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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喧嚣的通宵小酒馆里,李珊瑚坐在窗边,端着手中酒碗,一口接一口的鲸吞牛饮。在她面前放着的是一封黑皮信,上京城寄过来的,信里说了两件事:第一,她父亲李忠确实还活着,就押在天牢,并劝李珊瑚切勿轻举妄动;第二,有消息显示,她那位叔是在考取完附魔者以后才消失不见的,而他当年并没有直赴上京城。
父亲还活着,李珊瑚本该高兴才对,可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在天牢里受苦,她却丝毫没有办法,李珊瑚自嘲自己真是没用。
一腔抑郁难消解,唯有不断地给自己灌着酒。可烈酒虽烧心,倒越喝越让人头脑清醒。
上京、燕南,两位家臣去帮她探听令她家破人亡的那一点前朝旧事,她来到天道山,只是想看看有没机会进入天道门。
附魔岛无踪,天道山常在。
虽然怀揣父亲留给她的附魔之法,但世间可以完成附魔的地点只有这两处而已。
叔的失踪既然跟附魔组织有关,本来上天道山还得女扮男装甚是麻烦,读罢上京来信,李珊瑚现今又改变主意了--她准备去附魔岛看看。
啪。
烟花一条街,酒馆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邻桌的一位壮汉,一双色眼上下翻飞不说,更是恬不知耻的越靠越近,一只不老实的肥手正打算挑开斗笠下的面纱瞧一眼李珊瑚的真容,被李珊瑚一个嘴巴甩了过去。
“唔!”李珊瑚这一突然间的动作,把正在关注这边动向的朝歌吓了一跳。而随着这一声脆响,酒馆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壮汉身旁“噌噌噌噌”站起四人。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壮汉身旁一人阴阳怪调地嚷道。
“大晚上的出门挤胸,又带个斗笠遮脸玩诱惑,装你****的清纯啊。”壮汉另外一侧,一个姿色真正一般,努力挤胸,胸前却也平平的女人不无妒忌地插嘴。
“呵。”眼见一帮恶汉泼妇围攻一个弱女子,朝歌倒是分毫未动的开始围观。他抿着酒微笑地回看着那名气势非凡的“老大”--锦绸、肥胖、一脸狠厉,果然是故事里恶汉的标准形象……
“可惜,你踢到钢板了。”朝歌心道。
李珊瑚出手时散发出来的强悍气息,对于气息极度敏感的他很轻松便捕捉到了。
“连胸都没有的女人,不知道你穿个内衣出来逛个什么劲儿?”李珊瑚挑衅似得瞟了眼插话的女人,“是……怕冷吗?”
“你他|妈的有能耐再说一遍。”被狠狠戳到痛处的女人咆哮道。
“哈,你也是的,眼睛瞎吗?找这样的女人?”不再理会女人的歇斯底里,李珊瑚指着为首的壮汉大笑。
她正想找人发泄一番呢。
“我看你他妈真是活腻歪了。”被扇了一个嘴巴后,这名叫作彭澄海的壮汉叫了声小妞儿脾气还挺爆,就坐回位置装酷,等着小弟们给他涨威风。这下被人指着鼻子骂,一向自尊心极强的澄海哥脾气也上来了,炫耀似得抖了抖他那一对略显下垂的胸肌,彭澄海目露凶光地扑上。
砰。
没看清李珊瑚如何出的手,两人只一个身影交错,澄海哥便整个人扑倒在地。
“妈的,找死。”眼见澄海哥不知是自己喝多了,还是被对方使了什么手段撂倒,四名小弟恼羞成怒之下,各从腰间拽出武器。
“去死吧。”喊着平日里便叫得纯熟的壮胆口号,一时间,大刀、阔剑对着李珊瑚砍了过去。
“啊!”酒馆掌柜显然没料到这些人会想要搞出人命,想要拦阻,又是不敢,一颗心脏更是早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于是,忍不住懊悔刚才闹事以后怎么就没有直接关门歇业呢?
想到这里,他把目光投向一旁的朝歌,寄希望少侠能够出手相助,化解这场无谓的争斗。可让他感到绝望的,朝歌依然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插手的打算。
“圣尊保佑。”掌柜只好害怕地闭眼祷告。
四打一,还是四个拿着凶器的大男人,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
结果却很让人大跌眼镜。
从头至尾,酒馆里的人没见到女人主动出过手,四个人便被彼此的武器划得浑身鲜血直流……直到四人中的一人被活活砍倒,剩下三人吓得再不敢进攻为止。
然后,女人迈步走回酒桌旁,拍了拍一直躺在那里的彭澄海,开口道:“你还要继续装晕下去吗?”
“唔。”澄海哥赶忙站起身,脸色异常的惨白。不知错觉还是怎地,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叫作杀气的存在。
“背上老四,我们走。”
识时务者为俊杰,彭澄海也不是傻子,女人的恐怖绝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于是,连句撑场面的话都不敢再说上一句。
“你兄弟们都受伤了,你做大哥的倒在地上装晕……好意思吗?”
“我背,我背。”从透过面纱对视上女人一双冰冷的眼神开始,自尊什么的,澄海哥已经不打算要了。所以,他刚才根本连拳头都没敢挥出,就自己倒在了地上。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李珊瑚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
彭澄海忍不住后退半步:“那……你想怎样?”
他脑海里开始浮现之前躺在地上偷偷往上瞄时所见到的、藏在斗笠下的那一幅可怖画面--脸上外翻的肌肉错综复杂地挤在了一块,鼻子歪斜,上下嘴唇被刀疤斩裂一线……
“嗷!嗷!嗷!嗷!”
在接下来的半刻钟里,伴随着澄海哥不时传出的惨呼声,在场的所有人,见识到了一场清新脱俗的……
武学暴力。
“发生了什么事?咋闹出这么大动静?”对面的梨花坊里,燕归从二楼一间包房内探出头来,好奇地往这边瞧看。
不过,令人惊奇的,已经在梨花坊里呆了有好一段时间了,燕归竟然还衣冠完整。说老流氓坐怀不乱,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是事毕更衣,却也未免太过迅速了吧?
“嗷!嗷!嗷!嗷!”
半刻钟过去了,酒馆里,澄海哥还在那被揍得嗷嗷直叫着。
“稀了奇了,就这样都没把你赶出去?你可是差点要把人家的酒馆给拆了啊。”凑到朝歌身旁一同欣赏着眼前的奇景,燕归满脸不可思议的开口。
嗒。
朝歌这边手指刚触及剑柄,燕归又已经远远地跳开,慌忙摇起双手道:“有话好好说,咱儿可以解释嘛。”
他可不想再来次铁板桥,这又不是温香软玉抱于怀,老来这招儿不值得。
“……”朝歌一言不发地瞧着燕归,倒也没了此前的那股怒气。
“气氛有点怪啊。”燕归左顾右盼,似乎桌子底下又“醉”倒了一大片,酒馆掌柜脸色煞白、手捂心脏,想来不消片刻也要心脏病发作了。
搔了搔头,看着朝歌表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糕,燕归又道:“哈哈,咱们还是出去说吧?”
出了酒馆,过了宽阔的街道,燕归径直朝街对面的一幢楼里迈进。原本跟在燕归身后的朝歌,抬头扫了眼招牌看,顿时停下了脚步。
“进来。”一脚踏进门内的燕归回头劝说。
“不进。”朝歌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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