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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板。”夏歌的声音再度响起,荼萝同白奕循声望去,便望见了那折返回来却依旧置气的夏歌。
“哟,是夏歌啊,我还道是谁人唤我。”
白奕唇角浮起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语气间不减戏谑:“怎么,是舍不得我,还是不放心留我同荼萝呆在一处?”
“白老板你!”夏歌闻言却是更为窘迫,朱唇微颤,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荼萝见夏歌窘迫,知晓她又是被白老板戳中了那思慕的心思,便是走上前去,拉了夏歌的手回头朝白奕道:
“白老板也莫调笑夏歌了,夏歌折回来,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告知。”
荼萝说罢,扭头看了看蹙眉不语的夏歌,抬手拂去了夏歌玉钗上沾惹的花瓣,笑问:“可是如此?小歌。”
“若不是有事,我才不愿折回来见这成日只知道戏弄我的人。”夏歌这一番抱怨的话虽是说给荼萝,眼里的尖刺却是根根往那负手而立的白奕身上扎去。
“白老板也不是有心为之,你便原谅了白老板,可好?”荼萝轻轻拍了拍夏歌的手,启唇柔声道。
“我…”
“夏歌你折返回来,所为何事?”还未容夏歌应话,白奕便收了戏谑的神色,正色道。这一番转变来得突然,不止夏歌,连荼萝都始料未及。
方才的白老板和现下的白老板,可是真如两个人般。
至于白老板为何独爱戏弄夏歌,荼萝也不知。
“你…”夏歌被白奕这转变惹得说不出话来,自己一肚子的怒意还没发泄出来,就这么咽回去实在不甘心。
荼萝见状,回眸冲白奕使了个眼色。
白奕心领神会,片刻,清俊的脸上笑意尽显,向那夏歌的方向躬身施施然行了个礼,高声道:“是白奕的过错,还望夏歌大人大量,勿再置气了。”
白奕这头虽是笑着致歉,夏歌那边却依旧不为所动,倒叫荼萝夹在二人中间好生为难。
“白奕今日,愿答应你一个要求,如此,你便不再置气了可好?”白奕见夏歌这般,只得退让求饶。
这丫头,倔起来倒是软硬不吃,那些戏谑的话语,虽是知她不爱听,可自己怎的,就忍不住不戏弄她呢。
“此话当真?”果不其然,白奕的这番话,对夏歌管用的很。
“白奕说的话,何时不作数过?”白奕又笑起来,说道:“你且提吧。”
夏歌大大的杏眼转了转,似是思索了片刻,说道:“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跟你提,那时候你可别反悔!”
“好了,你看,白老板也赔不是了,也答应满足你的要求了,小歌你且说说,是有什么事吧。”荼萝长舒一口气,夹在这对冤家中间,迟早得憋出病来。
“谢府的人,来了。”同白奕拌了好半天嘴的夏歌,这会儿才说到了正点上。
“你瞧你,早些说不就好了,非憋到现在才说。”白奕却是忍不住,又多道了一句,可话一出口,便被荼萝生生拧了下手臂,疼得他蹙眉不再言语。
总算清静了。
荼萝望了眼扶臂不语的白奕,扭头问夏歌道:“可是那前几日刺杀的谢尚书谢府?”
夏歌点了点头道:“正是。”
“可知这谢府的人来白玉京,所为何事?”荼萝追问道。
“白玉京行刺谢尚书乃是暗中行事,夏歌向来细心,倒不会留破绽,外人发现只会道是那尚书是因心衰或厥脱丧了命罢了,这谢府的人今日前来,定不是为那尚书的死因。”白奕似是从方才手臂上的痛意中缓了过来,缓缓说道,神色如常:
“尚书府戒备森严,却在谢尚书头七内失窃,被盗的,还是个死人的身体。怕是谢府求白玉京寻人来了。”
白奕见荼萝低眉思索,轻声道:“荼萝,你且随我去玉堂会一会谢府的人吧。”
荼萝闻言,想起方才白奕所说的那偷走尸体的怪物来,便应道:“也好。”
“那我呢?”夏歌待二人说完,忙插了话问道。
“你么?自然有更重要的事。”白奕行至夏歌身边,眼光灼灼,声色幽幽,似一潭春水,朝夏歌轻语道。
“更重要的事?”夏歌却是不解。
“怎么?这么快便忘了方才的约了?那还未向我提的要求,竟不用好好思索一番?”
白奕唇角扬起来,这一笑,又叫夏歌红了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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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闻白玉京无所不通,今日前来,谢安有要事相求!”
白玉京玉堂内,座上的男子沉沉道。
这座上的男子便是谢府少爷,谢尚书的长子谢安。谢安常年征战在外,颇有些武人气态,一言一行,皆不似他那阴险奸猾的尚书父亲。
“令尊遗体失窃一事,鄙人也是略有耳闻,不知谢公子来我这白玉京,所为的可是这桩怪事?”白奕打开手中折扇,悠悠道。
“正是!”谢安拱手道:“家父头七未过,遗体便被窃消失,还望白玉京白老板相助,寻得家父遗体,也好让家父入土为安。”
“寻得那偷尸体的怪物不难,只是令尊的身子,怕是不见得能原样归还了。”白奕依旧悠悠道,语气间寻不得一丝担忧。
“此话怎讲?”谢安皱眉问道。
“谢大公子还不明白么?这掳走尸体的可是个怪物,既然是怪物,保不准扒皮抽筋,挖眼饮血。这吊诡之事白玉京能管,只是保证不了能把令尊的身体原封不动地带回来。”白奕折扇轻摇,故作严肃道。
谢安显然被白奕的一席话震住,许久,才缓缓吐出句话来:“就算是残缺的身体,也总比用空棺下葬好。”
“只是…”白奕抬眸,却是望向一旁静立不语的荼萝。
“只是如何?”谢安惊问,似是怕白奕不允所托。
“只是这荼萝姑娘的规矩…”白奕折扇轻摇,不紧不慢道。
荼萝行至二人身边,替这神态迥异的二人添了杯新茶,也没容白奕说完,便接过话道:“规矩不过是人定的,谢公子所托之事,荼萝接下了。”
“如此!”谢安闻言,也顾不上杯中刚满上的新茶,便是从那楠木凳上弹了起来,拱手道:“谢安谢过荼萝姑娘!”
“咳咳。”白奕眯了眼,睨视着谢安重重地咳了两声。
谢安虽是个习武之人,但这点眼色还是会看,见白奕表露于面的不悦,便又躬身朝白奕作了个揖,道:“谢安,也谢过白老板。”
他只知这白奕面子上的不悦,只是白奕那正经面皮下的心思,他可揣摩不透。
好在白奕直接,摇着扇子便开始抱怨起来:“荼萝这头是任性而为,倒也不求什么回报,可是苦了我这白玉京哟。谢公子你看,这寻个妖怪,可不似寻个丢了的娃娃那般简单,怕是开销…”
“白老板不必担心,需要多少银两,只要白老板开口,谢家一定送到!”谢安一边应着,一边叫随从抬进一个木箱来,谢安示意那随从启了箱盖,箱内白花花的银子便一览无余。
“区区一千两,不成敬意,权当做个见面礼,还望白老板笑纳。”谢安依旧拱了手,恭恭敬敬道。
“谢公子如此诚意,加之我这白玉京头牌又开了口,看来白某不应下都不行了。”白奕屈起长指,轻叩桌台,笑言道。
谢安见白奕应了下来,便也松了口气,有白玉京相助,何愁在这京城内找不到那偷走尸体的怪物。
谢安本还欲道谢一番,随从却是走上前来,附在他耳边轻言了几句。那随从方语毕,谢安便是启唇朝白奕和荼萝道:“家父辞世后,谢府便由我料理,如今又碰上这等晦气之事,谢府的妇人家皆道是闹鬼,谢府这几日也是人心惶惶。随从来报,道是家妹因惧成疾,方才在府中竟是昏死了过去,白玉京这儿,谢安怕是不便久留了。”
“家事自然重要,谢公子请便。”白奕抬了手,应道。
谢安闻言,便是再度作了个揖,而后,便匆匆离了白玉京。
“外头都知道白玉京荼萝姑娘的规矩,不为名不为利,只为求得师兄的消息,如今这头牌的规矩破了,怕是不太好吧?”谢府的人走后,白奕问荼萝道。
荼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清茶,淡淡而语:“这规矩本就是为寻得师兄而立的,五年来,找我办事的不少,真正给我带来师兄消息的,却是寥寥无几。白老板也说了,这窃取尸体的怪物从孤岭而来,兴许从这怪物身上,能得来些师兄的消息,今日这机会,我怎能不要?”
“也好,好在京城内这几日设灵的地方,除了尚书府,也只一户人家。依瞳羽查得的消息来看,这怪物惯于连夜作案,今晚,我便与你一同去会会那怪物。”白奕望着荼萝的眼,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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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
闵王府幽静的偏院内,一袭红衣妖娆夺目。
“这几日天气渐凉,王爷怕公子冻着,便遣奴婢来给公子送锦被了。”闵王府的小婢女站在院外高声道。
禁闭的院门被启开,门那头的女子红衣似火,阴冷而狡黠。
“公子已经睡下了,你这般高声叫唤,就不怕惊扰了公子?”女子的脸色有些不悦,一双摄魂的瞳孔紧紧盯着婢女的脸,似要将那婢女看穿了去。
“小…小姐恕罪,奴…奴婢不知公子已经睡了。”红衣女子不过一句冷言,便叫这婢女吓得支支吾吾,一来,是这王府里新来的公子是闵王爷器重的门客,这二来,是这公子身边的女子,实在叫人害怕得紧。
“把锦被给我吧”红衣女子的唇角勾了勾,伸出手来接过了锦被。
待那婢女离去后,红衣女子这才抱着锦被,进了屋子。
屋内香气淡袅,榻上之人,阖目似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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