姐姐都知道啦,妮子,快杀了他,替你镖局一门报仇吧。”蒙面女子性情突然一转,又变回了那个调皮的大姐姐。
“堂主!你……你可是亲自答应不杀我的!”蒙面人大骇,虽然心里也有所准备,可此刻真到来时,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奴家是答应不杀你了,但我妹妹非要杀你又怎么办?总不能看着我妹妹被你杀死吧?要么你还是束手就擒让我妹妹一刀痛快的劈死好了,也省得多受苦,你说呢?”女子一脸无可奈何的说到。
“我……我跟你拼了!——”蒙面人见已无回旋余地,只能兵行险招,将早已蓄势待发的剑三全力使出,这也是蒙面人最强的一招,招不是向女子发出的,而是袭向了一直呆若木鸡的穆嫒姎。
这是蒙面人的如意算盘,隐风堂堂主夜无明不是他能匹敌的,但自己全力袭向穆嫒姎,夜无明必会回手相救,自己借此机会全速逃走,就算冒着被夜无明重伤的风险,活着逃出镖局也未必不可能。虽夜无明要追杀自己也不难,但一向低调神秘的她是否会为了杀自己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而追到大街上,还有待验证。无论怎么说,这总有一线活下来的机会。
“愣着干嘛?举刀啊!”夜无明竟对蒙面人的来袭无动于衷,反而提醒起穆嫒姎。
看着蒙面人气势如虹的剑三,穆嫒姎苦笑一声,艰难的再次举起长刀。刀刚举起,蒙面人已杀到,两相对垒,强弱立辨。眼见蒙面人将以摧枯拉朽之势将穆嫒姎击杀当场,突然,夜无明动了。
不动则已,动则如雷奔。只一眨眼,夜无明如鬼魅般出现在了蒙面人身旁,下一眨眼,蒙面人发现自己紧握手中的利剑竟凭空消失了,还未想通夜无明究竟如何出手的,跟着便发觉自己浑身上下竟无法动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像个木头人似得空着手扑向了穆嫒姎。
“噗呲——”穆嫒姎手中的长刀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刺透了蒙面人的胸膛,自始至终未动分毫的穆嫒姎就这样看着镖局的灭门仇人,曾那么不可一世的高手将性命送到了自己手上。
蒙面人看着穆嫒姎仇恨的目光,至死都没想明白夜无明是怎么做到的。
“哟,妹妹,好干净利落的一刀,姐姐都忍不住差点替你叫好呢!”夜无明将蒙面人的尸体连着长刀从穆嫒姎手中轻轻推倒在一旁,牵着她的手,问到:“对了,你还没告诉姐姐你的名字呢?”
“我……我叫穆嫒姎。”穆嫒姎看着沾满仇人鲜血的双手,渐渐恢复了神智。
“穆嫒姎,嫒姎,多美的名字。可惜以后不能用了。以后你跟着姐姐,就得跟着姐姐姓了。”夜无明帮穆嫒姎顺了顺散乱的头发,说到:“姐姐姓夜,夜色的夜,双名无明,不见天日的无明。嗯,穆嫒姎,夜嫒姎,干脆,以后你就叫夜鸯吧。”
“夜鸯?”穆嫒姎看了眼死去的父亲和哥哥,心想从此世上再无穆家,流着泪点了点头。
“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的命,你的人都是我的。我让你生,你不得死;我让你死,你不得生。终生为奴,伴我左右,夜鸯,你可愿意?”夜无明突然严肃了起来。
“姐姐,你说帮我报仇雪恨,可是真的?”穆嫒姎想起杀自己父亲的凶手还逍遥法外。
“你也听他说啦,”夜无明又变回柔弱少女一般,指着地上蒙面人的尸体嗔到:“姐姐不是那人对手,怎么帮你报仇啊?不过呢,姐姐可以尽心传你武功,如你般资质只要刻苦修炼,迟早有一天你会超过姐姐的,到那时杀几个人还不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么?姐姐再问你一次,教你武功,助你报仇。终生为奴,伴我左右,你可愿意?”说到后来,夜无明似乎又变回了那个至高无上的隐风堂堂主。
“夜鸯愿意!主人!”穆嫒姎斩钉截铁的答到。从此刻起,与其说她将自己卖予了夜无明,不若说她终将自己卖给了仇恨。
“哈哈哈哈,好!来人!”夜无明脸色一冷,双手一拍。霎时从屋顶跳下几人,看身手,均不弱于蒙面人,可怜的蒙面人竟还曾想要逃走。
“飞鸽传书春来镇堂口,打听一个小孩儿,跟瓜子儿有关,要快,要活的。任何信息,第一时间报送我知,小心行事,不得妄自行动!”此刻的夜无明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君临天下的气息,似乎她的每一句话都要刻在听者心底,不容置疑。
“是!”几人得令后,飞身离去。
“这里你打算怎么处置?”夜无明头也不回的问到,此刻只剩她与夜鸯,当然是在问夜鸯如何处理镖局的后事。
“烧了!”夜鸯面无表情的答到。
夜无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留下一句“办完找我,门外有人接应”后离开了。
夜鸯……
话分两头,各表一边。
话说我们春来镇的游小满游爷,自上次算计穆远天一行将其骗上镇北小道引镖车落入陷阱,并趁机偷开箱锁盗出金锭以来,也已过了好一阵优哉游哉的舒坦日子。不过我们游爷向来不善经营,习惯了坐吃山空,眼见上次顺来的金锭已被花得七七八八,又快面临饥一顿饱一顿的光景了。
“唉,我的乖乖,上次怎的没多摸上它两锭?这还没快活几天呢,怎么就花没了?”游小满将浑身上下搜了几遍,都凑不足十个铜板,于是开始抱怨当初从镖箱里拿得少了,也不想想就自己当初为了偷懒挖的那个刚够藏身的小洞,再多取几锭金子出来也没地方藏啊。
“算了,最近也没什么有钱人经过咱镇让我劫富济贫一下,还是先上山去寻些野味,可别等游爷我还没发达起来吃上春来楼的席,就先成了地下老鬼们席上的菜了。”在我们游爷看来,镇上春来楼的酒席就是天下一等好吃的佳肴了,那得是发达了的人才吃得上的。
想到这里,游小满将凑出来的铜板颠了颠,挑了块稍微干净点的破布将钱细心裹好,往腰带上一系,准备出门去。刚走到门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回屋翻腾了一阵:“嘿,在这儿啊,阿弥陀佛,你可得值点儿钱啊,今儿晚游爷吃素吃肉就看你了。”只见游小满手上多出一枚不知何用的漆黑小方印,感情这正是我们游爷上次从远天镖局的镖箱里偶然翻得的。
当时游小满只顾着取金锭,直到小洞里已放不下,准备罢手时,突然在箱子底摸着这么个小玩意儿,心想反正大的拿不下了,多取个小件儿也不吃亏,于是才顺手取出。后来回家才发现居然只是一枚不起眼的方印,便随手扔到了一边,直到此时一贫如洗了,才想起还有这么个玩意儿,于是翻捣出来准备拿到镇上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换个二两酒钱。
就这,游小满将方印往兜里一揣,两步迈出屋子,门儿也不关径直上山去了。且不说我们游爷住的那间破柴房的门能否关上,就算开着,屋里也确实没什么物件儿值得别人惦记,拿镇上卖干杂的王妈话说:这小屁孩儿比贼都穷。
我们游爷虽然穷的响叮当,但却有样真本事:打猎。
当年小满的父母走得早,留下一个**岁的孩子孤苦伶仃,开始还在东家凑凑西家蹭蹭,但时间一长,谁家也没个好脸色给他看。我们游爷虽然屁本事没有,却还偏偏极好面子,某次被羞辱后一赌气,谁家的饭也不吃了。本来在家饿得快晕倒了,哪知遇上只不长眼睛的野鸡,飞进了柴房,让游小满给来了个关门抓鸡,美美的吃上了一顿。
从此游小满只要一饿,就开始惦记山上的美味,时不时上山“扫荡”一番。开始时,捉只野鸡野鸭都费劲,后来慢慢有了些力气,又学着布置些简单的陷阱,有时连野羊和野鹿什么的大型动物都能捕获。到现下,谁家要是有个红白事,需要点野味来撑门面的,还得专程来找我们的游爷出手。
此话暂且表过,话说游小满上山找了几处野畜常出没的地方布置好陷阱后,见盛午已过,下得山来,准备先到镇里把今天过了,明儿再上山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收获。
“二皮!叫你们铺里的掌眼出来!”此时,游小满正翘着二郎腿,磕着花了一个铜板从王妈那儿买来的瓜子儿,坐在镇上当铺的客位上,使唤着当铺里跑腿的刘二。说起来刘二算是游小满的发小,只是跟游小满一样,也是枚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嘿?你个螨虫,快从客座上下来!那是你坐的地儿吗?别把座位弄脏了,小心掌柜出来收拾你!”刘二急着要把游小满从座位上拉下来。
“唉,等等等等!”差点被拉得摔下来的游小满好不容易挣脱了刘二,掏出方印往桌上一搁,“我今儿就坐这儿了!听到没有?快去叫你们掌眼的来,我换了银子请你喝酒去。”
“你?……”刘二看游小满这个阵势,好像真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要当似得,“你莫不是偷了镇上谁家的传家玩意儿吧?小心物主取了你小命呐。”
“二皮?你今儿怎么这么多废话,还不快去?怠慢了你游爷,到时告你一状,让你吃不着兜着走!”游小满越说越得意,跟手上握着乾坤藏宝图似得。
刘二虽不信游小满身上能有超过五两银子的物件儿,但前一阵游小满确实还破天荒的请自己搓了一顿牛肉,再看游小满也不像是开玩笑,只得心里“呸”了一声后,转身请掌眼去了。
“小兄弟,这个?是什么来头?”一位白胡子老头儿凑着方印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后,抬头问到,此人正是春来当铺的掌眼。
“我的乖乖,你居然不认得?”游小满惊讶的表情夸张得让人难以置信。
“惭愧,惭愧,恕老夫眼拙,还请小兄弟不吝赐教。”老头儿陪着笑说到。
“此乃上古炎帝留下的乾坤开天印,老先生,你竟不认得?”游小满哪知这方印有什么来头,本就是来碰碰运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赐教”,只能往大了去说,能混就混呗。
“你说,这是上古炎帝传下来的?”老头儿皱了皱眉头。
“当然了,不信你看看,这印上还有炎帝他老人家的提笔呢。”说着游小满将方印翻过来,凑到老头儿眼前。
“呵呵,小兄弟,这个字儿老汉刚才倒是看见了,是个“天”字。”老头儿皮笑肉不笑的说到。
“看,看,看,我怎么说来着?”游小满没想到还真让自己蒙中一个字儿,原本印上这特殊写法的字儿他根本不认得,又不好意思问人,岂知自己随口这么一说,居然还真给说中了,“你说,这还不是乾坤开天印是什么?”
“哦,乾坤开天印,炎帝传下来的,那小兄弟,你可要收好喽!”老头儿说着将握着方印的游小满的手推了回去,说完退了两步。
“啊?是,但,我虽然舍不得,但我一时缺个几千两银子,准备先当点零钱花花的。”游小满正得意着,准备老头一问价,就往高了先报,岂知老头儿居然一句“你可要收好喽”就将自己打发了。
“来人!给我把这小兔崽子轰出去!居然骗钱都骗到春来当铺了!”老头儿突然一挥手,几个彪形大汉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不等游小满解释,三下五除二把我们游爷一架,不由分说一把扔出了当铺。
“哎呀!”游小满一个屁股拍地神功后随着惯性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直到撞上墙角才停了下来。
“有钱了不起啊?居然跟你们游爷动手,看我将来打不死你!”游小满费了好大劲才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屁股低声嘀咕了两句,没敢让当铺里的人听见。
“算了,狗眼不识金镶玉,你们不识货,游爷我找识货的人去!”说着,游小满拍了拍身上的灰,大踏步向着镇上的小市场走去,准备去那儿再碰碰运气。
“小兄弟!”一个和善的声音从游小满身后传来。
“恩?”游小满转头一看,吓了一跳,刚收拾他的几个大汉之一居然追了上来。
“小兄弟留步!”大汉见游小满卯足了劲准备跑,赶紧几步上前搭上了游小满的肩膀。
“好汉饶命,手下留情啊!”游小满赶紧抱住头,生怕破了相出去丢人。
“小兄弟别见怪,不知刚才小兄弟想当的物件可否容我一观?”大汉恳请的说到。
“咦?不是打我啊?”游小满见大汉不是来收拾自己的,这才放下心来,掏出方印,大大方方递到大汉手上,“喏,看吧。”心下却想:你们掌眼都不识,也不知道你个莽汉凑合个什么劲。
“啧,啧,啧。”大汉将方印把玩了好一阵,才摇了摇头,递还给了游小满手上,“唉,看错了。不好意思啊。”
“哼,你们都不识货!”游小满接过方印,随手塞进裤兜后,嘴硬了一句,心头道:唉,看来这确实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了,也省得我游爷再去市场跑一趟,买几个馒头早些回去吧,跑得越多,饿得越快,得省着点肚子。
想到此处,游小满跟大汉一扬手,算是打过招呼了,头也不回,直奔馒头店去了。
若游小满仔细一些,便会发现大汉此刻目光如炬,虎目中竟渗出些难以察觉的泪水,甚至背在身后的双手都在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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