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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无奈，范小贱还是腆着脸给巫小茶打了一个电话：“小茶，晚上有没有空？”
“没空！”巫小茶气呼呼地说。
“哦。”
“哦？”我去，一句哦就算了？
车管所没有认识的人，范小贱知道巫小茶人面很广，本想请她吃一顿饭，让她帮忙问一问。
但不想小娘们儿竟然没空。
小娘们儿刚刚莫名其妙地给他一记耳光，现在对他的语气也不友善，范小贱料想她的气还没消，因此也不敢贸贸然地提要求。
长久的沉默。
巫小茶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喂，你到底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挂了。”
“我想请你吃饭。”
“呃？”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不过你晚上没空，那就……”
“等一下！”
“呃？”
“我考虑一下。”
“呃？”
“待会儿把地址发给我。”
然后巫小茶就把电话挂断。
范小贱拿着手机，搜索一下餐厅，有求于人，餐厅的选择自然需要高档一点儿。
……
和巫小茶约定的时间是在晚上八点半，时间还早，范小贱就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
看到街上有圣诞老人正在给小朋友派发礼物，忽然想起今晚是平安夜，于是范小贱购买了一些礼物，先给孤儿院送去。
然而尴尬的事情又发生了，因为又遇见了林蔚然。
小朋友们全部围在林蔚然身边，一声一声叫着然然姐姐，完全忽视了他这位小贱哥哥。
“好了，大家先去玩儿吧。”
小朋友们散去之后，林蔚然朝着范小贱望了一眼。
范小贱走了过去，不爽地道：“喂，林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抢我风头？”
“有吗？”
“现在小朋友都不跟我玩儿了。”
林蔚然不禁莞尔，男人吃醋有时候是很可爱的，尤其是吃小朋友的醋。
自从康康的事情之后，林蔚然对他有些改观。
“晚上大家一起过平安夜，要不要一起去布置礼堂？”
林蔚然主动邀请，他没理由不答应，毕竟是保时捷918啊！
两人一起走向礼堂，范小贱鼻血冷不丁地窜了出来，林蔚然诧异地看着他，同时又远离了他几步，她可不想像上次一样，让他喷了一胸的鼻血。
“你经常流鼻血吗？”
“也不是，只有看到你的时候才会。”
“呃？”
“咳，就是有点儿上火。”难道告诉她，他会透视吗？
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让他如何克制得住？
每次见到他，他都忍不住想要催动眼识。
但是珍爱生命，为免失血过多，他还是收回了眼识，淡定地擦了一下鼻血。
礼堂。
工作人员正在紧锣密鼓地布置，有些工作人员是孤儿院的，有些则是林蔚然带来的。
范小贱也过去帮忙，鼻翼微微抽动，花香……熟悉的花香。
催动鼻识，立即找到花香的源头，是在一条长桌上面的插花，琉璃花瓶插满各色的花，花香也是比较纷杂。
范小贱抽出其中一支丹桂，在鼻尖嗅了嗅，没错了，就是这股甜香。
“唉，刚插好的，你别弄乱了。”一个工作人员从他手里又把丹桂拿了回去，重新插好。
“这么冷的天，还有丹桂吗？”
工作人员笑道：“这是林小姐带来的，花店有的卖。”
花店？
慕蓿临死之前不可能去过花店，否则她的身上除了丹桂，还会有其他的花香。
范小贱暂时放下查案的心思，和众人一起布置礼堂。
之后又召集了小朋友，每个人分发一只又红又大的苹果，是为平安的寓意。
小朋友准备了节目，众人其乐融融。
范小贱坐在台下观看，林蔚然忽然给他递了一个苹果。
“忽然对我这么好，不会对哥们儿有意思吧？”
林蔚然一把将苹果夺了回来，咬了一口：“不吃算了。”这家伙有病吧？给他一个苹果就是对他有意思？
范小贱笑了笑，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到孤儿院的，以前怎么都没看到你？”
“我也是今年才回国的，在一个慈善晚会认识了院长，从那个时候起，有时间我都会到孤儿院看看的。”
“我替小朋友谢谢你。”
“其实你也不错，看得出来，你很关心他们。上次要不是你，康康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想不到，你竟然还会破案。”
“我也想不到，你竟然会有那么厉害的身手。”
林蔚然神色带着清冷和孤傲：“听说你的身手也不错，有时间咱们切磋一下。”虽然对他略有改观，但他侵犯她的事情，她可不会这么算了的，有机会还是要教训教训他。
“我是文明人，不打架的。”
好一个文明人！林蔚然心里冷笑，文明人就不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儿。
过了一会儿，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又哄着小朋友去睡，林蔚然起身对范小贱道：“咱们准备礼物吧。”
对待孩子，林蔚然确实是个细心的人，她早已让人准备好了礼物，把礼物放到颜色鲜艳的袜子里头，然后偷偷地挂在每个孩子的床头。
不同的孩子，礼物也各有不同，而且礼物之中都有寄语，署名是圣诞老人。
要在平常，范小贱一定会觉得这种事超级无聊，而且会拉低了整个孤儿院的智商，但这种事一旦和林蔚然一起做，意境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范小贱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是巫小茶打来的，范小贱陡然想起，他还约了小娘们儿吃饭呢。
完了，绝对完了。
走到走廊，按下接听键，弱弱地“喂”了一声。
手机那边传来巫小茶气急败坏的声音：“范小贱，你个王八蛋，我恨死你了！”
“小茶，你听我解释……”
“你不必解释了，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巫小茶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范小贱十分无奈，又一次得罪了巫小茶，想要再找小娘们儿帮忙，好像不大可能了。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范小贱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分，让人等了三四个小时，竟然没有赴约，任谁都会受不了的。
“和女朋友吵架了？”林蔚然悄无声息地走到身边，妙目盈盈地注视着他。
“我没女朋友，你还是有机会的。”
林蔚然轻蔑地道：“谢谢，你的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说着转身而去。
范小贱急忙追了上去：“你现在要走吗？”
“很晚了。”
“送我一程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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