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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你接下来要去哪儿啊?”
赌场外,三人成行,燕归言语亢奋地对着他的一号大救星“小黑脸”问长问短,一只胖手更是不老实地开始勾肩搭背。而作为燕归曾经无数次勾肩搭背、百般献媚的对象,现如今早已经退居为二号救星的朝歌,则在所难免地被他冷落到了一边。
一代新人胜旧人啊!
“去酒馆。”小黑脸有些心不在焉,闷声闷气地答话。
这边朝歌还在无处话凄凉,那边小黑脸已在努力掰开燕归搭在他肩头的大手,一脸认真地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分开了吧?钱不是已经都分好了吗?干嘛还要跟着我。”
“……”朝歌无语,难道自己看走眼了?这小家伙竟然也是个酒鬼?
“真巧,我们也正要去酒馆呢。”老流氓回头对着朝歌一劲儿的挤眉弄眼。
朝歌心说现在戌时都已到了,折腾一天也怪累的,就不能回旅馆老实睡上一觉吗?而且去赌馆之前,你明明喝了不少,我也被强灌了两大碗呢。这都酒足饭饱地,干嘛还要再跑回继续喝?
虽说找了这么一堆的借口,可朝歌心中也确实好奇难耐,今晚怎么说他也想弄明白这小子到底为什么这般神奇?而且转念一想,现在他朝歌也就闲汉一个,大不了明天睡到日上三竿嘛!
“嗯。”心中作好盘算,于是,在燕归的一顿哀求眼神攻势下,朝歌也就点头同意。
然而。
万分不幸的是,当三人到达目的地后,才发现,常去的这间酒馆已经关门了。
“奶奶的,还真没想到这么晚了哈。”燕归挠头,“要不,咱们再找找,看看有没其它酒家还在营业?”
“……”两人都没有回应,似乎还在犹豫。
“走啦、走啦。”燕归左拥右抱,连声催促。
于是,心犹不死的燕酒鬼硬拉着着两人在小镇上又绕了一圈,最后还是他一拍脑门,想到了一个肯定会开门的酒馆。
“这条路……”走了不到半刻钟,朝歌有种不祥的预感,转头左右确认了一下后,皱着眉头问道,“是通往柳巷的吧?”
柳巷,烟花柳巷的简称,具体是什么地方,顾名思义。
“当然啊。不然还能去哪?”燕归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额。”朝歌想吐血。
“不是、不是去妓院啦!”眼见小白脸、小黑脸同时含怒转身,燕归赶忙伸出双手,把两人死死地拉扯了回来。
烟花柳巷内,所有服务行业,全天无休!
当然,倒也不是随便一个小镇都能做到如此牛掰的地步。郁苍镇虽然不大,却因天道山夜不留客,造成了不亚于观光城市的大量人流。所以,小镇的夜晚才比别处生猛了许多……
酒馆门口。
小黑脸停下脚步,又似在思考,最后对两人说道:“我去租辆推车。”
“这……”小黑脸转身就走,留下一头雾水的两人。
“欸,你干什么去啊?这不好容易才找过来的嘛。”燕归对着少年背影高声叫嚷。
“我们是回去……还是等他啊?”朝歌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了。小黑脸说的话太奇怪,这大晚上的,他要去哪儿租推车啊?而租了推车又是想干啥?
“二位爷,进去边喝边等嘛。”眼见剩下两位还在踌躇不决,守在门口的伙计紧怕这单生意告吹,赶忙热情地招呼起两人,然后挽住朝歌的胳膊,就开始往屋里拽。
“嘿嘿。”燕归嘿然一笑,心想这烟花柳巷里酒馆的揽客方式就是不同,跟妓院龟|公似的。
“噢。”朝歌自然不知道燕归这等无聊想法,他见店家如此热情,也只好顺从地跟着伙计进了酒馆。
一进酒馆,竟发觉里面的热闹倒丝毫不亚于之前的小赌馆,汉子们吆吆喝喝,满脸涨红。朝歌心下了然,这大晚上生意都能这般火爆,怪不得要搞成全天无休呢。
“说说吧,这位小哥到底是什么人?”这会儿同燕归再次坐回酒桌,趁着小黑脸不在,朝歌对之前的事情必然是要问上一问了。
“你猜?”燕归从下酒小菜里挑了颗花生粒,往半空扔着,准备用嘴来接。
“不猜。”朝歌伸出筷头把花生劫了过去。
燕归奋力地仰着头,张起一张阔嘴,就等着花生入口。最终却只吃了一嘴空气,真是既尴尬又郁闷:“你别这样啊。让咱儿直接说,那多没意思?”
“别扯皮,说正经的。”将花生米送进嘴里,朝歌放下手中筷子,神情期待地说道。
“好吧,看在咱儿现在心情大好的份上,就痛快的告诉你吧。”之前在赌场赢的舒畅,此刻二回酒喝的也爽快,燕归说起话来自是眉飞色舞。当然,他这也是在故意忽略掉刚才的尴尬。
“他是常家的人。”说到“常家”两字,燕归着意加重语气,想起到震撼的效果。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姓常,但是仅仅靠提及姓氏便为人所知的,就仅有那么一族人了。燕南两大世家之一,预示世家--常家。
常家人精通奇门遁甲、占卜预言,命纹之术更是冠绝当世。又因常家人的战斗方式总是神秘莫测,与之敌对之人往往尚未见上敌人一面,便要一命呜呼了。
所以,常家又被世间称为“鬼道世家”。
朝歌是涉世未深的小白没错,可关于世间那些大门巨派、宗嗣家族,从小便没少听孤者叨咕,特别是那些功法诡异的世家门派,孤者更是不止一次提醒朝歌以后入世时要万分小心。
可就是这个连寓景军方费尽心机也无法得到星点情报的家族,竟然在赌场门口一打眼就被揪了出来……朝歌满脸怀疑地瞧着燕归。
“咋了?难道突然发觉咱儿变帅了?”燕归被看得有些发毛,抬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硬得都已扎手的络腮胡,随口胡诌道。
朝歌皱眉:“我在考虑一件很不合常理的事情。”
“那说来听听嘛。”燕归不以为意。
“就说你吧,上妓院掏不起钱,对吧?”
“……”不明白朝小哥为什么要突然间揭起了自身老底儿,老流氓只闷了碗酒,没吱声。
“然后吧,赌输了连裤子都脱了去。”
“……”老赌徒又倒了碗酒,依然没接茬。
“按理说,你倒更像是一个混迹市井的……无赖,或者流氓什么的。”朝歌努力想给燕归的品行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却发现很难找到对这种人的赞美词汇。
“所以,总觉得,你知晓的东西未免也太多了吧?”就算性格上再迷糊,朝歌也不得不起疑了。
这家伙先是凭着两块毫不起眼的血精叶片,就知道他要去考附魔者;然后通过寒木剑认出了他的身份;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师父去向,燕归亦掌握地清清楚楚。
现在,更是连北方大陆最为神秘的“门阀”,他似乎也是了若指掌……
朝歌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如果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是跟他偶遇的呢?
“……”朝歌已经问过话,而且显得这般咄咄逼人,而燕归不作答,场间气氛就变得诡异起来。
许久之后,燕归缓缓地放下了端到嘴边的酒碗,一脸正色地凝视对方,继而开口问道:“小哥儿,咱儿问你,这世上消息传递最灵通的地方在哪?”
“嗯?”朝歌被问得一愣儿,刚想答话……
燕归兀自摇了摇头,继续道:“可不是你所谓的军方谍报系统。”
朝歌闻言皱了皱眉,片刻后,他眉头舒展,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附魔组织?”
如果说谁会比一个国家的军方更能掌控这个世界,无疑便是那个传说中神秘至极的存在。如此一来,这一切,便解释的通了。
可朝歌万万没想到,这老流氓竟然还是个附魔者?
史上最弱附魔者?
“屁的附魔组织!”朝歌的猜想,只在片刻后,即被燕归完全否认,“那里面肯定都是一群活了几百年的、老不死的变态怪物,大爷咱儿这么年少有为,咋会跟他们扯上半点关系?”
“少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朝歌有些怒了,在燕归说起师父此番南下的事情之前,他还是有那么点想法去考附魔者的。可一想到那个恐怖的猎魔人,此刻正在世间各处神出鬼没地猎杀着附魔者,他才暂时打消了这份念头。
他期盼师父早日抓到这个杀人狂魔,并赶紧回到军营。这样军营那边传过来消息后,他也就可以回去他老人家身边了。
可事情矛盾的一面,他又不想师父真的碰到对方,虽然他打心底相信师父一定会没事儿,但还是免不了要担心师父孤者会被这个狡诈的猎魔人暗算。
当然啦,猎魔人是否狡诈他不可能知道,但他觉得既然对方能杀掉那么多平日里都难得一见的牛掰人物,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是。不然,从这家伙从没留下一个活口这件事情上来看,如果不是耍诡计偷袭,那他的实力简直无法想像!
“要说世上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嘛……”朝歌那边正自天高雾远、思绪飘飘,这边老流氓倒是不紧不慢地抿了口酒,卖足了官司。
“有屁快放!”同样是喝了两拨酒的朝歌,一见燕归这副悠哉模样,额头间青筋莫名暴涨起来。
紧接着,燕归遥手一指,开口道:“自然就是那了。”
朝歌顺着燕归手指方向瞧去,酒馆窗口斜对一幢二层小楼,“梨花坊”的绣金招牌,在无数大红灯笼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呛。
一道光亮在燕归眼前滑过,这光亮有些像是白日里刚抚摸完“梨花坊”的骄阳,将触手顽皮的伸进酒馆。
当然,燕归可没敢这么想,光亮来时,他整个人便已向后仰倒,双脚顺势蹬上身前的桌腿,迅速向后滑去。“哗啦啦”一阵乱响,桌子被踹翻在地上,被掀向各处的酒坛酒碗摔地粉碎,酒馆墙壁上更是凭空出现一道深深的划痕。
“……”整个酒馆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人们似乎都已喝多了一般开始往桌子底下滑去,可能因为两个人太靠近门口,此时,倒是没人敢往酒馆外面跑。
“你、你这是做什么?”靠坐在门口的燕归惊怒交并,右手食指颤抖地指向还站在原处正自一脸铁青的朝歌。
朝歌刚才的那一剑可谓又快又狠,又在燕归毫无防备之下,如果不是仗着最近在********勤学苦练的腰功帮忙,只怕燕归此刻早已身首异处。而燕归实在想不明白,两人明明谈的好好地,怎么就突然间动起手来了?
这家伙到底在发什么疯?
“哼。”朝歌一声冷哼。
虽然师父曾经教导:任何事情,想多则不宜,毋作深究。可眼前这惫懒的家伙处处言语不实,朝歌不由动了真怒。他这一招陷空劲本意不在伤人,只想恫吓燕归一下,而燕归的反应,倒是过于的迅速了……朝歌不免疑心更胜!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结冰的剑尖直指燕归,声音一如寒木剑般寒冷。
“企图?哈?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被莫名其妙的挥了一剑,差点被劈成两段,现在还得被人用剑指着逼问,燕归气极反笑。
“继续装傻?我问你,你是军事间谍,对吧?”自己唯一能被对方利用的身份就只有军方背景了,朝歌虽然不愿相信,但这一切实在太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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